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自重:青楼皇妃也专情

第7章


四姨娘在府中一向是独独呆在寒香院,除了自己带来的两个丫头初九,南湘,便再不要任何下人。也不与其他姨娘往来,每日来给大太太请了安,便回寒香院,可是老爷喜欢她这般无事的调调,到底什么人也拿她没有辄。
永瑢不知道她爱好什么,我便选了这柄碧玉如意,这样的东西,寓意极好,又很贵重,即使落了俗,总是挑不出什么刺来。
君郎一顾,高墙深院无寂寥(1)
更新时间: 字数:1880 
在大太太哪里和诸位太太用了午饭才出来,稀奇的是四姨娘居然也没有中途退席,竟也是用了饭才回的寒香院。
在分礼的时候,二姨娘见四姨娘收了碧玉如意,便向大太太说:“果不其然人家是得宠的人,偏偏就她值得了一柄如意,姐姐也不过是一串珠子罢了。”
我在府中是没有位分的人,这般话定然是不怕得罪了我,即便是闹到老爷哪里,也是我没有打点周全。可是当真除了大太太的,其他的几位都是价值相当的东西,偏偏大太太手中的珠子才是我最最用心的东西,这般让二姨娘一番说辞,让我全权落了不是。正不知如何开解,却听四姨娘说:“既是这样,妹妹也不敢生受了这如意,不如就转赠给姐姐吧,不过好歹是君然病好了之后第一次给我们的见礼,总不能拂了君然的一片心意,若是姐姐愿意,将那珠子给我,让我也沾沾姐姐的佛气,妹妹才是求之不得呢。”
大太太笑说:“四妹妹万万听不得二姨太的这般混话,她就是这样爱闹的人,不必放在心上,且安心收了你的如意。这佛珠正和我的心意,你万万不要惦念了去。”
虽说四姨娘这般也是为了自己,可总是还是觉得她好像是为我解围一般,心下思量不已,便已经回了湘居。
君然已经回来了,在那槐树下和一群小厮围坐在一起,不知商量些什么,似是有些恼,正吼出一声:“你们这般废物,非要爷打了你们板子才能脑袋灵光起来么。”吓的小厮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却正好显出我来。
见到我回来,君然迎上来,说:“你何苦去巴巴的送了礼去讨好她们,她们多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没有为难你吧。”
给君然理了理衣领,说:“哪能呢,太太们都是院里的主子,你这搬回来自然是要去给诸位太太都见了礼的,我不过是个丫鬟,她们哪里会为难到我,要找了绊子,也是要找你这个正主才对啊。”顿了顿,又问:“四姨娘与你可好?”
君然说:“四姨娘一向不屑于与任何人交好,也不会与任何人交恶,我对她了解不多,莫不是她今天为难你了?”
看到君然脸上急急的神色,我禁不住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脸上已经将养出了一些肉来,倒是滑滑嫩嫩的甚是好手感。君然被掐的一愣,待反应过来要还手,我却挡下他的手说:“说正事啊,四姨娘今日还真是没有为难我,却给我解了围,才想起问问是不是因了你的缘故。”细细的将早上的事说与君然听了,君然也不知是为何,只能劝我说:“别乱想了,指不准她当真只是给自己解围呢。”
陪我说了一会儿话,君然却又去和那群小厮嘀嘀咕咕些什么去了,倒是再没有发火,只是时不时见到有离君然近的小厮不停的揉脑袋,然后君然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真空带。
和君然一起用了晚饭,君然便在院子里张张望望的,也不知他今天到底在捣鼓什么,让永瑢永福今日都去睡了,我便拿了本书坐在床边看着,其实到也是看不进去,只是不催君然,想要看看他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自从搬回湘居,也没见他为了什么事这般上心过。到了巳时,君然却急急嚷嚷着要睡,服侍君然躺在床上,熄了灯,看了几回君然,这家伙居然都在假睡,眼睫毛抖啊抖啊的,那心思都不在睡觉上。心下暗暗的笑,想着这会子不拆穿他,待时间长些了,再抓他个现行,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许是应付诸位太太精神过紧,这一眯居然就眯到了早上,君然已经让永福伺候着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着他一脸的阴谋,我禁不止抓紧了被子,警惕的看着他,却见他心情大好的哈哈笑着,叫永瑢来伺候我起床。
君然是知道我一贯起床都是自己来的,若是有人伺候反倒全身不自在,却不知今日怎么了,这般反常。倒是永瑢是知道我的,只是提前摆好了要用的东西,还是让我自己来。和君然一起用早饭,这家伙居然只匆匆喝了一碗粥便忙着要走,平日里也不见去的这么勤快的啊。送走了君然,又吃了饭,还在琢磨君然这是怎么了,就见永瑢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犯了错的人,我在屋里左右反省,也不知道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快到中午,永瑢见我还是坐在桌前发呆,终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将我带到前院,我的表情瞬间凝固。
君然昨日揪心了大半夜的事居然是这个!!
透过槐树已显繁茂的枝叶,阳光圆圆的斑点影影绰绰的洒落在那架蓝色的秋千上,拙劣的雕工,不甚匀净的漆色,却掩不住制作者的用心,秋千椅背上造型简约的兰花,却是每一个线条都有数遍刻痕,只能勉强看出一个兰花的形状,想来只是要教君然雕什么在这椅背上就难倒了不少人吧,那样只能拿得起笔的手,是怎么在这木头上一下一下的刻着的呢,还真是想象不来啊。
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摇着,仰头望着天,眼睛里止不住想要往外流淌的那种液体应该叫做幸福吧。那一日被送入唤香阁,我便以为我这一身都无缘的幸福,突然间以这样的方式,来的让我不知所措啊。
君然,我必与你同甘共苦,不论高府这墙如何高深,只要有你,我便甘为金丝雀,一生不负君。
君郎一顾,高院深墙无寂寥(2)
更新时间: 字数:2095 
五月底的天气,总是晴朗朗的,每日清香的槐花,总是洒满整个院子,和永瑢捡了来阴干,做进香囊里,那股香味,总会持久不散,清清柔柔的,煞是好闻。又唤了小厮爬上老槐树,采下一串一串晶莹的花串来,准备下午和了面,做了槐花麦饭来给君然尝个鲜。
往日的这个时候,君然应该已经回来了,今日却迟迟未归,既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见永福回来传个话。
又等了一时,天都已经暗了,还是不见君然的踪影,正准备打发永瑢去前面打听,却见大太太身边的紫鹃匆匆过来说:“快请继茹姑娘去劝劝少爷吧,这我家大太太嘴皮子都磨薄了,还是倔生生的不肯起来,这都跪了两个时辰了,再不去劝恐怕少爷身子就不好了。大太太让我来请继茹姑娘,姑娘快些跟我去吧。”
顾不得仪容是不是见得了大太太等人,便跟着紫鹃走。也不知这只倔驴今日犯了什么糊涂,千万叮咛让他不论怎么样都不能糟蹋自己身子,他也倒是满嘴答应的好,这却跪了两个时辰,还不肯起来。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值得他这样。
待反应过来却见已经出了后院,原来竟是跪在老爷的书房门口!
只见君然定定的平视着老爷书房的门,直直的跪在哪里,脸色煞白,脑门上的汗一颗一颗的滚落,流进眼里也不曾眯一下眼。永福陪他跪在哪里,一脸焦急,旁边大太太也是不停的劝着,偶尔君然瞄一眼大太太,却是满眼的厌恶。
见我来了,大太太叹息一声,说:“快把你们少爷劝回去吧,别叫伤了身子。”
我诺到:“是,有劳大太太了。“
目送大太太出了老爷的院子,才来问君然:”这是遇了什么事,好好的这般和人怄气,却还拿自己的身子来赌,全都不记得答应了我的话了么?“
君然不肯看我,却也不肯起来,拉了半天到底不动,气的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君然依旧直直的跪在哪里。永福见君然不语,只好解释说:”今日少爷一回来便被老爷叫来书房,却是和少爷说亲事,是大太太娘家顾府刚刚及笄的小姐顾贤贞,少爷说这一世只愿取茹姑娘一人,便惹恼了老爷,罚少爷在这门外跪着。后来大太太来求了情,说是不愿因为娘家便闹的母子离了心,老爷便说让少爷回去反省。少爷却来了脾气,定要老爷收回成命。“
这般执拗,果然是为了我,眼泪簌簌的下来,恼的直用脚踹他:”你个痴儿,我要那虚头巴脑的名分做什么,即使没有名分,你便不对我好了么?真真儿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名分不过是禁锢我在这高墙深院里的一道枷锁罢了。什么都没有你重要,你是懂也不懂啊?“
君然也眼睛红红的,却依旧倔强的不肯起来。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爷身边的书童锦书看着我说:”您就是继茹姑娘吧,老爷请姑娘问个话。“又对君然说:”少爷放心,只是问个话罢了。“
我跟着锦书进了书房,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书房里一片昏暗,却还没有掌灯。我立在门口没有动,古旧的书香侵润着鼻端,不用眼睛也感觉的到这里的处处经纶的气息。我听到锦书小声问高相:”老爷,是不是掌灯?“声音仿佛被昏暗的空间吞没,久久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嗯。“
书房四周的角灯相继亮起,最后锦书点亮书桌前的灯,悄然退去。桌子后面的高相正定定的看着我,又好像在透过我看其他什么人。
我伏在地上说:”继茹给相国大人请安。“
高相向我招招手,说:”来,丫头,靠近一点,老眼昏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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