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夏凉之妃宬勿娆

  下课，林子去厕所，后面的一群男生尖叫的笑。
  裙子是白色的，已经变成红色的。没有女生愿意和林子做朋友，林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血，哥哥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女孩子的发育过程就是溺死在水库。林子回家，穿着血色的裙子，一路走，黑红色的鲜血涓涓地从下身的小洞顺着大腿留下来，显得格外显眼，路人侧目。
  回家，后母扔出一叠卫生纸，冷冷地说：“今天晚上别用冷水洗澡。”
  父亲从屋子里走出来，对后母说：“以后别打她了，长大了。”林子心里轻轻冷笑了一声。
  林子想杀的第二个人是耗子屎。
何所夏凉之妃宬勿娆-二、耗子屎离奇归西
  耗子屎再也不和林子同桌，成绩差的被留级，跟不上班。每次林子看见他，都远远地走开。他似乎总是乖乖的，盯着林子的腿，笑着，见得越来越少。林子才知道原来那种流血不是三百六十五天都会有，仅仅是一个月的几天罢了。
  每到这个时候，林子都会用冷水狠狠地冲，恨得要命。而哥哥几乎总在这几天出现在梦里，有的时候有头，有的时候没有头，空空的脸，没有五官。
  第二节课后，学校便会提供无比难吃的面包和豆奶。自己带碗，后母给林子的是一个搪瓷碗，有一块丑陋的黑疤。最近碗洗得总是不干净。油腻腻的，林子的同桌王掠也总是这样抱怨，她很有钱，每天零用钱五块，是林子哥哥死前林子有钱的时候有钱。
  王掠早熟，身体不该发育的地方发育，比如说腿毛。她神秘地对数字说：“用卫生巾比用卫生纸好。”林子什么也不懂，这个建议让林子感激终身。王掠又在抱怨，说水龙头里面的热水有油，死了人在里面了。
  果然是死了人在里面了，王掠说完的第二天，耗子屎的尸体在学校里找到了，煮得烂烂的，很多学生爬到高处看，是溺死的，内脏四处漂浮，骨头上挂着白色的肉，一缕一缕，一丝一丝。林子明白为什么搪瓷碗总是一直洗不干净，那天她还因为口渴喝了几口。“一粒耗子屎坏了一锅粥，老师说的没错。”林子在睡觉的时候对哥哥说。
  哥哥没有任何表情躺在林子的枕头边，红色的唇，白色的脸。身体空空的，林子叹了一口气。
  后母现在很少打林子，一来林子长大了，二来杂货店里忙。林子14岁了，可啥也不懂，只是默默地读书，放学回来写完作业自己睡觉，像个多余的人，林子不在乎，因为哥哥晚上会来到梦里见面，和林子说话，听她倾诉烦恼，哥哥19岁了，越来越英俊，可就是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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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杂货店没有人，后母和父亲出去进货，林子刚洗完头发，外面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人少，生意冷清，秋天的叶子厚厚一地。没有开灯的黄昏，林子打盹，头发滴水，去年的黑色高领毛衣拼命吸着头发上坠落的水珠。
  门口有脚步声，林子抬头。
  一个中年男人，左边脸上有黑色人形胎记，林子抬起头：“你买什么？”
  那个男人不说话，看看四周，径直走向柜台，手伸进林子的牛仔裤，笑着抚摸。林子张开嘴，喊了喊，嘴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捂住了，那只手带着浓浓的劣质烟味，任凭林子窒息扭动着双腿。另一只手不停息地在林子的双腿之间揉搓。
  摸了五分钟，男人走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的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林子哭了，无声的，哭着哭着就趴在柜台上睡了。
  有脚步声传来，林子抬起了头。
  带着眼镜，被雨淋湿的红色夹克，年轻男人看着林子。“小妹妹，你家大人不在？”
  林子摇头，“不在进货去了，你买什么？”
  那个男人说，“给我一把梳子。”
  林子站起来，看着他不说话。
  “你怎么哭了？”那个男人扶了扶眼镜。
  “哥哥。”林子哭着说。
  “我不是你哥哥，你太想你哥哥了吧。”男人的声音很低。
  林子从柜台拿出一把木质梳子递了过去，“我哥哥死了，坏人欺负我哥哥也不会管我。”
  眼镜男人笑了笑，拍拍林子的头道：“坏人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林子看着他出去，呆呆的，忽然想起他没付钱，对隔壁的发廊说了一句：“何苗，你帮我看着店，我出去一下。”
  何苗正在给一个时髦少妇烫头发，回道：“你快点，我手头干活呢。”
  林子追出去，那个男人已经到了街角，林子一边跑一边大喊：“钱，你没付钱。”
  追到街角，那个眼镜男人找不着，只有一堆人围着一个人，林子分开人群，从缝隙il看着，只是一起车祸，这条路很怪，经常撞死人，再血腥人们也见怪不怪了。林子看着被压扁四下飞散的内脏和马路上的血迹，叹了口气。
  “他的头在这里！”人群中有人大喊。
  林子低着头，被压扁的那个人的人头在自己脚下，颅骨漏出来。嘴巴咧得特别大，眼珠子只剩了一个，而脸上的那个胎记也已经染红。
  林子踢开那个人头，一边往回走，一边呢喃着。是的，坏人总是没有好结果的。
  进货的人还是没回来，林子开了灯，鞋子上沾了红色的血迹和白色的脑浆。拿起抹布擦了擦，笑着用力梳头，笑得灿烂极了。明天是星期天，不要上学。黑色高领用力吮吸着从头发上坠落的水珠，任何时候都那么用力。
何所夏凉之妃宬勿娆-三、后母怀孕，羞辱加倍（二更）
  林子前脚回杂货店的时候，父亲和后母后脚就跟着进来。后母没有提任何的东西，父亲提着，嘴里嘟囔着：“小心点，可别碰着了。”
  “回来了？”林子心情不错。
  父亲道：“以后你多干点活，别让你阿姨累到，今天去检查，她怀孕了。”父亲笑得合不拢嘴。
  林子朝后母的肚子看去，心想：这么肥，怀孕不怀孕肚子都一样大。
  晚上吃的酸辣排骨，父亲用温和的语气对后母说："酸男辣女，到底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孩。"后母碗里被父亲夹得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林子觉得有说不出来的酸楚，继续吃饭了。
  八点三十分，两人早早回家睡觉，林子留下关门，隔壁的何苗与林子年龄相仿，林子觉得洗头妹没有什么不好，一个月还八百多快钱。何苗是孤儿，林子好歹还有父母，所以平日里有好吃的都给她送去。发廊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也不去组织何苗和林子来往。
  关门的时间是九点三十分，林子锁门的时候何苗坐在店门口，林子道了谢。何苗说：“你小心点，今天路上撞死了个人。”
  林子点头，笑道：“我不怕，我哥也是鬼，他会保佑我的。”
  路灯坏了，雨下得小点，有风，树上的叶子有些落在林子的头上。林子走到人形胎记男人被撞死的地方，一阵寒意袭来，现场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来那儿曾经撞死了人。可还隐隐约约有一点淡红的血渍在马路上。
  “嘿，小妹妹！”
  林子一惊，回头，是眼镜红夹克男人，手里拿着两块钱。
  “今天买梳子忘记给你钱了，真对不起。”那个男人笑起来很温和。
  林子拿着钱，说了谢谢。
  家离杂货店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林子小心地进门，脱了鞋，不敢开灯，怕吵醒他们。后母烦晚上有任何声音——脚步声。说话声、抽屉的声音，甚至是塑料袋发出沙沙的声音。
  林子穿着袜子，一点声音也没有，在自己家里看着却像贼一样鬼鬼祟祟。
  门虚掩着，他们在窃窃私语，林子因为好奇所以蹲着听。
  后母的声音——你想死啊，这几个月你也要搞，肚子里那个你不要了？“
  父亲小声说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林子听了直起鸡皮疙瘩，真不知道父亲会是那样的胃口。
  很快的，后母没了声音，但又很快有了声音。林子往里窥视，后母一丝不挂地坐在父亲身上，身上的肥肉一圈一圈的，像骑马一样颠簸。
  林子脸红了，虽然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但为了脖子上的脑袋着想，也退回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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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父亲去了杂货铺。后母则悠然自得地在家里养胎。起来的时候林子挨了后母自发育以来的第一次毒打，被子遮起来，劈头盖脑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晃过来，林子以为耳朵聋，后母手打得累，一脚把林子从床上踹到床下。一边怒吼：“你这个小JIAN货，别以为昨天你在门口偷看老娘就不知道了？”
  林子的心脏被踢了一脚，恍惚看到哥哥在笑。林子不疼，只是麻木。后母骂着：”老娘叫你看个够，看个够！等老娘肚子里的东西生下来，叫你老爸送走你这个小JIA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