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奏万岁,白大人在殿外等候召见。”
“宣。”
“宣白大人觐见。”
“臣白清翎,叩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低着头,看不见风霂飏此刻的表情,他不带任何波澜的声音,让人参不透他的心情。
“谢皇上。”
又不说话,每次都是这样,难不成这个风霂飏传召别的臣子也这样吗?把人家叫过来自己个儿又管自己的做事。
“不知皇上召臣来,有何吩咐?”憋了五分钟,见他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担心他忘记了我还在这里的这档子事儿,我还是忍不住地提醒他一下。
“方才你干什么了?”
我没听错吧,当他们南希国的保健御医难不成还得事事向他风霂飏汇报不成,我又不是他的那些妃子。郁闷归郁闷,可皇上开口问话,总也还得回答。
原来他一直在监视我
“方才你干什么了?”
我没听错吧,当他们南希国的保健御医难不成还得事事向他风霂飏汇报不成,我又不是他的那些妃子。郁闷归郁闷,可皇上开口问话,总也还得回答。
“回皇上。方才臣在寝宫休息。”
“是吗?真的只是在寝宫休息吗?”风霂飏放下手中的奏折,如炬的目光直射向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我带太后去看望轩王的事儿?
“休息之前,臣陪着太后。”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真要瞒也瞒不住,毕竟我们又不是夜黑风高之时身着夜行衣夜探的振轩宫。
“哦?陪着太后去哪儿了?”从他的语气和表情当中,我越来越肯定,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好可怕,自己的一举一动竟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幸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好大的胆子!”没等我想好应该要怎么回答,风霂炀轻描淡写的一句指责,嘴角泛着的邪魅的笑,却比任何严厉直接的斥责份量更重,让我浑身一怔,心不由地慌乱起来。
“不知臣所犯何事,请皇上明示。”佯装冷静,我努力让自己的慌乱不表现出来。幸好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记得上大学时第一次上台给同伴同学们讲课,也就是做presentation,紧张地声音都直发抖,口水都咽不下去。
当然,那是以前。后来读研究生期间,隔三差五地便要上台去做presentation,有时候还是全英文的。慢慢地也就习惯了,上班以后,各类培训更是数不胜数,常常要给各级领导培训,于是这种场面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按理来说,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曾经敢于与雷卿对视,可为何现在风霂炀妖孽一笑,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我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甚至,有点窒息的感觉?
气场,他的气场太强大了。
“你很镇静。”似乎并不急于指责我,风霂炀反倒是先夸起我来了。那是的,用现代的话说,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滴。
“谢皇上夸奖。”我微微一笑,坦然接受。
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欣然地接受他违心的赞扬,风霂炀略微一愣,随即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中,透着明显的玩味。
兴师问罪
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欣然地接受他违心的赞扬,风霂炀略微一愣,随即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中,透着明显的玩味。
“你倒是很坦然啊。”
“回皇上,臣做事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因此十分坦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的脑门上滴下两滴汗,毕竟,我现在可是个卧底。
“是吗?朕来问你,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风霂炀的声音逐渐收起笑意,冰冷的让人发憷。
“臣不知。”难不成真的是对于我今儿个带太后见轩王之事来兴师问罪?
“那朕就受累着点来告诉你,你犯的是死罪!”
死罪?我怎么就犯了死罪了?难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卧底身份被发现了?
“臣不明,请皇上进一步明示。”这种时候,玩儿的就是心理战,淡定,冷静,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的,我也没露出什么马脚来。
“你可知先皇曾经下过一道圣旨,不准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怂恿、嗦摆,或是胁迫太后接近轩王,违令者,斩!”
“回皇上,臣确实不知。”原来还是太后这事儿,幸好,我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却不知自己的这种放松的表情过于明显,逃不过某人的眼睛。不知者不罪,相信即便是风霂炀要置我于死地,太后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一个不知。你是想用不知者不罪来为自己开脱吗?作为一名保健御医,你难道不清楚轩王所患之疾性质如何吗?难道不知太后接近会有传染之风险吗?”风霂炀咄咄逼人,眼神凌厉,似乎,要洞悉我内心的一切想法。
“臣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带着太后去的。”我不屈不挠、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勇敢地与他对视,这个暴君,我就不信自己说服不了你。
“荒谬!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好,朕给你这个自辩的机会,看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如何能够说服朕饶你不死。”
“是。”你就瞧好吧。“众所周知,王爷所罹患的,是咯血之症,自古以来,人们闻血色变,只道这病症传染性极强,一旦与患者接触,便也会被染上这恶疾。”
三寸不烂之舌巧自辩
“是。”你就瞧好吧。“众所周知,王爷所罹患的,是咯血之症,自古以来,人们闻血色变,只道这病症传染性极强,一旦与患者接触,便也会被染上这恶疾。”
“正是人们的这种惧怕心理,包括大夫在内,所以一旦不幸得了这种病,就会陷入无人管、无人顾、无人理的三无惨况,即便是此病原本不至会置人于死地,也因缺乏起码的治疗,导致命丧黄泉。”
“一个人患病而亡,两个人得病致死,久而久之,人们的潜意识中便对这咯血之症更加的惧怕,将其与瘟疫等同起来。一旦有人患上此症,便被人隔绝起来,从此不再有人问津。”
“患者本身缺乏应有的治疗,再加上心理上丧失了关怀,逐渐地,便会失去活下去的信念,最终抑郁而终。”
“所以,在‘无人问津‘的状况之下,王爷能够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我仔细地观察着风霂炀的表情,却没有收获我原本想要收获到的东西。
“其实王爷所罹患之疾,并非不治之症,也并非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那样可怕,只要处理得当,是不会传染的。小蛮、小浩子还有我便是很好的例子。如果真像人们所想的那样,那我们三人不也早就中招了吗?”
“你们的命,可以与太后的玉帛之躯相提并论吗?”风霂炀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我的气更加的不打一处来了,自以为是的暴君,难不成他们皇家人的命是命,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皇上您请放心,臣还不想死,臣知道一旦太后的凤体有什么闪失臣就会人头落地,所以,为了抱住臣的性命,臣也一定会力保太后的安康,绝对不会让太后出一点差池。”我没好气地说。
“你方才说,王爷之疾并非不治之症,你可有治愈之法?”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继续反驳我。
“是。虽然臣不敢打包票可以完全治愈王爷之疾,但至少可以尝试着使他逐渐的好起来,再加上平时注意锻炼身子,心情愉悦,有亲人的关爱,至少一定比先前的状况好。”
我本想说一定能够好起来的,虽然也不敢打包票,但我突然想到,在风霂炀的心中,究竟是希望轩王恢复健康,还是……
请皇上拭目以待
风霂炀沉思片刻,缓缓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我屏住呼吸,全身一动也不敢动。
“天下名医都素手无措之顽疾,你一小小的女子竟能此能耐,那朕就拭目以待,等着王爷康复的那一天。”风霂炀俯下身子,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呼出的热气吹到我的耳朵上,苏苏麻麻的,我不禁打了个战栗。
小小的女子,明显是个瞧不起女人的大男人。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小小女子半边天!
“臣必将竭尽全力,不辜负皇上的厚望!”我清晰、缓慢地将这几个字逐个逐个地吐出来,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吩咐,那臣就先告退,继续研究如何治愈王爷之疾。”虽然知道跟这个暴君独处是难得的机会,也想借机多套取点资料,但这种压迫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算了,现在看起来,要想从这个腹黑男身上获得我想要的资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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