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之月也闪亮

冷艳也骂道。
  “可是……这小子……说什么话来着……该死的……”冷天观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以后。不许你跟天观说话！”
  “为什么？”不许我跟天观说话？？
  “没为什么，就是不行！”
  “可是，天观也是你的弟弟啊！”
  “……”
  “还有，我不是叫你回去休息嘛？你怎么还留下来呢？”
  “这里也可以休息，不用回去！”
  “呃……”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呢！不过，很高兴他能够留下来陪我……
  “你傻笑什么？”
  “没……没有啊！”我撇头。
  “老实跟我说，你是怎么撞到头的？”
  “呃？”冷天寒干嘛突然要问这个啊？
  “我不相信天宇所说的！”
  难道他想说是因为冷艳我才这样的？
  我双手紧握着冷天寒的。对他微笑，轻轻地说：“为什么不相信天宇的话呢？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
  “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天宇和冷艳啊！他们可是你的弟弟妹妹啊！你是不能够怀疑自己的手足的。”
  “我相信你！”
  “呵……”真拿他没办法，怎么我说了那么多，就抵不过他一句话的力量呢？
  “其实……天宇和艳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妹。我母亲在我4岁的时候就不在了，后来天宇和艳的母亲来了，我排斥他们，恨他们抢了我爸，夺走我妈妈的位置。他们的妈妈身体本来也不怎么好，时常生病。就在我10岁那年，她得了忧郁症也死了，爸爸经不住两次丧妻，已经开始颓废，恍恍惚惚地在一次意外中……从此，冷艳就开始恨我……”
  “我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失去了表达的能力……”
  “没关系……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相信你！”
  “……”
  “我可以……抱你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大胆地提出了这个要求。只是突然想到，他需要一个依靠，而我能做到的，就是自己的肩膀。冷天寒是那种不轻易向别人软弱的人，他才不会在别人面前显示他的无助。
  然后，他渐渐地向我靠近，双手环住我，下巴顶着我的肩膀，安静地……
  “真好……你在我的身边……”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永远不会……”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心想。
  ……
  就这样，我们依靠着自己很久很久……
  啊？？他整个身体向我欺压过来，把我压倒在病床上，冷天寒要干嘛？
  然后，耳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睡着了？
  看来他真的累坏了啊……算了，就把一半床让给他吧！
  谢谢你，这么照顾我！还有，辛苦你了，我让你操心了……
  ★▲★
  “啊！！！冷天寒……你给我起来……”
  床一阵颠簸。我不明事已，敢情……发生什么事了？
  “你竟然抱着若音，还睡在她床上！！”是冷天观啊！
  “嗯？”我拭着朦胧的睡眼，歪着头纳闷着。
  “不许看，白痴！”迅速地，一个人把我挡在背后。
  “怎么了？”我问道。
  “臭小子，出去！”
  “什么？你叫我出去？你有权这么说吗？”
  “不许你总盯着我的女人看！”天寒霸道地警告。看来他真的在生气啊，而且还故意加重了“我的女人”这个称呼。
  “我……你管得着吗？还有，若音不是你的女人！”冷天观有些气败地回应冷天寒。可是，后面他的话坚定地让我恐惧：
  “因为，乔榕回来了！”
  明显感受到，冷天寒全身在颤抖着。
  “怎么了？没话可说了？”
  “天观……”这次，他们的吵架夹杂了火药味。我知道，这次冷天观的话对他造成了杀伤力很大。
  我不要，我不要冷天寒这样。
  “你们不要吵了……”
  “不要……”
  他根本不像表面那样冷酷、什么都不在乎……
  “若音……”
  “我才不管你们所说的乔榕是谁，可是，我不要你们这样，不要……”一抹落寞在我眼底慢慢泛滥，并瞬间感染了整片空气，在无形之中让人透不过气来。
  “……”
  “对不起……”冷天观也道歉了。
  “你们出去吧！她……由我来照顾……”这时，沉闷的空气中响起冷艳的声音。
  这时，病房里一阵安静，然后听到一阵关门声。接着，冷艳便对我说：“想知道所有的事吗？”
  那口气，就像一位姐姐对妹妹般的口吻，让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就跟我来吧！”牵上她的手，跟着她的脚步慢慢地走出病房。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天寒所在意的乔榕是谁？”
  “嗯……”
  “待会儿你可能就知道了……我并不是想帮你，只是觉得没理由把你卷入我们家族的纷争而已……”
  “嗯……”
  “真搞不懂，你这么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冷天寒那种冷酷的人！”
  “其实他并不冷酷，他比谁都温柔，就像你一样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很想对你说声：谢谢！”
  “又是一个白痴……”
  “呵……”真好，冷艳终于接受我了。
  “就是这里！”
  呼吸到有青草的味道，是在……院子里嘛？
  “混蛋！我说过，不要在若音面前提到有关组织的事，你偏偏一次又一次给我提起……”
  一阵殴打咒骂声夹杂着冷天寒的愤怒……
  “砰……”
  “她迟早会知道这一切的！不然，你就不应该把她留在你身边……”
  “就算这样，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到她……”
  “嘭……”
  “轰……”
  咒骂声夹杂着打斗声……
  “艳，他们是在打架吗？是不是？我们去制止他们，好不好？”我拉着冷艳。
  “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嘛？如果想知道的话，就必须安静地站在这里……”
  “可是……”
  “小不忍则乱大谋！”
  “……嗯……”
  “到底是谁在伤害她？你给我说清楚，你那样对待她，能保证以后给她幸福吗？”
  “……”
  “怎么？没话说了？一个乔榕，就动摇了你对她的感情，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给她幸福？你说话啊！你说啊！“
  “……”
  “你还手啊！胆小鬼！”
  冷天观异于平时的愤怒声，让我心惊胆颤，还有，他们拳拳殴打在对方身上的声音让我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
  不要……不管怎样……你们都不要打了……好不好？不要……伤害对方……
  “就算你察觉到我对若音的感情，你也没资格来反对我……”
  什么？眼眶中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一瞬间流了出来。冷天观他在说什么？
  “你对感情的三心二意，难道就不觉得对不起若音吗？现在乔榕回来了，你会怎么选择？是乔榕？还是若音？”
  “……”
  “他妈的！看你这窝曩样，我就不爽！好！我帮你解决，我会让若音爱上我的。到时，你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嘭……”这斗殴声比之前的更让人提心掉胆。
  “我警告你，若音是我的，是我的！”冷天寒比平时更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咝……”冷天观的唏嘘声隐隐约约传来，刚才那一击可能用了相当大的力气。
  “我说过，若音是我的人，除非她……自己要求离开，否则，我不会把她让给别人的！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徘徊不定……”
  “……”
  “唔……”我不想听，我不要！
  “艳，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听了，我不想留在这里……”我紧紧抓住艳的手，我害怕听到冷天寒的抉择……
  “……好……我们走吧！”
  冷天寒，冷天观他们……所说的，是真的嘛？还有那个乔榕是谁？为什么冷天寒那么在意她？而我，是不是成了他们的累赘？如果没有我的话，事情就不会那样复杂起来？如果没有我，天寒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烦恼？如果没有我，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打架？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
  “艳，那个……乔榕是……是谁？”
  “乔榕，是南宫朱雀乔清昂的女儿，也就是天寒的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这句话，像响雷般轰打我全身的神经，让我一切思维停止了转动。
  未婚妻……冷天寒的未婚妻啊……
  “乔家跟冷家世代都有一个不可逾越的牵连，就是双方子孙有一男一女，就要结为亲家，如果是两女或两男的话，就结为兄弟或姐妹……到了我们这一代，乔家只有乔榕这个独生女，所以，毫无疑义地选择冷家的长男冷天寒，这是不容置疑的……”
  “那……那他们难道就这样甘愿自己一生被牵制住吗？没有感情也没关系吗？”
  “他们是无法选择的，因为，如果其中一方有异议毁婚的话，那么他的家族就要毫无怨言地被对方吞并。然后，听他们的摆布……”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趁早离开这个家，不然的话，会后悔一辈子……”
  “艳……现在，我的心突然好痛……好像有千把刀插在心口上一样……让我呼吸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