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第42章


    “那鱼饵呢?”一直默不作声的严子墨,突然道。
    “鱼饵当然是我!”我笑了。
    严子墨和杜仲勋的脸色立即齐刷刷的黑了下来。
    “我开玩笑的!”我忙摸摸鼻子,解释道,“找个同我体形相识的人,穿上我衣服,走到队伍前头,应该能糊弄过关。”
    “如此便好!”严子墨话虽如此说,但依然神色不定的看着我,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叹了一口气,旁若无人的把他拉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敛了笑脸,认真道:“我很清楚自己是大宋的皇帝。”
    “你清楚就好!”严子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了,就又笑开了。
    “我出去了!”我话未说完,杜仲勋仓促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他怎么了?”我转头正要问严子墨,发现杜仲勋前脚走,严子墨后脚就站了起来。
    我讶然的看着他,喃声问:“子墨,你怎么啦?”
    “我来当前锋!”他看着我的眼睛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有点笑不出来了。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他真的会来,我才是最好的诱饵!”
    “别闹了,我不需要诱饵,他也未必会来!”
    “他会来的!”严子墨看着我,肯定道。
    我眯起眼。
    严子墨看着我继续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他会不会来,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不清楚!”我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整个人跳了起来。
    “尚卿,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严子墨声音大了。
    “我没有逃避!”我也上了火。
    严子墨吼了出来:“那我问你,他若来了,你要怎么办,是杀他还是留他?”
    “他若叛国,我必杀他!”我拍着桌子,大声的吼了回去。
    严子墨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半晌后,他才慢慢的向我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我按着头,觉得自己最近他/妈的,越来越窝囊了。
    小全张小心翼翼的进来,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才弯腰道:“皇上,程侍郎来了!”
    我偏了偏耳朵,看向他:“你说什么,谁来了?”
    “皇上,程致远,程侍郎带着卫家姐弟在已经在外面候了半个时辰了!”小全张道。
    “不是让程致远送他们回京城吗,他们怎么绕回来了?”我皱了皱眉,疲惫的坐回座位上,招了招手:“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半月不见,程致远满脸胡须,看起来邋遢了许多,他身后的两姐弟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三人都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很久的路。
    行过礼,我让小全张给他们看座。
    程致远还好,卫家姐弟却说什么都不肯起身,跪在地上连叩了几个响头才哭哭啼啼的道明因由。
    卫姑娘说,敌人用来攻陷泾州的火炮是他们洛阳卫家设计的。
    这个消息就像是个大锤子,在我原本就沉甸甸的脑袋,重重的敲了一下,让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脑袋发胀。
   
40、那个男子...
    杜仲勋领着五百弓箭手连夜赶赴嵊州,我和严子墨跟着随着大部队第二日午后才出发,卫家遗孤卫兰与我同乘一车,半盏茶的功夫就把敌军攻陷泾州所用的火器分析了一遍。
    这种叫做火枪的火器是洛阳卫家秘密制作的武器,可以百米外杀人于无形,威力惊人,非一般刀剑矛盾可以抵御。
    “它的弱点是什么?”我把火枪设计图搁到一边抬头直接问道。
    “火枪的弱点是怕水和弹药上膛的时间需长!”卫兰垂下头咬了咬唇,继续道,“当初我父亲为了克服这两个弱点,先是给每只火枪配上牛皮袋防水,再是一次制做了三百余只火枪,数量足够士兵分作数排使用!”
    “你父亲为何要暗制火枪?”我敲了敲桌子,望着卫兰转而又问。
    卫兰立即像只惊弓之鸟,噗通的一声复又跪下:“皇上,草民虽不知父亲为何要暗制火枪,但请皇上相信,我父亲断不是卖国通敌之人,火枪的设计图,父亲在最后一刻都没有交出去。”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出来,我听了心烦,招呼小全张把她带到她弟弟卫越那里。
    卫兰一走,严子墨就挑开帘幕,钻了进来。
    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埋头研究桌上的设计图。严子墨在我旁边坐下,挨着脑袋过来。温热的气息从他身上传过来,我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挪。他不要脸,抬着屁/股又挨了过来。
    “还在生气?”他说。
    我没理他,拿起设计图,继续看我的。
    “尚卿!”他挨得更近了,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砰”的一声把设计图放下,把他的手从我身上甩开。
    “我是不会让你当前锋的,别费心思的!”
    “真没得商量?”他的手又摸了过来。
    我一把扣住他,危险的眯起眼:“子墨,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他笑了笑,悻悻然的松开手,规规矩矩的坐着,不再乱动。
    “你看看这个!”我把地图移到他面前,“这是攻陷泾州和禹州使用的火器,出自洛阳卫家!”
    “洛阳卫家?”显然,他吃了一惊。
    我点点头,叹道:“子墨,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啊!”
    “洛阳卫家被灭门、西川唐门禁药遭盗、皇后被掳、魏皇暴毙、太上皇叛国……”严子墨越念下去,脸色越沉。
    “张太妃已经不在庵堂,如今行踪不明!”我按着脑门又补了一句。
    “怎么会,当初太皇太后不是派了亲兵看守张太妃……”说着严子墨声音一窒,骇然的望着我。
    我闭上眼,道:“被流放边疆的辽郡王一家余辜,也不知去向!”
    “难道辽郡王一家如今还有反心?”
    我摆摆手,道:“辽郡王一家子现在只余不够三十人,且其中大多是老弱妇孺,应是出不了什么乱子……”我话都未说完,就被外头的震耳欲聋的吵闹声打断。
    “怎么回事?”我起声问,半晌都未听到小全张的回应,我和严子墨对视一眼,提着剑出去。
    刚跨出车轿,人都尚未站稳,面前便有一人影飞扑而来,我一骇,忙侧身避开。
    “小哥哥,好绝情啊!”娇柔似水的声音极其不协调的从眼前这个消瘦男子的口中吐出。
    “你,是何人?”我往后退了一步,小全张和严子墨立即立于我左右。周围的将士蜂拥而至,举着刀剑,密密麻麻的围在那男子周围。
    “小哥哥,你忘了奴家吗?”男子对面前的刀剑视若无睹,咬着手帕,望着我嫣然欲哭。
    我心口一寒,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究竟是谁?”仗着我方人多,我立即底气十足的望着他问。
    “小哥哥好恨的心,那日你和奴家林中亲昵,明明热情似火,怎么才一转身,就把往日恩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说着,他竟真的沾着手帕,似真似假的哭了起来。
    周围的目光,“唰”的一下子,全神色古怪望向我。
    我被看得如坐针毡,被平白栽下来罪弄得名声尽毁,心口一怒,指着那人便骂:“何处狂徒,竟敢口出妄言抵辱君上,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一阵乱战后,那男子没被拿下,我倒是先被对方拿下了,十分窝囊的被掳到了几里外。
    “你待如何?”我手脚被缚,被他扣在一棵大树前。
    “小哥哥,您真的忘了奴家了?”
    他垂目怨述,我一身寒意,思绪转了几转,对眼前的这个男子依旧无没有半点印象。
    “小兄弟,你或是认识错人了,我从未见过你!”
    “怎么会没关系!”男子声音一尖,从腰间取出一个长型锦盒,朝着我抛了眉眼。
    锦盒一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扑鼻而来。男子从中拿起一片人皮,往脸上一盖,转眼便变成了一个美妇人。
    我骇然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前这男子竟是当初喂我吃虫子的那个妇人。
    “你,你,你……”我整个儿都傻了,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收起人皮,朝我步步逼近的男子,本能一个劲的往后退。
    “小哥哥,自林中一别,奴家就茶饭不思,对小哥哥朝思暮想,您看奴家为了您,都瘦成竹竿子了,你竟然说不认得奴家,奴家好伤心!”说着,那个男子开始扯开自己的衣领,指着锁骨望着我哀怨的眨眼。
    “你,你别过来,你,你不是女人吗?”我退无可退,吓得话都说不全了。
    “奴家自然是女人,只是老天瞎眼,一个不留神多捏了一个没用的把子,不过这不碍事,小哥哥,奴家一样能把您侍奉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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