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来到华天。已经是10点半。
她老远就朝门口看过去,还好还好,门口没有站着迎宾的新郎新娘。虽然她不怕,但也不想上报纸。
“颜杜联姻”的牌子竖在门口。
中国人的婚姻,是两个家庭的婚姻。
这偏偏是她和颜昇最大的障碍。也是她之前最大的心结。可是一旦想明白了,不再稀罕婚姻这个形式,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拾级而上。
她看到一路的铺陈和炫目,有颜昇和杜衡放大的婚纱照。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两个模特拍出来的广告片:一是两人的确养眼,二是显然少了发自内心的幸福甜蜜。
她摇摇头,他一定不喜欢的。他是狮子座,不喜欢被程式化的东西左右。她都可以想象到他不高兴的样子。
你再忍忍,等会儿,我们三个一起走。
快上完台阶,走到宴会厅的时候,她和一个人差点撞上。
她边说抱歉边继续,却被那人拦住:“赵真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抬眼看对方,一个女人。很精致,又跟杜衡的精致不一样,是那种很美艳的精致。
这眉眼,这眉眼,她刚要喊出对方的名字,就被她一把拉进最近的一间贵宾房。
“你怎么来了?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吗?”对方关上门,压低声音说。
赵真颜摸不着头脑:“什么钱?”
对方一怔,又释然:“哦,对了,异地跨行打款,要等工作日才能到。你5月8号去查,就会有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说的是——我确保我给你打了钱,你立刻给我走!”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找人的。”赵真颜依然疑惑,“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知道你是来找他的。有什么用?”
“……”
“你怎么这么蠢!他肯给你这么多钱,你一定让他得手了吧。”
赵真颜后退了一步。
“奇怪了,他不是从不碰最后那条线的吗?赵真颜,你太蠢了,我怎么跟你说的?要你以后不要出现,不要去他家,你怎么这么蠢!”对方跺起脚来。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是要在这里等到他,他不接我电话,我只好来这里。”
“所以你更蠢。这个婚礼他有多重视你知道吗?你等到他,要个说法,然后呢?伯母,也就是颜昇他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想让她今天跳楼吗?你行行好,走吧。”
“我知道她可能接受不了,可是,我一定得等到他。”赵真颜头脑中乱坐一团。钱,得手……怎么回事?这是惯例吗?
不要想了,除了他谁也不信。赵真颜把拉杆一按:“你别想蒙我。”
对方笑起来,有点凄然:“我蒙你?我是为你好啊。你拿着钱,远走高飞多好?你想变成我这样吗?变成一个傀儡吗?”
早上吃的东西再次涌上来,赵真颜对着墙角。依然只是干呕,翻江倒海的难受。
“你看看你,你还不如我呢,至少我从来没让他得逞……走,你给我走!”
她一手抓起拉杆箱,一手打开门,往外拽真颜:“无论如何,婚礼过后再说!”
她们刚出门,就有几个小伙子跑过来问:“颜姐,大屏幕的字幕都调好了,您确定一下。”
“颜姐,室内烟火准备好了,是在切完蛋糕放,还是在新郎新娘接吻的时候放?”
“按您说的,我多叫了一个摄像师。哎呀,您可真尽心,把整个电视台人马都搬过来了。”
简单打发他们之后,她转头对赵真颜说:“你都看到了,他有多重视!他请了多少重要的客人!备了多少贵重的还礼!”
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拉着赵真颜下楼:“你听我的不会错,你走吧,离他越远越好。”
“不!”赵真颜扭不过她,趔趄着下了两级台阶,喊道:“晓愚,他现在在哪里,身边还有谁,你帮我打个电话,我要和他说话。”
“不可能,他会骂我的,他要是知道你来,也会和我一样马上把你送走。”颜晓愚看着眼前这个顽固不化的女人,怒了:“你他妈有多幸运你知不知道!我往火坑里跳就没人拉我走。我这是成全你这个蠢货!”她拎着行李箱,又要狠命拖住赵真颜,已经有些摇摇摇摆摆。
赵真颜往后缩着身子,拼命摇头:“晓愚,颜昇在哪里?我得找到颜昇。”
只顾向下冲的颜晓愚别过脸来,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此刻显得狰狞,手上的力道松了:“颜昇?!”
不料,她的猛然松手,使得一直在往后退的赵真颜失去了平衡,先是踉跄倒在了台阶上,又顺势往下滑了几级。
颜晓愚慌忙松开拿行李箱的手,冲过去扯住她。
行李箱翻滚着坠落到台阶的最下方,几个服务员跑过来一探端倪。颜晓愚挥开她们:“没事,都给我闪开。”
待闲人散去,颜晓愚又慌又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是颜昇,我以为,我以为——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赵真颜指着下面的行李箱说:“你帮我捡回来。”
“好,好!”晓愚连忙起身到楼梯下,取回箱子。
赵真颜紧紧攥住提手,皱着眉头说:“想办法帮我找到他。”
颜晓愚此刻是有求必应,她撑着赵真颜起身,道:“我们不能坐在这,我找个房间。”
赵真颜刚一起身,刚才隐隐的坠痛感更加强烈,一阵阵拉扯着她腹部的神经。
她捂着肚子,自是害怕。但只能一遍遍地催眠自己,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得挺过去,至少等到他来,或者等他接完电话。
颜晓愚打开一间备用房,扶着她坐好,又不放心地问一遍:“你真没事?不要吓我。”
赵真颜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咬着牙:“没事,你快打电话。”
“好。”晓愚慌手慌脚地掏电话。
拨给谁?堂哥此时应该接到杜衡,坐在婚车上了吧。她只有拨给杜衡。
那边很快就接了,不等她开口,先说道:“晓愚辛苦你了,现场都安排好了吗?”
“我哥呢,我找他有急事!”不能让她知道真颜在这里,颜晓愚庆幸自己脑袋还没完全锈掉。
她走向赵真颜,预备把电话给她。
与此同时,她看见赵真颜的手捂在肚子上,额边的头发已经完全汗湿。
不好!
雪白的座椅套上,已经从赵真颜坐着那一处开始,晕成一片深红。
颜晓愚惊叫了起来:“赵真颜!”
赵真颜浑然不觉,嘴角竟有笑意,伸出另一只手,吐字清晰地说:“给我,电话给我。”
晓愚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连忙把电话凑到她耳边。
赵真颜握住电话,正欲张嘴,却只听到挂断的声音。
她茫然地看着晓愚,声音平静而温和:“挂了?麻烦你再打一个。”
颜晓愚已经猜到谁挂了电话。她来不及解释,一把拉开门,不顾一切地朝外面喊:“打120。快叫120!”
赵真颜拉着她的手不放,像是哀求她:“你再拨过去。”
“没用了,她不会让你听的。”
“你哥在她身边?”
颜晓愚哭了出来:“你别管那些了!你流血了啊!不痛吗!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赵真颜低头看到座位上的血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看看眼泪滂沱的晓愚,又看身边那仍在扩散的红色,似乎是明白了。
除了肚子,此刻另一处也开始痛了,无以复加。
但她的声音听不到一点痛苦,她握紧晓愚的手:“你叫了救护车?我不走,我总得见到他。”晓愚蹲在她身边,泣不成声:“小姑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可你必须要去医院啊,万一出血过多……”
赵真颜俯身看着她,发现了她隐藏在头发间的那一处伤痕,笑起来:“这个疤我记得。颜昇抢了你的东西给我。你骂我,他就拿砖头把你头砸破了……”
“是不是太痛了,要说话分散注意力,好,我陪你说话。”
“颜小姐,打了急救电话了,马上到。”服务员进来说。
“好,你先出去,到了叫我。”
“我不走。”赵真颜又重复一遍。她的眉已经拧紧了,语气却依然平缓:“小时候我挺内疚的,现在就当我还你好了,别哭了。”
“傻啊你,这有什么还不还的。那我今天犯了这么大的错,我怎么还阿。你别担心,没事的,等去医院就没事了。”
“他就要过来了,我去医院就又见不到了。”她认真的在辩解,像一个拼命寻找理由要出去玩的孩子。
“好,那就等我哥来。”
“嗯。”
……
颜晓愚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忽然间,她察觉到赵真颜一直紧握的那只手松开了她,慌忙抬头,只见那个一直努力支撑住的身体,此刻正向她身上沉沉地倒过来……
而赵真颜的另一只手,却还握在行李箱的提手上,牢牢不放。
(四十一)
在梦里,她看到了他。
哆啦A梦帮她把门打开了,她看到了属于她的,人间四月天的精灵。
笑起来,纯真无邪,像极了小时候的颜昇。
小孩子是什么做的?糖果香料,一切好东西。
奇怪,梦没有像现实一样,与时俱进。仍然是过去的那些场景和游戏道具。
他踩着三个轮子的脚踏车,咕噜咕噜的往前,春风从他身边剪过。她一直在后面追,看了一路的鲜花,看着他留在地面上的影子。
咕噜咕噜,三个轮子在前进。
她笑着跟在后面,说,你慢点。
天空是安静的蓝,白云一朵朵,变成棉花糖。
……
赵真颜闭着眼睛,问身边的护士,几号了?
“今天五一啊。”护士答道。
果然是五月了。
四月过去了。
她听见颜晓愚的声音,和她走进来的脚步声。
“小姑姑,我叫人给你熬了汤。”
她不睁眼,希望再睡过去,可以再看一眼骑着童车走远的孩子。
“小姑姑,你别生我气。我赔不了,你骂我吧,打我吧。”颜晓愚的声音急起来。
她闭上的眼睑里,只能看到一片橘红,无数光影的痕迹,再也见不到梦里那个画面。
只好睁开眼,虚弱地说:“你怎么还在我这,你没去婚礼吗?”
“没,我一直在医院。婚礼,婚礼结束了。”
她一看窗外。可不是,太阳已经降到了白幕的正中间。大概3、4点了。
颜晓愚抓着她的手说:“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护士进来给她换药。
她又忍了很久,才问:“孩子,还在吧。”
“怎么可能?你出了那么多血,你难道不知道?早没了。”护士啼笑皆非。
“可是,不是像书上说的,要有很有冰冷的器械,伸进来,然后……我没动手术啊。”
“你孩子还小嘛!唉,三个月以内是很危险的,你怎么不注意。早没了,你来医院之前就掉了。”
……
“掉”这个字眼让她很不舒服,就像之前刘颐说的“流”。这两个字都太轻慢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问道。
“随你吧。其实你也没多大事,本来你就低血糖,又失血,就晕过去了。你住几天院也可以,回家休息也可以。”
她立刻起身,扶着床头柜撑起来:“那我现在就出院好了。”
“你得住几天再说。”颜晓愚劝她。
“我要回去了。”她问,“我的行李还在吧?”
“在。”
“那你帮我订张机票,我要回去了。”
“你急着回去干什么?”颜晓愚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一样可以理解。
“我8号就要答辩了。我得回去。然后还有毕业资料采集、拍照片、定工作,反正我得走了。”她像是过来走了一回亲戚,或者探望一个朋友,现在不过是在话别而已。
颜晓愚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赵真颜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提起颜昇,她忙拿电话说:“刚才你吓死我了,现在没事了就好。我叫我哥来,我现在就叫他来。”
赵真颜夺下电话,安静地说:“他会杀了你的。”
颜晓愚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她知道哥哥也许真的会。
赵真颜又帮颜晓愚把眼角的泪水拭去,道:“来了,又有什么用?算了,我信命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现在我要走了。”
颜晓愚不肯:“不行,都说这样算是做个小月子,你至少要休息几天。”
纵然是她的失手,但并非本意,况且,晓愚是什么样的女孩,赵真颜从小就知道。
所以此刻,赵真颜从自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认真审视晓愚的眼睛:“你说的不是颜昇,那你一开始说的是谁?”
颜晓愚咬住嘴,沉默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依然是沉默。
“晓愚,我现在没有心力来劝你,再说你也不想跟我提。那好,过段时间吧,我给你电话。”赵真颜站起身来,向走廊走去,一边说:“医院的钱你先垫着,回头我再给你。我现在马上要走。”
颜晓愚情知拦不住她,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我送你。”
这一层是妇产科的病房。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这幅景象有点刺人。颜晓愚紧张地看着小姑姑,发现她泰然自若,心里又更紧张。
赵真颜忽然停下来,她看见了对面走过来的一个胖子。
那不正是今天早上在飞机上的邻座吗?
胖子身边有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他小心地扶着她,手里拿着病例。
赵真颜走上前去,打招呼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胖子见是她,也惊喜了一把,对妻子介绍说:“这是我早上坐飞机认识的,她也怀孕了。”
妇人露出笑容:“看不出阿,不满三个月吧。”
颜晓愚被这种谈话弄得都要窒息了。
可赵真颜回了一个笑容:“是啊,还小,你怎么了,要住院?”
“羊水偏少,不过没太大关系。”两个人竟像交流心得一样聊起来了。
胖子想起什么,问:“你先生呢?你找到他没?”
“嗯,找到了。”
“对嘛,哪有不满三个月让太太到处跑的。他没陪你来?”胖子问。
颜晓愚恨不得像踢球一样踢开那个胖子。
赵真颜的包被晓愚拎着,此刻手机在里面清脆地响。
她的笑靥绽开了,仿佛很有底气地回答他们:“他来了……”
这对夫妻走开了。
赵真颜也拿出了电话,不用看来电显示,就对着电话说:“颜昇——”
颜昇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过来,就像在耳边一样:“对不起,我一直关了静音。”
“我知道,你不会故意不听的。”
“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又发了短信。怎么了?”
“也没怎么,看到你没接,有些着急。其实,没什么事。”
电话那头,杜衡的声音由远而近:“谁啊?”
颜昇毫不回避地答道:“是赵真颜。”
这一刻,赵真颜觉得她的确没有被辜负过。他是如此坦荡,不遮掩也不隐瞒,磊磊落落地对新婚妻子说,是赵真颜。
如果他捂住话筒,或者干脆编一个人,才是最令她痛心的吧。
所以,她仿佛觉得心又轻了一些,呼吸也顺了一些。
颜昇追问道:“真的没有事吗?”
“没有啊。”
“其实今天,我办婚礼,我想你大概不会来。又怕烦到你,才没跟你说。”
“是吗?我的确不知道。没关系的。”
颜昇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万语千言,堆积在心里,就是理不出个头绪。
倒是赵真颜笑了:“你不会在等我说‘祝你新婚愉快吧’?”
“不需要,不需要。”颜昇忽然听到那边有广播叫号的声音,听不真切,于是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学校图书馆,嗯,大厅。”
说到这,两个人又开始无话。
赵真颜禁不住说:“颜昇,你不要不开心。老人都说,要修很多很多年,才能修成夫妻,多不容易啊,你要好好过。”
她听见那边仿佛自喉咙里发出吞咽什么的声音:“我明白。”
“那好,我挂电话了。”
“等等——我过几天就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好,我尽量给你找麻烦。”她努力笑出声来,“我真要挂电话了。”
“嗯。回来见。”
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赵真颜产生了某种错觉。她仿佛又感到肚子里有种力量在牵扯着她。自从她醒来后,那个地方就没有痛过了。所以她知道这只是错觉。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一如她这恍若南柯一梦的24小时内,经常做的一个动作。
你在怪我吗?
对不起了,我不该带你来这里。
我错了。
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你怪我没有告诉他是吧。
他也只能伤心,何必告诉呢。
就让我一个人记得你吧。
我会记得你来过这个世界。
……
你是我24岁的整个四月天。
对不起……
颜晓愚还是死活说动赵真颜乘第二天早上的飞机返回。
在机场的时候,她们竟然看见颜昇、杜衡,还有杜衡的家人。原来他们也坐早班机去上海,赶赴下一个婚礼举行地。
赵真颜拉着晓愚避进了机场的书店。
她看见颜昇推着满满的行李车,走在最后,看不清表情。
那个行李车是如此浩大沉重,那才是真正要出远门的架势,远非她的小小拉杆箱可以比拟。
都说婚姻需要两个家庭的祝福才能完满,如果他和她一起,那么没有任何人会祝福他们。可现在他有了,有祝福,有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有沉重的行李和责任……这些,都是她给不了的。
她只有她自己,和一个小小的拉杆箱,她拿不出手。
她正对面的书架上,正好是李敖的杂集。她抽出书来,翻到了来的途中,没能看完的那首诗——《然后就去远行》:
“花开可要欣赏,然后就去远行,唯有不等花谢,才能记得花红;
有酒可要满饮,然后就去远行,唯有不等大醉,才能觉得微醺;
有情可要恋爱,然后就去远行,唯有恋的短暂,才能爱的永恒。”
“我给你做个选择,”颜昇的声音在记忆中响起,“或者你进去继续吃完这场饭,或者你跟我走。”
“我跟你走。”她一时孤勇,抛开一切来找他,只想说这一句话而已。
等你,带我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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