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寝室

第35章


只是,这种血玉,假得很,一点灵气也没有,根本就不值钱。对了,看你们这个样子,也不是要买血玉的,问这个做什么?” 
        冯婧说:“我男朋友有块家传的血玉,现在做生意急需钱,待价而沽,却不知价值几何,所以让我来打听打听。” 
        店主急问:“那块血玉,你带来了?” 
        “没有,你想想,这么贵重,我能随便带在身上吗?”冯婧的回答倒也干脆,直接打破店主的痴心妄想。 
        店主的眼神黯淡下去:“没带来,我怎么帮你估价?” 
        “没关系的,我下次带来给你看好了。谢谢你啊,给我们上了一堂玉器知识普及课,真不愧是玉器行家。” 
        店主倒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什么行家啊,就我这点料,和钟伯比,给他提鞋都不配。” 
        “钟伯?钟伯是谁?” 
        “钟伯是我们南江市玉石界的顶尖行家,玩了一辈子玉,藏了一辈子玉。人家,那才叫水平。随便拿块出来,就可以把我整个铺子买下来。” 
        “那敢情好,钟伯住哪?我们去找他。” 
        “你们去找他?哎,不是我打击你们,多少富豪巨贾,连门都进不了,就你们两个丫头片子,钟伯会见你们?” 
        冯婧不高兴了:“你别管这么多,见不见,是我们的事。你把地址告诉我们就行了。” 
        店主报了个地址,并不是豪宅别墅,居然就在古玩街附近。原来,钟伯淡泊名利,只对玉石感兴趣,经常来逛古玩街。店家有什么好货,一般都请他去鉴赏。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冯婧与方媛出去一看,一个店铺边上围了不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店主叫店员看好铺子,跑过去凑热闹,越过冯婧时叫了一声:“傻看着做什么,你不是要找钟伯吗?他来了!” 
        冯婧与方媛赶紧走过去,却被挡在外围,什么也看不到。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那些卖古玩的店主,都一大把年龄了,还把钟伯当偶像一样崇拜。 
        冯婧挤了几次,还是挤不进去。她一个女孩子,不好用蛮力。 
        “警察!让开!听到没有,让开!”冯婧亮出工作证,大声叫,拉着方媛,硬是闯出一条路。 
        在店铺里,一些店主们正围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虔诚地看他鉴赏一块白玉。那老人就是钟伯,气定神闲,精神奕奕,两眼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凛凛生风,不怒自威,显然习武多年。 
 
        钟伯看到冯婧举着工作证费力地挤进来,停下讲解,望着冯婧,怫然不悦。 
        冯婧干笑了几声:“对不起,钟伯,我是南江市公安局刑侦队刑警,这是我的工作证。我们现在遇到一件很棘手的案件,需要你的帮助。” 
        “等会儿吧。”钟伯转过眼,继续讲解那块白玉的玩赏鉴定。可是,因为冯婧的到来,他兴致大减,匆匆讲解了一会儿就结束了。对店主们的提问,也懒得回答。 
        “走吧,这里谈话不方便,如果两位姑娘愿意的话,去寒舍坐坐。”钟伯起身,围着的人群如潮水般让开,看得出,他们对钟伯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纷纷以得到钟伯指点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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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伯身高马大,健步如飞,冯婧与方媛在他身后,几乎小跑,才能跟随。 
        钟伯的家就在附近,深深的四合院,独门独户,宁静清爽,在日益繁华的南江市倒也少见。屋子里收拾得素净整洁,墙壁上贴了不少书法字画,古色古香。家具很少,仅有几张旧式竹椅,一张八仙桌,几个衣架,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电器,彩电冰箱空调电脑,全都没有。看那架势,这屋子只有钟伯一个人住。 
        冯婧没想到,钟伯的家里,会这么简单。怪不得那个相熟的店主说,钟伯早已淡泊名利。  
        “坐吧,寒舍简陋,让两位笑话了。”钟伯倒是不以为意,随手拎来一个紫砂壶,泡了两杯茶水,沁人的茶香扑鼻而来。 
        “好茶!”冯婧用舌尖轻舔,香味直透心肺,神清气爽。 
        茶呈淡绿,清澈温润,嫩绿的茶叶微微悬浮旋转着。方媛看了一眼,笑着问:“钟伯,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吧?” 
        钟伯呵呵一笑:“正是碧螺春。这年头,喜欢茶艺的年轻人不多了,这位小姑娘,还在读书吧,很难得啊。” 
        方媛脸蛋微红:“我叫方媛,并不懂什么茶艺,只是以前喜欢看杂书,看过碧螺春的介绍,随便瞎猜的。” 
        钟伯坐下来,呷了一口清茶,徐徐吞入,这才问:“冯警官,有什么事需要老朽帮忙的?” 
        冯婧赔着笑脸:“是这样的,我们查案,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涉及到一块血玉,想请教你老人家,查找一下这块血玉的来历。” 
        “血玉?什么血玉?可有照片?”钟伯来了兴趣。 
        冯婧一脸歉意:“不好意思,钟伯,我们警方至今也没有找到那块血玉。” 
        钟伯有些失望:“哦。那有谁看过那块血玉?” 
        “也没有人看到过。我们推测,可能是块玉坠。” 
        钟伯哼了一声:“血玉坠多了,我连看都没看,如何帮你查找来历?” 
        冯婧也知道血玉的传说仅仅是捕风捉影,根本就拿不出真凭实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方媛在一旁插嘴:“钟伯,是这样的。我们虽然没见过那块血玉,但听血玉原来的主人提到过。那块血玉,有种特殊的效果,能诱惑别人不知不觉进入休眠状态。” 
        “诱惑别人休眠?”钟伯两眼如鹰,光芒大盛,仿佛炽热的火焰。方媛与他眼神相触,竟然有一种被灼伤的痛感。 
        “你说清楚点,怎么诱惑别人休眠?” 
        “我……我不知道……”方媛转过脸去,不看钟伯的眼,吞吞吐吐地说,“血玉的主人,利用血玉,催眠了很多女孩子,让她们自杀。” 
        “后来呢?那个血玉的主人怎么样了?” 
        “被抓到了,关到了精神病院,可警方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血玉。过了几个月,他就从精神病院逃走,逃得无影无踪,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钟伯继续问,问得很详细。无奈,方媛只好把以前441女生寝室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听完方媛的叙述后,钟伯缓缓闭上眼睛,老僧入定般,陷进沉思。两人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静地等待。 
        良久,钟伯睁开眼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难道,是那孽障重现人世?” 
        冯婧低声问:“钟伯,你说什么孽障?” 
        钟伯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解释说:“我说的孽障,是指邪玉。玉虽然是吉祥之物,却也并非绝对。人有正邪,玉器亦然。我知道,现在科学发达,我们这些陈词滥调,登不得大雅之堂。” 
        “也不是啊,中国自古就有玉文化,源远流长,流传至今,肯定有其道理的。钟伯不妨说说,不打紧的。” 
        “那也好,信不信,都无所谓,你们就当是听故事好了。玉器文化格局的奠定,是在汉代,分为礼玉、葬玉、饰玉、陈设玉四大类,其中水平最高的,是葬玉。而血玉,则是葬玉中的绝品。 
        “你们所说的那个血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小时随师傅见过的那块。我师傅是个江湖客,医卜星相,无一不精,但造诣最高的,还是鉴定玉器。我是孤儿,被师傅收养,跟随在他老人家身边做了入室弟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十二三岁。师傅年龄大了,落叶归根,回到了南江市。当时,日本刚刚投降,百废待兴,南江古城刚刚经过战火洗礼,残砖断瓦,哀鸿遍野,甚是凄凉。南江市有个名门望族,当家的熊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与师傅是至交好友,寻上门来,设宴款待师傅。 
        “酒过三巡,耳热酒酣之际,熊老太爷与师傅附耳低语,原来,他想请师傅去鉴定一块玉。按理说,以熊老太爷的财势,请个鉴玉的行家,并不难,他却执意要请师傅,这反而让师傅起疑。师傅婉言谢绝,熊老太爷执意不肯。好说歹说,终于还是抹不过情面,师傅答应了他。 
        “我记得很清楚,两天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雨下得很大。熊老太爷带了五六名随从,领我们去鉴玉。一路上,熊老太爷都在和我师傅嘀咕,我在旁边,听不清楚,隐约听到熊老太爷说多加小心,对方是个棘手人物。无论事成与不成,都要迅速撤离。我随师傅久了,知道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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