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太嚣張

第42章


」说罢,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她的事情干嘛要跟他解释这么多。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道:「什么,你们从小就在一个房里睡觉?」
  清菡点了点头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其实是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常跑去打扰宋问之,只是等她知道男女有别时,便很少去了,而宋问之自十五岁那年发现她的真实性别后,更是把她宠上了天。两人虽然走得极近,却从未有过逾矩之事,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就是她靠在宋问之的肩上睡睡觉而已。
  这句话在某人的耳里听起来便是大大的不对,他的眸子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怒道:「难道你就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吗?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在一房里睡觉,这成何体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火气。
  清菡见他的怒火滔天,有些莫名其妙的道:「你有毛病啊,小时候一个人睡觉会怕,所以才和大师兄一起睡,长大之后便分房而睡了。」
  凌若心一听她的话,怒气总算是降了一些,只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他也管不到。他刚想说什么,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凌若心微微一愣,清菡趁机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整了整衣襟便去开门。
  门外是凌玉双,她是来找清菡做流光溢彩的,此时一进来只觉得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又见两人衣裳不整,清菡的顺时而动还微微有些发肿,便知道两人刚才在做什么了,不由得有些喜笑颜开道:「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清菡听她这样一问,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凌若心在旁接道:「娘,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凌玉双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打扰了你们,我现在就去出,你们继续。」说罢,作势便要出去。
  凌若心哼了一声道:「娘,你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没有打扰到我们。」他娘的那些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凌玉双笑着道:「既然如此,清菡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今日天气又大好,清菡,我带你去做流光溢彩。」说罢,拉着清菡的手便欲出门,见凌若心也要跟上来,她笑着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和你的娘子分开,但是你身上有伤,还是先养好伤再说,你放心好了,你娘我不会欺负你的娘子。」说罢,对着凌若心眨了一个眼睛,便拉着清菡去了染坊。
  凌若心听得她这样讲,虽然不愿和清菡分开,却也只得作罢。清菡听得她半真半假的调侃之语,原本已经涨红的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染坊内,凌玉双将提炼天心兰的方法细细的教给清菡,并告诉她制做流光溢彩的详细方法,清菡没有任何染色的经验,性子又有些大大咧咧,虽然极认真在学,但染色本是一个细致的活,更何况是染色的极品流光溢彩,制做工艺极其复杂,饶是清菡记忆力极好,也记不住那繁杂的细枝末节。
  她不是将特制的布匹放错染缸,就是将染料的顺序放错,最麻烦的还是掌控不了温度,好好的极品祈云布,给她整的又焦又黄。直把在旁的凌玉双急的不行,却又不能帮她去做,虽然凌玉双早有想到她染不好布,却没料到会这样,好在布料准备的甚多,凌玉双想了想,只得先拿了一些普通的布料让清菡先练习如何上色,如何制作会让布料更加出彩。
  清菡在染坊里呆了整整一天,终于学会了基本的染色手法,却也把她累的腰酸背疼,她只觉得染色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她能做得了的,比她学武要难上一百倍,辛苦一百倍。只是已经答应帮凌若心做成流光溢彩,便暗自咬牙坚持。脑袋里又回想起玄机子说的话「相信自己,你行的!」
  凌玉双虽然知道染色不好掌控,也没料到她的情况会这么差,却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了句:「没关系,明天再来,但是我们加上今日,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如果这两天你还学不会染色,我们只怕是没有时间了。今日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她话虽然是这么讲,只是眉宇间满是忧色。原本她将清菡带到染坊的时候,还想着和清菡开个玩笑,可是一看到她的动作后,所有开玩笑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清菡看到她的表情,自己也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回到了眠蓉居。
  凌若心一见她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笑,便大致猜到了她无精打采的原因。他起身打了一杯给她,淡淡的道:「染色原本就极其复杂,要掌握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你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
  清菡看了看道:「你现在居然会安慰人了,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实话,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被你取笑。」她接过他的茶杯,一口气将全部喝完,才发现今天光顾着学染色去了,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凌若心眼里的笑意又浓了些道:「我的好处多着了,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会发现我越来越多的好处。」
  清菡失笑道:「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了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发现这样的凌若心有些可爱,那双深深的眸子此时没有往日的算计,是满满的鼓励和温情。说罢,不自觉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凌若心见她的模样,走到她的身后,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按了按清菡的肩膀,清菡只觉得舒服无比,笑嘻嘻的对他道:「你今日莫非是转性了,居然对我这么好。」有一种叫做受宠的感觉从心头滑过,整颗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凌若心正色道:「你是我未来的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清菡听得他的话,还没有咽下去的水,「噗」的一声便喷了出来,第一次听他这样讲话,她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一回头又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脸却不自觉得红了起来,想骂他又想起爹早将自己许给他,若要骂的话应该先骂自己的爹才是,心里不禁有些无措,忙将水杯放下,一溜烟便往房里跑,边跑边道:「我累了,先睡了。」
  凌若心见她飞快的逃回自己房间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笑。由她去吧,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脑袋里忽然想起她的师兄宋问之,心里升起一阵警觉,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不知道他可知道她的真实性别?若是知道,只怕事情还有一些麻烦。
  清菡一大早便去了染坊,望着昨日被她染的乱七八糟的布匹,她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再想起昨晚凌若心的话,心里便愈加的乱了起来。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独自坐在染坊外的兰草旁发呆,就两天时间,她现在连最基本的染色都染不好,要怎样才能做得出流光溢彩?
  耳边传来如泉吟般的声音:「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呢?」
  清菡回头一撇,见凌若心一袭白衣站在晨光里,黑发只用了一根发带随意的绑住,他箭伤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嘴角边是一抹极淡的笑意,那副模样,就算她见了他许多次还是不由得呆了呆。
  凌若心走到她的身边与她排坐下,淡淡的道:「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应该不是为了发呆而来的吧。」
  清菡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就到处乱跑,要是箭伤复发,可就危险的紧!」 
  凌若心嘴角笑弯弯,眼眸里也是暖暖的笑意,他望着清菡道:「你在关心我?」
  清菡撇了撇嘴,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哼了一声道:「你受伤是因为我,如果你要是因为箭伤复发而死,我只是担心我这一辈子都极难安生,别在这里自做多情!」说罢,便走回了染坊。
  凌若心眉毛皱了皱,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却也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染坊。看着她皱着眉头望着那大大的染缸发愁,他淡淡的道:「其实染布的程序虽然复杂,但是只要掌握了几个要点就好染了。」
  清菡撇了撇嘴道:「你从小染到大,自然就说好染了。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染,我昨日就不会将布染成那副模样了。」说罢,用手指了指昨天染坏还没收走的布料。
  凌若心看着那一堆焦黄的布料,不禁有些失笑,怪不得这丫头这么一副挫败的模样。当下笑了笑道:「其实染布也不过只有几个口诀罢了,首先是看缸口诀,缸里染料的颜色与颜料的浓稀程度直接影响布的成色,颜料越是浓稠则浸布的时候便越长,因为颜料越浓浸入布料的时间便越长,一些一般的颜料大约只需浸入一个时辰就足够了,而流光溢彩的主要原料为天心兰,天心兰的花汗极其浓稠,浸染的时间则震三日左右。其次是看布口诀,布匹越是粗糙,则越容易上色,制做流光溢彩的祁云布,是布中的极品,柔滑无比,你也曾摸过染好的流光溢彩,应该知道那种丝滑的感觉,与其说是布,倒不如说是丝,所以在浸染的时候需要不时翻动以保证染出来颜色的一致性。最后是起缸口诀,这一步至关重要,前面的两个口诀掌握的再好,到起缸的时候若是起不好,则前面所有的力气都白费,要么染出来的是次品,要么是染成大花脸。起缸口诀的关键在于快、狠、准,快是指极快的将布匹从缸中起出,狠指的是动作要凌厉,不能拖泥带水,准指的是要准确无误的将布掠在大理石的石台之上。」
  清菡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说起来这么简单,可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昨日凌玉双教她染色的时候教的方法与凌若心相似,却没有他讲的这么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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