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的离别

杨斌的一生都很顺利虽然说不能说一直成功，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帆风顺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一丝多余。哪怕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前辈告诉他社会很难顺心如意但是杨斌的前途似乎很顺利，在开始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但是杨斌的天分也很快就展现了，在原来的那家公司做市场小有成效。
  在家里的长辈都认为他这样保持下去会前途无量的时候，杨斌却辞职了，开了自己的公司，虽然之前的是全球五百强之一，但是杨斌当时只是厌倦了那个环境，有一次他在大学校园里漫步的时候，当时小久还在上学。忽然看见身边的来来回回的大学生，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让自己或者是让身边人觉得惊讶的事，一直是循规蹈矩的生活。杨斌回去之后就下定决心辞职，也没有和家里说，直到年底的时候，才有家族里的同龄人问起他为什么会自己开公司。家里的长辈才知道，当然那一个年不会好过，不过他的公司第二年就稍微盈利了，多少堵上了很多人的嘴。
  杨斌其实经常会去小久的校园逛逛，那里还是比较有书香的感觉，不想自己的学校虽然全国知名但是很商业化的院校。在偶然的机缘，他看见何故和小久漫步在校园里，小久偎依着何故的身边走在成片的树荫里。他忽然觉得世界似乎是在和他开玩笑，自己以为可以遇见小久但是她早就已经不需要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想接触有关感情的事情。不再玩乐不再试着约会，母亲最后帮他介绍相亲对象，其实和现任妻子结婚之前他们之后象征性的见过几面，母亲倒是很了解她的脾性，觉得会是个贤惠的妻子，虽然家境不是很好。杨斌家里是书香世家没有这样的偏见，于是他就结婚了，然后慢慢的厌倦了那样没有激情的生活，波澜不惊的让杨斌觉得好像世界不曾存在过。他慢慢的不回家，妻子也怀疑过他，最后杨斌坦白让她见到自己的住的地方还承诺她可以随时来检查，但是妻子当时只是说，只要他觉得好就行了，杨斌在一个星期回一次家。这种事情真的在这个年代很少见了，杨斌也后悔过。
  在后来他在和何故的公司接洽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何故皮夹里小久的照片，当时杨斌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一样，后来接到小久的短信之后，杨斌真的感慨小久是他不能企及的了。
  但是当小久时隔几年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他还是难以克制的想要接近她，直到小久那样□裸的和他相对，杨斌还是没有多好的自制力。
  “你想什么呢。”小久拉着他的袖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说：“是这家餐厅吗？”
  “哦，是。”杨斌发现自己停了车，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小久试探着问：“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是必须见的客人吗？”
  “没事，我没事。”
  小久一脸不相信，下车后还踮着脚摸摸他的额头，杨斌将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亲吻着小久的额头说：“我说了没事，进去吧应该是我们先到的吧。”
  小久低头看了一眼地面问：“到底是谁要和我吃饭。”她死死盯着杨斌的眼睛，杨斌还是在犹豫，他没有后悔这样做，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算是很难说，不是也要说的吗？杨斌你从来就没有骗过我，这次也一样的是不是。”小久坐在餐桌边的时候说。
  杨斌也不是喜欢拖拖拉拉的人，“小久，我请的另一个人是我妻子，我想在你们都在的时候坦白这件事，我不想这么拖下去，也没有意义。”
  “什么？”小久立刻站起来用手托着桌子满脸的懊悔，“约的是几点？她快来了吗？”
  “应该快了，她很守时。”
  “杨斌你是要我说分手吗？”小久站直身子，坚决的看着杨斌，薄薄的嘴唇也抿紧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斌。杨斌想过很多小久的反映这是在他预料之外的。
  “我不想让三个人痛苦下去，我们的婚姻没有未来的。”
  “不想让三个痛苦？就选择让她牺牲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们已经做尽坏事了，怎么还可以抢去她最后的依托。”
  “或许离婚之后她会过得更好。”
  “这不过是你们男人的自我安慰，既然离婚会过得更好，那结婚干什么。这件事我不同意，如果你要和她离婚，那我们就分手吧。”
  “小久我不想让你没有名分。“
  “名分这种东西我不需要，至少你们的婚姻在我还觉得自己的罪恶少一点，虽然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是请你原谅。”
  “小久你真的很自私，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而已。”
  “我们一直一起啊，而且有一天你会主动离开的，没有任何留恋的，所以给你自己留一个以后可以回去的地方吧。”
  “小久。”杨斌也站起来隔着桌子拉着小久的手，“你什么意思。”
  “杨斌，你还不了解我的过去，现在你还会说想我在一起只是你不了解不知道，等你慢慢的发觉之后你就不会再这么说了，你知道吗？我是个不值得陪伴你的人，所以不要和她离婚。”小久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压制着自己的悲痛讲话说完，然后看着杨斌等着他的回答。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变相的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吗？”
  “随便你，对不起我要走了。”小久推开他的手就走出去，杨斌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直到妻子来了问他还请了别人吗？
  杨斌摇摇头失神吃完饭，开车到家里，他忽然觉得自己被小久设定为那样一个角色，在外面养着一个养眼的，但是又留着家里的备用，杨斌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始终不能从小久的那番话里释然，妻子见他愣在那里，说：“你不舒服吗，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去邻省吗？”
  “哦，计划改变了，不去了。”
  “那我给你做按摩吧。”
  “随便。”
  
46
46、第 46 章修改 ... 
 
 
  杨斌看见妻子在摆弄一些精油的时候，又想起小久的话，他始终能以释怀的原因是小久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悲观和对他的不信任，杨斌最初记忆里的小久是一个沉静人虽然有她那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淡然，但是再见到的她确实沧桑，过去似乎是她不愿意提起的，杨斌没有试着测探她的过去，只是想现世安好而已，但是渐渐地发现小久的过去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个屏障，他看见的只是小久的模糊的现在。
  杨斌想起小久流泪的样子，以前的事情应该不会是愉快的，小久的绝望和悲观或许真的和一个徒有其表的名分没有关系，只是杨斌不知道什么才能让小久信任。
  杨斌站起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说：“我出去一下，晚上不回来了。”
  杨斌只是想快点见到小久但是在转身的时候还是看见她的手愣在那里，他也没有多想，以前也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出去，妻子从来就没有盘问过什么。
  杨斌只是猜想着小久可能会回到那个小公寓，但是没想到的是杨斌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阴影里面小久靠着门抱着膝盖，脸深深的埋在膝盖，她长长的头发顺着腿垂下来，根本看不见她的脸。
  杨斌有些愣怔，他之所以肯定那是小久，是因为她的长发，至少在见过的人里面小久的头发是最长的，而且摸上去柔顺光滑。
  “小久？”杨斌轻轻地叫她，小久慢慢的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他说：“你回来了，我的钥匙忘在你的车里了。”小久的嘴唇被动的有些发紫了，她将头发别在耳后，有些高兴的看着杨斌。
  杨斌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那也应该找个温暖的地方这样会生病的。”
  “我知道背后就是你的家，只要我等你就一定会回来的。”小久满足的笑了一下说：“看，你不是回来的了吗？”
  “小久，我应该早一点回来的。”
  小久摇摇头，“嗯，没有晚啊。”
  “我们回去吧，”杨斌抱起瘦弱的小久开门的进去，小久攀着他的肩膀，将头埋进他的胸口轻声说：“谢谢你能给我一个家，就算很短暂也没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小久抬头满脸的泪水。
  杨斌停了一会儿，附在她耳边说：“不会是短暂的，只要你喜欢就会长长久久的。”
  “长长久久，真的可以吗？”小久难得的小心翼翼的看着杨斌满眼的期待，杨斌有些愣怔的时候，小久就笑了说：“可是我看的见我们的未来，不会是那样的，有人笑话过我的执拗是虚无，确实我想要的家似乎不存在。”
  “小久你以前到底发生果什么。”
  “我被钱逼的走投无路，你知不知道我曾今被冻晕在街头，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的孩子也没有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为什么我会这样，谁也保证不了长长久久，谁也不能。”
  “已经过去了，小久，真的过去了小久。”
  “但是我始终无法忘记，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就连我自己我都照顾不了。”小久贴着杨斌的胸口哭了很久，杨斌将小久放在床上抱着她等到她渐渐止住哭声睡过去，打开房间角落里的落地灯，他自然知道小久说的那个孩子应该是何故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孩子他们还会分开。
  小久在凌晨四点多的醒来，似乎是被噩梦惊醒的，杨斌本来是要起身的，没想到小久看见躺在身边的杨斌忽然抽泣了一下，俯身看着杨斌。杨斌半眯着眼，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小久的呼吸，渐渐地又冰凉的水滴滴到杨斌的脸上，接着小久贴着他的脸，轻轻的说：“真好，你还没走，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