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高干文

第28章


听到那孩子已经去世的消息,不由令她扼腕痛惜,一时间倒是更为同情梁婠婠一些,而没心思再去追究丈夫究竟有没有出轨。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这个话题而变得沉重起来,一条小生命的逝去,听起来是如此地残忍。相比而言,像阿延这样的孩子,虽然没有父母的关爱,至少还能健康地活着。他没有办法选择出身,却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而那个出生才不过一年的孩子,却永远都没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段轻哲清楚白忻卉的性子,知道她听了这个消息,心情一定会很糟糕。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她道:“别想太多了,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有很多不圆满的地方。”
  
  白忻卉鼻子酸酸的:“说到底,这还是你的错。孩子是你的,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如果你当时在的话,或许孩子不会死的。”
  
  “我从来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就算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而且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段轻哲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才又重新开口道,“其实,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27、车祸 ...
  天王巨星秦墨平生投资的第一部电影《时差》正拍摄地如火如荼。各家媒体都想尽了办法,希望能到片场去拍摄一些幕后花絮回来,以抢占观众的眼球。
  
  无奈这一次拍摄方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之好,拍摄现场几乎可以说是防得密不透风。别说化妆过后的娱记们,就算是只老鼠,也很难混进现场来。
  
  各大媒体苦于挖不到最新消息,一个两个难受得就像是被生烤的活鱼,整天一副苦大愁深的脸孔,活脱脱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
  
  在这样一群靠挖掘八卦和隐私吃饭的狗仔中,白忻卉可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没有八卦可挖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幸福像花儿一般的日子。她对秦墨的电影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把心思放在挖掘参演演员们的绯闻恋情上。倒是刘哥,每天削尖了脑袋联系朋友探听片场的情况,每每挖到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情,都要激动上半天。
  
  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近半个月,直到有一天,白忻卉所在的报社突然接到《时差》剧组的探班邀请,点名要让他们做一次深度的独家报导。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娱乐新闻部简直就是炸开了锅,人人都抢着想去现场一探究竟。
  
  刘哥是娱乐部的资深老人,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落下。他跑去主编那里咬了半天耳朵,回来时脸上就颇有些得意洋洋。他走过白忻卉的桌边时,下意识地伸手敲了敲桌面,语气里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小白,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去《时差》的片场做采访。”
  
  这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却很容易让其他人听见。白忻卉尚未对此做出什么反应,其他人就已经显露出一脸羡慕的神情了。他们的羡慕大多是针对白忻卉的,毕竟刘哥是老人了,他去自然是应该的。但像白忻卉这样的新人,三天两头跟着刘哥有好事儿捞,怎么能不让人嫉妒?
  
  像是上次《时差》的开机发布会,白忻卉就跟着一起去了,轻轻松松完成工作不说,还沾光参加了发布会后的酒会。对于很多记者来说,那种地方能进去是要烧高香的,懂得钻营的人最喜欢去的就是这种高层云集的场所。在那里,可以为自己捞得不少好处,就算捞不到现成的好处,多交几个朋友也是非常有用的资源。
  
  在他们的眼里,白忻卉那是攀上了刘哥这根高枝儿,整天占他的光,尽去些好地方开眼界。他们根本不了解白忻卉的家世背景,不明白像她这样出身的人,从小到大见识过的高官富商,说不定比他们的主编还要多。
  
  这几次的好事儿,明面上看是白忻卉沾刘哥的光,实际上完全是刘哥占她的便宜。像刚才去片场采访这个事儿,刘哥就把白忻卉给搬了出来,点明了她跟秦墨的私交匪浅,主编这才痛快地把这个任交给了他。
  
  可惜这种事情,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一旦说开了,非但会给自己惹祸上身,也会给白忻卉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
  
  白忻卉对这块肥肉无所谓吃不吃,既然是交代下来的工作,自然是要做的。说起来她也很想见见秦墨,自从上次被段轻哲带离酒会之后,她就一直没见过他。也不知道这家伙挨的揍好一点了没。段轻哲那一脚明显力道不小,都把人给踹吐血了,可见必定是受伤了。
  
  虽然这事儿表面上看起来和她没啥关系,但白忻卉隐隐地觉得,那天段轻哲发难,绝对和自己有关。这个男人最近的行为举止相当怪异,好像每次一遇上自己,都会变得有些反常。白忻卉每每想到这里,就对秦墨感到万分地抱歉,虽然他那天挨打,原则上来说,也不能全怪段轻哲。
  
  所以第二天当白忻卉见到秦墨的时候,虽然嘴上一直关心着他的伤势,内心却一直有些小小的腹腓。她一直不明白,秦墨那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用手去捏段轻哲的下巴。那动作真是既暧昧又无礼,对女生来说尚且不能忍受,何况对方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大男人。
  
  秦墨当时坐在自己专属的休息室里,装腔作势地抚着胸前的肋骨,嘻皮笑脸道:“学姐,你这个前夫是不是有家庭暴力倾向?你以前是不是总挨他的打,实在受不了了,才分的手?他那打人的架势和力道,连我这样的大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你一小女人。”
  
  白忻卉当时就坐在他对面,手边还摊开着采访记事本,甚至还开着录音笔。结果一个正经问题都没问,就被人给堵了回来。她听了秦墨的话后,嘴上淡淡地回了一句:“他没有打人的爱好。”心里想的却是,谁让你自己嘴贱又手欠,挨揍也不能全怪别人。
  
  这话她没当着秦墨的面说,不过以秦墨那种厚脸皮的程度,就算她真的说了,估计他也会哈哈一笑,直接带过。像他这种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好些年的人,心脏的强硬程度远非正常人所能比拟。在这种尔虞我诈又压力极大的环境下正常地生活着,本就是一个奇迹。更丢脸更窝火的事情也尝过,区区挨一顿打,实在不算什么。
  
  像秦墨这样的,运气还算是好的。年轻的时候抓住了机会,没奋斗多久就红了,不需要经历那些恶心死人的潜规则。若是也像别人那样,挣扎沉浮个几年也没有起色的话,保不准他今天就要在某个富婆或是导演的床上了。
  
  跟女人上床事情还小,最要命的是被男人看上。这一圈里的男人普遍外貌素质较高,被男人看上的机率也就大了很多。反正时间混久了,面子里子都是可以不要的,为了红,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秦墨虽然没遇上过,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看开了。
  
  他那一双桃花眼,已经练就了无数看人的本领。比如说把白忻卉往他面前一推,他就知道对方是个单纯又天真的女人。而他只消看段轻哲一眼,立马就能感受到这个男人不同于常人的城府气质。
  
  这样的两个男女,被凑在了一起,该如何把他们分开,对于秦墨来说,倒是很需要费一翻功夫。他特意把白忻卉请到休息室来,自然不是为了接受什么采访。这样的破采访稿,他手下的助理一个小时就能炮制出来,到时候拿去报社略微修改一下就可以了,大家皆大欢喜。
  
  相比起给电影做宣传,他现在更关心一个问题:“学姐,你跟段轻哲,到底有没有离婚?”
  
  白忻卉对这个问题很是敏感,但凡离了婚的女人,大约都很讨厌别人问这样的问题。于是她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学姐你,想要追求你。我并不介意你离过婚,但我却很介意你跟前夫藕断丝连。我总得搞清楚这一点,才能决定要不要下手。万一你们根本没离婚,我这不就成了破坏人家庭的男小三了嘛。”
  
  白忻卉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把手里的录音笔给关了,记事本也砰地合上了。她本来想强硬地顶回去,但转念一想又换了个说法:“我离没离婚,你真的不知道吗?你跟我弟弟关系不是挺好的,这种事情他居然没跟你说?”
  
  “阿枫啊,说起来我们关系是不错,不过这个事情我倒是真没问过他。行了,下次跟他喝酒的时候,我来仔细问问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白忻卉一遇到弟弟的事情总是特别敏感,立马就紧张了起来:“我警告你,离我弟弟远一点,别带他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他还小,跟你不一样,你别把他给教坏了。”
  
  “哈哈哈。”秦墨拍了拍大腿,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学姐啊,真正小的人是你,不是他吧。你以为他今年几岁,三岁还是五岁?他一个大男人,男人该知道的事情他哪样不懂,还需要我教吗?要我说你这个做姐姐的真是不关心他,还把他当小孩子看待,难怪他谈了恋爱也不告诉你,大约也是觉得你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帮倒忙吧。”
  
  秦墨的这一消息十分之有用,几乎立马就蹿进了白忻卉的耳朵里:“谈恋爱,他跟谁在谈恋爱,是个女生吗?”
  
  “瞧你说的,他不跟女生谈恋爱,难不成还要去跟男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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