过去往往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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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会弹钢琴。他的QQ昵称叫影。
    影:好哦。
    呼吸:好啊。
    影:他回来了么?
    呼吸:他没回来。
    影:呵呵。
    呼吸:呵呵。
    影:你还在等?
    呼吸:没有等。
    影:《高山流水》好听么?
    呼吸:嗯,挺有感觉的。
    影:这是只弹给知己的曲子。
    呼吸:好像是。
    影:下次我弹给你听。
    呼吸:好。呵呵。
    影:呵呵。
    就这样开始。各种各样的小事,各种各样的幻想,可以聊很久。不需要迎合,也不需要敷衍。可以完全没有表情,有时候很晦涩,有时候很尖锐,有时候又很颓废。
    他说你一定是一个乖乖女,留长发,穿裙子,浅浅地笑,有时候假装自己很开心。
    她回答也许是,也许不是。
    而后是一长串的沉默,林雨萱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往杯子里加了几块冰,听着可乐倒进杯子时发出的沙沙响声,细小的白色镂空的碎末大串大串地从底部蹿升而上,氤氲了她的眼睛。
    她深深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面无表情。
    今天,她发现一件让她空前心寒的事情。回忆起来,竟朦胧地像是在做梦。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将这些阴谋赤.裸.裸地摊在她的面前的Madison,也许,不知道反而更好。
    无知有时候也是很幸福的。
    下午三时的时候,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赞美或不屑的眼光中,她又一次地从穿着制服的送花员手中接过了一大束用粉色丝绒包装起来的蓝色妖姬。
    均匀的蓝,妖娆的身段,诡异的清香,有着在花期时精心浇灌而出的艳泽芬芳。不似普通花店里那种直接在采摘后的白玫瑰上染色的不自然,也没有浓郁的蓝墨水气味。
    冷冷的,带一点点慵懒与疏离。可以妖娆,也可以恬淡怡怡……
    林雨萱是喜(3U-提供下载)欢的。
    虽然这是那么烧钱的一件事情。
    距离收花后的一个小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Madison打来的。林雨萱知道,这一个月来的每天下午三点准时送到的蓝色妖姬必定是他送的。有钱又有心思营造如此浪漫而奢侈场景的人,目前为止,她只遇到他一个。
    “你好。”林雨萱语气淡然,隐藏在礼貌背后的,是疏离。
    “好哦。呵呵,萱……肚子饿否?”直接从林小姐跳至“萱”,不就送了一个月的蓝色妖姬么,以为自己就可以成为三级跳专业选手啦?
    林雨萱怒,沉声道:“什么事。我在上班。”
    “呵呵,那便不打扰了,希望那份点心你会喜(3U-提供下载)欢。”
    “什么?你说什么点心?”
    “唔,等等你便知道了,好了,萱,努力工作吧,不多打扰,呵呵。”
    林雨萱面无表情地掐掉了电话。
    真是个闲的发慌的花花公子!
    不多时,真的有人送来了一大份精美的点心。部门里的同事在享受完美食后对那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帅哥好感大增,纷纷点头夸赞。
    林雨萱更无语。
    傍晚下班刚出大楼门口,便看见了站在奥迪A8旁边穿着灰衬衫和黑西装的Madison,他的头发往上,额头饱满,干净清爽,没有从韩国男人身上传过来的流行但林雨萱却十分讨厌的厚重刘海。
    不得不说,他是个英俊而富有魅力的男人,危险,迷人。
    说也奇(提供下载-3u)怪,林雨萱算上此次一共也只见了他三面而已,但是她却觉得他身上有令她熟悉的气息。
    “HI!”
    “怎么是你?”
    “很奇(提供下载-3u)怪么?”Madison挑了挑眉,“你要习惯,因为以后我每天都会来接你。”
    “莫名其妙,谁要你接。”林雨萱走下台阶,往右走。
    “我必定是要接的,”Madison笑,“因为我要追你。”
    “无聊,谁要你追!”林雨萱更怒,加快脚步。
    Madison上前拉住了她,只说了一句,林雨萱便惊愕地停下了脚步。
    他说:“萱,今天找你是为别事。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几次三番地遇到常人千年难遇的‘意外’么?”
    “什么意思?”
    “你说呢?”
    “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
    他笑,牙齿雪白,极度自信。
    “解开谜底之前,我认为我们应该先祭祭五脏庙。”
    “我很饱,”林雨萱抬眼,带着一点挑衅,“我吃了很多点心。”
    “呵呵,点心是点心,晚饭还是要吃的。”
    Madison微笑着把林雨萱推进了奥迪A8。
    用餐完出来,天已经擦黑,头顶飘荡的厚重的云像是大朵大朵冷艳而漠然的黑牡丹。
    穿过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的狭小且充斥着浓浓油烟味道的弄堂之时,林雨萱微微的有些心慌。
    该去怎么形容这样的世界。
    灰黑色的残云,腐败潮湿的地面,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线,头顶是缤纷交错着的依然往下滴着水的衣服。
    林雨萱停下了脚步,怯懦道:“这是去哪里?”
    Madison转头,避开了头顶垂下的衣服,微笑,“去了你便知道,有些事,你需要了解。这个世界虽然还不算太坏,却也并没有那么善意。”
    林雨萱嘴唇动了动,终于下定了决心,举步向前。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这样一个认识刚过一个月的男子,她只是对一个即将展现在自己眼前的阴谋好奇,这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使她超越了心底的恐惧。
    如果他真的会花费这么多精力与心思来骗她,那么,也只能怪她自己时运不济。
    不多时,两人在一间极其普通且拥挤的房前停了下来。
    Madison用一张信用卡打开了那扇业已破旧不堪的木板门。
    林雨萱捏紧了手,紧随其后。
    屋内的设施甚至比屋外更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以及一台擦得一尘不染的21寸老旧彩色电视机。
    床上朝内躺着一个人,听到门声后他挣扎着扭过了头来。
    林雨萱猛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失声尖叫了一下,脸色惨白。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衬衣,他的鼻子是歪的,形容枯槁,皮肤是僵尸般的苍白,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犹如两个可怖的深洞。
    可是,她认得他!
    这是她人生中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噩梦之一!他带给了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切身感受!他带给了她第一次在心里生出杀人之念的夜晚!
    他就是当年半夜拦截她并对她行暴未遂的男子之一!
    他,还有另外几个男人曾经无数次地在她的噩梦里经过,曾经无数次地让她在极度的恐慌中颤抖着醒来。他们的脸上总是带着桀桀的自信而猥亵的淫笑,并不似此刻般可怜。
    他的声音干枯而暗哑,并且极度地小心翼翼,“谁?是谁?”
    Madison轻轻拍了拍林雨萱的肩膀,安静地笑着,眼里带着鼓励。
    林雨萱在几乎要扭头离去的瞬间狠狠地咬住了嘴唇,缓缓地放下了双手,起伏的胸口慢慢趋于平静,她用愤怒的、复杂的、迷茫的、探询的目光注视了一会儿眼前这个躺着床上的明显瘫痪了的人,她在他的脸上什么凶残也看不到,只看到了极端的卑微和恐惧,这是一只被吓怕的惊弓之鸟。
    巨鹰五虎
    更新时间2009-11-13 16:58:56  字数:2934
    Madison似乎有意准备把气氛弄得凝重而阴沉些,他用探询的目光注视了一会儿床上的人,一直到他注意到对方脸上露出了极端惊惧的神色后才结束这一幕哑剧。
    他换了一种声音,带着强烈的ABC口音道:“我想,你就是巨鹰帮的五虎之一陈猛权先生吧?”
    林雨萱猛地抬起了长长的睫毛,探究地望着变了声的Madison。
    他的眼神沉静,面部表情波澜不惊。
    “你是谁?”陈猛权挣扎着抬起头来不答反问,脸色因为用力过度而涨的通红,显然这个问题比适才的沉默更令他惊奇,“我是陈猛权,可是,你可以看到,我瘫痪已久,除了可怜的脖子还能转转外,我连一跟手指头都动不了啦。”
    “陈猛权,”Madison应声接口道,“没错了,但是为了更加确认一些,让我再问一问。你的故居在安徽,16岁弃农外出,随几位老乡一起前来C城,做过一阵保安、快递、洗碗工等等零工,18岁那年加入巨鹰帮,以前同四虎一起住在灵桥巷的3室一厅套间里,我说的对么?”
    “对的。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是谁?”陈猛权的脸上渐渐得显出恐怖的神色来,屋里这个操着外国口音的男子几乎对自己了如指掌。
    “你过去在巨鹰帮里也颇有地位的吧?”
    “地位,天,地位。是的,我以前是五虎之首,可是你都这样了解了,难道还不清楚我究竟在里面是什么角色吗?我听你口音,不消说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要是我从前得罪了你,你现在也已经看到了,生活已经给了我最严厉的报复,要是你还不满意,就一刀捅死我吧。”陈猛权枯燥的脸上因为自嘲而变得多彩起来。
    “OH,NO!恰恰相反,我不仅不是来寻仇,而且还是准备布善的。”Madison很夸张地做了个耸肩表情,“先告诉我,你就一个人吗?”
    “一个人,”陈猛权答道,“或者说,几乎等于一个人,因为我那个傻女人住在工厂的宿舍里。”
    “是么,”Madison做出很感兴趣地样子,“这么说,你已经结婚了?”
    “唉!”陈猛权叹了一口气,神色愈加的萎靡,“你已经看到了,像我这样的小混混,还谈什么结婚不结婚。”
    “嗯,”Madison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但是你却还拥有一个定期给你擦洗喂饭的傻女人。”
    “是的,她是傻,”陈猛权接口,面带痛苦地说道,“像我这样的混蛋,值得什么。可是,你刚刚说的布善?……”
    “我对这样的傻女人表示敬意。”Madison道,“现在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至于我说的布善,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游戏?”陈猛权吃惊地问,“我可还有什么游戏的价值?”
    “当然,你显然有,因为这个游戏就叫做‘扶贫游戏’。”Madison转头看着身旁紧张地脸色发白的林雨萱,继续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是如何弄到今天这样悲惨境地的呢?我不相信只是掏掏别人口袋,顺手拿个手机,夹个皮夹能使你受到这样的惩罚。”
    “啊!你……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陈猛权的声音颤抖着,枯枝一样的脸皮也在惊慌中扭曲了起来,黑暗恐怖的眼洞愈发地阴森。
    “我是谁有什么重要,”Madison淡淡的笑,“重要的是我有可以让你脱离这种生不如死的境地的能力。”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给弄糊涂了!难道你要带我上医院治疗吗?”陈猛权的脸上露出了既期待又惊疑不定的表情。
    “OH,NO!我很抱歉,你这样的伤势是没有复原的机会了。”
    床上之人闻言失望之色表露无疑。
    “但是,我想你总还有想要照顾的人吧,比如你的傻女人,比如你们两留在安徽老家的5岁儿子和四岁女儿……”
    “啊!我的天!你要怎么样?我只是个不能动弹的小人物而已。”
    “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个人,对于自己想要玩的游戏,从来不允许有人中途退出。”Madison的语气里流露出隐藏在骨子里的骄傲本色。
    “唉,你要我回答什么?”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Madison笑,“如果你回答的令我满意,或者我可以让你加入游戏,让你痛快一些,让你的子女在我的‘扶贫游戏’里活的好些。”
    “唉,唉,我的老天。那是个恐怖的魔鬼,我这辈子再也没见过比他更恐怖的人了。”陈猛权显出惊惧的神色,仿佛连回忆都足可令他害怕得发抖一样。
    事实上,如果他还能发抖的话,他是想这么做的。
    “唉!唉!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凶狠!多么厉害!多么可怕!”
    “好吧,你这样说我便知道了,你继续往下讲。”
    “唉,太恐怖啦,我们几个打死也不会想到那个女人背后的人物是这样厉害!唉,唉,都怪我们眼光太窄啦,这样一件小事他们肯花这样的一个大价钱,我们早该知道不简单啦,唉,唉。”
    林雨萱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精致的小脸紧紧绷着,铜铃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那个瘫痪的人。
    “什么小事?”Madison仿佛没有注意到林雨萱的情绪变化,继续追问道。
    “唉唉,一群男人拦住一个女人,还能有怎么样的事。”
    “你们得手了并且被报复了?”
    “不,哪里会得手,还没开始,那个恐怖的男人就突然从天而降啦。他的动作快到我看都没有看清便浑身是血不能动弹啦,骨头断裂的声音简直要比你咬麻花还迅速,他他他,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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