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路两侧高树密布,微弱的凉风从缝隙中吹来,驱走了几分路上闷热,又是一排车队与身边擦肩而过,扬起沙尘无数,闹得每个人都跟土人一般,面上昏黄土色,露出一口白牙笑起来跟见鬼一样。
吴管事毕竟上了年岁,骑了一阵马就颠地受不了,只能与人挤马车去了。整个人热的身上跟淋了雨似得,汗水唰唰横流,走入人少的地界,便脱了衣服抡圆了膀子,吆喝两声,吓得树林里鸟儿呼啦啦飞远,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娘子,我想你了,若是你也跟着出来多好啊!良沐顿了下手中笔,幸福笑容溢满脸颊,脑中呈现若嬨的甜美笑颜,即使路上再苦再难他都不觉得,将信纸收好,交给返沧州的信使。
若嬨笑着收起信件,将其揣在怀里,感觉胸口都是暖融融的,冬儿见她笑露白齿,笑嘻嘻的凑过去逗道:“夫人,老爷才走了几日,这么快就来信啦?”
“是啊!真真是事隔三日如隔三秋啊!”小秋挑着眉眼颇为猫腻的说着,若嬨抿着嘴笑,一人赏个栗子吃的她们痛呼出声,“都闲着没事啦?还不去忙。”众人一哄而散了。
娟儿见人散了,才缓缓走过来,福了福身子,“夫人,昨日见了老太太屋里头的采儿,在后门口与个婆子嘀嘀咕咕,说着今个要接什么人进来呢?”
要接什么人进来?若嬨心里泛着嘀咕,杜三娘是接进来了,不是也啥事不当,懒得理会她们。懒洋洋摆手,“管他们做啥,还真是闲的。”若嬨撑起身,望着门口喊道:“冬儿,冰镇的雪梨羹怎么还没有好啊?快喝死我啦?”
真是奇了怪了,刚才还人多着呢!怎么转眼就没人了呢!娟儿疑惑的四处看看,“夫人我去瞧瞧。”说完转身走了,若嬨接着躺在那里小睡,怎奈后院早就闹开了锅。
冬儿刚从夫人屋里出来,便想起来那雪梨羹还没有送过去,急忙忙去了后厨去取,刚进了屋子迎头撞见满桌子鸡鸭鱼肉,厨娘数人围坐一圈,大吃二喝嬉笑攀谈好不热闹。
“呦!真是热闹啊?都忘记夫人的雪梨羹了吧?”冬儿气得挑眉瞪眼,吓得陈婆子子刚抬起的筷子,忙又放下笑嘻嘻迎了过去,“这不是冬姐吗?来取夫人的雪梨羹啊?里头呢!老身这就去取。”冬儿先前还是横眉冷对的,忽见了陈婆子回话心头疑惑,这后厨不是王娘子管事吗?问道:“王娘子呢?”
陈婆子打个咯儿,手指向东厢:“哦!被老太太那头叫过去问话了,还没回来呢!”冬儿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雪梨羹,刚一过手便觉得不对,怎么连点冰碴子都没有,温吞吞的可怎么喝?
冬儿一愣,道:“冰块呢?这大热的天,若是没有冰块怎么让夫人下咽啊?”陈婆子苦着脸道:“冬姐有所不知,昨夜里老太太嚷着热死了,半夜里便将冰窖里仅剩点的冰块都拿过屋里头用了,所以……”
“所以到了夫人这里便是没有啦?”冬儿阴阳怪气的笑了,吓得陈婆子的脖子往里面缩了又缩,“这老太太也真是的,你说怎就都给用光了呢?这以后还用啥?”刘家媳妇也在一旁帮衬着说软话。
冬儿的嘴角一瞥冷笑。眼神对上一桌子的美酒肉食,双臂抡圆了将桌上的盘子、碗筷往地上摔,大骂:“真是喂饱了你们这些白眼狼,竟然连谁是主子都不知是不是?夫人这头吃块冰碴子都要寻思一会,那头倒是爽利,说拿走就都拿走了,你们这些守门的都是吃屎的啊?”
“夫人那头没得吃,你们倒是吃的好伙食,我让你们吃,我让你们以后都没得饭吃。”越说她越气,抓起个烧鸡将那帮正多灾避祸的婆子们砸个正着,吓得唔呀一声都跑散了。冬儿用脚踢了桌子、凳子、椅。
那陈婆子在一旁急的跳脚,但也知道冬儿啥脾气,纵是老爷都要给三分薄面的,让她怎么敢拦着,只求她能快些出气就行了。
闹腾了一阵子,冬儿也实在累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几个厨娘将眼神都盯到陈婆子那里,却没一个敢吱声的,气得那陈婆子心里暗骂,还真似这丫头说的一般,都是一群抬不起的白眼狼,以为这夫人好说话便放肆。怕了老太太苛刻,便万事依顺着,就是那夫人娘家来的王娘子反驳了几声,便被叫了过去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陈婆子踮着脚越过那些碎片碴子,到冬儿面前赔笑:“冬姐可是心里舒坦了?莫要因为我们这帮不争气的气坏了身子才好啊!”冬儿从鼻孔冷哼了一声,指着那碗雪梨羹,“我不管你们怎么着,反正这雪梨羹必须是要凉的,你们照亮办吧!”说完起身走了。
陈娘子眼望着那碗雪梨羹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冬儿也就是刚走到门口,便见了从老太太院子里面拖出来个人,她腾腾小跑过去,仔细一瞧正是王娘子,被两个壮实的婆子推倒地上。
王娘子一张脸被打的通红,嘴角都渗出血来,冬儿忙将她扶了起来,问过才知,原来王娘子不同意老太太将所剩无几的冰块取走,做扇风用,便被老太太叫了过去,给打成了这副模样。
气得冬儿站在院子外杂七杂八骂了一阵,但毕竟是个低贱的丫头,不能没了规矩直接质问老太太,拉着负伤的王娘子去了夫人那里告状。
“岂有此理,为了点子冰块,就动用私刑,将人打成这副模样?”若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耳膜嗡嗡的的响。小兰取了冰凉的巾与王娘子敷在脸上,疼得她猛抽了几口气,见夫人为了自己如此动怒,心里颇为感动,摇头道:“夫人,奴家便是个下人,莫要因为我而与老太太闹得不愉快,这点子伤回去养养就好了。”
若嬨刚要说好,冬儿气道:“夫人,这事可不能这么了了,你还不知道后院的那些奴才,见夫人好说话,便敢欺瞒了去,却惧怕那老太太很辣手段,若是这事夫人不了了之,那帮白眼狼的奴才还不得翻了天去?”
此话有理,刁奴便是懦弱主子教导出来的,若嬨一直认为将心比心最好,但林子大了啥鸟没有?也并非你对他好,他便是全心待你。也是该利利威风的时候了。“走吧!与我过去老太太请个安。”
还没等来到老太太的门头,便被夏儿给截了回来,她急忙忙拉着若嬨,到一旁说话。这段日子夏儿觉得杜三娘奇怪,日日要出门走走,每每回来都是春光满面的。
夏儿觉得奇怪,便命了丫头跟着过去瞧瞧,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丫头一直跟她到了柳巷的一小户人家,要知道柳巷里住的都是私妓,那丫头想八成是杜三娘迷上了谁家的小相公,便急冲冲回来回禀了。
夏儿得了消息,历时喜上眉梢,若嬨冷着脸,心中想起娟儿说的今早上,采儿说要接谁过来,莫不是就是杜三娘私会的人?这杜三娘可是杜老太太选好的利器,难不成觉得在良沐这里发展不下去,杜三娘便自己给自己找了相好的?
“这样也好,若是她们两情相悦,我便成全了她们。”若嬨说的干脆,夏儿急的脸都皱成了包子,“夫人啊!你倒是爽快,也不想想廉家的名声,杜三娘虽不是我们府上的小姐,但也有瓜葛,却喜欢上个面首,若是传出去多难听啊?”
听着面首二字,若嬨的胸口莫名的绞痛,脸色越发难看,夏儿刚说完便想起来林白,也觉得说的难听了些,紧抿着嘴唇憨笑着赔不是。
若嬨摆摆手,“也罢!我们也别在这里瞎操心,过去老太太那里瞧瞧,看她什么意思吧!”夏儿点头忙跟着去了。
刚进了院子,便听屋里面有琴曲传来,还真是好心境呢!两个丫头正在门首聊天说笑,见夫人前来,忙笑盈盈帮着打了帘子,向里面轻唤一声:“老太太,夫人问安来了。”
“媳妇快进来。”若嬨日日都是要来请安的,杜氏那里有今天这般声音甜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若嬨几步越过屏风,便见了杜氏闲散地坐在小榻上,杜三娘亲昵的倚在杜氏腿上,嘻嘻笑说着什么,见若嬨前来,欠身起来福了福身子,热络的伸手拉着她过来坐下。
“嫂嫂你且听听这曲可是好听?”杜三娘眼神飘向那弹曲的女子,若嬨一同望了过去,只一眼便觉得眼熟的很,似乎那里见过。那女子亦是笑着起身,与她福礼:“奴家宋玉京,见过夫人。”
宋玉京,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若嬨微微一笑,赞了句:“曲风不错。”杜氏与杜三娘相视一眼,杜三娘忙扶着宋玉京坐下,“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嫂嫂可是个没挑的好人呢!”
“自家人?此话何出?”夏儿眼毒的狠,早就认出了那个姓宋的身份,“区区个唱曲的伎人,还想跟我家夫人谈一家人。三娘子还真是风趣。”
听夏儿语风凌厉,宋玉京勉强挤出一抹笑,“这位娘子说得对,奴家区区个弹曲的,怎能和夫人这等金贵的人论一家呢!”
杜氏笑的和蔼,“玉京这说的便不对了,这是不是一家人还不是我那儿说了算吗?”
“你的儿?”冬儿呵呵冷笑:“不是早归西了吗?就是大夫人都嫁做人妇了,何来你的儿了?”冬儿这话很是伤人,若是往日杜氏一早便要破口大骂的,然今日还真是反常的很,杜氏嬉笑着摆手,“这丫头越来越会逗人,廉慕不正是我的儿吗?媳妇你说是不是啊?”
“正是。”若嬨福了福身子,回头瞪了冬儿一眼:“这丫头让媳妇惯坏了,还望娘亲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杜氏很敞亮的一挥手,“娘亲岂是那般小气之人,不说不笑不热闹,你们说是不是啊?”下首的丫头们捧臭脚笑喊着是。冬儿瘪着嘴吧不吱声。
奉茶的丫头过来,杜三娘特特起身与人斟茶,竟与那弹琴的宋娘子也斟上一杯,到真是好客的异常,若嬨端起茶杯在唇边滑了下便放下,眼神则是飘向那姓宋的女子。
青丝黝黑绾发流云,配凤头钗,面上白净如磐,略施粉黛,清秀的眉眼,微挺的玲珑鼻翼,粉嫩的薄唇,虽算不是绝色但也是个惹人疼的女子。
宋玉京见若嬨与她对视,亦是不卑不亢回眸,微微一笑,“夫人可是记得我?”若嬨摇头,她笑道:“前些日子,夫人家中宴请宾朋,我曾来过弹曲,与各位夫人助兴。”
“当时你说是廉慕请你来的对吧?”若嬨亦是笑的,声音平缓听不出一丝不妥,然心里却是冷了半截,原来自己一直记得,原以为喝多了便都忘了呢!若嬨嗤笑一声,望向杜氏,“原来娘亲也喜欢听曲呢?”
杜氏点头,“我也不是特别爱听,但玉京弹曲就是耐听,且一日不听都想的慌。”她忽的直了身体,“对了,还没有与你说过玉京与廉慕的事情吧?他们俩从小便认识了,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若不是当时廉慕去了良家,又怎会失散了呢!这都是我的不是啊!”杜氏说着便流下两行清泪,拉着宋玉京的手,满含了歉疚:“玉京,那时都是我这个老太太糊涂啊,要不然也不会坏了你们这份好姻缘的。”
好姻缘!青梅竹马!在回去的路上若嬨一遍遍回味着这两句话,若是当初杜氏没有赶走廉慕,他也便不姓良,也便遇不见自己,说不定她们真是一对呢!
只可惜世事无常……
常说初恋的人不懂得爱情,但却能铭记终生不是吗?廉慕便是记得她的,所以才将她保护起来,封闭起来,防着自己这个外人?是这样的吧?一定是的。
“夫人你说说话吧?那里不舒服,心里不痛快也与奴才说一声好不好?”夏儿见她迷迷噔噔的模样,眼泪都急了下了,跪在她腿上推着她。冬儿是又气又急,想着刚才杜氏说要留着宋玉京在府里小住几日,夫人竟连个反对都没有,便似斗败的公鸡退了下去。
一路上更是浑浑噩噩的模样,看得人既心疼又害怕,怒道:“真是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既然看她不顺眼,便让人轰出去算了,您可是正头上的夫人,谁敢否了你的意思?。”
若嬨冷哼一声,“若是赶了出去,老爷回来是不是就心疼了?”
“心疼?怎么不疼死他啊?”冬儿向来口无遮拦,这话说的过分,夏儿起身狠狠捏了她胳膊一下,“没事找抽是吧?还不下去少在这里烦人。”
冬儿气得一瞪眼,“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行不行?你家爷们不是在老爷身边帮夫人看着呢吗?为啥一点子消息都没有?不回去教训你家爷们,掐我出气是吧?”
夏儿便骂的哑口无言,气得直抹眼泪,若嬨更是心烦意乱,“都下去,下去,别在我面前吵吵。”
“夫人,我这便去教训他,若是真像冬儿所说,我就与他和离,不能跟他过了。”夏儿哭着跑了出去。气得若嬨大喊:“小秋快去拦住她,都怀了几月的身孕,怎还是不让我省心啊?”
冬儿见人追了出去,为刚才生气乱说的话而后悔,跪在若嬨跟前,“夫人冬儿错了,请夫人责罚,夫人别气坏了身子就好。”
“都下去吧!我累了。”若嬨晃晃起身,娟儿忙过去搀扶,向冬儿使了眼色,让她下去。冬儿从夫人的房里出来,是越想越气,扭身偷偷去了老太太的房后去偷听。
杜三娘正与宋玉京谈论着弹琴的门道,有说有笑亲如姊妹一般,杜氏则在一旁悠哉的吃茶,时不时的应承两句,听着也没啥营养,听的冬儿都要放弃了,便听杜三娘开了腔:“姑母,二哥哥说待他回来,就迎娶玉京姐姐过门,可是真?”
“廉慕信里就是这么嘱咐的,还能假了去?玉京啊!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廉慕回来就给你个名分。”杜氏一行说着,从怀里纸包纸裹的取出一封信来,展示在宋玉京面前:“廉慕出门在外的,就是放心不下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事体,才让我们将你接过来照应着,你也别见外,就单凭他对你这份心思,将来你也是做姨奶奶的,到时莫要似那没良心的兰氏,轻贱了我这寡母就是了。”
宋玉京见杜氏说到情处流下伤心泪,与杜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好不伤心,“老太太您放心,若是将来有我过门的那天,老太太的恩情,玉京万万忘不得的,定会劝着姐姐她一起孝敬您。”
“还是玉京姐姐拾情,就怕嫂嫂不肯呢!”杜三娘想起自己曾几次想过门,都被她拒之门外就痛心疾首恨得心里痒痒,宋玉京听她说完,亦是笑着摇头,“廉慕待我很好的,而且也说过将来会好好照顾我,一定不会食言。”
“唉……”杜三娘叹了一口气,“那样自然是好的,但你也要知道兰氏的妒妇名头可是出了名的,怕是到时二哥哥都斗不过她呢!”
宋玉京还未等听她说完,已然泪洒衣襟拉着杜氏的手,莺莺切切道:“若是真的与廉慕为难,那我便不求个虚名,只要能与廉慕厮守也是好的。”
“好孩子。”杜氏抹了一把泪,抱着她入怀,拍着后背安慰:“这么好的闺女,廉慕纵使打着灯笼都难寻呢!怎么舍得你只身在外呢?”
忽的听后院一阵急冲冲的跑步声,杜三娘大喝一声:“谁?”窗户上探出个脑袋,正是嬉皮笑脸的采儿:“三娘子,婢子刚刚看见有只猫跑远了。”杜三娘望着地上被冬儿踩扁的嫩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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