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更可欺!

第25章


  
  *
  
  曾梦痕头一次醒的这么早,而且还一点都不想赖床。正想爬起身呢,她却被曾天佑拦住:“我来就好,你再睡会儿。”不过五更天,天还没亮呢,她昨夜睡得也晚,曾天佑自是不愿让她劳碌的。
  
  “废话真多。”曾梦痕却自顾自地穿起衣服,撇了撇嘴,显然不打算采纳他的意见,“开玩笑吗?这可是我要成亲了啊,我不收拾怎么行?”昨夜兴奋到后半夜才睡着,今天又是大清早也全无睡意,曾梦痕觉得自己攒了几天的精力全都等在这儿呢!
  
  男人似乎觉着有些无奈,替她梳了头发,便踩了凳子去挂灯笼。曾梦痕喜滋滋地在下面看着,又觉着自己也该干点儿什么,就拎着扫把满院子地扬尘,虽然院子早已被男人收拾得极干净了。
  
  曾天佑却也不嫌她闹腾,叮嘱着“别累着了”,又前前后后忙活起来。
  
  曾梦痕只觉自己这辈子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没现在过得慢,在抱怨了不知多久“天怎么还没亮啊”之后终于见到了东方的鱼肚白,她开心地差点没跳起来。
  
  扭身跑去厨房收拾饭菜,曾梦痕连走路都哼着歌。曾天佑的动作是很迅速的,待到曾梦痕进厨房时,他便也闲出工夫来打下手。
  
  时间过得……说慢便慢说快却也是很快的。再深究下去说不准会扯上相对论,曾梦痕不想多说,只是在与自家今晚就要转正的调戏与被调戏中,时间竟也变快了。
  
  很快天就要落黑了……呃,是不是太快了?咳,跳跃大也不罗嗦不是?有几个人喜欢看着别人做婚前准备做大半天的?
  
  总之,在接近黄昏之时,曾梦痕已经在街坊四邻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包围中进度缓慢地涂胭抹脂很久了,而早就收拾好的曾天佑几次想进去看看,都被门外跑来凑热闹的男人们给拉了回去,边被笑着“猴急”边被扯着喝酒。
  
  好歹到曾梦痕终于从十多个女人的手中解脱了出来,也就到了她最期待的时候了。
  
  小乡村的规矩不多,所谓结婚典礼也是大多数人都耳熟能详的“一拜天地,二拜……”如此顺下去。
  
  猩红的嫁衣加身,火一样暖融融的。曾梦痕笑着看曾天佑在拜过堂之后又要被拖去喝酒,这次他却毫无回旋之地地全部拒绝掉。
  
  他跑到她的身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塞在怀中,便坐在床上,任由着村人的调侃,哦,还有闹洞房。
  
  等喧嚣真的过去了,天也已经黑透了。
  
  曾天佑将怀中人小心地置在床上,起身关门,又转身问:“你饿不饿?”她没有吃晚饭。
  
  “饿……”床上的丫头可怜兮兮地点头,顿时引得男人一阵心疼愧疚。嫁他没见有什么好处,新婚之夜却先把她给饿着了。
  
  “我去给你拿些菜来。”他忙说道,开了门就想走,却又被身后的姑娘制止。
  
  “你过来,有吃的。”曾梦痕说。
  
  怎么就有吃的了?曾天佑有些疑惑,待到看到了一桌子的“早生贵子”,他了然了,道:“吃那个饱不了,我去给你拿些正经的吃食。”
  
  “谁说要吃那个了?”曾梦痕却不以为然,向他招手。
  
  娘子的命令不能不听,他忙转身快速到了她的跟前,却不料对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吃你就行了……”嗓音低沉暗哑,似乎比这夜色还要朦胧,却让他的身子缓缓发起热来。
  
  贴紧男人的身子,感受到肉体温度的升高,曾梦痕满意于自己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声音的诱惑力,便又是一个用力,使得男人摔到床上。孔武有力的男人在自己手下显出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姿态让曾梦痕的满意更甚,轻轻在他的耳边吹气,曾梦痕思衬着是不是每个女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女色魔。
  
  但很快,她就没心思思衬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了。
  
  面前的人脸色微微泛着红,与之前中了药时不同,不是潮红,而是小麦色肌肤下难以察觉的粉红,让他看起来……
  
  很好吃。
  
  曾梦痕咽了咽口水。怎么办她好像也有向史前退化的趋势了……
  
  熟练地将手探到薄薄一层布衣之下,曾梦痕进行起例行的调戏乱摸。觉出男人的喘息缓缓变得粗重,还伸手去抓她的胳膊,曾梦痕得意一笑,一个用力,二人便一起滚到了床中央。
  
  男人紧紧揽着她的腰,头枕到她的颈窝里,感受着小手已经从他的背滑到了臀,然后拐了个弯,轻轻戳到了关键部位上……
  
  “唔……”也许碰那里的是很特别的人,他意外地敏感,又很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担心扰了她的兴致,他便只有乖乖躺在那里任调戏。
  
  可是,不要那么轻……
  
  身体越发燥热,酥痒缓缓延绵到敏感的部位,掌控着他感觉的那人却不愿给他舒服,只有细细的折磨。
  
  别这样……
  
  此时的他却是不知道的,身旁的女子不愿让他满足的原因其实不是坏心,而是……
  
  她实在是比他还要害羞啊!
  
  再开放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第一次,前世今生根正苗红的第一次。
  
  A没看过,平时只看G消遣,这方面的教学她从来不知道,对那方面的事唯一的知识来源是小说,可是,小说算得数吗?
  
  “那个……天佑。”她也知道男人已经被她折磨得不像话了,只好怯怯开口,“你,你知道该怎么办么?”
  
  “唔……”男人勉强找回自己的一点意识,这才反应出来他的掌控者方才说了什么。
  
  她,她……以前没有过?
  
  曾天佑不想承认,得到这个认知之后,他……竟然无法自制地,变得很高兴。
  
  原来她过去没有过男人,他是她的第一个吗?
  
  “我会。”他答道,觉得纵使是自己常无情绪的脸也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
  
  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懂,不过下层的地方混的太多,所以多少见过一些罢了。不懂却说“会”,并非逞强,而是看出了她的为难。
  
  她不会不懂不行的,他便一定要替她担起来。
  
  “等等。”可是,对面的姑娘却忽然警觉了起来,皱眉道:“你怎么会的?”
  
  猜到了她的疑惑,他连忙解释道:“并不是,只是过去见过。”
  
  女子似乎是松了口气,吻上去:“那你来。”说完,还明显地松了口气。
  
  她好可爱。
  
  曾天佑低下头,努力回忆着过去见府里奴隶配种乱搞时无意瞥到的片段,摸索着缓缓前进……
  
  ……
  
  “你,梦,梦痕……”曾天佑觉得自己气都喘不顺了,抱着女子不知所措。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曾梦痕也觉得不正常了,方才,疼是疼,但也在承受范围之内,所以并没有很计较,可是现在……
  
  血不停地流,她恍若回到了那时那放血救曾天佑的时候,心中也是止不住地慌张。
  
  而曾天佑也不再啰嗦,利索地将她裹了衣服抱起,就向村中稳婆那里飞快掠去。
  
  *
  
  半个时辰之后,曾天佑……还在挨骂。
  
  “你这混小子,愣头青!女子哪里是能那么……你看看,你看看,出了多少血!”极有责任心地稳婆替曾梦痕处理好了伤口,就集中了注意力向曾天佑开火:“不会也不知事先找我请教请教?平素见也是个疼女人的,这会儿怎么就这样了?我要是她娘家人,非扫帚杆子抽死你小子!”
  
  曾天佑讷讷地答应着,只觉全身忽冷忽热,手心的汗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心更是一阵一阵地紧缩抽搐。自责一波高过一波,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她伤成那个样子。
  
  虽一直尽心照顾,可是他的目光根本不敢向曾梦痕的方向哪怕扫上一眼,指甲也已然不知什么时候在手心戳出了血。
  
  在心中一笔又一笔地记着自己的账,他打定主意要找个曾梦痕看不到的地方狠狠责罚自己……疼死也没关系!
  
  而实际上,曾梦痕却也没有他想像的那么介意。血是流的多了,她却也并不觉得很疼。只是,她却乐得见到平时对什么事对反应不大的忠犬自责……呃,她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微微笑了笑,其实,在她的眼里,这幅《自家相公挨骂图》也挺和谐的……
  
  只是,这和谐却很快被打破了……
  
  感觉到身后有东西飞快地飞过来,曾天佑惟恐床上的姑娘再受什么伤害,忙伸手截住,没成想入手的竟是一包药。
  
  “喂她吃了,否则日后定要发热的。”门外传来一句,不容置疑的语气。
  
  曾天佑向门边看去,只见着正是前些日子遇到的那怪人。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呢,那骂人似乎还未进行的稳婆却先攻了上去:“是你?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这会儿工夫,曾天佑也认出此人了,不就是最近村里人各个嫌弃的那个不识好人心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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