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蝶花恋

(10)血溅心落


��10)
    新来的丫鬟叫荷花,我曾问过顺子的去处,她也是一问三不知,便不再问。
    醒后的三天里都没有见到顺子,跟随我这么个主子是没有他的好处的,可能另择其主了吧,我这么想。
    荷花,回去休息吧,我躺会就好。身体的酸痛还是没有丝毫好转,可能是因为高烧不退的缘故。
    刚躺下就听到有人喊公子。
    声音是顺子,但是等我张开眼睛看过去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这是顺子吗?
    是你吗,顺子?
    公子,是我,是顺子啊。
    好狠啊,南陵明诀你好狠啊。
    顺子跪下的姿势别扭的很,那是被鞭笞的结果。他脖颈里隐约露出来的鞭痕,让我的心跳猛的一滞,皮肉向外翻,露着里面红色的新肉,南陵明诀,好狠啊。
    我慌忙从卧榻上起身去搀扶他起来,还未碰到就已经听到他忍不住的抽吸声,他是如何忍过来的,我不想去想,也不敢想。
    药,上过了吗?我小心的问到。
    回公子,已经上过了。
    是我害了你们啊,来床上趴着,我看看。
    公子,别。。。。。。
    顺子,我就看下,来。即使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当真的看到时,还是触目惊心。伤口没有经过很好的处理,他自己一个人上药又怎么可能上好呢,有好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脓了。
    拿过荷花研磨过的草药,小心的清理着每一处,小心的在每一个地方上药。只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
    公子,别。。。。。。
    不理会,也不回答,自顾上药。
    顺子,你别乱动。公子心里不好过,要上药,你就安心躺着。荷花善解人意的小声说。
    你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打破了午后冷宫的宁静。我正在安静的给顺子上药,荷花被我安排下去休息,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还有些红肿,每日的功课就这么被某人粗暴的手打断了。
    给我滚出去。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想跟在顺子身后离开。端药的手腕被粗暴的一把抓住,很痛,仿佛要被捏碎了一样,手一个不稳,药罐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放手。这是落水半个月后,我见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
    放手,北极冥扬,我告诉你,妄想,只要有朕在,就绝对不会放手。你是朕的人,从你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朕的,如果不是北极芒老狐狸,你早就是朕的皇后。哼,现在让朕放手那是妄想。
    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我恨这个人。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恨,为什么,我不想恨,尤其是他。左手趁他分心,哗的一声抽出了他身后侍卫的刀,顺势往他抓着的手臂上砍去。不放手是吧,那就送给你了。
    血顺着刀刃一滴滴的向下滴,滴入地下,渗入泥土,转眼就要染红我脚下那方土地。他眉头紧皱着,他用手握在我手持的刀上,割破了他的手,侍卫们就要过来把我拿下,都被他喝退了。
    冥扬,往这来。他把我手中的刀对向了他的胸口,那是他心脏的地方。他同样看着我,目光中有些我看不清楚的东西。
    皇上。皇上。。。。。。。下面跪了一地的人,颤抖着,哭喊着,紧张着。
    都给朕退下。
    血还在一滴滴向下流,流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如同时间一样。我们之间的仇恨,远不止这些。如果可以,我会把你南陵明诀千刀万剐千百次,为父兄,为北极,但是我不能,不能。我无力的松开手中的刀柄,纵使深仇大恨,我北极冥扬不能报。
    南陵明诀,我是北极冥扬,看清楚了吗?我已经退让妥协至此,你还想我怎样?
    冥扬,我还想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吗?做我南陵明诀的冥扬,做我的女人。他的眼神锐利的向我射来,躲闪不及,不能避开。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说,冥扬,如果你是公主,我一定娶你做我的王后。我又怎不知,父皇和南陵王订立盟约,结下这腹婚,我注定是要远嫁南陵之人。母后哭求父皇撒下了这弥天大荒,说皇后产下三皇子,并于七岁立为太子储君。
    只是,父皇,何苦,真的对了吗?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说,冥扬,你这以后的皇位看来是坐不安稳了,来我南陵吧,我南陵明诀为你撑起一片天。语气戏谑而嘲笑。
    冷宫,他说,冥扬,不为女人,真是可惜了。那话刺耳异常。如今,北极冥扬的弥天大荒被他拆穿了,他要怎样,我又怎会不知,怎会不晓。
    今生今世都不能,除非我北极冥扬死。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他大笑,人人都知北极王束手就擒,放弃抵抗,但是你却从未屈服。
    北极冥扬已死,早在我南陵攻陷未都之时,北极王已经不存在了,你还没有想通吗?不想你的皇后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有事,你该知道怎么做。
    自此,北极冥扬真的消失了。我现在是冥扬,姓冥名扬,只因为南陵王的一道旨意。之后,他来不再找茬,也不再冷嘲热讽,只是静静的坐着,或喝茶,或看书,或批奏折,或者就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我。手上缠绕着的布包扎着那条深深的伤口,经过了很长时间,才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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