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高干文

第81章


  
  女孩子努力想清醒,奈何眼皮太沉重,毫无意识的前一秒,好像是他在耳边不甚真实的轻喃了一句,“睡吧......”
  
  还好是周末,苏以荷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苏以荷看了一下表,十一点多了。
  
  往往周末的时候寝室里就只剩她和路小北。
  
  洗脸刷牙之后,路小北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掂了一份快餐。
  
  路小北把餐盒放在苏以荷的书桌上,看到苏以荷洗完脸,随意把头发拢起来扎好,好像已经是颇为清醒的样子。
  
  苏以荷看从卫生间出来,瞥见路小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看着桌上的饭盒,笑骂了一句,“唔,还算有良心。”
  
  路小北惭愧,尴尬地笑笑,知道自己自从有了男朋友之后,一改当初绕着苏以荷屁股后头打转,把目标盯在自家的帅哥身上。
  
  不过章笑也说,让她在苏以荷面前少开口,路小北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快吃饭吧,都快凉了,唔,这是哪家小店的菜,都是你爱吃的。我特意留的啊,顾文晰那厮我都没有让他吃的。怎么样够义气吧!!”路小北搬着凳子在苏以荷这里狂献殷勤。
  
  苏以荷点头,打开饭盒,塞得满满的看不见米饭了,用筷子拨了拨,感情路小北是光顾着带菜了,哪里有米饭来着。
  
  吃罢,咸死了也要吃啊,真的很饿了呢。苏以荷吞了吞唾液,开动了。
  
  “嘿嘿!小荷,我忘了塞饭进去了。”路小北脑门汗了一下,尴尬地笑。
  早知道该让顾文晰去打包,她总是改不了丢三落四的毛病。
  
  “唔,没事,菜很好吃。”苏以荷斜了路小北一眼,不管嘴里滋味如何,话倒是说的很云淡风轻。
  
  路小北凳子往这边挪了挪,“小荷,我昨天看见了。”路小北神秘兮兮地说。脑子一转,那个章笑嘴里的极品和小荷是不是出现转机了,小丫头也正不遗余力地证实。
  
  苏以荷继续咀嚼,路小北眯着眼睛观察,没看出来苏以荷哪里反常。
  
  “什么?”苏以荷问。
  
  苏以荷面上不流露,其实心早就已经被路小北神秘的模样提上来了。
  
  她也很想知道,昨天,那种朦胧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时间是怎么瞬间从酒店一下子过渡到今日。小北她,看见什么了?
  
  苏以荷的心怦怦地跳,那种速度好像比期末考试查看成绩单还有剧烈几十倍。跟昨夜的心跳如出一辙。
  
  路小北眨了眨眼,抿着唇偷笑,“哎呀,小荷你装什么装,就是他啊。容恒!”
  
  苏以荷感觉血液瞬间从脑门上涌,心剧烈跳动了几下,才慢慢地恢复,像是陡然涌上岸边的潮水,湿透了坚固的堤坝,又徐徐地退却。
  
  “嘿嘿,好了?我看那个天煞的很热心啊,把你直接背了上来,还盖被子。话说俺就感觉不是章笑骂得什么薄情郎。长得很帅,虽然看着确实很风流的样儿,可是瑕不掩瑜,这个小缺点可以忽略不计。”
  
  “怪不得把你给迷住了,原来小荷喜欢那样的男生啊,嘴唇厚厚的,很SEXY。”路小北撑着小下巴絮絮叨叨地说,话闸子越打越开,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苏以荷吃饭的筷子顿住,想了好半天才回话——“你看见的不是容恒。是潭缪晨。”
  
  往往是冷淡的容貌哪里和风流扯得上边,那样薄情的唇,哪里真会去吻她。
  
  —真的是假的,苏以荷吁了一口气,转过头继续吃菜,本来就不会是真的。
  
  路小北愣住,嘴巴啊啊地张了数秒,重负了啊啊的几声简单的音节后禁了声。
  
  她就说,章笑怎么把那人的相貌夸得那么好,脾性踩得那么低。
  
  她悲催地又搞错了......
  
  潭缪晨知道自己被路小北这么形容,肯定是心花怒放。那厮就是自诩风流的调情高手,无奈身在军队,施展不开身手,总是念叨,等他退伍了,一定要继续高中时的风采,重新树立起自己迷死万千少女的无敌形象。
  
  哪里像容恒,空有一副傲骨风姿,不懂得利用,还变本加厉地对着女孩放冷气。
  
  潭缪晨吃了一口饭,叹气,苏以荷那个姑娘可真是苦啊。抬起头目光狠狠地刓了一记容恒,这家伙可真是混帐。
  
  明明都亲了人家,怎么转身就推给他,让他送回去了。
  
  看了容恒有些料峭的背影,潭缪晨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真想大吼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看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始作俑者也挺苦。干嘛弄得两个人都痛苦,在一起不就结了!
  
  潭缪晨拍了一记容恒,两个男生并排站在灯光明亮的操场上,冷风刮着脸,吹得人分外地理智和清醒。
  潭缪晨叹息了一下,忽然也觉得自己在逃避容恒内心真实的猜测。
  
  潭缪晨不复往常吊儿郎当的神情,用手低着唇,像是不适应这样严肃的氛围“咳咳,阿恒,其实,娶了她不是两全齐美么?!”
  
  容恒扭过头,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潭缪晨上前揪住容恒的衣领,咕哝地抱怨“妈的,你小子谈个恋爱也整的别人看得心里难受,我哪次交女朋友拖累到你了!”
  
  容恒挑眉掰开潭缪晨的手,“你就一娘们儿投错了胎,有什么难受的!”
  
  潭缪晨鼻头冻得通红,迎着夜风出气,“哼哼...你大爷!信不信,我这个周末就销假回去约约苏以荷,啊,话说,我到一直没有跟苏以珍这个二姐姐怎么接触,也是一个二八年华的花季少女啊,我还真没有怎么跟温柔的女孩交往过!”潭缪晨点点头,不顾死活地嘿嘿奸笑,瞥了眼容恒眯着眼看过来的冷峻目光,“你说我这周被批假的可能性有多大?”
  
  少年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转身留给潭缪晨一个背影。
  
  “喂!阿恒!”潭缪晨冲着容恒的背影叫。
  
  “你还当我是兄弟吗?!今天下午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跟秦素好!!!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把我当兄弟了么!?我哪一次瞄上个谁谁谁的没有跟你说来着!你小子倒好,藏着掖着的把我这个做兄弟的彻底撂倒一边了......”潭缪晨说得是气话,可是越说越委屈起来,眼眶有些犯冲。咽下口气说了句狠话,“你今天不把你的事给我整明白,我就......”潭缪晨想了半天,终于抓住一个理由,“我就把你那个混账的兄弟交公得了!!一了百了!”
  
  容恒停下了脚步,路灯下影子停滞了半响突然转过身揪住潭缪晨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记。
  
  潭缪晨捂着肚子痛得快哭出来了,咬着牙从牙缝里骂了一句,“他妈的...”
  
  容恒的表情很不好,潭缪晨不用看也知道,他踩了他的死穴。
  
  潭缪晨喘着气抬头,和容恒直直对视。
  
  两个男孩在路灯下,气氛僵硬地各据一方。
  
  潭缪晨半天开了口,“阿恒,其实,我是个合格的兄弟对吧,只是差了一点点,和你没有血缘罢了,你要是有对容远十分之一般的对我,我怎么会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德行!”容恒看了潭缪晨一脸的怨妇状,皱眉怒斥。
  
  “什么叫做又不把你当兄弟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哪里还有什么秘密。早晚不都要摆在你眼前了。”“只不过...以前总觉得是要娶她的,现在突然觉得不能。我以前没觉得自己会真的..挂念一个女人的。”容恒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呼出一口白气散在空气里,灯光下的影子长长地拉开。
  
  潭缪晨走上前,并排站在容恒旁边。
  
  “那就继续挂念呗,娶了一了百了,不喜欢就能娶,喜欢了反而不能娶了?”
  
  容恒抬头,面色有些尴尬,“不一样。不喜欢的,应该不会在乎她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我不是面面俱到的人。”
  “可是现在人家喜欢你,怎么办吧!?”潭缪晨故意将“喜欢”两个字咬得很重。
  
  冷色调的大衣领子被风吹得翻卷起来,容恒俊脸有些微红,扭过头,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她还小,一时的迷恋就当做了爱情,你不是也经常一个女生一个女生地换,刚开始的时候,个个都喜欢得紧。”
  
  潭缪晨转过头神色有点不自然,哪里知道自己的恶行被拿来说事了,立即反驳道:“那不一样!她是好女孩,我也知道你的为人,往常我以为你对秦素有意思的时候,你不理不问的,但是你对苏以荷,是动心了吧?!”
  
  容恒看了潭缪晨一眼,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不敢确定知道她将来不会后悔,她现在还不到真正了解爱情的时候,只要我一点头,今天我们手拉着手,说不定年里长辈就会把婚事定下了,她的圈子太狭隘,将来走出去了,兴许会遇到对的选择。那时候发现自己原来对容恒,就是一种青春萌动和好奇,等她真正找到自己想爱的人的时候,可是连退步的余地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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