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世,为奴

16 十五、急色


1、“湿漉漉的津液”>>>>>>口水也可以说得这么WS……望天……
    2、“鬼精一出,元神大泄”>>>>>>这么WS的东西……望天……话说,宁夜也是鬼哦
    3吃西瓜吃得忘我了……差点忘更文……
    鸡鸣三遍。
    宁绯头痛欲裂,赫然发现自己两手被折在身后,亵衣早已被人解开,上头皱皱巴巴的水渍已然干涸,只是一股河泥腥气。
    见此情形,他倒是有些想起昨夜睡去之时,郎奚爬到他床上来,从身后搂着他入睡。
    昨夜感到有人爬他的床,宁绯心里还是欣喜的,只是一来醉酒乏力,二来总觉得就这么原谅了那死奴才也太好说话了些,便如何也不转过身去迎合。
    只觉得郎奚浑身上下凉冰冰的,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只是天热,这样被抱着倒也舒服,便随他去了。
    那人只抱了一小会儿,便开始有了动静。
    那双凉凉的手摸上来,从衣服的下摆里一路往上摸,拧了他前胸两处挑逗起来。宁绯依旧不理。
    那人倒也自得其趣,大吃豆腐,还把头蹭上来,一路从耳朵舔过,时而在脸颊上,时而在脖颈里,宁绯的大半侧脸上尽是湿漉漉的津液。
    这死奚奴,今晚倒是开了窍了。不过,开了窍又如何?开了窍就可以忤逆我了吗?宁绯这样想着,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那人听到破风声,把头一侧,躲了过去。
    半晌没动静。
    宁绯正要睡去,却觉得后腰上火辣辣的一条东西贴了上来,灼得他很不舒服。
    “发什么浪!公子我要睡了!”
    那人不乖乖退去,反把身子贴得更近了,宁绯只觉得后腰上那东西磨蹭得厉害。
    宁绯觉得蹊跷,正要起身点烛来看,却被那人一把按在床上,掰住了头,一条水淋淋的舌头就窜了进来……
    混着河泥的腥味。
    宁绯喉头一恶,把人推开,侧头在床边大吐起来。
    那人穷追猛打,一把抱住宁绯的腰,胡乱亲吻起来,舌头所过之处,一片汪洋。
    宁绯心下滲极,把肚内的酒吐个干净,人清醒过来后知晓,这多半让急色鬼跟上身了——对了,那珠链!
    他将手链往那急色鬼扑过来的身上一挡,那鬼被弹出一丈开外。见那鬼一时半会儿追不过来,宁绯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去,刚伸手去碰门,指尖就如同被鳗鱼咬了一般,压根近不了门半分。
    宁绯又向窗子跑去,还没跑到窗下,就被那鬼仆倒在地。他正想再用那珠链,却被急色鬼抢先一步,用一块云锦裹住了腕上珠链,两手反剪到背后。
    宁绯一声哀鸣,他的手好像脱臼了。
    那急色鬼的面目在黑漆漆的房里看不清楚,宁绯便瞪圆了眼破口大骂,从祖宗十八代问候到来世永不超生。
    骂得累了,宁绯哀怨地骂道:“要做还不快些?等你叽吧长疮吗?看老子下回不把你奸得哭爹喊娘!”
    急色鬼此时确实没在看宁绯,他察觉到梁上有轻微的动静,然而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见着。
    正当他低头理会宁绯的时候,他的肩头一沉,四枚尖锐的牙咬了上来。
    扭头看时,却是一个黑发白脸的偶人。
    阿乐眼里棕色的波光流淌,有如冥河之水。幽幽地声音响起,正是宁夜平日催眠那些孤魂野鬼的声音。
    “世间一切皆幻象,见性明心返故乡……”
    那急色鬼听得一愣,目光就缓缓随着阿乐飘远的身子移动着。阿乐退到宁绯身边,将他腕上覆着的那块云锦一抓,拽在手里就往外跑。
    急色鬼一晃头,清醒过来,念动符咒,那云锦就想往他手里头飞来。
    阿乐苦苦支撑,道:“我去找大人回来……抓着手链!”
    宁绯从没听见这偶人说过话,此时心中震撼不小,但他很快就注意到破窗而出的阿乐刚一出去就踉跄了一下,险些从半空跌落下来。
    那云锦剧烈抖动着,阿乐的身体上冒出青烟来。
    “快放下……”一句话未说完,就被急色鬼敲晕了过去。
    云锦想来是天上的东西,专克阴司森暗之气。只是不知为何,那急色鬼拿了却无事,反还能用它来制住宁夜的珠链。
    只怕后头有高人指点。
    急色鬼正要追过去,却见窗外一人持剑而立,拦住了他去路。
    庆纪方才见阿乐浑身青烟阵阵,就知道出了事,赶来一看,正好与急色鬼交上锋。他的举国第一勇士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几番交手下来,急色鬼也没能讨得什么便宜,反而有渐渐败落之势。
    急色鬼输就输在一个体力上。
    生前贪色死后亦然,那身子早就枯瘦如柴还依旧按纳不住欲念,见着美色依旧上下其手。殊不知,鬼精是最难回复的,鬼精一出,元神大泄。
    此番他元神并未泄去,但终究是身骨憔悴,不敌庆纪。
    庆纪手腕翻动,剑光阵阵,只想早些了结了这急色鬼,下手更快更狠。
    那急色鬼一见大势不妙,各方去路又都被庆纪的剑气封死,脑筋转了两圈,回身跳入宁绯房内。
    方才他摸进来之时,借用了符咒在门窗都设下屏障,为的是防止宁绯逃走,没曾想,现在反而是他最后的防线了。
    庆纪是鬼魂之身,奈何不了这符咒。
    急色鬼得以横行,手里头有天宫云锦、符咒,又吃了药丸改了鬼魂的体性,全都是得了人的好处,而他只需得令掳那么几个美少年回去就可以了。这等轻松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两相狼狈为奸,各得其所。
    眼见着天光大亮,庆纪受不住那日头的灼烧,只稍稍往荫处一躲,那急色鬼就瞅准了时机,化作一缕白烟逃了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宁夜他们去了上次无途女所呆的夜海湖。
    夜海湖属阴,所以无途女在人间飘荡时常常往那里落脚;也正是因为它的至阴属性,上次眉生掳了宁绯的魂去,返魂的时候一点不适都没有。
    对魂而言,人间里夜海湖无疑是个洞天福地,夜海湖的湖水甚至还有养伤的功效。
    郎奚被一路提来,老大不高兴。“这儿对你们鬼好,你把我拎来有什么用?嘶……好冷,快冻死了。”
    上次郎奚在云端不曾下来,现下踩到湿湿的土上,才觉得这儿冷得可怕。
    宁夜斜他一眼,放出袖里蛇去咬郎奚的膝弯。
    郎奚被那蛇一吓,整个身体直直地向前倒去,扑通一下掉进夜海湖里。在湖里呛了几口水,郎奚浮上来,扒着湖边茂密的蒿草。说也奇怪,原该水里更冷一些的,但事实上湖水里反而不像空气里那么刺骨的凉,沁润的湖水融入四肢百骸,先前那一摔,胸口一直闷得慌,现在全然没了那感觉。
    后面的伤口似乎也在愈合……郎奚闭了嘴,尴尬地在水里挠挠发痒的屁股。
    宁夜在岸上看着他,忽然嘴角一抽,露出一个笑来。
    “傻样!扭搭什么?是不是伤快好了?”
    郎奚被他说中,面上顿时窘红,把头一个猛扎,钻进了水里。
    “书吏大人……”一阵青粉落在宁夜肩头,阿乐的手已然化成了粉末,声音轻微。
    宁夜单手捞住阿乐,怜惜地抚了抚它的黑发,取岸边的蒿草做成人偶的手,然后把阿乐和那蒿草做手一起放入了夜海湖。
    郎奚爬上岸时,阿乐正从湖水里把手拿出来,完好如初,便问了句:“阿乐,你怎么也来了?”
    阿乐把头埋到宁夜怀里,呜呜地道:“宁绯招上急色鬼了……”
    “那宁绯呢?”
    “他把你伤成这样?”
    前一句是郎奚问的,后一句是宁夜问的。
    宁夜看向郎奚,眉头微一皱,道:“绯儿没事。绯儿若有事,阿乐他也不用来见我了。阿乐,说说那急色鬼。”
    阿乐呆呆地看向宁夜,方才书吏大人是在关心他吗?但也只敢那么微一愣,阿乐便把前前后后说了个大概。
    “我来夜海湖的时候,急色鬼逃出来了,他又抢了天宫云锦去,我实在是不敌他。”
    宁夜抿唇,“不知是谁给的他这些法宝,好生妄为!”说着,便把个湿嗒嗒的郎奚一拎,唤出骷髅船,一阵风起,两人飘出丈外。
    “阿乐,走了!”
    ******
    一行三人回到骆侯府的时候,就听见宁绯在屋里跟庆纪较劲。
    “你倒是过来帮我解开啊?”
    “我不能进去的。”庆纪为了躲太阳,站在树荫底下,太阳快把他晒得脱了层皮,但他受了宁夜的命,要照看着宁绯,只好干站在那儿。
    “我们都是男的,你进来怕什么?”
    “我不能进去的。”庆纪不厌其烦地重复。
    “好好,我是弯的,可我就是个弯的我也不会对你怎样啊?你当我逮着个男人就喜欢啊?”
    “……”庆纪迟疑,“我不能进去的。”
    “求求你进来吧,我这样子怎么能叫我哥看见?”
    “门上有符,我进不来……”
    宁夜去推门,手上一阵咬痛,“符咒?”他低喃,“郎奚,符咒。”
    “啊?”郎奚推门进去,一眼看见屋里的宁绯,衣裳半解,反剪了手躺在地上,也顾不得什么符咒不符咒,急着就要去看宁绯怎样了。
    宁夜低低咒骂了一句,阿乐也没听清他到底在骂什么,只是觉得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他身上一凛。
    宁夜捻了破字决,凌空将那贴在门上的符咒揭去,只觉得喉头腥甜一股液体涌出,便生生咽了下去。
    他定神走进屋里,轻轻抚上宁绯的脸,“傻孩子,这个样子给哥看到了又怎么了?只是你若乖些,不再去那烟花之地,惹什么急色鬼、缠绵鬼回来便好。”
    宁绯被郎奚抱在怀里,听得他哥这话,眼里就湿润了。
    “哥,绯儿知道错了,绯儿再不去那花柳之地。”在群芳楼被方世安调戏一事,宁绯万万不敢告诉他哥,只道那地方再也不去就得了。
    “嗯,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好好休息吧,郎奚在这儿陪你。”
    宁夜强打精神,略微嘱咐了几句,然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就回了屋。
    “阿乐,帮我把门关上。”宁夜跌坐在床上,一口鲜血喷到他那红绒毯上,很快干成一片深黑。
    “书吏大人,怎么会这样?”阿乐翻箱倒柜从床头找出个羊脂玉的小瓶,倒出一粒药给宁夜喂了下去。“是人间的阳气太盛了吗?书吏大人,我们快些找到三生石,回阴司吧。那些游魂,哪里捉得完?”
    “没关系的……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我竟然对他动了那样的心思……”宁夜靠在床上,吃了药丸气息已平复不少。
    “大人您……?”
    “我强要了他。”
    书吏大人说的是他把鬼精留在了人类的体内吗……“可那也不该啊,大人的能力……”阿乐捂嘴,居然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
    宁夜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阿乐啊阿乐,你把我当神了吗?”
    阿乐低头,羞涩地笑着,因而没有注意到他家大人为何又笑了。
    “的确是奇怪啊……也许郎奚是不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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