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神秘妃

第64章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原地,仍是身带蛊毒,仍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甘露宫正殿门前,两盏硕大的绯色宫灯悬于门边,给这冰冷的初春之夜添了些暖意。早有衣着华丽的宫人取了裘衣殷勤迎上,见绿扣已然裹得严实,不由一愣,只得将裘袍搭于臂弯之中。
    天朝自古宫妃侍寝礼数甚于,到了楚氏王朝末期,每晚被翻了牌子的宫妃皆要香汤沐浴,随后不着寸缕地裹于素白的软缎之内,由宫人们抬着前往寝宫。这些事情,身为姜国王上的绿扣自然不知。尔后听闻,竟忿忿大骂天朝的人变态无耻。
    “娘娘,请让奴婢为您更衣!”尚未踏入殿门,侍立在门前的娇俏宫女便迎了上来,伸手取下绿扣紧裹的裘袍。
    “我冷!”绿扣警惕地望着她们,抬手将袍子裹得更为严实。
    只听吱呀一声,殿门已被打开,但觉一股热流涌出,未入殿便感到阵阵暖意。守门的宫人笑意盈盈地安慰着她:“娘娘不必担心,殿中燃着火盆,应是温暖如春!”
    “吾……本宫向来俱寒,即使到了春日也通体冰凉,还是裹了外袍为好!”绿扣才不愿只着那么轻薄的衣着见人,只得随意找了个并不高明的借口。
    “启禀娘娘,此为历朝以来甘露宫的规矩,请您体谅!”年纪稍长的领路宫人见状,忙上前解围。见她不过是小小的奉仪,便不由分说地为她脱下温暖厚实的裘袍。
    绿扣低咒一声,悻悻地踏入殿内,后脚才入,便见身后的殿门立即被关了个严实。
    她故作镇定地整了整身上的轻薄缎衣,又画蛇添足地将腰间的束带束紧了些,折腾了一阵后,索性将束带打了个死结,去它的变态规矩!
    见殿中并无一人,紫檀木雕花落地隔架内唯有床边藕荷色纱灯高悬,明黄的鲛绡帐幔轻垂,四角垂着艳丽的绯色流苏,看在她的眼里,却是极为艳俗。
    倒是对面案边悬挂着的一副寒梅怒放图平添了份闲雅之意,但见老梅枝干苍虬,艳丽的梅花于风雪中傲然绽放,自有一种凛然出尘的姿态。
    绿扣看得入神,恍惚中好似闻见淡雅的冷梅清香,她不禁走上前近观,刚伸手触上画上的梅花,便见殿门轻响,继而听见沉稳的脚步声。
    悬于半空的手微微一抖,她倏然转身,不经意却撞在了案上,腰间传来了一阵巨痛。
    萧泽一身玄色长袍,乌发随意地束于身后,清俊的面容一如往昔,举手投足间越发显得倜傥。
    
    他的目光紧锁于痛得眉头紧皱的绿扣身上,只见她里着一件轻薄的宝蓝襦裙,外罩月色暗纹缎袍。一头乌发高高绾起,如云堆叠的发间斜插着一只金镶玉七宝泰蓝珠钗,鬓间几缕发丝轻垂,更显雍容典雅。
    轻薄的衣袍衬出她玲珑的身段,无一饰物的颈中凝白如玉,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绿扣见了他来,显得不知所措,对于天朝宫妃的礼数,她确实是一无所知。也不知上官红线在这里是如何应付的,总之在他面前做低眉顺眼的姿态,她很是不习惯。
    “不过数十日未见,你怎生如此紧张?方才那一下,只怕是撞得不轻吧?”萧泽倒是体贴地走上前,揽上了她的纤腰,语意柔和地嗔怪道。
    “不妨事,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绿扣显然不习惯他这番亲昵的举止,近一年的时间,时间与空间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几乎遥不可及。突然的相见,她只觉心头狂跳不止,面上竟带了些微的粉绯之色。
    萧泽并不介意她的疏离之举,温热的大掌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继俯头凑在她耳边道:“若不是你前些时日与朕赌气,只怕这腹中的胎儿已然成形了吧?为何你的性子总是这么倔?本以为你入宫之后,多少也能收敛些,谁知……竟让别人白白捡了便宜!”
    只觉腹间传来一股酥麻之感,绿扣猛然向后一退,若不是萧泽揽着她的腰,只怕又要撞上了案桌。
    “你与她二人,朕多少是偏向于你。这中宫之位,朕一直是希望由你执掌,若不能早日诞下子嗣,倒叫朕如何向那些迂腐的群臣交待!”他好似极为困扰,手下略一用力,绿扣便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膛。
    绿扣完全不知所云,大脑快速地运转,片刻也理解了个大概。想必是上官红线有孕后与他闹了别扭,不幸滑胎小产,失了登上后位的先机。之所以会降了品级,看来也是因与他赌气所致。
    她不禁暗暗轻叹,她很是了解这位胞姐的个性,清冷倨傲乃是出自王家的天性,这也难怪!
    她这厢暗暗沉思,孰料忽然身子一轻,竟被他抱坐于案桌之上。萧泽见她并未反驳,心头微喜,极为熟稔地褪去她身上的月色外袍,但见右肩裸露的肌肤绘着碧青的繁冗花藤,缠绕纠缠着形成篆书的绿扣二字。
    “绿扣!”熟悉的名字由唇边辗转而出,雨点般的吻迅疾落下,他紧紧地扣住她的双肩,不容她有半点挣扎。
    。
正文 龙凤斗(中篇4)
    柔滑的月白外袍委落于案桌之上,着于身上的宝蓝襦裙因腰间束带的死结仍完好地紧裹于身。只觉口中的空气越发稀薄,她双拳紧紧地抵在他的胸膛,试图挣脱束缚,最终却是徒劳无效。
    “萧……萧泽!”愤然的嗔怪涌至唇边却成了无力的呻吟,听在某人的耳中更似享受的娇吟。俯下的身躯渐渐压下,绿扣腰间倏然一紧,后背便落在了铺于桌案的外袍之上。
    被压于案桌的绿扣又羞又恼,抬手狠狠地掐了他的后背,这才制止了他的动作。原先存于记忆深处的美好印象顷刻间化为齑粉,她紧闭着双眸,不愿再面对现在的他。
    萧泽见她面露痛楚之色,只觉心头一寒,怔了片刻才将她抱至床榻。不复方才的深情缠绵,炙热着唇游走于她的颈间,狠狠地啃噬着她柔滑细嫩的肌肤。往日的生涩已被熟稔的挑逗取代,巧妙而微重的力道唤起了绿扣体内蕴藏的火热,积郁于体内地阴邪蛊毒也开始蠢蠢欲动。
    菌见她喘息渐重,萧泽手下动作戛然而止,只是俯头眯着眼睛凝望着她,好似是逗弄老鼠的猫儿一般。
    体内的阴寒渐渐上涌,湮没了胸腔的燥热,在磨人的疼痛到来之前,绿扣眸光一凝,抬起头狠狠地吻上他的唇,攀于他颈间的手略一用力,他的身体紧紧地贴上她的。
    往日的冷梅体香在此刻竟带了魅惑的香甜,萧泽的眼光落入她幽深的瞳眸,深陷不可自拔。体内热力迸发,他紧紧地揽着她,无可奈何地一笑:“天上的仙子何时成了迷惑人的小妖了?”
    劈须臾,他竟纠结于她腰间打了死结的束带,低咒了一声后,裹于身上的宝蓝襦裙瞬间化为碎片。鸾帐之内,两道人影纠缠交叠,低浅的喘息此起彼伏,渐渐地归于沉寂。
    初春寒意蓼萧,而殿内的银炭烧得正旺,暖流伴着淡雅幽香流淌于室内每一处角落,正是温情旖旎时!
    睡意朦胧时,绿扣忽而想起入殿时那位年纪稍长的女官交待,但凡侍寝的妃嫔皆不能在殿内过夜,这亦是天朝宫内的规矩。想起化为碎片的宝蓝襦裙,她一时不知所措,就算要踏出殿门,总得穿上像样的衣服吧?她暗暗为当时打上死结的举动而懊悔,这下进退不得,该如何是好?
    “想什么呢?竟还这么有精神?”低沉的声音忽然响,吓了她一跳。
    “我是在想,你扯坏了我的衣衫,可要赔我一件更好的。我那宫里没一件像样的衣物,还有室内的陈设也过于简陋了。寻常富足人家小姐的闺房也要比那里好上几倍!”
    绿扣不如该如何回答他突如其来的一问,转念想起颇为寒碜的居所,索性借题发挥起来。
    “怎么?想回锦晖宫了?”萧泽撑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道:“若是你的脾气再不改改,只怕以后去的地方更为简陋。”
    “那依皇上之见,我该改成什么样的个性呢?温柔似水的,还是清冷无情的?抑或是妖冶妩媚的?”绿扣朝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问。
    “嗯,让朕想一想!”萧泽的手臂穿过她的脖颈,一把将她捞入怀中,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道:“那就变成像我爱你那般爱我的绿扣吧!”
    “比起已有身孕的皇贵妃来讲,她的希望自然是微小。不过若是万岁另有安排,那微臣也无话可说。只是有件事要提醒您,若未及她体内蛊毒悉数清除,就算是怀了龙裔,也是天生带毒,命不长久!”
    残酷的事实犹如惊雷一般打中了萧泽,他的面色转为灰白,双手紧握成拳,瞳孔几乎缩为一点:“这么说来,不待解清她体内的蛊毒,便不能让她怀上子嗣了?”
    见面色凝重的江幸轻点着头,他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有了朕的天子气运,要多久才能完全清除她体内的蛊毒?”
    “至少半年之久,到那时,才能逼出她体内银针。之后好生调养便可恢复往日的七八分。”江幸如实相告,说完不忍见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便匆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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