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唱婉

27 沙沙家牛羊繁星 晓婉恐人与自然


坐在马车上的晓婉,接受着丁二粉饰太平的说辞,硬着头皮和俩位外国人套着近乎。
    她已经知道,自己是错怪了人家,面色窘迫的跟人家表达歉意。大胸哈哈的一笑了之。真是豪爽滴人儿啊。
    大胸叫阿金沙,比自己还小一岁,不听丁二说根本甭想从那张脸上推理出个寅卯!那个活捉自己的,是阿金沙的弟弟阿银沙!这对儿活宝在她们老家被誉为“长生天赐下的龙凤双子”,抖的厉害,地位超然!此次跟着克尔萨考察团纯属于参观疗养来了。
    晓婉目前不怎么惧那大胸姐,只是瘮人的阿银沙总坐在斜对面儿瞄着自己,让晓婉不由自住的往他姐姐边儿上蹭,想让那面肉墙遮挡个一二。
    即便如此,阿银沙也如同猫守耗子洞一般,窥视着貌似枯萎在姐姐身边好玩的小女人!直勾勾,□□裸,一点儿社交礼仪都不讲!连宝儿都本能的发觉不对劲儿,猛往丁二那儿去,不跟晓婉一块儿呆了。
    马车就在这种“祥和”的气氛中晃悠前行,嘎吱….马车停住,晓婉率先猴儿蹿出去,抬头一看,顿时七窍生烟,这不学好的,自己这还带着孩子呢,丁二怎么把人领醉红楼来了?
    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甩头拨棱甲不答应,管它伤不伤感情,辱不辱国格儿,邹是不从!
    “晓婉晓婉,你听我说?红楼晚上做生意,白日里就是个酒家!除了醉香居的酒,就属红楼的酒掺水少!外国人还乐喝!衙门在这儿是定点儿单位,到别的家姐姐我怎么找薛蟠他们报销银子~!咱们蹭吃蹭喝不花钱多好哇!”
    丁二素知晓婉贪小便宜的卑劣心态,一个劲儿的给她灌迷魂汤。偷眼看着晓婉脸部已出现狂乱挣扎的迹象。随即复恹恹的跟着道:
    “嗨嗨…这里还是翠衫老板的场子呐,你就当捧捧人家的场,再说你打了人家阿金沙,人家不怪你,给人家陪个礼总是要的,你这扭捏可有辱我们越国风流女子形象哇!”
    丁二不提翠衫不提风流什么的就好了,一提翠衫配合着风流,晓婉顿时警铃大作,她刚才被那阿银沙抱出了心理阴影,潜意识里又觉着翠衫他们家的醉红楼就是一标准色晴场所。
    而晓婉的浆糊脑袋有着自己的一套警报防御系统!瞬间她脑中闪过无数怪念头:,阿银沙 、红毛兽,醉红楼、□□场所、赔罪以后就喝酒、完后野兽就那啥….这也就一瞬间的事儿,让晓婉立时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她得出结论,此次若是进去了就甭想再囫囵个儿的出来,说不准就~就被~那个啥了~
    这回比上次躺床上,七八个男的围着自己还怕人!那回数量惊人,可怎么着也是人与人的组合。这把若被红毛儿野兽逮着,岂不是《人与自然》?!!咔咔咔咔…
    晓婉一旦进入牛角尖儿状态甚是可怕,她觉着前面就一大火坑,丁二就是黄世仁她妈,胁迫自己的逼良为娼,这眼看着就要被拖进去卖与外国人做了小妾。
    寒毛乍起,扭腰提臀,跟掉在地上的大豆虫似的不让人碰!怪叫的妄想挣脱丁二的束缚。一边拖着腿不时往马车方向使劲儿挣。
    不明所以的人看着,还以为醉红楼又进新人了呢。这新来的小倌儿性子可够野的哈…,仔细一看,呦~~是女嗒?醉红楼真猛啊,都敢开展女子业务了。不怕官府来掀楼吗?呼啦朝群众又欢聚到这儿围观上了!
    丁二也没见过这阵场,上酒楼跟上刑场似的。手上没松劲,但也没敢用力拉扯。眼瞅着身子也快给晓婉蛮力的拖到台阶儿下面儿。
    壮硕的阿银沙看着有些急躁,他觉着这眼下异国小人儿不知为何身上有股子特好闻的味儿,总是勾着自己。刚才再集市上若不是她朋友告诉自己,怀里的小人喘不上气儿了,他都一想一路抱着才好!
    克尔萨男女之间表达情感向来直爽,豪放。喜欢就要直接身体表达,在克尔萨多少强壮的女子武士追求自己,都被他一一掀翻在地!
    他心中没有哪个女子的力量能超越自己的姐姐。他从小就立志要寻个比自己姐姐更强壮,更优秀的女子,做她的男人,方才得到最强人的保障与幸福!
    可是目前追寻自己的那些个女人,连自己都胜不了,怎么配做自己的妻主?他向来对世上那些软弱的女人不屑一顾。可刚才,就在熙攘的人群中央,就在自己眼前,那么娇小的人,瞬间爆发出的力量,让他震撼,自己的姐姐心目中的英雄就这么被眼前的女子的甩飞在地。
    而她看向身后自己孩子眼神中的那抹温柔虽转瞬即逝,但就是那一瞬牢牢的抓住了自己。克尔萨女人也爱孩子,但是没有眼前人的那种柔软和温情。那样娇小的人,那样如豹敏捷的身手,顷刻间颠覆了他对女人以往的判断。
    而此时,他见眼前女子似乎不愿进这酒楼,他怕这转眼间就被她走脱,再也找寻不见,又看着四周人对自己等人不住点戳,虽然听不懂,但也觉着这事儿跟自己这几人有关。
    脸一紫,呼喝一声,跳将前去,探出猿臂一划拉,大粗胳膊跟火钩子似的勾住还撅P股打那儿扭动的晓婉,大爪子刚一触到婉的小腰,便猛的往怀中一带。豆虫般垂死挣扎的婉对这种感觉太熟习了,立马儿吓得挺尸般不动让人利索收走。
    阿银沙把晓婉跟布娃娃似的夹在身体一侧。惬意的又闻到了布娃娃身上的香味儿,根本无暇注意手里的那布娃娃就跟乍了毛儿的小猫儿似的,几乎全身僵硬。甩脸招呼一杆还傻愣看着这诡异场景的众人,随着自己一起拥入酒楼!
    当妖媚的翠衫爹爹得着伙计的信儿,提莲裙赶到现场,布娃娃已被沙沙弄进了一楼厅测的大V包里。翠衫虽是老板,但客人没请也不好冒然闯进,只是漫不经心的在垂帘外妖娆的经过,媚眼如丝的像是无意轻流转间。却发现屋中角落里有个缩成小球儿的人影,她耷拉着脑袋,此时缩在那儿没了以往的赖皮样儿!小脸儿吓的刷白。
    修长提着团扇的手一颤。美目流转不动声色的吩咐来人,唤唤后堂那人来瞧!这事他还是办得来。只是这一刻是什么让这小东西吓成这样?心理有些什么东西好像在撕咬着让人不宁。
    其实这个大包房里甚是宽敞,光床就两个,靠墙一个是靠窗一个。刚一进来床上的大花褥子扎着晓婉的眼睛生疼!越国辽东的冬季寒冷,家家屋子里都烧火炕。醉红楼也不例外。
    火炕夏天铺上凉席睡上去凉快,冬天挖了地坑通了灶火坐在上面更是暖烘烘的烤人。这醉红楼的特色就是,白天床上吃饭,晚上床上睡觉。资源得到了最合理的利用。翠衫这装修费是一点儿没白花!
    可是晓婉此刻已经神经脆弱的可以,别说床了,就是看一眼那床都哆嗦。还让她和大沙沙一起上床坐着?打死她也不干。
    所以老半天晓婉跟动物园里的狼似的,溜着笼子边儿眼睛涣散的到处“撒嘛”,美其名曰是欣赏格局,有毛格局可欣赏,书架上指定图书乃春宫十八式精装。晓婉刚翻第一页儿,差点儿连那架子都推到!
    丁二可没晓婉那么没出息,她今儿是如鱼得水,唾沫星子飞溅的和大沙沙们讲外语。不是还蹿出几外国语调的国语,怪声怪调的嚎叫着服务员上菜!
    宝儿逛街逛的有些疲了,一爬上暖烘烘的大花被子就呼呼的打上小呼噜,真是没半点同情心!这就不管娘了!
    屋子里的暖气热炕烧得挺旺,晓婉小脸儿有些转红,好像血糖也没刚才那么低了。听着丁二和大沙沙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并没什么其他不好的动作意思什么的等等…..晓婉试探的沿着屋子边,转了一圈也挪到了那炕桌边上,但只是屁股挂在床沿上意思意思,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立马儿她还是要跑的。丁二见着正常回归的晓婉有些欣慰,她高兴的又用国语介绍着:
    “克尔萨邦男人的美~讲究,虎背熊腰;脸大如盘,腰似石磨好生养,双腿健硕赛牛羊,如此银沙,是多么的让人销魂!?乃克尔萨女人滴梦中情人也!”
    晓婉一愣,昂?这是介绍男大猩猩么?她抬起下巴,傻愣愣的一次在丁二面前显得那么天真,那么无辜。
    丁二看着晓婉那懵懂可爱的样儿,一点同情心没有的硬生生丢给她一个晴天霹雳,她不知道这话对晓婉来说无至于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因为丁二彻头彻尾是越国人,她从小就知道娶夫生子天经地义,身边好多娶克尔萨族男人的越国女人,得到了大片的牧场与牛羊,那里的男人喜欢就收了,不喜欢就做了奴隶。那些个克尔萨男人,是最忠诚的男子,最可靠的奴隶,但是必须得到族人的允许,和本人的同意。这是好事儿啊,只有强壮的越国女子才能得到克尔萨男人的青睐!
    “晓婉,你阿金沙妹妹。刚才问我,你是否有夫氏?如果没超过四个,就可以娶她的弟弟阿银沙啦,你怎么谢谢我呀,这可是天上掉下的金元宝哇!”
    丁二没管晓婉脸上已经被这突然的消息震的面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现在已经不红不白不青,吓得都快成变色龙!继续没心没肺的说:
    “沙沙家的牛羊赛过天上的繁星;地下的牛马,好似蜿蜒的克尔古纳河绵延天边!阿银沙的嫁妆十头牛车也拉不完,阿银沙的歌喉唱死蓝天上的雄鹰……..
    丁二就像去过阿银沙他们家似的,如数家珍,满脸幸福与陶醉!要是拿块布把阿银沙的脸遮起来,光听着丁二的深情诉说,晓婉真的可能就被哄骗的抱着沙沙回家去!
    可是,那沙沙面如锅底,瞪着大环眼直勾勾的瞅着自己,吓煞人也哇!晓婉脸色奇怪,肝胆俱裂!看情形,今晚若是不答应,沙沙他姐指定就要跟自己玩儿命。如果答应了,这沙沙日后早晚也会跟自己《人与自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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