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第106章


皇后抬起头来与长孙一鸣对视,端庄一笑,“这宴就叫做海棠宴。要赶在海棠花落之前,好好为我们利用一番,也算是这海棠的荣幸了。”皇后意有所指。
  这也就说明她应下了。
  皇后也是知道自家大哥爱屋及乌的性子,对依依是百依百顺的。可见他对那填房姜氏当真是好的没话说了,也不知道姜氏用了什么狐媚功夫笼络的,让人费解。
  “让娘娘费心了。”长孙一鸣这次可是有几分真心的告罪了。
  “行了,你们回吧。本宫这就起驾淑华殿,找皇上商量去,看要请哪些王孙贵妇,到时候还要看大哥自己的本事。”
  “微臣告退。”他也不自找没趣的劝说这事不急,可以明天再去了,皇后和淑华殿那位争斗的厉害,有个正当的理由,哪里还容得皇上在那女人被窝里胡闹。
  
  
☆、第一一一章 海棠夜宴(一)
  日夜不停的赶路,又是走得近道,穿山林,踏水涧,没有一处是平坦大道,即使内功深厚如长生也是承受不住的,她累了,所以,她一睡就是三日。
  第一日,上邪策马赶到。
  她自得知消息便急匆匆的赶来。长生是她认定的好友,好友出事,她自是第一个站出来扶持。
  一身风尘,不修边幅,她不经通报便闯入摘星楼,一会儿又轻手轻脚的出来,站在摘星楼门外,神情微松,甩胳膊甩腿活动一番手脚之后,她不客气的命令下人给她准备了热水沐浴,骨头舒缓之后,又悄悄潜入摘星楼二楼入睡,那里可是她的专属房间呢。
  还记得长生说:“你无论什么时候来,这府里都有你的专属领地,无人可侵。”
  第二日,长欢也回来了。
  瞧她一脸疲惫,定也是日夜兼程的。
  她一回来听说了那日发生的事,一脸气愤,少不得在苏馨儿面前说长生不孝等等,当然,她是很隐晦的说的,她可不敢忘,人家才是血肉至亲的母女。
  又知道了长生强硬的囚禁一众至亲的事情,她更是得了理,闹着要找长生理论。不外乎是长生一个晚辈,竟大胆的做这样的事情,这是要诛心的,老天怎么不收了她云云。
  可她一进家门也被囚了,出不得灵堂,也就耍耍嘴上功夫。
  第三日,祖父似是想通了,找到阿大说了自己的决定。
  他千殇家三代忠良,容不得他人污蔑,定要想法子洗脱罪名,他是没有办法了,既然长生是皇家的人,从小又得皇上看中,就由着她闹吧。大不了,一起砍头,早早的去阴间找儿子,一家人也好团聚。
  此话一出,祖母哀哭,默然无语,即是她丈夫的决定,她就只有支持。两个姑姑,一个哭闹反对,说自己不想死,一个泼辣的逼迫自己的丈夫,让他立马写休书,带着儿子快滚蛋,免得惹得一身骚。
  笑笑只是歪在林墨玉身上哭,眼睛红肿的厉害,她自小就是一个没有主意的。长生没出生之前她听母亲的,长生能说话之后,她听长生的,等到她嫁人了,她一切就都听丈夫的。
  而林墨玉被关了三天,就担心了三天,他的那一大滩生意,还不知出了什么幺蛾子呢,他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如此也好,大不了就先把笑笑休了,把林家撇出来,他在回头帮衬着将军府,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花大价钱找替死鬼,把笑笑换出来,笑笑是个没存在感,没威胁的人,她的生死自是不关大局的。
  可是,其他人就不行了。尤其是长歌和长生,一个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一个又占着太子妃之位,只怕早碍了人眼了。
  如此,希望大将军还活着的众军汉们,自是高兴,忙不迭的让阿大去请示。
  阿大在长生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长生眼没睁,淡淡的点了下头,又接着睡去。
  好像,天大地大都没有我睡觉大的样子。
  被放出来了,可是众人的脸色都不好,他们是亲眼看着长生晕睡过去的,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去看望的,一致的选择了漠视。
  想一想被一个晚辈欺侮了,威胁了,囚禁了,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面子都往哪搁!不去骂长生一顿,还是因为他们从小的教养好。
  苏馨儿更是如此,她自祖父宣布了决定就称病不起,无声的抗议。
  祖母,一直都守着自己冤死的大女儿。被放出来之后,就和祖父商量着给明秀办一场丧礼。正好棺木什么的都有,也不需要再准备,反正狂儿暂时是用不着了,就给明秀先用吧。
  按祖父的意思,将军府已是如今的光景,丧礼仪式就一切从简吧,将军府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还是收敛一点。
  阿大在一旁却是出人意料的提醒了一句:“将军未亡,不败将军王府就还是不败将军王府,门口的牌匾仍是圣上钦赐,荣耀依旧!初丧、哭丧、做七、送葬等过程一个都不能少,将军府的丧礼能办多大就办多大,最好是让整个洛阳城都知道。”
  祖父冷冷的盯着阿大一会儿,哼道:“就按照那孽种的主意办吧。”
  一甩袖打在阿大的脸上,愤怒的走开。
  送葬的那天,长生依旧没有醒,也没有亲人来理会她。
  那天,没有人来哭丧;
  那天,将军府五百军汉亲自扯起招魂幡,哭声震天;
  那天,吴佛心捧着黑漆未干的崭新灵牌哭的声嘶力竭;
  那天,城中百姓都出动来看热闹;
  那天,长孙家知道了,将军府办的丧事不是给不败将军王的,蠢蠢欲动。
  将军府新丧,白灯笼高高挂起,屋檐下柱子上都缠着白绫,没有人想起来,明日就是二小姐的生辰,她的及笄日,二小姐的母亲也没有想起来,又或是故意的忘记,如果将军仍在,将军是一定不会忘记的,及笄,那是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日子,因为及笄之后,再过不久就是有婚约的女孩子出嫁的日子了。
  还记得大小姐及笄那会儿,夫人脸上的笑意就未曾消减过,夫人亲手为大小姐簪上了专为大小姐准备的精美玉笄,来恭贺的人家都要把大堂挤垮了,那热闹的场面啊,好生繁华。
  而今,轮到二小姐了,却只有那宫中之人记得,还是心怀不轨的。
  “母亲,您在这等会儿,欢儿先进去看看二姐姐醒了没有,若是醒了,欢儿就请二姐姐出来给母亲见礼,若是没醒也好给二姐姐点空当梳洗干净再来拜见母亲。”长欢乖巧的道。
  她恭敬的低垂着头,心里却想着若非摘星楼门口那大虎拦路,我才不会让你跟着呢。
  “去吧。看那不孝女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其实她心里也是担心长生的。既然长欢给了她理由过来,她也就顺势亲自过来看看,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啊——欢儿不敢,母亲。”
  窝在门旁闭眼睡觉的大白虎听见声响,蓦地睁开眼,眼中琥珀之光锋利如刀,长诀慢悠悠的爬起来,抖抖大脑袋,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自己的大嘴巴一圈,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长欢看,真真是虎视眈眈,看长欢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扑上来。
  “这小燕儿翅膀硬了,连着她的走狗也要欺负至亲吗,哼,我今儿就将自己送上门,我看你养的畜生敢不敢把我吃了,欢儿,你去吧,这儿有我挡着。”
  “是的,母亲。”远远的躲开长诀,贴着墙壁挨近门,一下就钻了进去。
  长诀从嗓子里发出野性的嘶吼,怒视着挡在面前的苏馨儿,长生曾给它闻过苏馨儿的手帕,多次耳提面命不能伤害身上有这味道的人,否则就赶它走,不要它,它喜欢围着长生转,不想被赶走,它从小就跟在长生身边,它已经习惯了长生身上的味道。
  长诀焦躁的不停的在原地转圈,嗓子里不断的发出让人胆颤的嘶吼,爪子时不时的拍打地面,间或转动大脑袋往屋里看。
  窗边,一张铺着雪白狐狸皮的大榻上,长生就那般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躺在上面,面容沉静。
  她身上盖着一床春燕穿柳的碧色薄被,乌黑流长的发披散着铺满了青瓷枕头,浅紫色的厚重窗帷被谁放下挡去了从外面吹来的秋风,日光透过层层窗纱透了进来,淡紫的光线,和青瓷反射的浅色青芒混合在一起映在她肌理细腻,滑如白瓷的脸上,朦胧,梦幻。
  嫉妒之情就那般自然而然的生了出来,都堵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长欢努力压下这让人气闷的感觉,冷眼扫了一周,便在长生的交握的手中看见了那从马肚子里拿出来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就要去拿。
  就在这时,长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眼中紫芒流转又消失,淡淡的道:“你在做什么?”
  “啊……”长欢被长生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她僵硬的收回手,掏出帕子下意识的擦了擦手心里的虚汗,片刻,已是换了一番心绪,理直气壮,大声道:“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父亲生死未卜,你怎么能睡觉,怎么好意思睡觉,你怎么能睡得安稳!父亲以前是那么的疼爱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只有铁石心肠的人才会没有感情,无动于衷!”
  幻影一变,长生一下站在了长欢的面前,修长如玉的手一把掐住长欢的脖子,慢慢的将她抬高,直至长欢的脚尖够不着地面,只听,“我说过的话你当是耳旁风吗,非要往我的跟前凑,你是想死吗!”
  “啊啊……”长欢脸憋得通红,她只觉得脖子上的不是长生的那一双好看的手,而是冷冰冰的蛇缠在上面,越收越紧,迟早她会被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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