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拍案惊奇之会赢天下

第158章


  “来人,帮这位姑娘把东西搬走!”方锦默默注视这一切,忽然插嘴道。
  我正一腔怒火无处撒,使劲跺了跺脚,上前一把薅住方锦的领子:“姓方的,你给我听好了,他们不仅是我九死一生的朋友,更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如果在我从浙江派人接他们之前他们出了什么岔子,不,如果他们瘦了一点点,我凌迟了你!”
  “方某领命!”方锦也不挣脱,慢悠悠的颌首。
  “哼!”我松开手:“兰若兰冰一月二月三月四月贼儿留下来!”
  邦刚要阻止,我冷笑一声:“邦,方大人不是派人护送吗?放心,我们安全的很,除非他不想太子殿下的事情办好!”
  方锦也不生气,冷冷站在一旁。
  “贼儿你带走吧,她一直跟在你身边,照顾你方便些。”邦使了个眼色给我。
  “好,”我咬咬牙:“剩下的人,准备出发!”
  方锦执剑一指:“庞家三兄弟,闻雄、赵辉、左儃出阵!”
  六人闻令齐声应和。
  “护送姑娘前往浙江,如有闪失,军法处置!”
  “是!”
  我翻了个白眼,余光瞪给邦。邦冷冷的扫回来,定了定眼神,点点头。
  我心里一抽。
  方锦闪开一条路:“姑娘,请!”
  我冷了脸:“告诉你的兄弟,带好银子,我可没有闲钱养他们,要是我没钱了说不定还要搜刮他们的呢!”
  “姑娘放心,”方锦一抱拳:“在下已准备好,五千两,够了吧?”
  “五……”我眼冒小星星,咳了咳:“才五千两,算了算了,算我吃亏吧!”
  “那还请姑娘海涵!”
  “我海涵?你怎么不海涵我让我们一起走呢?”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姑娘慢走。”
  “你!”我气呼呼的用手指着他,复又狠狠放下:“好,算你狠!我们走!”
  我几步爬上马车,从车窗外探头,邦在车外看着我,东海乐滋滋的朝我挥手,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拉开车门,六尊大神紧紧跟着,我狠狠关上车门。
  “丫头,急什么,我看这个方锦是个人物,以后必有大用。”扎果爷爷抚着胡子点头。
  我闷在一旁不吭声。
  “唉,丫头,别急呀,方锦是个有信用之人,五公主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我把脑袋歪向一边。
  “你这个丫头,真不听劝,咱们当务之急是赶快赶到浙江,迟则生变,你在这儿干着急有什么用?”
  我捂着眼睛扑到爷爷怀里:“爷爷,怎么一天之间只剩下我们了呢?孥达孥沐走了,邦和东海走了,爷爷,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呢?书上不是这么写的!”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
  我压低声音,小声啜泣,避免让外面的人听到,可是心里却压抑的难受,这一路来,本想闯荡江湖,挣一个自己的天下,谁知困难重重,想起刚出宫时的大队人马,想起娘,想起胖子,想起孥达孥沐,想起刚刚分开的邦,想起浩里,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还没踏进江湖就已一身的无奈,其中的险恶自不必多言。我和邦一同来到此处已近一年,虽然几度分开,都是有些心理准备的,这次意外却硬生生让我错手将邦留在那艰险之地,让我如何放得下心?
  要不,我回去找浩里吧,让他派兵救邦出来,我不能让自己的私心害了邦啊!这一路邦为我做的牺牲太多了,为了我和她的哥哥作对,和她的父皇作对,现在又为了我陷于险境,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我忽的起身:“贼儿!”
  扎果爷爷拉住我,压低声音:“丫头,你找来王浩里,只会害了五公主,你忘了,我们现在被人监视着呐!”
  我一愣。
  贼儿已跃上马车,拉开车门:“主子,什么事?”
  我缓缓神:“我们还有多久到浙江?”
  “回主子,最快半个月,但是要辛苦些。”
  “就按最快的来,这里没有怕吃苦的人!”
  “是!”贼儿合上车门。
  我慢慢垂下头,是啊,凭方锦的手段,浩里的人最多有五成的把握救出邦,看来,只能求助浙江的那位苏仁了。
  我想了想,从邦留下来的包裹中翻出信件,贴身藏好。慢慢闭上眼静下心,对,我不能慌了手脚,我要冷静、冷静。
  再睁开眼,眼前一片清明,勾起一抹笑容,邦,你救过我多次,这次,轮到我来救你了!
  
  第二十三章 拦路之人
  一路上快马加鞭,我没心情再去调侃嬉闹,风餐露宿只求快些到浙江。除了偶尔应和贼儿和剩下几月刻意的搭话,余下的时间就是和扎果爷爷讨论行动计划。跟上来的几人倒也识趣,不像那些小喽啰一样粗鲁暴力,看来是方锦的得意手下。有他们在也好,寻常的麻烦倒也好打发。
  我半卧在车中,忍着腰部传来的阵阵酸痛,一遍一遍回想行动的细节。
  扎果爷爷翻出一丸药递给我:“女子体质本就弱,这样的赶路法儿怎么受得了?”
  笑着接过,小十月把水袋递给我。
  自从行程定下来,我就安排了轮班表,小十月她们虽然只小我和邦三四岁,可是在我们眼里就是孩子,自然得到许多照顾,被我生拉硬拽的塞进马车。五月她们和贼儿会轮换着坐进车里休息休息,至于跟着的那六个人,哼,我管他们?!
  我拿出浩文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耐心查看,即使已看过多遍,但是因为字认着困难我还是强迫自己硬性记住浩文信中提过的每一个细节:苏仁的联系方式,苏仁的面貌特征,九龙玉是太子长佩之物……原来有些事情还是要靠自己的,谁也不能跟谁一辈子。
  闭上眼揉揉脑袋,这个认知还真是让人心里纠结的很。
  据说有很多的被科学家称为怪现象的怪现象:当你想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偏偏找不着,不想找的时候它偏就蹦出来;当你祈祷什么事情不要发生的时候它偏就发生了,你想让它发生的时候还真就不发生;当你做一件坏事的时候,你心里想着怎么可能被发现?除非……于是这个除非就出现了。
  有人说这源自人类的第六感甚至第七感,我却将之归结为命运。
  那么,这些事情到来之前为什么我一点预感都没有呢?我是那么的意气风发,我是那么的镇定自若,我是那么的骄傲得意。当这一切好的征兆浮现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会是创造未来的那个人。可是,突然之间,支撑这一切的东西突然倒塌了:给我生命的人走了,给我帮助的人走了,给我友情的人走了,给我爱情的那个却是我固执的想要打败的对手,悲哀吗?想念吗?
  各位看官,如果有一天你们也像我一样,觉得自己能战胜全世界,请回头看看你身边的人,你有战胜世界的能力是因为你的身边有这些人;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也请回头看看你身边的人,你并未失去全部,他们和你同在一片天空下,他们曾经是那样的喜欢你、爱你,但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没有权利自私的扼住他们的脚步,包括你的父母。终有一天你会是一个人--不只是躺在坟墓里的时候。
  是啊,有人分享你的快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唉,也许是赶路实在无聊,我的意识都开始游荡了。
  有一团颓废的低气压围绕在我身边,细心的人能看出我的头上有一圈乌云和雷电……从此,我变成了发电厂。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马车骤然停住,我睁开眼不自觉地皱眉。
  贼儿打开车门,压低声:“莹主子,是乾卫和坤卫。”
  什么?!第一个念头就是伸头,想了想还是耐住性子从包袱中掏出丝帕围在脸上,又给小十月她们一人一个,这才探头查看。
  黑衣人并不多,手持画布正在仔细盘问。我冷笑一声,不知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看见王浩里的人心里异样的反感,他的存在现在只能印证我的失败。
  我缩回头,扎果爷爷探询的目光看过来,我笑了笑:“无妨,爷爷,他们并未见过我们,还拿着画布比对呢。外面的六个人,有他们在应该没什么事儿。”
  扎果爷爷摇摇头,背对着车门躺了下去。
  我轻推贼儿:“贼儿,去,和扎马坐在车门外,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说里面都是女眷不便查看。”
  “是,”贼儿轻声应和,关好车门出去了。
  外面的交谈断断续续,小十月几个握住腰间软剑,屏气凝神的听着。我略一思忖,从包裹中翻出打磨的铜镜和日常用的胭脂水粉,这还是娘留下的,找到眉笔,在眉尾处重重点上一个黑点。
  脚步声传来,贼儿的声音在门外扬起:“几位差官,里面都是女眷,不比我这个下人,怎能轻易抛头露面?”
  “无妨,我们这里也有女子,女子查探女子总不会有事吧?”
  看来是有备而来,我藏好包裹,对着小十月做了个安抚的动作,打开车门,垂下眸色,语调恬静:“几位差爷也是有任在身,就请便吧。”
  有人一跃上车,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这个坤卫怕是深得南环真传吧?一只手伸过来,掀起我脸上的帕子看了看,目光在我的眉毛上逡巡了一会儿,转身翻看小十月的面纱,小十月忽然哭起来:“姐姐,姐姐,我怕!”
  小十一月和十二月也争先恐后的哭起来,眼睛红红的,堆满泪水。
  我忙搂过她们:“不哭不哭,乖,姐姐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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