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芳名

鲜花满楼(05)


鲜花满楼(05)
    华丽大气的大宅门中,走出一位衣白胜雪、白发丽颜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手中持着一枚泛着蓝光的细针,似有心事般的慢慢走了出去。
    ‘听闻千思雪乃天山老人所创,此人身平便只有两位传人,一人是其义女罗洛琳,另一人便是当今第一异姓王爷司徒烈,只是据我所知烈王爷并没有学药理,所以此毒要么是天山老人所下,要么便是那罗洛琳,只是听闻此二人常年居于天上之上,红裳姑娘怎会惹上他们?’耳边回响着方才花满楼的话,极秀的双眉又不由自主的蹙的更紧,此处看来,这一切的事情都与司徒烈有关,那么是否是司徒烈要置裳儿于死地?但是倘若真是如此,那上次他应该不会亲自出面才是,暗杀不是更好?更何况,司徒烈看红裳的眼神不似是有杀意的,倒是有几分情愫纠缠其中,那真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他能推测的也就是,司徒烈对红裳有情,遭秋蝶公主的嫉妒,所以派人暗杀红裳。而司徒烈碍于秋蝶公主,也不敢大肆查人。而秋蝶公主既然是王妃,那么求的‘千思雪’也并非难事。看来此事极为复杂,必须上京查清楚了,念及此,水千秋方收了手中毒针,向远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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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红裳自到花家便没有醒过,不知道是因为途中劳累还是本就体虚,亦或是悲伤过度,总之等她苏醒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就连也是含糊其辞的蒙混过去。
    只有红裳一人知道,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世界与自己生活的世界不同,梦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女子,她和那个世界的人一样穿着奇怪的衣服,住着奇怪的房子。更奇怪的是自己觉得那个世界的一切对自己来说既陌生又熟悉,似乎自己在那里生活过很多年,但是自己对那里又没有丝毫的印象。可惜那梦都是一些片段,并不是整体连贯的,不然说不定自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红裳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个陌生的环境。她便好奇的下了床四处观察着,这是一间比较漂亮的房子,对于只有六岁心智的红裳来说,能这样形容也算是极限了吧。当然她打量了半天也没打量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最后她干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便有一阵琴音传入耳中,悠扬,淡泊。红裳便好奇的寻声而去。
    琴声愈响处,是一个开满了鲜花的小院,一座大气而古典的阁楼映入眼帘,红裳加快了步伐想找到弹琴的人,她很好奇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只是当她跨进阁楼门槛的时候琴声便戛然而止。
    红裳快步上楼,去发现这阁楼实在太大,众多的房间让她一间一间的找她是没有这个耐心的,于是她便凭栏而倚,想那个弹琴的人总会走出来的吧,那她这样岂不是很省力?
    念及此红裳便有些沾沾自喜,自己果然是聪明人啊,所以她打算在那个人出来之前先欣赏欣赏风景,如此花开满楼的景象,确实是她极喜欢的。
    只见一阵风微微拂过,吹动了一株花草,见它们摇了摇纤细的腰肢,那个梦中女人常吼的那句诗便脱口而出:“山雨欲来……”山雨欲来什么来着?红裳皱着眉费力的思考着,随后又看了一眼满楼的鲜花,她又接着吟道:“山雨欲来……花……满楼。”此句一出,红裳自己就给自己先点了点头,嗯,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山雨欲来花满楼’多有个性的句子。
    “姑娘,在下觉得,似乎山雨欲来风满楼更贴切一些?”不知什么时候,红裳身边已站了一位儒雅俊逸的男子,见他淡然一笑,轻声纠正道。
    红裳转过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的瞪大了双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似乎哪里见过。对了梦里,梦里这个男人不就是那个女人的梦中情人嘛……难道那个梦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红裳眨了眨眼荒谬的联想着,于是她不由自主的问道:“敢问公子芳名?”
    闻言男子笑得更灿烂了,只见他轻轻启唇一串好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芳名不敢当,在下姓花名满楼。”对于这个搞笑的问句花满楼都归咎于她的失忆与心智失常,不过他还是很好心的有为她解答疑问。
    似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耳畔似乎回响起了那个女人的狼嚎‘花满楼,我爱你,你是我的梦中情人!’。
    “哦,你就是那个女人的梦中情人。”红裳恍然大悟的朗声道,怪不得我觉得他和那个梦有关系,原来是那个女人的梦中情人。
    “什……什么女人?”花满楼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这丫头未免也……也太雷了。
    “梦里的女人。”红裳回答的理所当然,似乎这不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丫头,你真是……真是太幽默了。”花满楼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心里却在想,这丫头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他真的很想撬开来看看。
    “你不信啊?”红裳看他笑得牵强急忙问道。
    “哪里,信,红裳姑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花满楼又笑了笑。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红裳?”这回换红裳惊讶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不是很整齐的红衣,难道是因为这一身刚才随意穿出来的红衣?“你是看见我这身衣服才这样叫我的吗?”
    花满楼又笑了笑:“我并不是因为看见你这身衣服才这样叫你,因为我是个瞎子。”
    “那你怎么知道我叫红裳?”红裳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瞎子啊?
    “是水兄告诉我的。”
    “水——兄?”红裳重复了一遍,随后又问道,“是白衣哥哥?”
    花满楼先是一愣,随后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在哪里?”自从红裳醒来似乎对水千秋没有那么大的反感了,兴许是因为她毕竟只有六岁的心智,什么事时间一长也就淡了,也或许是其它原因。只是现在,突然没见到水千秋倒是想念的紧,毕竟在自己有限的记忆里都充满了水千秋的影子,那是如何也抹不去的,更何况她知道水千秋打掉孩子是为了救她。
    “水兄将你托付给了我便去办事情了。”花满楼暗自奇怪着,听水兄临走前的语气,似乎红裳对他恨之入骨,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吧。
    “呜呜……”还没等花满楼想明白,思绪便被红裳打断了。
    “红裳姑娘你怎么哭了?”花满楼皱了皱眉问道。
    “呜呜……白衣哥哥不要红裳了……呜呜,白衣哥哥丢下红裳了……”红裳抽抽噎噎的哭着,哭的花满楼心乱如麻。
    “别哭了红裳姑娘,这,这,你家白衣哥哥不是不要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花某保证事情一处理完他就回来了。”花满楼二十几年来,这件事恐怕是他见过最棘手的了吧,他从未与女子深交过,更何况有儿女,所以他不仅不会哄女人,更不会哄小孩,而现在的红裳却是女人和小孩的集合体,哄她真是棘手中的棘手事情。
    “你花某保证有什么用,你怎么知道白衣哥哥不是不要我,你是不是把我当笨蛋!呜呜呜……我讨厌你!”说着红裳便跑下了楼。
    “诶……”花满楼还未吱声,那娇小的身影却已跑完了楼梯,向门口奔去,谁知脚下被门槛一绊整个身子就往前扑去。
    花满楼听到磕绊的声音立刻从阁楼跳了下去,随手一捞便将半空里的红色拦腰揽到了怀里,顿时一阵凝香丸特有的淡香扑鼻而来,竟让花满楼沉静如止水的心漏跳了一拍。
    只是未当他回过神来,一阵哭声便响的跌宕起伏,红裳被刚才那么一吓早已是慌了神,这一哭哪还止得住。抱着花满楼哭的起劲,弄得他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安慰更是毫无效果。顿时这哭声将花家丫鬟家丁引来无数,大家如看西洋镜一般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画面,什么时候他们不近女色的花家家主竟然也会抱着女子,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你们都下去吧。”花满楼也是一阵的脸红,自己何时这样过,水兄你真是丢了个不小的麻烦给他啊。
    仆人们见家主开口便也不敢再围观下去,一时间众人作鸟兽散,只是这流言蜚语的也不是这么容易散的。
    哎,这红裳倒还真毁了花满楼的一世清誉,他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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