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

第158章


!”
    潘良扶起小北,微笑着让她把自己推到花坛旁的木椅那儿,请小北和含韵坐下,才道:“小伤。安大夫和之扬都给我看了,说不妨事,很快就好了。”
    小楼却在一旁红着眼睛说道:“但愿如此。”
    这句话说得小北和含韵更加着急,小北忙问:“三哥,你前些天去了哪儿?我想去找你,他们根本不让我出去。你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去了那么久,还受了伤?!”
    潘良微笑着拍了拍小北的头顶,笑道:“不急,等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好在小楼日日跟我汇报你和大嫂的情形,我知道你们安全,便多耽误了些日子。”
    小北见他不肯说,知道也许是顾忌旁人——就算不顾及含韵,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令狐禅的眼线,还是小心些好,便不再问。
    含韵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想起安之扬说的话,便推说自己累了,回屋休息去,临走还给春儿和小楼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远远的坐开,低声说着话。
    潘良温和的看了小北半晌,问道:“小北,你可愿嫁给哥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4章 被嫁
    第034章 被嫁
    “啊?!”
    小北知道潘良有可能会跟自己提起这件事儿。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如何面对。
    她想,三哥之所以答应下来,定然是权宜之计,一则让自己脱身,二则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假扮夫妻,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更何况,他练了二十几年的玄龙神功,怎可这样轻易废弃?
    她想,潘良一定会劝自己暂时隐忍,待逃离播州,再做计较。
    没想到,他竟这么突然的假戏真做。
    潘良看到小北的不愿相信,笑容稍稍滞了一滞,眼底闪过几不可见的黯淡,瞬间又继续微笑道:“听说,之扬给你写了放妻书,我才来问你,你可愿嫁给我?”
    小北装傻的跟着低声笑道:“既然他这样才肯放咱们走,那就假意嫁给哥哥就是。”
    潘良的笑容越来越淡,半晌才道:“是之扬告诉你的吧。”见小北点头。潘良苦笑道,“好,如此倒简单了。我回去跟令狐禅说,你我兄妹都是自己人,不再要那些俗礼,过几日我身体好些就完婚。你在这儿等消息就好。”
    小北察觉到潘良淡漠,也不敢深想,假装没注意到,笑问道:“你见过孔离吗?可问过他到底是不是叶臣?”
    “他不是。”潘良看着小北,正色道,“小北,忘了这件事,记住,他是孔离,不是叶臣。我那日的确是去见他,心里想着他是叶臣,是你的亲哥哥,才疏忽大意了,忘记了他是被义父逐出泗水盟的孔离,着了他的道,受了伤。你今后看见他,千万离他远远的——他不是你哥哥,是个危险人物。”
    “是他伤了你?他伤了你哪儿?”小北忙问,眼神自然是落在潘良的双腿上。
    潘良苦笑道:“他本来承认是你要找的叶臣,还感激我照顾你,靠近了握我的手,我只顾着高兴。他的手里却忽然多出一柄匕首,刺入我的小腹。我的腿其实没事儿,只是安大夫嘱咐我,不能行走,更不能腹部用力,才让我坐在这轮椅上。跟大嫂只说我伤在腿上吧,这是丢人的事儿,不用让外人知道。”
    外人……
    好吧,含韵姐是大嫂,是“外人”,自己是妹妹,不算……
    小北对孔离的印象更加不好,暗骂了孔离半晌,才忽然想起不对劲,连忙问道:“他和你有仇?不然为何暗算你?”
    “虽然并不和睦,我却真没想到,他竟然恨我至此……”潘良眉头紧皱,皱得眉间拧成了疙瘩,扭头看向小北,“罢了,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又怕你着了孔离的道儿。你只记着,离他远远的就是了——只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三哥!”小北连忙拉住潘良的手,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又出现了乾清宫无辜枉死的那几个宫人。
    她虽然憎恨令狐禅,不喜欢孔离暗算潘良,却总不愿意用这个“杀”字来解决问题。她总觉得,那是律法要做的事儿,而不是潘良——这个想法虽然迂腐,小北却真的没办法让潘良去杀人。
    潘良拍着小北的手,苦笑道:“小北,你以为哥哥心里愿意?就像令狐禅,我恨他入骨,却总下不了决心给大哥报仇。这二十几年来,他毕竟是疼我的。还有孔离……小北,自从结识你,哥哥的心肠已经太软,可是,如果过分软弱,他们更加无所忌惮……”
    小北的目光黯淡下来,心里暗暗自责:你以为这是二十一世纪吗?!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好吧,三哥,一切随你。我只有一句话:你要保重,我要你好好的,不许再受伤,更不许……”小北说不下去。
    潘良终于笑了出来,目光温柔的看向小北:“你放心。”
    *** ***
    过了几日,乔氏便亲自来到夏园。喜笑颜开的张罗小北和潘良的婚事。小北本是再嫁,不该太过张扬,乔氏却高兴得紧,说好歹要请请泗水盟的兄弟。
    她本来还打算让令狐禅请杨应龙过来观礼,却被令狐禅骂了一顿,才明白此时不宜多事,只让泗水盟众喝酒热闹了一番,撵着新郎官潘良回了吉庆园的洞房。
    潘良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安庆嘱咐大家不要让他喝酒,所以潘良只喝了一杯,便一直以茶代酒。可是进了洞房,看到浑身上下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小北,竟忍不住有些醉意熏熏一般。
    小北以为他真的醉了,连忙喊春儿一起扶着潘良躺在床上,亲自端过醒酒汤让潘良喝了,见潘良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便轻轻叹了口气,和春儿一起脱掉潘良的鞋子和外衣,想抬着他躺好,却根本抬不动,安庆又暗示过春儿,告诉小北潘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小心行事,小北更不敢用力拖拉,生怕牵动了伤口。
    她好歹让潘良睡得舒服些,便让春儿也去睡,亲自关上房门,像当初潘良在自己房里打地铺一样,在地上铺好了被褥,正要躺下,只听潘良笑道:“地上凉不凉?”
    小北见潘良醒了,连忙倒了杯水让他漱口,看他脸色还好。才稍稍放心些,忍不住埋怨道:“安大夫说了,你还没好利索,不能喝酒,更不能牵动伤口。快老老实实的躺下。”
    “我只喝了一杯,没醉。”潘良笑道。
    “没醉?”小北想起自己和春儿方才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掉他的外衣,给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竟然……“你没醉,方才怎么不自己起来?”语气都有些不善。
    “我怕你介意啊。那晚我跳窗出去,你还特地让春儿知道,现在不也一样?她知道我睡死了……”潘良的笑容有些暧昧。
    小北立刻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那点小伎俩居然早被他发现了,连忙嘴硬道:“那时候我没有见到安之扬写给我的休书,心里总归是不舒服,虽然你是我哥,也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夜。现在不同了……”小北说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更暧昧,连忙闭上了嘴巴。
    潘良的眼神亮了一亮,慢慢坐了起来,拉着小北在自己身边坐好,笑问道:“现在,有何不同?”
    “不管真假,咱们成亲了。在你给我找一个好嫂子之前,我愿意这样跟你搭伴儿过日子。”小北连忙撇清,又觉得自己好像越撇水越混,越发语无伦次,“我早就说过,既然你不娶,那我也不嫁,咱们兄妹俩就这么搭伴过日子,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倒也不错。”
    潘良盯紧小北的眼睛,打量了半晌,终于慢慢笑道:“好,随你。只是你睡在地上,太凉了。不如我去……”
    “你有伤,还是我……”小北刚说到一半儿,就见潘良固执的看向她,脸色虽然温和,眼神却是毋庸置疑的,想着这可不是一日两日,只好说道:“好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半夜你要是疼了,我这里有春儿熬好的药,你喊我一声就好。”
    潘良终于垂下眼睑,老实的睡到里面去,自觉主动的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小北虽然知道潘良有伤在身,又不会轻易舍弃那二十几年的功力,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吹熄了灯烛,脱掉那大红喜服,里面的也不敢再脱,便爬上床,尽量靠外的躺在外面,连半截胳膊都差点垂到床下去。
    前半夜小北还在努力撑着,后来终于还是没挡住困虫的侵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被嫁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北一觉醒来,见潘良好像还没醒,便小心翼翼的起床穿衣,放好床帏,才蹑手蹑脚的喊春儿进来帮自己梳洗,春儿受到小北的感染,也生怕吵醒了床帏里的潘良,小心的帮小北弄好,直到梳洗完了,床帏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春儿瞥了一眼,低声问道:“姑奶奶,今日是新婚第一天,用不用给二当家的敬茶?”
    “给他敬茶?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