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临县的家丁仆役赶到沧州,与原定的日子耽搁了一日。若嬨等得心焦,亲自去了门头迎接。大房大夫人见她如此,也不敢怠慢亲自过去相迎,还特特去收拾了后院空闲的院子,让下人们暂时住着。若嬨对此颇为感激,拉着她的手真心到过谢。
彩云与若嬨已有月余没有见面,也顾不得主仆差异,由着任桐扶着下了马车,挺着微微突起的小腹投入若嬨怀里,“夫人你可想煞彩云了。”若嬨被她弄得也是抹起眼泪。
“这不是来了吗?还哭,也不想想肚里的孩子。”任桐拉着她到一边,苦巴巴望着若嬨道:“夫人有所不知,她这一路上想起你就哭,足足不下十几次呢!”
若嬨拿出帕子抹掉她眼角泪水,笑道:“这不是见了面吗?还哭它做啥,小秋快些扶着你彩云姐姐后面休息去。”小秋麻利走过去,笑盈盈唤了声姐姐,便扶着彩云下去了。
任桐与若嬨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利于身侧不再说话。若嬨面色一冷再冷,低声道:“临县的秦夫人和玉兰姐可是知道?”任桐摇头,“怕是都不知道,这种丢人的事情,怕是爱面子的他是不能说的。”
“人在那里?”若嬨双手用力戳卷着帕子,眼泪在眼中直打转,这才短短几日,为何竟是这般模样?
任桐刚要说话,见贺氏走了过来便没有在说话,“妹妹,怎就还在门头站着,这点小事让下人们忙就是了。”若嬨笑着点头,“大嫂说的是,这里这些人暂且托给大嫂分配吧!我与任管事去铺上先看看,明日里也不好抓瞎。”
“好说,你们先去,这里有我就行。”贺氏一挥手中帕子,便开始指点起来。若嬨向任桐使个眼神,驶来个马车过来,带上冬儿与娟儿一起去了。
马车颠簸不久,便紧勒了缰绳,“夫人到了。”任桐下车过来相扶,若嬨一步跨出疾步飞奔上二楼,冬儿与娟儿见她模样,皆是吓出一头冷汗,刚反映过来要去追,便被任桐挡在门外,“冬儿此处你可熟悉?”
冬儿点头,“任大哥,这屋里面是谁啊?”任桐看了眼身侧的娟儿,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冬儿登时瞪大了眼,“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跑没了影子,任桐指引了位置,让娟儿坐在这里等夫人便可,而他则去了夫人指点的那几家店铺去看看。
推门的那刻,若嬨只觉的腿脚发软,眼望着卷缩在床头的他,那里看得出一丝当初的模样?脏乱颓废的头发似稻草般,贴在头皮上,身上的灰色袍子,处处都是开裂的口子,那脚上的鞋子磨破了两个大洞,脚趾让沙粒磨的血红。
特别是见了埋在胸口,那憔悴到泛黄的面色,感觉心口似堵了块大石头,闷得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呜咽着扑了过去,却心疼的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他身上脸上似乎那里都是伤口,细小的只有离近了才能看得见。
伸手轻轻抹了抹他的面颊,林白便痛的眉头拧紧,若嬨便不敢再去碰,更不敢打扰他熟睡的模样,忙起身取了水盆,淋湿了帕子,轻轻为他擦拭掉伤口上的泥污,林白忍不住疼到呻/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眯着眼喃喃:“若嬨……若嬨……”他声音干哑的似绷紧了弦的皮筋,下一刻便要崩断。
眼泪禁不住花了眼,若嬨握住他惨白瘦到皮包骨头的手臂,“林白,林白,我是若嬨,我是若嬨啊!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是谁害的你,是谁害的你啊?”
林白听到若嬨声音,似冲了电猛地睁开眼,深黑色的瞳孔装满不敢置信,缓缓抬起手臂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又不敢,若嬨一把拉住他按在柔顺的面颊之上,“哥哥你看,我是若嬨啊!真的是若嬨。”
“若嬨……”面前一晃,已经被他紧紧抱入怀中,具是哭的不能自己。“若嬨,终于见到你了,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若嬨忙捂住他的口:“莫要乱说,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来我帮你擦擦就好了。”
说着拿起手帕沁湿在水盆中,一点点帮他擦拭着面颊,以及手上腿上的伤口,直至脚踝,林白脸色早已烧的火红,忙缩回被子里面不肯让她弄,若嬨见他执拗的模样,也不吱声用力将他的脚拉了出来,按在水盆里面,一寸寸帮他清洗,力道柔柔的搔着他心里痒痒的。
“若嬨别弄了,脏……”林白伸出手绾起她鬓角凌乱的发丝,若嬨仰面望着他笑,“没事,洗过不就不脏了吗?”原本妖冶的双眸已然失了光彩,两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中滑过,滴在她肩头,感觉越发刺痛心房,“白,你这是为何啊?”
“妹妹不是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该总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所以我便用半生家当换了自由之身,想出去四处看看。”他说的轻巧,但与任桐说的却是大相径庭,当日若不是任桐遇见救了他,怕是早就被一帮流氓打个半死,弃尸荒野了。
现在想想若嬨都是后怕的不行,双手用力握紧,强压的怒火忍不住释放,“哥哥说的可真是轻巧,那为何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而且还发了一路的高烧,倘若不是遇见任桐,哥哥是不是就打算克死异乡?”
“我……”林白摇头苦笑,“我林白本就是个不值得人挂心的人,死于不死又有何妨。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女子,那个不是看上我这张脸,若是毁了或是死了,岂不是更好,人世间少了个祸害罢了。”
“林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若嬨不知该怎么劝说,扭过头暗自垂泪,“以前?呵呵……”他笑得无谓,“那是因为以前我心里有希望,但是自从那给我带来希望的人走了,我便是没有了希望,死活也就无所谓了。”
他口中的希望,若嬨有怎会不明白,猛地抬头紧咬着下唇摇头,“林白,其实不是你想的哪样,我……良沐想要回家,所以我才离开的。”
“是吗?那样最好。”林白无所谓冷笑出声,“看来是我多略了,还以为那日几番轻薄动作,妹妹实在无法面对,才与妹夫走的呢?怕是你心里早已厌恶死我这个道貌岸然的哥哥。”
“林白,不要说了,我何时这般想过你?”若嬨用力捂住耳朵,猛地转身想要离去却又担心,愣愣站在那里,直到一双瘦弱的手臂缓缓环住她的腰,吓得若嬨连心跳都似终结。“若嬨,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便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只要闭上眼便是你的影子,心里无时无刻不痛,痛的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一辈子过这种日子,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他声音软而无力,似哀求似陈诉,若嬨不敢动也不敢拒绝,生怕将他最后那点求生的希望都熄灭。他苦笑几声,双臂紧了几分,那枯瘦的手臂似要镶嵌到肉里,“你曾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现在我都做到了,我再不是清君,为了得个自由身而倾尽所有,是不是……可以留在你身边?”
若嬨她现在可以说不可以吗?她不敢也舍不得说,因为林白为了她所谓的男人自尊都沦落到此,她怎能舍得。“好,我先与你找住处,总是住在客栈也不是那么回事。”林白见她点头,心中的大石头全然落下,拉着她的手,笑得越发甜蜜。
只能如此了。
冬儿将任桐吩咐要买的药材,衣物准备妥当,又买了些果子梨,具是林白爱吃的,见夫人与他聊天也不好打扰,来了楼下将水果削好了皮,林娟儿见了奇怪,与冬儿讨好:“冬儿姐,我帮你送上去吧?”
正巧冬儿得了夫人命,要去取粥和几碟小菜,便让林娟儿将水果端上去,林娟儿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又说说笑笑的声音,而且是个男人,羞涩如她忙垂着头,缓缓进去,将水果盘放到床边的桌上,刚要走。若嬨咻地转身拉住她的手,“娟儿你抬起头来。”
“哎!”林娟儿缓缓抬起头,正与林白的凤眼微眯相对,瞬时间两个人都愣了,若嬨见他们都看的傻眼,在中间伸出手来,笑道:“哥哥你看,你们两个的眼睛是不是长得很像?”
林白惊讶点头,嘴巴张大都合不起来,“想,真是太像了。”若嬨也是赞同点头:“可不是想吗!而且她也姓林,单名娟儿。”林白更是激动的手抖,青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带上酡红,手指着林娟:“你……你可又有个兄长?”
娟儿苦笑着摇头:“我自小便没有了家人,被人牙子贩卖到一户农家做童养媳,前几个月主家的儿子病死了,他们骂我是扫把星给方死了,便将我卖了去的。”
这还是林娟第一次说起自己家什,心疼的若嬨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掌,“真是可怜的人。”林白冷笑出声:“这世上可怜的人何止她一人,如今她能在你身边照顾,怕已是最大的荣幸了。”
“……”若嬨想说话,声音却哽在喉咙口吐不出来,娟儿见夫人失神,便俯身拿过她手中帕子,要为林白擦拭伤口,然林白只是一个清冷的眼色飘过,她忙起身站起,“夫人,您看是不是该换身衣服?”
若嬨这才反映过来,将冬儿新买来的一套青白长袍,铺整开与林白看,长袍浑身如雪般青白,唯有领口和袖口镌绣着银丝兰花图案,“冬儿这丫头还真是记性好,还记得你喜欢穿什么样的款式。”
对于这点,林白也颇为意外,笑着点头,“那丫头看着憨憨的,脑筋却好使,每次与我家林童吵嘴总能气的林童倒仰。”若嬨忙问道:“你走了,那林童和林园怎么办?”
林白道:“林童一心系着秋儿,我走时便将他送到秋儿那里,将卖身契也与了他们。林园也是有老子娘的人,我不想拖累他,便将余下的家财与他回家过日子去了。”
若嬨不禁摇头:“你一心想着别人,为何不为自己想想,你这么出来有多危险,你可知道?”单凭林白傲人的面向,就足够人牙子将他卖上十回八回的了,还谈什么大男子主意的自由?
待林白吃过药,换了套新衣,吃了些粥菜,感觉整个人也身轻气爽起来,若嬨也在外面整整耗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想着托词要回府上看看,又见林白对自己的眷恋,而迟迟说不出口,正巧此时任桐回来。
三人在一起说起了店铺的事情,任桐对那几个店铺面积,位置都颇为满意,就是装修的时间要久些,所以铺上的人家在廉府上需要多住些时日。
若嬨明白任桐担忧,毕竟廉家还有个老夫人在位,冷不丁来了这么多人,任桐担心人家留下话题,若嬨起身向外走了几步,任桐忙跟随出了门外,她这才道:“廉家后面院子大,且空闲的房子居多,住下倒是无妨的,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先与林白买处院子。”扭头望向屋里面,“我见那林娟与他几分想象,想着这说不定便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想留下她照顾林白,任桐你说好不好?”
任桐摇头:“夫人你的想法是好,但林娟可是你身边的人,无缘无故被分到外面,怕是老爷那头也说不过去不是?”他说的对,若嬨现在心思凌乱,竟忽视了,点头称是,便将此事托给任桐快快办理。
两人在外面私语了会子,若嬨进屋里见林白困顿,窝在床头已然睡着,林娟则胆怯的缩在墙角一语不发,若嬨拉过被子盖在他单薄的身上,摇了摇头唤过娟儿便下楼回去了。
冬儿见若嬨下楼忙迎过去,自请道:“夫人,让我留下照顾大舅爷吧?”任桐道:“有我便可,你们都回去吧!再说他有病在身,留着个小丫头也照顾不了什么事体,冬儿还是回去照顾夫人吧!”
现在冬儿的心思已然不再奢望与林白怎样,只是觉得他可怜,听任桐说的有道理,也不再强求,扶着若嬨的手臂上了马车。林娟许久没有在说话,待要下车时,才窃窃问道:“夫人,那个男人,真的有可能是我大哥吗?”
“这个……”让若嬨如何说呢!“也许吧!待你慢慢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若是有了头绪便于我说,而且不是有滴血认亲一说吗?我们也可以试试。”
冬儿惊诧看着林娟,“怪不得夫人要留你在府上,还对你高看一眼,原来也当你是大舅爷失散的妹妹啊!”扭头拉住若嬨的手,迫不及待:“夫人,那为何不留着她这个妹妹照顾大舅爷呢?他一个人多可怜啊!”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先着急了。”若嬨拿起任桐买的酥点,堵上她的口,“记住回去就封上你们的口,打死也不知道林白的事情。”冬儿忙点头,将酥点一半放到林娟手里,“你也记住了,莫要说不来,不然……”她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林娟再不敢说话。
三人下了车,便疾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说巧不巧的遇见了贺氏,她端着一盘子寿桃正往这个方向而来,若嬨猛地止步,低声问了林娟:“我妆容可好?”林娟身子一转挡在她面前,伸手捋顺她额前的发,低声道:“甚好。”
冬儿则一路小跑过去,伸手接过贺氏手中的寿桃:“今个是大夫人的寿辰吧?这寿桃看着真喜庆呢!一定超好吃。”贺氏被夸得美滋滋的笑,点了点冬儿额头,“你个贪嘴的丫头,这寿桃可不是给我吃的,乃是与你家老爷吃的。”
她一行说着,走到若嬨身边,见若嬨惊诧之色,心里闷笑面上却是略带了责备:“原来妹妹还真就不知道,廉慕的生辰便是今日呢!前脚我还看见廉慕火急火燎的来回找你来着,我说你去了铺上,他这也没有找到,刚才闷闷的回了屋子。”
贺氏兴冲冲说完,若嬨只感觉脚下打晃,大热的天竟流下细密冷汗。原来今日是良沐的生辰,他为何没有与自己说过啊?向贺氏福了福身子,“如此便不与嫂嫂说话,我这就回去了。”说完转身急急回了院子。
房门半开半合,由风轻轻吹着咿咿的响,“这门该焦油了。”若嬨说着话笑盈盈进去,良沐正坐在窗前的书案前,俯首理着账目,她悄悄绕行而去,伸手便捂住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他不说话,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拉开她的手掌,“你去哪了?”他讨厌问,她更讨厌回答,因为不想骗人,但必须要骗。“我先去了铺上看看,回来的时候便听丫头们说着今天是你寿辰,但是你却没有告诉我?”她声音满含委屈,抬眼瞄了他一眼,见神色淡淡的接着道:“我想你既然不与我说,我也不能不想着你,便去了酒品楼订了桌子,晚上请你去吃酒可好?”
良沐笑了笑,却并非真心,将她抱坐在腿上,“我不喜欢去那些浮华的地方吃饭,只想与你在家两个人就好。”他的头轻轻磨蹭着,让人不想拒绝他的温存。
“好,我亲自给你去做。”低头在他发间吻了下,转瞬间怀中的人儿便消失不见,良沐颤抖着长舒一口气,“她这是去私院里面了……去了也好,最起码知道她在那里。”他自言自语着,想起刚才找不到她的心疼,他真的无法忍受,恨不得整日里将她锁到屋里,在不时时牵到手里,只要不忽然不见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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