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校情深

第34章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同班,同桌
    为了明鹏,确切的说,为了爱情,辛珂凤从大城市调到县城,心甘情愿。
    还有,钟一琦,为了景莹,确切的说,为了爱情,视眼睛残缺为完美无瑕,自我满足。
    辛珂凤也好,钟一琦也好,从来不拿着盲人当盲人看待,在他们看来,只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而周围的人,几乎都挂上一张惊异的面孔:何苦呢,辛珂凤、钟一琦?你们俩既然是同班同学,相互之间就没有爱慕?就不能结合?非得各自找一个残疾人?
    每每听到这些,珂凤也好,一琦也好,闭口不答,只是淡淡的一笑。
    也许周围的人错了,连基本的“爱情谁做主”这样深奥而又简单的道理就不懂。
    爱情就是这样难以捉摸。
    完美的爱情,往往表现出不尽完美。而看起来可能完美的,其实并非完美。
    不过,周围人的疑虑也有道理:辛珂凤和钟一琦难道就谈不成恋爱?
    要说辛珂凤与钟一琦他们俩,早在华夏特殊教育师范学校时,是同班,还是同桌。
    起初,钟一琦的吉他声深深吸引着爱好音乐的辛珂凤,后来钟一琦又参加了一个按摩培训班,这让辛珂凤更是着迷,时不时的就找钟一琦给她按摩,钟一琦也为眼前这位有着美丽外表和爽朗性格的女生所打动。
    但是好景不长,辛珂凤的恋爱视线转移了,倒不是怨辛珂凤,而是怨钟一琦,用辛珂凤的话:“姓钟的男生,简直受不了,神经质!”
    “谁要嫁给钟一琦,不出一个月准能憋死!除非你整天闭着眼!”同宿舍的姐妹们只要问,辛珂凤准会这么回答。
    但是姐妹们还是不明白,为啥能憋死?
    “他不让我看别的男生!多看一眼不行!多笑一下更不行,跟别的男生走在一块更更不行!受不了!”辛珂凤皱紧眉头笑着说。
    经辛珂凤这么一说,姐妹们都异口同声地叹气:“唉!还有这么苛刻的男人!”
    苛刻?再听听钟一琦的话,气更大了:“她就是那样的女孩,太放纵,太不专情!”
    谁对谁错,难解难分,反正各自都受不了。
    辛珂凤移情别恋了。
    辛珂凤将视线投向了同班的那个气质男生——章艺鸿。
    情人的眼神会放电的。但是,辛珂凤始终没有觉察出章艺鸿从眼中放出电火花来,他那两只眼睛犹如两潭死水。
    尽管辛珂凤一遍又一遍地抛媚眼,遗憾的是,章艺鸿没能看上美丽的辛珂凤,因为他早已有了意中人。
    章艺鸿所在的是盲专业班,最早给他好感的,却不是出在本班,而是别班。
    有这么一天,“最具有好感的女孩”让章艺鸿遇到了。当他若无其事地走着,突然,一个身影飞入眼帘,天哪,还有这般秀美的女生啊!瘦瘦的脸蛋,挺挺的马尾辫,素白的衣服,冷俊的神情,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纤细的脖儿和手臂,亭亭玉立,灵巧俊秀,简直就是一枝梅花!章艺鸿想象着,在自己的心中“烙”上了“梅”这个名字。
    章艺鸿不由地发出感慨:要是在我班,肯定是一枝花,无与伦比。
    渐渐地,章艺鸿从梅花的老乡淑灵那里得知了梅的真实名字:“花雨”。
    一个课余时间,章艺鸿约几个同学来到图书室坐下来看书。
    章艺鸿不时地扫视着门口处,只有他心里清楚,希望另一个人到来,那就是梅花雨。
    坐在章艺鸿对面的淑灵,看了章艺鸿几眼,发现他一直在朝着门口看。
    几分钟后,门口有了动静。“嗨,梅花雨来了!”淑灵心中不禁一跳,淑灵总算明白了章艺鸿的心思。
    看完书,出来图书室,梅花雨走得快步匆匆,而章艺鸿和淑灵慢慢地跟在后面。
    淑灵突然问:“艺鸿,看的什么书,给我讲讲呀!”
    “哦,是一本散文。”章艺鸿随口而说。
    “除了看书,还看什么了?”淑灵紧追不放。
    章艺鸿答道:“还看什么,我一直在看书啊!”
    淑灵双眉一挑:“除了看书,又—看—什—么—了?”
    章艺鸿似乎感觉到淑灵问话里的含义,冲着淑灵笑了笑:“看—你—啦!”
    “去你的!”淑灵眼睛一瞪,“别瞎编了,你还能看我?”
    淑灵指着前面的梅花雨:“还不说实话呢!刚才在图书室,我都看到了,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梅花雨!还不承认?”
    章艺鸿笑了起来,没有再说话,只是在笑。
    这便是章艺鸿对梅花雨的爱,尽管梅花雨并不知道,或者说并不领情。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野炊 造句
    能见到梅花雨,当是一件令章艺鸿感到难得的事儿,假如能再说上几句话,那可想而知,是一种奢望。
    周末,好友们一块儿约定去江边野炊,有艾健、于天、何丛丛、钟一琦、辛珂凤、秦韵、淑灵、梅花雨、章艺鸿。
    艾健吩咐道:“一琦的刀工好,你就负责切菜,于天,你就负责炒菜……”
    “哎,艺鸿呢?怎么没有看见艺鸿啊?”大伙嚷嚷着。
    艾健走到梅花雨跟前:“你去找找艺鸿吧,他这人就这样,喜欢一个人走远,喜好触景生情,多愁善感!”
    “艺鸿,艺鸿,在哪儿?”梅花雨喊着,找着。
    看到了,章艺鸿正蹲在远处岸边的草丛中,背靠着一颗大树,拿着一张纸,好像是在画着什么。
    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梅花雨示意章艺鸿起来,跟她回去。
    “艺鸿回来了,艺鸿回来了!”梅花雨高兴地冲着大伙喊道。
    艾健略思片刻,冲着大伙说:“这样吧,我看就不让章艺鸿干活了,就让他给咱们画一张画吧,大伙说,行不?”
    “行!”“好!”大伙儿此起彼伏地喊着。
    一小时后。
    艾健喊了一句:“开饭了,开酒了!”
    章艺鸿站起来,他的画也正好画完了。
    章艺鸿与大家围坐在一起,梅花雨从艾健这儿开始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梅花雨指了指自己,“八”又指了指章艺鸿,“九,正好一桌多一个!”
    “什么叫一桌多一个呢?”章艺鸿问道。
    “八个人是一桌呀,可我们正好九个人呀,不是一桌多一个吗?”不等梅花雨说完,大伙笑了起来。
    “那肯定是多我呀,我不来正好的!”章艺鸿笑着说,“花雨要是不去找我,不就正好八个人一桌吗?”
    “艺鸿呀,咋能这么说呢,少了你,还不热闹呢!对了,艺鸿,你刚才给大伙画的画呢?快拿出来让大伙瞧瞧!”梅花雨说。
    “看我画的画呀,那好,得有个条件!”章艺鸿用手指了指江面,“看到了吗,有江水、船只、江岸、还有天空、飞鸟、树林、小草,还有我们自己,就是用这些景物,来造句,但句子中必须有‘特殊教育’这四个字,谁说对了,我就把画给他看,要是说不出来,不光捞不着看画,还得罚酒,咋样,行不行?既然我先提出来的,那就我先来一句,听着:华夏特师,就像是江面上的一艘客轮,引领着我们在特殊教育的长河中破浪长行。”
    “好,好,鼓掌!”艾健抬起双手,喊道。
    “这第二个就轮到我了呀!”艾健把头一抬,看着远处的江面,说:“大家听着:既然我已经驾驶着这条特殊的船,就任凭风浪袭来,我会紧紧抓住船舵,紧盯着前进的方向!”
    “哇,艾健真的很有才,佩服佩服!”于天赞叹道。
    “出口不凡,有才气,但是没说对!”章艺鸿说,“应该用特殊教育四个字才行,你只用了两个字,这不能算对。”
    “那就喝酒,我艾健甘愿罚一杯!”说完,艾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
    轮到钟一琦了,先是略有沉思,之后又激昂地说道:“站在江边,江水澎湃,我心随着波涛东去,追寻那辉煌灿烂的教育事业!”
    “喝酒!喝酒!”艾健指着钟一琦的酒杯,重复着这两个字。
    “怎么,我不是说了吗?咋还喝酒呢?”钟一琦问道。
    坐在旁边的辛珂凤,给钟一琦端起了酒杯,说道:“快喝了吧,掉了俩字呢!”
    “哈哈,‘特殊’这俩字呗!”艾健补充了一句。
    钟一琦被罚了酒,画自然也就没让他看。
    “辛珂凤,该你了!”艾健说道。
    “哦,我想想。”辛珂凤瞅瞅草地上拔地而起的大树,突然,她开口了:“华夏特师,日后肯定能成为参天大树!”
    “哈哈哈!”大伙儿笑了。
    “笑啥,不是吗?我们华夏特师现在是少年,将来肯定会长大成人的呀!”辛珂凤理直气壮地跟大伙儿解释。
    “哈哈哈!”大伙儿又笑了。
    秦韵,控制住笑声,跟辛珂凤说道:“特殊教育这四字还没用上呢!”
    辛珂凤一听,双手拍了拍秦韵的肩膀,也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道:“忘了!”
    画,传到了淑灵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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