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许动

第39章


 
  “阿湛哥,我下了飞机就赶了过来,闯了好几个红灯,到时候罚单寄来了你帮我付钱。” 
  “我回来了你高兴吗?我就知道你心里高兴。” 
  “阿湛哥,你没事就好,我都担心死了。” 
  “尝尝我削的苹果,好吃吗?” 
  “真的?我太开心了,我就知道阿湛哥对我最好了。” 
  …… 
   
  门忽然开了,金融从里面走了出来,有点焦躁地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摸出一支皱巴巴的烟来,刚要点上,忽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动,愣了一下。良久,他有点尴尬地打招呼说:“小动。” 
  秦动迅速地擦了擦眼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我来看个朋友,这么凑巧碰上你。” 
  金融纳闷地问:“你朋友的病很严重?怎么哭成这样?” 
  “嗯。”秦动不想多说,只怕自己的眼泪又控制不住。 
   
  金融犹豫了一下,指了指病房:“阿湛在里面,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了。”秦动摇摇头,“他——还好吗?” 
  “死不了,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金融苦笑了一声。 
  “我走了。”秦动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笑,“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吗?挺漂亮的。” 
  “我可没那个福气,”金融耸耸肩,“是阿湛以前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在外地读大学,刚回来。” 
  秦动点点头,喃喃地说:“挺好的。”说着,她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往前走去,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她的胸口。 
   
  阿湛,还好你没事了。 
  阿湛,我好害怕,你是不是身边已经有人了…… 
  阿湛,我不计较了,真的,什么都不计较了。 
  阿湛,原来,我一直都在骗我自己。 
  阿湛,我爱你,原来我那么爱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阿湛,我们,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在外面,保佑存稿箱正常!! 
38、番外 危机四伏 ... 
  一 
   
  我冷冷地看着手里的照片,脑子里各种念头纷沓而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所有的感官都警惕地感觉到,一场论坛前所未有的危机来临了。 
   
  爷爷坐在沙发上,指着照片上的小动直喘气:“阿湛,你是被她喂了什么迷魂药了,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伙同她爸爸和男朋友来骗你!” 
  大姑一边帮爷爷顺气,一边忧虑地看着我,低声劝慰我:“阿湛,你别难过,这种女人就当给自己一个教训,以后擦亮眼睛就行了。” 
  大姑对我很好,她人到中年依然独身,把我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如果不是她,我怀疑我能不能撑过刚开始的几年。 
   
  小叔金诚坐在另一边,翘着二郎腿,手里夹了一根烟,阴阳怪气地说:“阿湛,不是小叔倚老卖老,这个女人嘛,还是我最懂了,这种吃里扒外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这不就是个冤大头嘛,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这一瞬间,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好好冷静地思考。我霍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拿起一张照片,一下子扯成两半,一半扔在了茶几上,一半被我揉在手里,几步就冲上了楼梯,走近了自己的房间,在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依稀还可以听见小叔的声音:“……爸,年轻人不牢靠啊,一谈恋爱就昏了头……” 
   
  的确,我是昏了头,我太高兴,在芸芸众生中,我居然又能碰到我心里的那个女孩,我高兴得发了昏,恨不得将她立刻打上我的标签,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属于我的,却忘记了,我的身边并不太平,有这么一个恶狠狠的豺狼一直在虎视眈眈! 
   
  刚到金家的时候,小叔对我还不错,他和我相差仅仅十岁,三天两头就呼朋唤友出去吃喝玩乐,也经常叫我一起。他经常笑我傻:“阿湛,老爷子赚的钱我们一辈子都用不光,你每天闷头读书干什么?还出去打工,整个人都读得傻兮兮的。” 
   
  有一阵子,他说要让我开开眼界,把我带去了一个地下赌场,叫我玩了几把梭哈,对我说:“男人嘛,不赌上几把就不叫做男人!”赌场里,每个人都有点迷醉,不管是谁,眼里都有着一种狂热,那骰子、那牌九、那扑克仿佛都有一种可怕的魔力,让你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那晚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客厅里黑漆漆的,我蹑手蹑脚地准备回房间,却听见爷爷的声音有点疲惫地响起:“阿湛,别学你小叔,爷爷再也等不到另一个孙子了。” 
   
  那声音听起来有点悲哀,让我怔了很久,我没有想到向来强势的爷爷居然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从此之后,我对小叔敬而远之,我不想成为象小叔一样的人,我还等着自己飞入云端,去找那个在我心里的女孩。 
   
  可是小叔却不肯善罢甘休,前几年,他经常把我骗出去,引诱我和他一起赌博,有次甚至把我灌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居然躺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顿时把我恶心得都呕吐起来。他有时候还很得意洋洋地和我讲他的风流韵事,我面上应和,心里却一阵阵发寒:听说他经常和别人玩□游戏,出了事情就拿钱打发人家,跟了他的女人没几个好下场。 
   
  爷爷很耐心地栽培我,有时候他会偶尔看着我发呆,我假装没看见他眼角隐隐的水光,我知道,他是在想我的爸爸。我爸爸很听他的话,为了他和我妈妈分了手,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一直郁郁寡欢,过了几年就遇到车祸死了。我妈妈也很倔强,压根儿没告诉他们她怀了孕,只是独自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要不是她患了绝症,她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金家。 
   
  我崭露头角是在我进公司的第二年,那年小叔在澳门欠了一大笔赌债,被高利贷公司的人追债追到了H市,差点被人砍了手,然后他偷偷挪用了一大笔公款,把爷爷气进了医院。 
   
  爷爷临时任命我为执行总裁,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如果你不想爷爷现在就被气死,你就拿出点成绩来,你小叔那里,你就把他当成一个金氏的普通员工!” 
   
  这两年我冷眼旁观,早已经明白金氏这座大厦已经岌岌可危,爷爷以前把金氏经营得很好,可是现在这个社会日新月异,他毕竟年纪大了,很多新事物都适应不过来;小叔简直就是个败家子,干什么亏什么;二叔向来不管公司的事情,他是个学术派,每天只知道研究他的古董。 
   
  我临危受命,大刀阔斧地对整个金氏的人事进行了改革,把小叔降为分公司的副手,提拔了自己的心腹,整日整夜地扑在新产品的调研和开发上,那年的新款饮料一炮而红,占据了全国将近百分之五十的份额,为金氏带来了可观的利润;然后我乘着地产市场一时的低迷,低价入手了一块滨江的地,转眼地产市场迅速火爆,光地价我就赢利了几个亿。就这样,我迅速地在金氏站稳了脚跟。 
   
  自此之后,小叔视我为眼中钉。他威吓我、中伤我,当着下属的面给我难堪,最过分的一次是他在家里拍着桌子骂我是个杂种,骂我不是金家的种,骂我妈不要脸,被金家甩了还想把儿子往金家送。 
   
  我当场就和他打了起来,论拳头,他怎么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撂下一句狠话就跑了。 
   
  大姑很害怕,她是个温柔的女人,从小就被小叔趾高气扬地欺负大,也很了解小叔这个人,她劝我向小叔服个软,只要小叔不出什么大岔子,三五十万的家里也不是没有,就这样供着他。我没答应,小叔这样下去,迟早要捅出大篓子! 
   
  那真是混乱的一年,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小叔在公司处处下绊子,和几个商业对头勾结恶意串标,这些我都忍了。最可怕的是他拿我没办法,找了几个黑社会的人在我下工厂的时候堵住了我,虽然我早有防备,仍然被砍了一刀,后背被缝了十几针,在床上趴了半个月。那几个人被抓住了,供出了小叔,恶意买凶伤害,足够他坐十年的牢! 
   
  最后我还是放过了他,他被爷爷逼着向我赔礼道歉,笑嘻嘻地说要和我握手言和,说以后一定乖乖地听我指挥,我当然不信,可是,看着爷爷瞬间花白的头发,我还能怎样? 
   
  二 
   
  我在房间里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边翻出了鱼肚白。揉成一团的半张照片早已被我揉平,小动的笑脸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当然不信,不信象她这样能对一个路边的流浪汉伸出援手的人,会故意接近我,故意背叛我。我只是很生气,气她居然这么天真,不知怎么就轻易入了别人的套!气她居然还和她的前男友联系,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个势利拜金的男人!我还很嫉妒,嫉妒那个前男友还能接近她,难道她居然还天真的以为恋情不成友情在? 
   
  时间飞逝,我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前一阵子的招摇让我自食恶果,我不能再让她留在我的身边。小叔如果知道她是我的命门,随便动动什么歪脑筋,就能让我痛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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