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情人

第二十七章乞丐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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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乞丐跟踪
    任世官摸着黑,潜入义庄后门。
    义庄里阴风阵阵,倘若换做他人,早起鸡皮疙瘩,跨过耳屋门槛,好像大厅堂有一团火光。
    他摸了前去,听里面有几个人在说话:
    “他们人到哪里去了呢?”
    “找找看”另一人在说。
    “把严大哥找个地方安置好!”
    “大厅堂都是满满的”
    “去贵宾区看看有没有空位!”
    “好!”几个人开始装殓严大哥尸首。
    如此听来,敢情是伙计已经将严大同运到这里义庄来了,正准备一口合适的位置来搁。
    “小六,你们守着严大哥,我去看看那里的纸条。”一个伙计掌灯穿人后屋,找到贵宾区的最后一具棺木下,正要动手去取木板。
    “兄弟,不用翻——”门框下黑暗中的任世官还没有说完,他本来要说我们在老地方茅屋的,却被一声厉喝声压了下去。
    是什么人如此大声的厉喝?
    伙计那边是明,这里是暗,暗中看明处,特别清楚。黑暗中的任世官看的一清二楚:当那伙计蹲下身去拨弄木板时,上面那具棺木上,木盖倏然间随着一句“嚯!”大呼声,疾飞而起,里面一只蓬头垢面的脑袋跳了上来,下面是衣服褴褛的瘦瘦身子跃了出来,那人手里一支青竹杖即时狠敲下来。
    伙计哎呦痛喊,挨了一棍登时往后疾倒,手里的油灯离手熄灭。
    灯灭后又是一片黑暗,凭得是深厚的内力方可视黑夜若白昼。
    那个蓬发老头,跃了出来,一手高举青竹杖,一手提着酒葫芦,仰天大笑:“哈哈哈……今天都在!好,一个不留,老夫恭候多时了!”他的样子很是苍老,声音却是宏亮纯厚,铿锵有力,后劲也大,震得整个义庄每个角落都是狂笑声。
    光凭声音,就知道老头不是平凡之辈。任世官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抓紧了手里的判官笔。
    他却不知道此老头乃是一直潜伏在济世药铺门口的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的一声大吼后,义庄大厅的几个伙计,闻声随即亮出了家伙。不消说,这些都是天地会的弟兄。
    老叫花子跳出来后,见大厅有光,疾掠过去,犹如鬼魅。
    任世官暗忖:“不愧是高手!莫非是丐帮北丐长老孙长青?”他见老叫花子追去大厅,生怕对自己弟兄不利。
    黑暗中,一道白芒闪过,他手里一支判官笔激射过去,势比电掣。
    老叫花子的速度可真是快,眨眼间到了火光亮处。
    他一到,前面的三把短刀就插了过来。同时他的青竹杖点了三下,三把短刀笃笃笃被支开,对于老叫花子,看起来很轻松地点三下。可是力道传到了三个执刀的伙计手上就不得了。且看,他们三个已被震出两尺外远了,手里的短刀早已丢出墙角下。
    就在老叫花子立定身子时,后面的判官笔已经射到!
    老叫花子可不是普通人物,他闻风一侧身,右臂内收,判官笔插入他的右胁。乌钢打造的判官笔,又锋利来势又快,既然被他牢牢夹住了!
    他拿起判官笔,头也不回,道:“暗箭伤人,不是好人!哪个浑球干得?”
    “呵呵呵!”任世官泰然出来,道“请问阁下不是北丐帮的孙长青孙老前辈吗?”他认得北丐丐帮主孙长青。但是,从声音听来,不像是他。孙长老愈五旬,声音不会如此年轻,而且孙长老为人光明磊落,天地会跟他毫无过节,绝不会做出这样鲁莽的举动来。
    “你管我是谁!”老叫花子拿起判官笔大声道:“妙手判官任世官,是你吧?”
    任世官也熟悉道上的礼数,见此人身形,言行大有来头,道:“在下一介郎中,略懂抓药把脉治疗一些小儿科的疾病,不问政事,不谈朝野,当然不配称判官,远在齐鲁之地济世悬壶为乡民救急,乃是本分。”
    老叫花子听得他避而不谈正题,怒吼:“暗箭伤人,找死!”将一支判官笔疾射回去。道:“什么狗屁齐鲁之地,老夫盯你很久了,出招吧!免得江湖人说我老叫花子倚老卖老,欺负后起之辈!”他这话显然是模仿的,老叫花子就外貌来看,约莫六旬,任世官年过四十,却是身材结实,看上去比老叫花子高出许多。后起之辈用在这里,咋听都不恰当。
    判官笔乃是任世官执行任务时才用的随身兵刃,纵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均能听声辩位接住自己的判官笔。他略抬手指,轻轻一夹,将判官笔接住。
    就在这时,那老叫花子喝道:“不是天地社团的弟兄何来如此身手?让老夫来索你狗命吧!”话未说完,青竹杖在他手里一阵急划,忽前忽然后,左挥右转,使得出神入化,呼呼呼——竹杖黑影如瀑似网,罩向任世官。
    任世官双笔护身,前戳后点,专对竹杖尾部敲击。竹杖既快着力,但毕竟是竹子,判官笔锋利狠准,将竹杖传来的力道全弹了回去。
    这么一着,论功力不分上下,你来我挡,我攻你截。
    高手过招,好像是扬州炒饭,招招新鲜刺激。老叫花子的体力好像就同小伙子一样,愈战愈勇,见三五招下来,拿不下对方,开始怪叫起来:“看好了,嘿!”
    竹杖拦腰砍,道:“呀——哦——”
    任世官两支判官笔曾经拿下无数的江湖败类,清狗人头。但是此刻,对于老叫花子,简直就是小儿科,不起作用。
    老叫花子的棍法配合着敏捷的身手,呼呼有声,有排山倒海之势,每一式每一招都是针对要害。
    任世官上跃下窜均不是他的敌手。半响过去,拳脚攻守,判官笔指路,自己浑身冒汗,渐渐处于弱势。
    老叫花子果然得势不让人,竹杖连续使出“毒蛇探路”猛取任世官的腰间丹田要害。
    任世官转体躲去,右手执笔下撩,掀起竹杖,左手着笔直捅其胸口部位。
    老叫花子极其灵活,居然可以在出手尽处猛收身,退去三步至墙壁,奋力一蹬,弹腿跳来竹杖直逼来一式“蛤蟆扑食”欲将对方置于死地。嘴里还骂道:“狗娘的,去死吧!哈哈!”
    任世官不再研究此人是否丐帮长老孙长青,见他如此蛮狠好战,口出狂言,立即拧身跃起,上了屋梁。躲过竹枝攻袭,骂道:“人老不服老,火气比谁大,让我送你一帖下火药!”
    话虽如此,任世官倒也看出,丐帮孙长青的打狗棍没有这种架式,打狗棍通常以点,敲,挂,撩,戳发招。而这个老叫花子,面目不清,来历不明,出言不逊,所使用的招法毒辣阴险,很相似少林棍法。
    是以,他躲去强势,跃下梁头攻取对方后方,双笔一捺,上下顾到,就那手势与发力而言,让老叫花子中招不死也重伤!
    谁知老叫花子身手极其敏捷,倏然来个灵猴转身,不接招而是将酒葫芦一扬,洒出酒葫芦里面的酒来。
    任世官是使尽全力着笔飞身俯下攻去的,那冲力可不弱,离老叫花子背上约莫两尺尺左右,遇到老叫花子突然转身泼出葫芦里的酒来!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无法收手的,他唯有用手臂掩面,侧滚而下。
    两支判官笔随着他的手一晃,铮铮落地,他的右手臂上蘸了少量的酒,马上发出滋滋响,冒出一缕青烟。
    任世官感觉剧痛钻心,手臂上如刀剜去一块肉般得麻痛,这怎么可能是酒?百忙之余望去,衣服烧焦一个破洞,里面渗出血水流下。
    老叫花子哈哈得意狞笑,道:“老夫的蚀肉毒液,让你够受了!”他乱发飘动,站在前面极像是只跳出墓穴的厉鬼!
    原来,老叫花子酒葫芦内盛的根本不是什么酒,而是蚀肉毒液。那毒液是江湖失传已久的西域杀手红眼恶煞所制,但是自从三百年前红眼恶煞在泰山一战死后,就没有传人,现在怎么又重出江湖。
    任世官捂紧右臂,两个侧翻,与几个兄弟并排在一起,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是丐帮长老,是何许人?”
    “老夫奉命铲除乱党,你何须知道我名号!”老叫花子大呼一声,青竹杖挑着酒葫芦,猛甩过来。
    任世官脚一勾,棺木底下一钵头的香灰飞了过去,扑打向老叫花子。三个伙计见任堂主受伤,掌起油灯,单刀朝老叫花子方向砸去!
    老叫花子看似挺狡猾,伏地如蛤蟆,匍匐前爬,活像一条四脚蛇窜来。
    灯灭,灰飞,慌乱间。
    前方一阵疾风呼啸而来,三个伙计一条心,将任堂主任世官往后一推,破门而出。道:“堂主,快走!”
    老叫花子已近身,酒葫芦里的剩余毒液喷洒而出,三个伙计艾艾卜卜倒下。敢情是头脸泼有蚀肉毒液,黑暗中,两个伙计还死死抱住了老叫花子的脚。
    老叫花子大手疾抓二伙计天灵盖,二伙计霎间命送黄泉。
    老叫花子见任世官已出,奋起疾追。
    任世官万里追逐名册,肩负重任,不会逞匹夫之勇殊死搏战。而是跑向巷子出口,窜入大街人群堆。
    夜晚的大街上,行人稀少,偶有车马嗒嗒,行人三三两两均途向红楼春院与赌坊的。
    大街右边一些酒铺茶楼,亮起了红灯笼。
    任世官往黑暗的左方向窜去,欲找藏身之处,避开老叫花子的追击。
    老叫花子飞速追来,如一缕轻烟出来,无声无息。
    后有人追来,任世官当然有感觉,紧急情况下他见左首边有一座矮房子铺面,大门已关,便跃而上。在房顶上往内院方向掠过,恐后面的老叫花子追上。还在忙乱中脱下外衣往院落里丢去,自己闪身滑下一条狭小的黑巷子里。
    身后不远处的老叫花子见有衣物落进院子里,误以为是任世官在院子下面。一跃下去,竹杖打去。方知中计,怒道:“狗娘养的,真狡猾!”顿足上了屋顶四下看了许久,许久没了踪影,才悻悻离去。
    话说任世官早已沿着深巷子摸进了后山小丘一棵松树下,停了约莫一盏茶时间,确定没有人追来,在快步走向茅草屋旁。先看看里面有光亮,才低声念:“天上一轮月,地上一片心。”
    “天地有心耀千古”茅屋里即时有人对出。
    木门打开,樵夫兄弟见任世官负伤,脸上大汗津津,一眼就看出不对劲。马上扶进来,放在石板凳上,道:“任堂主,请问遇到什么坏人了?”
    任世官松开肩膀上的手,道:“三个兄弟已牺牲,中了敌人的圈套。”
    “敌人?”
    “是个老叫花子,我刚开始以为是北丐帮孙长青,后来方知道是假冒的。”
    “那,你的伤?”
    “中了老叫花子的蚀肉毒液,恐怕这条手不行了!”任世官撕下布条,露出血肉模糊的臂膀,本来结实的手臂上,肱二头肌,三头肌均已化成血水,只剩一把骨头而已。
    樵夫兄弟一人扶着,一人上药粉,简单包扎后,道:“让我们去为你讨回公道,取回他的狗命!”
    任世官摆摆手劝阻,道:“别!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别做无谓的牺牲,咱们从长计议”
    “那,任堂主的意下如何?”樵夫兄弟显得很恭敬。
    “看那人的功夫,不在我们三人联手之上!”任世官脸色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
    接着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严大哥的话来,让这个人出手。”
    司徒涵雨听到是老叫花子,甚是疑惑:自己不是在济世药铺门口看见一个老叫花子吗?莫非是他?
    她问:“任掌柜,请问是不是一个头发蓬乱遮住脸,手拿青竹棍的老乞丐?”
    任世官道:“是的,我看那个老乞丐,不是真乞丐,是冒充的!”他还在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分头行动。”任世官又是一句,果然是铁汉子一个,右臂废了,还如此镇定!
    樵夫兄弟忙问:“那怎么安排?我们听你的!”。果然是兄弟,连说话都是一样的,或许只是一个眼神就够了。
    任世官道:“我回药铺,你们去义庄料理严堂主的后事。这个刀客逢君,有姑娘照顾,暂时在义庄后屋房间避一避风头。”
    “义庄不是有老叫花子吗?那里不安全!”司徒涵雨反问。
    “丫头,你不懂,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任世官说完,全身抖了起来,显然是痛的发抖,冷得发颤。
    樵夫兄弟一对望,道:“姑娘,你先守着他,我们将任堂主送回药铺救治。”话毕,背上任堂主出了茅屋。
    这时,刀客逢君睁开了眼,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醒了,他醒了。”司徒涵雨高兴叫道。他本来是望着任世官的,忽见刀客逢君醒来,总算是盼他醒了。
    司徒涵雨道:“你总算醒了!”她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那种感觉酸酸的。因为她知道,刀客逢君一醒来,肯定不认人,甚至拉下她不管。倘若刀客逢君昏迷不醒,那样,刀客逢君就可以留在身边了。
    那种取舍不定的感觉,委实让她难过。
    刀客逢君还是一句,轻轻道:“这是什么地方?”她慢慢睁开眼,茅屋里的油灯,让他想起了杨梅林间的茅屋,也就想起了谢婷婷,还有杀连成英的任务!
    这么一想,他又奋力挣扎起来。可是身体太虚,只那么一折腾,又昏厥过去。
    他一昏厥过去,司徒涵雨又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是该给他找食物还是给他运气疗伤。
    外面,沙沙……
    好像有脚步声走近。
    司徒涵雨感觉吹灭油灯。
    那声音越来越近,感觉到了茅屋门口。
    “谁?”司徒涵雨警觉问。
    没有声音。
    停了下,司徒涵雨抱起刀客逢君,可是刀客逢君比她重许多,起来一半,就将司徒涵雨压向茅屋角落。司徒涵雨原本想抱着他可以让他免受外面的不速之客侵袭。谁知道,这么一来竟然两个人都倒下起来。
    卜卜……
    呼呼呼……
    外面的声音有沉重的,有喘气的。
    司徒涵雨总是感觉不踏实,非要出去看个究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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