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男雨女

上回说到周宗天第二次猜测周晋宗是马晴男的男朋友，马晴男再次否认。虽然马晴男不知道周晋宗什么要向所有人隐瞒两个人的关系，总是觉得这两兄弟并不表面看起那到的——友好。
    中饭时，马家妈妈情绪高涨，做了很多拿手好菜给周宗天吃，还一个劲得叫马晴男往他碗里夹菜。马晴男浑浑僵僵，自己做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极力否认自己是周晋宗的女朋友，周宗天就说那更好。“你以前跟谁交往我不介意，只要不是我哥。”
    马晴男问他会什么。
    他反而说：“你为什么要问什么，难道是吗？”
    她说不出话，只好不问。
    “既然不是我哥，那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追了吧。”周宗天的手势直接从搭在她的肩上改为搂在她的肩，显出亲密的样子。
    “阿男，碗。”马家妈妈喊她时，她才回过神。
    “啊？”
    马家妈妈笃笃她的碗：“小周给你夹菜，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马晴男很是为难，低头吃饭。
    “小周，什么时候挑个日子啊？”
    “噗——”马晴男差点把饭给喷出来，马家妈妈又发病了，真怕她没人要嫁不出去没人要还是怎么滴，老是说这种话。“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结婚了。”
    马家妈妈脸沉：“你不结婚，你妹妹怎么办？”
    “她还在读大学啊——”虽然马晴男知道马莉有男朋友，但是马家妈妈不知道。
    “大学读完要工作，一工作又没时间，你快点结婚，等你妹妹大学一毕业，妈马上给她相亲。”马家妈妈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小周身边还有没有合适的同龄人啊，可以介绍给我二女儿。”
    马晴男睁圆了眼睛，以前她读书时，家里绝对反对她交男朋友，她是偷偷交着。现在马莉读书了，反而要支持读书时交男朋友吗？那时还说交男朋友会分心，会影响成绩，大学里谈恋爱最不靠谱什么的说了一大通道理。
    “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三岁。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总经理，长得不如你吧？”马家妈妈客气地说。
    周宗天说：“长相比我还端正。”
    “小周真会说笑话，阿姨看小周是一表人才，哪还会有人比小周更端正的。来，吃菜，吃菜，阿姨的手艺在小区里都是有名的。”马家妈妈往周宗天碗里夹菜。
    马晴男瞪着周宗天：喂，你是来真的还是来真的还是来真的啊！她看到周宗天一个劲得笑着。终于马家爸爸有话要说了：“孩子妈，马莉成绩不错，我想让她去考研，谈朋友的事先放放。”
    爸，你真是我的亲爸。马晴男差点喜极而泣，碍于周宗天在，她才装出没有反应的样子。
    周宗天也说：“阿姨，要不我跟我哥再确定一下，我也说不好他有没有女朋友，前段时好像看到他跟一个女孩要好，现在我也不知道。”马晴男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给噎住了。“我刚来公司时，看到我哥跟小马走得近，还以为是跟小马是一对。幸好不是，不然不是没我的份了吗？
    马晴男越听越不对劲，这些话，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吧。他是想确定她和周晋宗的关系吗？为什么他那么想确定？这点很重要吗？
    周宗天吃过饭和马家父母聊了一会儿，马晴男被马家妈妈打发去洗碗，她洗到一半时，周宗天过说他要走了。马家妈妈催着马晴男去送送，马晴男只好去送送。这个送送，只是送到电梯口。
    马晴男想着，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还不如去问周晋宗：“你走吧，再见。”她不敢说话太凶，毕竟是副总经理，权力和地位摆在那里。
    不想周宗天把她拉进电梯，对着她吻。马晴男惊惶失措地推开周宗天在电梯门关上时逃了出去。她捂着嘴，惊恐地看着他嘴角轻轻上扬的笑，在她眼里看来，竟然觉得那是在轻蔑地嘲笑她……心慌慌开始乱跳，不安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让她冷到害怕。
    马晴男差点忘了还有同会聚会这件事，马家妈妈问她怎么还不走时她才想起来。她拎着包出门，这是怎么了？周宗天样子很怪，被他吻——他的嘴唇好冷。心怀着不安的思绪来到同会聚会的一家酒店。
    酒店是班长林丽定的，说好先吃饭，吃完饭去KTV，全部一共来了二十来个同学，叫不齐。马晴男无所谓同学是不是全在，如果那个人不来更好。
    她到了酒店，林丽正在外面等着班上的同学，马晴男看到她：“班长。你还是老样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见到大学的同学，马晴男很高兴。
    林丽也说：“马晴男，你到是变漂亮了。”林丽是很高兴，想要叫齐所有的同学太有难度，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事有，出差的，外地的，还有一个说正好在度蜜月。“楼上包厢，我们有两桌，二十三个人，上去坐吧，人还没到齐。”
    到了包厢看到几个人坐在一边聊天，马晴男很快加入到其中，问问对方现在在哪里工作啊，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成家，有没有孩子。几个人说得很起劲，其中有一个同学，现在在银行里工作，马晴男想到上两次去银行存里的事，说：“好羡慕你们，每天都能摸到那么多钱。”
    某同学叫李梅，长得有点胖，孩子两岁，在银行里做柜台。“哪啊，每天数的钱又不是自己的，数再多也是白数。我们做银行的最讨厌客户拿着大额现金过来存，数都要数死了。我说有些人不是傻吧，好可转帐的不转帐，还怕钱中途会消失啊。”李梅对那些人抱怨，“钱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上面钱是细菌，点钞机一点，晚上回家洗脸，毛巾都是粉红色的。”
    一个人打趣说：“好啊，这下子连腮红的钱也省了。”
    马晴男问她：“能转帐吗？”
    “现在转账很方便，每天银行都可以转来转去，何必拿着现金去啊。如果多的话又重又不安全，谁知道路上会出个什么事。现在社会又不是很好，有些坏人专门等在银行门口伺机抢劫。”李梅说得好像亲眼见过似的。“对了，各位，有存款呢，一定要存到我的银行，我的存款任务永远完不成。”
    几个人笑着李梅的直白。马晴男想到自己卡里的钱，但是钱不是她自己的，不能存到李梅的那个银行。“我卡里到是有点钱，可惜不是我自己的。”
    李梅说：“你把□□借给别人吗？金额大不大？？”马晴男说金额蛮大的，“哎呀，那你可要小心，是你什么人？存在你那里，那些钱是干净的吗？现在有些人利用银行帐户洗黑钱，有些人不知道危害性，把卡借给别人用，怎么会知道人家拿你的卡在干什么……”
    马晴男认真听着，思量着周晋宗那些钱是不是干净。
    “这些人不喜欢转帐的，都喜欢存现金。你看一转帐，钱的来龙去脉都能查清楚，如果是存现金，谁知道是谁存的。当然大额不一样，大额要出示身份证的……”李梅继续讲银行里的事。
    马晴男没再听，吃饭的同学还会没到齐，包厢里有电视正放着节目。马晴男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节目上，电视上正放着新闻频道的新闻正在播放一则关于上市公司虚报财务报表，偷税漏税的新闻。说一些上市公司，还把一部份的钱流进自已的小金库。税务局在查帐时查到很多的问题……
    上市公司？云天集团就是一家上市公司，不知道有没有这种问题。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是这些好像不关自己的事吧？马晴男想去找遥控器换频道，她出问服务员遥控在哪里，不想才出门又来了一个同学。
    “马晴男，我们又见面了。”
    他说“又”？马晴男看到了曹子卿，这个被马莉称之为曹蛋蛋的男人，因为他让人不能蛋定，而是蛋痛。上次是几个月前在电影院里遇见他的吧。马晴男只是应了一声：“你好。”她不想和曹子卿多说话。对他，已经没有从前的好感了，她只笑自己当年那么傻，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只人。
    马晴男走出去时，曹子卿回头问了她一声：“听说你在云大上班？”
    “是的。”马晴男头也不回，她想他大概是听班长说起的吧。
    人还差一个，林丽决定不等了，说人正在往这边赶，叫服务员先上菜，都肚子饿了。不知怎么回事，是故意的吗？曹子卿坐到马晴男的身边，不时跟她聊几句，马晴男原本很高兴的心情，因为他坐在自己旁边变差了，对他说的话，有一答没一答地应着。
    桌上有梭子蟹，曹子卿夹起蟹腿送到马晴男碗里：“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说过喜欢吃梭子蟹。”马晴男喜欢吃的是大闸蟹，她看了眼曹子卿，对他夹来的蟹腿没动一筷子。
    林丽见了说：“你们——”
    “毕业分手。”马晴男冷静地说。
    到是曹子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吃完饭要去KTV，有一两个同学有事不能去，道别之后要回去。马晴男想想也不愿去，于是对林丽说明自己家里还有点事，要回家。林丽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保持联系，以后有时间再见面。
    马晴男要打的时，曹子卿开着车过来：“上车，我送你。”
    “不用，我会自己打的。”马晴男等在路边，这个时候是吃饭之高的路段高峰期，打的很难，她等好很久也不见一辆空车。
    曹子卿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能让我解释吗？还是你怕我会伤害你？上车吧，只是送你回家，又不会怎么样。”
    马晴男坐进他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