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

第318章


  “是种什么?说完再准许下去。”江慕白拉住赵锦绣,一脸暧昧的笑。
  “不说。”赵锦绣低着头,江慕白从身后将她整个抱起,然后坐到床边,问:“说不说?”
  赵锦绣不说话,江慕白就解开了她的外袍,又去拉她的深衣。
  “色狼。哼,跟着你,还不是种折磨啊。”
  赵锦绣一边护着自己,一边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江慕白呵呵一笑,也是叹息一声,说:“确实是种折磨,你不知,我恨不得就一遍一遍地要了你才好,将你蹂躏一番。”
  赵锦绣听得面红耳赤在一旁坐着不敢动,江慕白也没有动,两人都听得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江慕白才说,“我总是怕出意外。即便是种折磨,也想你在我身边。”
  “华晨。”赵锦绣喊了一声,扑过去抱着他,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瞧你。瑜儿和绵绵都会笑话你的,呵呵。”江慕白为她擦了眼泪。
  赵锦绣点点头,最后两人又缠缠绵绵一番,赵锦绣还是坚持要留在荆城,说她无聊得很,也要来下这一局棋。又与江慕白分析了一番,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他都是绝对安全的,再说了还有杨进,白喜他们在荆城护着的,江慕白最终也是勉为其难地答应,并且横竖不放心,又琢磨了另一套方案出来。
  第四卷第二十三章  做戏
 
  赵锦绣一沓就与江慕白在房里呆着,期间紫兰来叫吃饭,赵锦绣都以要与白将军商量大事为由,让他们将饭菜送到房里来。楚江南来拜访两次,说是甚为担心,她也说在与白将军商量大事,待之后会亲自去拜访楚公子的。
  赵锦绣与江慕白两人缠缠绵绵的,打趣斗嘴,又互相琢磨了天下局势,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分别前,江慕白还叮嘱了一番,让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可涉险。
  “知道了,啰嗦的君上。”赵锦绣拖着他的胳膊,一直咯咯笑。
  江慕白走了两步,又狠狠地过来,在赵锦绣唇上辗转蹂躏了一阵,这才匆匆离开。赵锦绣横竖不放心,命了杨进来,说:“你与白将军一并回去,替我看看君上,我倒要看看君上是不是白将军说的那样。”
  杨进一愣,江慕白站在一旁,也是一愣。
  赵锦绣一脸的愤愤然,杨进低着头,说:“夫人,这不妥当吧。没有君上的命令——”
  “你们到底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早就觉得我是不得势的?”赵锦绣狠狠地说,将桌上一个青瓷杯子狠狠地掷在地上,杯子碎裂,清辞碎片四处迸溅,明云欢与紫兰立马跑过来打扫,秋棠赶快执起赵锦绣的手瞧了又瞧,检查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还死不了。杨进你到底是去不去?我要知道九少的消息。”赵锦绣十分烦躁地说。
  江慕白与杨进纷纷跪地,语重心长地说。“夫人,别为难属下们啊。君上对你情深意重,常常念着你。”
  赵锦绣瞟了江慕白一眼,说:“得了,白喜,我不太相信你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夫人。”江慕白又喊了一声。
  赵锦绣不说话,只瞧着杨进,说:“杨进,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如今,你回去替我瞧瞧,不然我这心里不安宁。”
  杨进皱着眉头良久,才说:“夫人,杨进承蒙你垂爱,自然是高兴,可是,我还得护着您的安危啊。”
  “有楚公子在,你可不必担忧,从前,楚公子就一直护着我。再说了,云鹤也在,你的功夫与云鹤比,谁高?”赵锦绣靠在窗户下,瞧了瞧窗外。
  然后扫了杨进和江慕白一眼,杨进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一些端倪,立马拱手说:“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冒着杀头的危险,也不会辜负夫人这番苦心的。”
  “嗯,白将军你先退下吧。我与杨统领交代一些事。”赵锦绣对着江慕白挥挥手,转过脸,却是嫣然一笑,还比了个V的手势。
  “属下告退,夫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君上会十分担心的。”江慕白站起来身,退出门外去。
  赵锦绣咳了几声,这会儿对杨进招招手,说:“你且过来。”
  杨进依言走进了一些,正在这时,听得有衣袂飘飞的声音,杨进正要跳出去,赵锦绣一下摁住他将要拔刀的手,摇了摇头。杨进这才假装没有听见有人来,说:“夫人,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赵锦绣这才叹息一声,小声说:“你这次去大夏,就只有向君上说一声,就说我想他了,看看他的反应。他必然会遣你回来,到时候,你就答应。然后悄悄地去瞧瞧。瞧瞧君上与那西门谨到底如何,或者他是不是另结新欢了。你一定要帮我了,如今我是走不出去,瞧不见。我也没有多少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杨进一听,立刻跪地,说:“夫人,您放心。您对君上的好,属下向来佩服,属下一定会为您打探靠实的。”
  “去吧。我等着你消息。”赵锦绣挥了挥手,这杨进也退了出去。
  听得杨进下楼,她这才不由得站在二楼的窗口,瞧着小径,江慕白扮作白喜与杨进正往外走,暮色四合,远处,落日如血。
  这样闹了一出,算是演了一场戏,她靠在窗边,直到瞧不见江慕白的身影,这才有气无力地呼唤紫兰来,说:“你陪我去拜访一下楚公子吧,今天楚公子都来了两次,我也没有见,这会儿要有些礼数了。”
  紫兰应声,取来披风,明云欢已经掌灯,提着驱蚊的香炉在前面引路。
  主仆三人来到楚江南的小院,几个洒扫的丫头正在那里清扫竹叶,见赵锦绣来,其中一个便是上前行礼,说:“夫人,您且稍后,公子正在沐浴。”
  “呀,倒不是时候了,那我还是转回去。”赵锦绣说。
  那丫头笑了,说:“您是贵客,哪能呢。公子吩咐,若是夫人来了,到内堂做着。”
  这丫头说着,将赵锦绣引到了内堂,点了许多盏灯,又端了一些果品瓜子上来,说:“夫人,公子一会儿就来。”
  “你去忙吧,这里不必伺候,都一个院子的。”赵锦绣对那丫头笑,挥手示意她不必伺候。
  那丫头忧郁了一阵也是出去了。不一会儿,楚江南便是来了,头发还湿着,没有束着,一袭的淡青色袍子,瞧了赵锦绣,柔声问:“锦绣可有认真吃饭。”
  “自然是有的,谢谢澈哥哥关心。”赵锦绣掩面一笑,挥手示意明云欢与紫兰也退下。
  这屋内便只剩赵锦绣与楚江南二人,两人隔着一张案几坐着。楚江南斜倚着案几,隔着明明灭灭的灯火瞧着她看。
  “澈哥哥瞧我做什么?”赵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楚江南轻轻一笑,低声说:“我就是瞧瞧,你这丫头是不是又糊弄我了。不好好吃东西,思虑过重,你忘了以前在凤楼么?每个大夫都说你思虑过重,我就是怎么做也不能让你轻松些。绿玉那丫头也说你夜里总是睡不靠实,点了安宁香都不行。后来,你遇上这江慕白,看着这身子越发好了,睡得也沉。我就想着,这倒是好,却不料,这几天,你的这表现,可是让我担心。”
  赵锦绣听到这些,不由得抿着唇,一言不发。
  “呀,都是我又提这些了。哎。”楚江南似乎忽有所悟,立刻坐直身子,十分自责地说。
  “澈哥哥,没啥的。就像你说的,权贵之家,难免的。我不难过。”赵锦绣说不难过,可话语都有些哽咽。
  楚江南忽然站起身,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后背,低声说:“傻丫头,你不难过。你瞧瞧你的样子是不难过?想哭就哭出来,澈哥哥这里不能哭,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虽然你是不记得了,我总是想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我算是看着你出生的。”
  赵锦绣一听,也是将楚江南抱住,一想到江慕白万一真跟西门谨在一起,倒还真的是来了眼泪,呜呜地在他怀里哭,含糊不清地问:“澈哥哥,你说他会不会真是就是想牺牲我。可是我都怀着他的孩子,他还说男孩叫江瑜,女儿叫江语琴,小名绵绵的。”
  “不会的。你怎么不相信你的眼光呢。”楚江南拍着她安慰着。
  “你这话就是骗人的,你之前说的话。我又不是笨蛋。”赵锦绣不悦地推开他,在一旁瞧着他,一边抹泪,一边数落。
  楚江南有些哭笑不得,理着衣衫叹息了一会儿,最后才说:“那你要我怎么说?我看江慕白还是不错的。至于你担心的问题,我只是想让你多个心眼,你现在也是怀着孩子的人。为孩子着想,还要暗中购置自己的实力。不过,你到底不是喜欢争斗的,那种日子横竖不适合你。”
  赵锦绣听着楚江南说这些话,心里总不是滋味,她一直希望楚江南就是楚江南,是真的看破看透了的凤楼楼主,而不是谋算着其他的。说实话,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错觉。
  轻轻叹息一声,垂了眼眸,坐在一旁的黒木椅子上,幽幽地说:“知我者,澈哥哥也。当初也是我不智,去走了这条路。”
  楚江南慢腾腾在一旁坐下,也视乎是有所感触地说:“即便是你再来一次,也只能是走这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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