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喧嚣

10 第拾章


当赵宁一脚把还在床上睡觉的某人踹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起来!”赵宁踹了一脚,樊耳哼哼一声没有反应,
    “快起来,大好时光岂能浪费在睡觉上,”樊耳翻了个身,卷着被子顺势滚到里面,
    赵宁气的直跳脚,“樊耳,你再不起来,昨天的公子就被别的女人带走了!”这句话果然够威慑力,樊耳爬起来,裹着被子站在床上,顶着鸡窝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赵宁,
    赵宁看话起到作用,便悠悠闲闲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翘着脚,托着腮调侃的看着樊耳。
    “人呢?在哪?真的?”赵宁对着门外努努嘴,
    樊耳裹着被子就赤脚冲出去,站在二楼护栏处,看下面,果然,有一女子正浅笑吟吟的和楚云端喝着茶。
    那女子身着粉蓝色薄纱绸裙,云鬓处斜插着一支素净的白玉簪子,绛唇映月,眸色婉转,清雅简洁的像个仙子。
    樊耳裹着被子,倚靠在廊柱上,低首看着楼下悠闲地二人,那女子的声音,带着浅笑,幽幽传来,音色娇柔温婉,带着些许的媚惑朦胧,举手投足间,风姿尽显。
    樊耳轻轻咬着下唇,看那女子的目光偶尔飘过来,然后跟楚云端低语着,楚云端唇角居然也带着丝浅笑,完全不似樊耳见到的那般清冷。
    赵宁拍拍正看得发呆的樊耳,“干嘛?”声音大的,几乎把客栈掀翻,
    大家所有的目光全都飘了过来,只是除了一人的,那人照样端着茶盏,悠闲地喝着茶。
    赵宁讪讪的对着大家挥挥手,“抱歉,各位!”然后,拖走樊耳。
    “大小姐,你疯了!”樊耳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想狠狠地揍那女人一顿,然后再把楚云端也狠狠的揍一顿,都觉得还不能解恨。
    乒乒乓乓的开始摔东西,赵宁抚额退出去,关上门任她摔去,暗自感叹,带的银子够为她付账的么?
    赵宁看着欲起身离开的楚云端和那美貌女子,关系果然暧昧,楚云端起身时,身子微晃,那女子自然的扶住他,看两人离开的背影,连赵宁也觉得,是如此般配,神仙眷侣。
    蓦然感到身后的杀气,发现樊耳就站在身后,也不说话,哼了一声,进屋去。
    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你很爱慕那个公子?”
    “哼,我只是喜欢比较好看的事物,美色也恰恰在其中,”背上背包,赵宁跟在后面退了房,果然,赔了不少银子。
    赵宁这才刚在马厩里牵了马,樊耳那边已经跨上马,疾驰出去。
    樊耳使劲甩着马鞭,抽打在马屁股上,周边的事物迅速自两边闪过,骏马疾驰,烟尘四起。
    “疯女人,你慢点!”赵宁在后面紧跟着,知道樊耳肯定还在气着,只是她的骑技,赵宁实在不敢恭维,
    似乎状况始终不在控制范围之内,眼见着樊耳的马在前面,越行越快,她还偶尔的回头张望,“赶不上了吧?以后别告诉别人,是你教我骑得马。”
    声音夹杂着风声,朗朗传来,赵宁微微一笑,继续加紧马腹,挥动马鞭,一路追踪。
    只是前方的樊耳,已经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回头,也渐渐望不见赵宁,只是现在想停下来,马儿却开始不听指挥,突地抬头,一张巨型大网袭来,人也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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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么大的人你们都能跟丢了??”“哗啦啦”,桌上东西被扫落的声音,
    “主上赎罪!”屋子里四五个玄衣人跪在那里,不敢抬头,也能感受到主人愤怒的气场正在逐渐的增强,
    “主上,保重身体!”站在一边的灰袍男子,恭敬地说道,
    “禀主上,跟姑娘在一起的那位公子......”
    “说!”夏侯诀冷声道,打断那人瞻前顾后、不甚确定的声音,
    “我们只追上了那位公子,现在偏厅!”夏侯诀暗暗提起一口气,甩袖飘去偏厅,压抑下腹中的不适。
    夏侯诀看着属下口中的那位“公子”,蹙了蹙眉,然后舒展开来,柔声问,“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樊耳的情况?”
    赵宁翻了个白眼,自打被请到这个鬼地方,她就郁闷透了,她觉得凭借她的实力是可以紧接着找到樊耳的,只是被人掳到了这里来。
    “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不是该问你的手下?”虽语气不善,可是还是偷偷打量夏侯诀,她不知道,原来樊耳在外面惹下了这么多的“风流债”。
    “手下鲁莽,还望姑娘海涵,姑娘也是希望早些寻回樊耳的吧!”
    看着温文尔雅的夏侯诀,气消了一半,想想生死不明的樊耳,也就再也顾不上气了。
    “我们二人准备上路的,骑马在路上追逐了会,行至一树林,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你们想去往何处?路上可有结下仇家?”
    赵宁歪头想了想,“啊!想起来了!”当下把客栈打架的情形细细叙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樊耳调戏美人的段子,怕眼前的美人吃醋。
    夏侯诀低首仔细推敲一番,“唐舟!”那灰袍男子上前,夏侯诀在他耳边叮嘱一番,那人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姑娘可愿留在此处,要有不便,尽可离去!”
    “那我能问一下,这是何处么?”该死的,被掳来时,眼睛都是用黑布条蒙着的。
    “恕难相告!”夏侯诀揉揉眉心,此时腹中一阵熟悉的绞痛,不着痕迹的坐在椅子上,一手轻搭在小腹。
    “好吧,我还是留下吧!等樊耳回来,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她的!”
    “来人,好生安顿下姑娘!”来人带赵宁出去,其实赵宁很好奇,一直想问这个男子和樊耳到底有何关系,记得樊耳说过,她从家乡来到此处,谁都不认识的。
    见她离开,夏侯诀压着小腹呼吸渐渐急促,额上已是冷汗淋淋,“主上!”
    胡大夫见此情况疾步上前,探上他的脉象,然后自怀中摸出一白瓷瓶,喂他服下,
    “主上,又动怒了,还妄动真气!”白衣的胡大夫,无奈的捋捋胡子,
    夏侯诀扶着扶手站起身,不作一言。
    胡大夫叹口气,扶他回内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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