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心底蔓延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才发现莫均懿站在大厦外盯着我们。
  他走过来，神色看不到严肃，牵起我的手，语气轻和的说：“夏律师，你就给明蕙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吧。爱一个人，是让她有自由的权利，而不是天天说爱她，就是真的爱她。她抛开尊严盲目的爱着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她只想有新的开始。”
  夏天明定定看着他，后冷笑一声，却奇异的察觉到有些苦涩，转身走回车里。
  第 37 章
  （三十七）
  我们也走回大厦，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拿出听完后，惊慌起来，出去拦下夏天明开过的车，顾不得他伸头出来问什么事，就直接上车，莫均懿也不知何事跟着我上车。
  “天明，去市一医院，小兰有个同学割腕自杀。”
  听到自杀，夏天明容不得一丁点马虎，立即启动车子。
  找到明兰，几个女孩坐在走廊的座椅里忧心忡忡，我跑过去了解情况，原来学校认为雯雯这件事影响了声誉，打算不给雯雯毕业证，雯雯一时想不开就躲在厕所里自杀。雯雯现在已经稳定下来，我进去病房看着睡在病床上她呼吸平顺的胸口，放下了心情。
  关上门出去，听见明兰对夏天明说：“姐夫，我同学有些不雅的事情被人公布在网上，可以告那个人吗！”
  “你先跟姐夫说清楚情况。”
  “不能告。”我过去对着他们投来的一双双疑惑的目光说，“想要雯雯见不得人吗！这一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些丑事了。”
  冰淇扁着嘴说：“也是，现在只是发布在学校论坛而已，最多只是其他学校的人点进去看，如果告了，真的全部见光啦。”
  “那你们那个同学就得受人威胁，既然东西在他手上，今天他是发布在学校论坛，明天也可以发布在其他论坛，同样是丑事传万里。这种事情搬上法庭的确也不好，你们这段时间还是好好陪她吧，或者，找那个人出来好好商量。”
  莫均懿接口：“你们知道是谁发布的吗？”
  我接上话：“就是昨天在街上打雯雯的那个人。”
  “那个人我认识。”站在后面的婕雅小声说，“他是老包的表弟，是我介绍给雯雯的。”
  听她这样的语气，就知道老包是包养她的人。
  我把她拉出来：“你们是学生，怎么做这种事情，还互相介绍，你不会做噩梦吗，不会觉得对不起父母吗？”
  “姐姐，你不要说婕雅，她们有自己的活法。”
  “那也不能这样活啊。”
  婕雅长得很漂亮，扁着小嘴流泪的时候还落出几分令人怜悯的楚楚可怜之态。
  “我会去跟老包商量一下这事，让他表弟放过雯雯。”
  “你还要去找他们……”被莫均懿扯着，我止住接下要说的话。
  她擦去泪，学明兰叫我姐姐：“姐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我没瞧不起你。”
  “我走上这条路，要回头很难的，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主宰，是心主宰，控制不住的。不然这个社会就不会有那么多第三者，二奶，小蜜，甚至□妹，你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又怎么会说得出那种心情。反正我会想办法让老包的表弟不再这样对雯雯。冰淇，明兰，你们好好看着雯雯，我走了。”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我一眼就转身离开。那么漂亮水灵的女孩，我不敢想象她口中所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
  让明兰和冰淇在医院守着雯雯，我和莫均懿夏天明出来医院，夏天明不怎么说话，只问一句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公司。对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我有些诧异，但还是拒绝了，看到前方有计程车驶来，我拦下，与莫均懿坐上去。
  车上，莫均懿说：“我可以托朋友跟学校商量雯雯的事，也许能让她得到毕业证。”
  “能帮就尽量帮帮吧，花那么多钱读了几年书，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也实在是……”想起雯雯那些生活，我又作其他感慨，“我想她也没认真读书。”
  他挽上我的肩，细细揉揉：“算了，不是明兰就好。”
  他这话有些冷血，但的确也是，不是小兰就好，其他人家的孩子，哪顾得那么多。
  晚上八点要见客户，一下班回家就匆忙做饭给明兰她们送去，雯雯已经醒了，眼睛红红的，想必是哭过。对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反正说太多也改变不了初衷，像明兰说的，她们有自己的活法，我何必干涉太多。后来我想想，明兰对很多事情都容易看开，容易接受，也许在她身边的同学或朋友身上的故事，被她看得通透吧。她天真，那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独立自主，敢作敢为，谅解他人，那是她后天对人生的态度。
  见完客户已经快十点了，最近工作很多，下个月我便任职行政顾问一职，得尽快赶完手头上的工作，不给柔柔添麻烦，便回公司打算开夜车。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莫均懿打电话给我说已经找生意上的朋友帮忙疏通关于雯雯毕业证的事，但校方是否坚持不给毕业证，那也难保证。
  我说现在公司工作，将近一个小时后，他就买宵夜上来给我吃。刚才那顿饭还没消化，我就搁在一旁不愿吃，他没难为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说要等我。有他在，哪里能稳住自己的心专注工作，大概一点我就放下工作离开公司，跟他回家。
  很晚才睡，朦朦胧胧中被莫均懿轻拍脸蛋叫醒，眼睛一睁开就接收到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给我，叫我去洗漱，换上衣服上班。
  衣服还是CK的，我问他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他说在汇世广场视察的时候，路过那间店看到好看的、认为又适合我，就忍不住买了。
  我双手揽着他脖子甜滋滋的说：“你有恋女癖。”
  “我只恋你。”他轻啄我的唇。
  今天明兰已经来上班销假，也跟我说婕雅真的已经搞定那个老包的表弟，不会再把那些事情在网上发布。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奇怪，彭诗琦一个早上都没在广告社，高立明找了她两次，也叫秘书打过电话，先是通的，后来是关机。高立明让我打电话给莫均懿，可能他知道。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给莫均懿，可他也说不清楚，彭诗琦今天没有找他。趁高立明思考着，我悄声跟莫均懿说：“均懿，我们的事情该怎么跟彭小姐说。”
  莫均懿却不当是什么重要的事，轻松回答：“要说的话，也只是说交往，能怎么说。怎么了，你怕她不开心！”
  “你不担心吗，她一直喜欢你。”
  “她喜欢我，我就不能和别人交往了！放心吧，诗琦这个人没有那么脆弱，你别担心太多。”
  高立明注意到我说的话，敲敲我桌面引回我的视线，说：“我回去工作了。”
  高立明出去后，莫均懿那边工作也忙，与他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而我始终觉得会有事发生。
  中午准备去吃饭，彭诗琦突然打来电话给我，语气深沉的叫我上大厦天台。
  难道预感是真的！我没告诉任何人就上来天台，风很大，彭诗琦站在那里，不知多久了。
  “彭小姐。”
  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过身来，长发凌乱在脸上，她拨开，上前来问我：“你是不是跟均懿交往！”
  我思量一两秒就点头给出答案，便迎来她重重的一巴掌。
  我愣在原地，捂着脸。她凭什么？
  “我站在这里想了一个早上，想着是否该打你，因为我不是均懿的女朋友，没那权利，但如果我不打你，我的心会不好受。明蕙，你知道我喜欢他，你自己也有丈夫，还跟我抢。”
  她所说的理由，我全不接受。被人这样打一巴掌，谁会高兴，我恼怒的瞪着她：“既然知道自己没权利，就不应该打人。莫均懿不喜欢你那是他的事情，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不喜欢你。”
  她扬起手还想再来一巴掌，我抓住甩开，她的身子也向后退一步。
  “那一巴掌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也休想再碰我一下，你只是我上司，还轮不到你打我。”
  她大喊：“你有丈夫的。”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我的事情。不如你去问莫均懿，也许他愿意跟你说明一切。”
  “明蕙，我真是看错你了，亏我把你当成朋友。”
  ‘朋友’二字仿佛一个炸雷在我脑里炸响。
  “彭小姐，我们，真的是朋友嘛？”
  “可我把你当朋友。一开始我就知道均懿对你有意思，我忍着心里的嫉妒不去在意，只要有诚心，也许我就能挽回他的心。可我没想到你们会发展那么快。明蕙，是你勾引他吗？”
  “请你说话小心一点，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想的那样！”
  “可我很难想象一个有丈夫的女人，怎么会那么快跟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一起。”
  “我说过你可以去问莫均懿。”
  “我不敢问。”她大喊，眼泛泪光，“明蕙，你是有丈夫的，你不能这样做。”
  “那是我的事情。”
  她突然喃喃自语，对着苍穹道出心里的委屈：“我真傻，明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还要坚持下去，以为他会回来我身边。我在他身上放下那么多感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彭小姐，我们不能只为一个人而活，这个人不属于你，一定会有另一个人来爱你。”
  她哭笑起来：“你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