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王妃

第38章


  凌子墨微笑地看着她出去,眼神温柔而眷恋。
  等梦蝶走远,林夕寒这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别看了!人已经走了,还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凌子墨收回目光,神情瞬间又变得严肃起来:“淳于谦不能再呆在别院。”
  林夕寒一怔,脸色也变了:“皇上竟然知道?”
  “即使不知道,也不能让他再留在别院。父皇竟然知道蝶儿的病情,这虽然说与庄之鉴有关,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
  “你是说……”林夕寒惊跳了一下,“我们身边极可能还有皇上的人!”
  “煜王府里当然有父皇的耳目,但能知道蝶儿病情的人却不多。”
  “你怀疑是别院里的人?甚至,”林夕寒盯着他,“是絮园里的人?”
  凌子墨轻叹不语。
  林夕寒呆了半晌,愣然道:“难怪你要把她支开。”
  “当然,目前只是猜测。”凌子墨拍拍他肩膀,“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还是暂时不让她知道的好。”
  “说的极是。”林夕寒点头,“那淳于谦又该安置在哪里?也不能太远才是啊!”
  凌子墨淡淡一笑,眼中精光一闪,悠悠地道:“最危险的地方,当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  
  曦阳殿。
  刘文小心地端来一碗鱼翅粥,恭声禀道:“皇上,这粥热得刚刚好,正合食用呢!”
  皇帝仍然倚在床头,闻言轻点了下头,刘文恭敬地呈上粥去,又退在一边伺候着。
  皇帝喝了两口,漫不经心地问道:“月华殿那边如何?”
  “回禀皇上,今晨如妃娘娘亲自来过一趟,奴才回说皇上昨儿个深夜才见了煜王,睡得迟了,因此还未起身,娘娘便回去了。”刘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瞥了皇帝一眼,却见他纹丝未动,只是继续喝粥,于是继续禀道,“今儿早上,煜王殿下去了趟月华殿,但只是半柱香功夫就出来了。据月华殿的宫婢灵喜说,煜王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快,而如妃娘娘把最心爱的花瓶给砸了。”
  “哦?”皇帝舀粥的动作停住了,微微一偏头,“这么说,他们像是有了争执?”
  刘文忙回道:“灵喜说,当时只有煜王和如妃娘娘两人在殿内,只依稀听到如妃娘娘的声音,似乎很是激动。”
  “有听到争执些什么吗?”皇帝淡淡地问。
  “灵喜说,只断断续续听到庄丞相和煜王妃的名字。”刘文小心地答道,抬眼又瞥了瞥皇帝。
  皇帝却仍然没有太多表情,听到这里,重又开始喝粥。半晌,点头赞道:“这粥熬得不错!赏了!”
  刘文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跪下高声谢恩道:“谢皇上赏赐!”
  皇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两头都盯紧了,有事即刻来报!”
  “是!”刘文伏在地上,声音里尽是恭谨。
  ------题外话------
  哇,又涉H?
  真的没有啊~呜~
   
  
正文 第三十九回 大闹絮园
  
  “王爷!王爷!”
  一大早,梦蝶刚起身,还在梳洗,已经听到外面十分热闹。
  “怎么回事?”梦蝶问正在给她梳头的初春。
  初春皱皱眉:“小姐,好像是吴侧妃的声音呢!”
  这确实是吴佩卿的声音,而且很快便越来越近。
  “走,出去看看。”梦蝶随手拎起条缎带,将头发一束,起身开门出去。
  只听得紫画一叠声地道:“吴侧妃,吴侧妃!王爷不在絮园啊!”
  “不在絮园?哼,那么让庄梦蝶出来!”声音已然到了屋门口。
  梦蝶轻叹口气,从屋里出来。
  吴佩卿带着珍珠,正气势汹汹地站屋外,见到梦蝶,先恨声问道:“庄梦蝶,王爷在哪里?”
  紫画本在吴佩卿身后,此时急忙回到梦蝶身边,禀道:“小姐,吴侧妃说是要见王爷,奴婢说了王爷不在这里,她,她却一定要进来……”
  “吴侧妃,王爷确实不在我这里。”梦蝶缓声道。
  “王爷从前几日回府,就夜夜宿在你絮园,此时还未到上朝时间,怎么会不在这里?”吴佩卿冷笑道,“庄梦蝶,王爷也是我的夫君,难道我竟连看一眼也不行?”
  “吴侧妃,”梦蝶摇头,“王爷昨夜根本没在我这里,此时自然也不在。我何必骗你?”
  “哦?”吴佩卿将信将疑地看着梦蝶,见她神色不似有假,心中渐渐信了。但是低头想了想,脸上却又流露出愤恨的神情来,忽地冷冷一笑:“王爷既然不在,找你也是一样。”
  “吴侧妃有事请讲。”梦蝶不清楚,这个吴佩卿突然跑到絮园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庄梦蝶,从前你是正妃,我自然得向你行礼请安,如今你已什么都不是,难道不该向我行礼请安吗?”吴佩卿嘲讽地道,“哦!我倒忘了,你本就是个不懂规矩的!”
  初春身形一动,就要上前,梦蝶却拉住了她衣襟,继而淡淡一笑,福身行礼道:“见过吴侧妃,给吴侧妃请安了!”
  她这一行礼,初春与紫画同时大惊,两人一齐扶住她。吴佩卿也神情一滞,显然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容易就行了礼。
  她们却不知,梦蝶知凌子墨现在内忧外患,不想再给他惹麻烦。若吴佩卿只是因凌子墨久未去雅芳苑,便来找她出气,给她行个礼能息事宁人,又有何不可?
  吴佩卿见梦蝶虽行了礼,但神色从容淡定,态度不卑不亢,想到这女人虽然不再是王妃,但却占据了凌子墨的全部宠爱,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指着她鼻子便骂道:“贱人!你究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如此迷惑王爷!我不过稍得罪了你,便要将我父亲贬官为民么!”
  梦蝶这才吃了一惊,原来这几天之内,吴佩卿的父亲兵部尚书就被贬了官吗?可是,兵部尚书一直与凌子墨交好,而且,似乎还是太子的人……
  她尚在沉吟之中,吴佩卿却越骂越气,不由得上前两步。紫画见势不对,一步当前,拦住了她,轻声劝道:“吴侧妃,王爷既然不在,您还是请早些回去吧!王爷早下过令,任何人不准来絮园打扰小姐的。”
  谁知不说还好,吴佩卿一听这话,更恨得咬碎了银牙:“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说着右手一扬,就要动手。
  紫画虽然有武功,但在王府,份属奴仆,自然不敢与侧妃动手,只能将眼一闭,默不作声,等着耳光下来。
  谁知半晌没有动静,睁眼看时,吴佩卿高举的右手,被梦蝶牢牢捉住了手腕。珍珠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初春拦住。
  “吴侧妃,”梦蝶冷冷地道,清亮的目光直射吴佩卿,“紫画不是什么东西,紫画是一个人!既然是个人,就容不得你随便作践!”说着,手上用力一甩,吴佩卿竟被她甩得倒退三步。
  原来吴佩卿虽然刁蛮,却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梦蝶虽然体弱,却从小练操、劳作,力气自然比她大得多。只是她毕竟大病未愈,用尽全力甩开了吴佩卿,顿时觉得手脚一阵酸软,但此时绝对不能示弱。她想凌子墨布在絮园的暗卫,必不容吴佩卿在此撒泼,只要挡得这一下,也不怕她如何。于是强自站稳了,反手将紫画护在身后。
  吴佩卿万万没想到,平时看来斯文沉静的梦蝶也会动手,退了几步,站住了脚,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扑上前去,手脚并用,就要去扯梦蝶的头发,竟像个泼妇一般,连仪态形象都不要了。
  紫画见主子要吃亏,一转身反将梦蝶拉到身后。她毕竟不敢和侧妃动手,只是死死将梦蝶护住,眼看吴佩卿的拳脚就要尽落在她身上,只听一声大喝:
  “住手!”
  众人尚未及反应,只见眼前一花,“嘭”的一声,吴佩卿被人直甩出去,跌出一丈多远,摔在地下,半晌爬不起来。珍珠在一旁早已吓得呆住,竟连自己主子也不敢来扶,只在一旁愣愣地看着。
  梦蝶一听这声喝叫,已知来者是谁,心里一松,手脚发软,踉跄了一下,却靠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凌子墨揽住她腰身,低头只见她拉扯之中缎带松开,一头如丝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着,几缕乌黑的发丝掠过脸庞,衬得脸色愈显苍白,忍不住皱紧了眉,话语中透出一股心疼:“你没事吧?”
  梦蝶微微一笑,摇摇头:“没事。”
  凌子墨伸手理了理她的乱发,确定她确实没有受伤,这才转头问紫画:“怎么回事?”他昨夜没能回絮园,幸而今晨不放心回来看看,谁料果真有事,此时语气中便明显带了几分不悦。
  紫画急忙跪下:“今天一大早,吴侧妃跑来絮园说要找王爷,奴婢回说王爷不在,吴侧妃却不相信,一定要进来,说了两句,就……”说着在地下磕了个头,“奴婢没能拦住她,没能保护好小姐,请王爷降罪。”
  凌子墨尚未开口,吴佩卿却已经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过来,一下跪倒在他脚边,扯住他衣摆,哭道:“王爷!王爷!我父亲任兵部尚书已有数年,一直为大周鞠躬尽瘁,忠心耿耿,为何要突然将他贬了官?难道,难道您为了这个女人,就不要卿儿了吗?”
  “住嘴!”凌子墨却看也不看她,一拉衣摆,揽着梦蝶退开两步,冷冷地道:“朝廷大事,哪容你这妇人在此指手画脚?吴佩卿,原本你若肯乖乖呆在雅芳苑,本王也不打算对你怎么样。但是,本王好像说过,任何人不得来絮园生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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