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疑案之莫掌柜之死

第14章


  “这些东西,莫掌柜不放在当铺里面吗?”
  “一般的物件都放在铺子里面,稀罕的东西,掌柜会放在家里。或者贴身携带,莫老爷子遇到精贵的东西,小的藏在身上,大一点的收在家里。”
  离开周家的时候,时间是十四点五十五分。
  雨还在下着,路过莫家的时候,莫夫人的房门虚掩,莫掌柜的房门是铁将军把门,这也是欧阳特别交代的。
  院门是关上的,周颖打开院门,正准备把脚迈出去,被欧阳一把拽住了。
  “队长,怎么啦?”
  “你们看——”欧阳队长指着地上道。
  赵小鹏和周颖同时看到,石头门槛里面有一团东西,大概有小朋友玩的玻璃球差不多大。
  欧阳拾起来,朝院子里面看了看,看不到一个人;再看看手上的东西,是一个小纸团,慢慢地打开来,弄平了,上面写着一行字:“你们在死者的耳朵里面看看(左耳)。”
第十四章 卫留根左顾言它 莫本善实实虚虚
  欧阳将纸条装进口袋里面,将院门带上,弯腰在门上看了看,门鼻子上有一个孔洞,透过这个孔洞,正好可以看到过道里面的情况,欧阳估计,这位在暗中向他们通报消息的人,一定是在同志们走出周家,出现在过道上时候,才把这个小纸团塞到门头上去的,从他放纸团到同志们开院门发现纸团,时间很短,如果时间长,保不准有其他人进出院门。这个人应该就躲在不远处注视着我们,他肯定要确认一下,看看这张纸条是不是到了刑侦队的手上。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虽然欧阳暂时不能确认他是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人就是报案人,而且,可以确定,此人就住在莫家大院里面。这就说明欧阳他们最初的判断是正确的,更证明了冯局长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报案人终于坐不住了,报案人的心情的急切程度不亚于刑侦队的同志们,尽管这张小纸条所提供的情况是一种迟到的信息——因为报案人还不知道刑侦的工作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报案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凶手如此的凶残和诡异,谁能想到凶器深藏在死者的耳朵里面呢?
  三个人离开莫家大院,走进来香茶馆。
  另外两路人马还没有回来。陈掌柜吩咐伙计给同志们端来了热茶,然后带着伙计离开了,公安同志办的是大案,闲杂人等自然要退避三舍。
  “队长,这个写纸条的人会是谁呢?”周颖道。
  “小周,你说说看,郑老师说话的声音像不像报案人呢?”欧阳没有忘记这件事。
  “听不出来,报案人当时说话的声音非常低,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里面憋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声音。”
  “队长,我们可以核对一下笔迹,我看这张纸条很可能是郑老师写的,请卓所长把他的户籍资料拿出来比对一下。”赵小鹏道。
  “队长,我看这个方法准行。”
  欧阳点头表示用意,不过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可以试试,不过,你们看——”欧阳把纸条递给了周颖。
  周颖仔细端详,赵小鹏也凑了上去。
  “你们看看上面的字,横平竖直,根本不是随心所写。”
  “队长,他是不是想隐藏自己的真实笔迹呢?”周颖道。
  “应该是这样,写纸条的人非常的谨慎。”
  三点二十分左右。严建华他们走进了茶馆。
  严建华把谈话记录递给了欧阳。欧阳招呼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一等陈副队长他们,然后翻开谈话记录慢慢地看起来。在这份记录里面有许多备注,欧阳一看就知道这份记录出自严建华之手。
  第一个谈话对象是卫留根。
  “你是什么时候到莫记茶壶店来的?”
  “有八九年了——是一九七八年吧!”
  “是因为谁的关系到莫家来当伙计的?”
  “是——是师娘。”
  (这和莫夫人的说法不一致,莫夫人说是莫桃花把卫留根安排到铺子里面来的。)
  “她除了让你到这里来当伙计,还有其它的差遣吗?”
  “就是来当伙计,学点手艺,我家比较穷,我又有一点残疾。”
  (备注:卫留根的脚微跛。)
  “你今年多大?”
  “三十二岁。”
  “娶媳妇了吗?”
  “没有。”
  “你在莫掌柜的茶壶店干了这么多年,莫掌柜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呢?”
  “不知道,东家的事情,我们当伙计的怎么能知道呢?”
  “那么,莫掌柜和刘铁匠的老婆马迎美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这——”
  “不是有人让你在暗中监视莫掌柜吗?”
  “我没有暗中监视——也没有人让我这么做。我是在无意之中发现的。”
  “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有一回,我回李家镇,在前往马集的松树林里看到了两个人,在远处看,觉得很像我们掌柜,就躲在草丛里面看,没有想到,正是东家和美女蛇,美女蛇就是马迎美。”
  “美女蛇?怎么会叫美女蛇?”
  (这是一个新信息。)
  “这一条街上的人,在背地里面都这么叫。”
  “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
  “很多人都讲,她和好几个男人有瓜葛。”
  (备注:这更是一个新情况。)
  “她和哪些男人有染?”
  “我只知道他和我们东家的事情,其它都是听街上人说的。”
  “你刚才说,是你无意中发现的,可是,据我们所知,是莫夫人和你表嫂派你在暗中监视莫掌柜行踪的。”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呢?请你跟我们说说,千万别糊弄我们。”
  “是是是,有一回,我喝酒,酒喝多了,大脑和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就把东家和美女蛇的事情说出来了,师娘这才叮嘱我在暗中多留意东家的行踪。”
  “那么,师娘有没有让你多留意东家在生意上的事情呢?”
  “没——没有——绝对没有——没有人叫我留意东家生意上的事情,东家做事一向谨慎小心,再说,我是一个学徒的,东家肯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会过问生意上的事情呢?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当有人要发誓的时候,多半是要掩饰什么。)
  “我再问你,十八号的晚上,莫掌柜是什么时候离开店铺的呢?”
  “是八点钟左右离开的。”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去呢?”
  “东家到哪里去,从来都不跟我们讲,我们也从不问掌柜到哪里去。
  (莫掌柜八点左右离开铺子,十点钟左右回到莫家大院。中间有两个小时,他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呢?)
  “卫留根,你在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在哪里?”
  “我在铺子里面。”
  “你一直都呆在店铺里面,哪儿都没有去吗?”
  很显然,严建华这一招用的是心理暗示,也叫虚实结合。
  “这——你们让我想一想,哦!那天晚上,我买了一瓶二锅头和一斤猪头肉,到夜里面突然闹肚子,就在厕所里面蹲了一段时间。”
  (这里是一个疑点。)
  “具体有多长时间?”
  “不知道——没——没在意时间。”
  卫留根的话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变得含糊起来,难道他用的也是虚实结合的招数吗?
  第二个谈话人是茶壶店的另一个伙计。
  “你叫什么名字?”
  “局广平。”
  “年龄?”
  “二十七。”
  “在莫掌柜这里干了多长时间了?”
  “十六岁就来了。”
  “你和东家是什么关系?”
  “东家是我姑父——我们是远房亲戚。”
  “十九号的晚上,在十点到十一点半之间,你在哪里?”
  “八点多钟,我回了一趟家,我娘病了。”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时间不知道,反正比较迟,街上没有一个人,走到厕所的时候,正好碰到留根从厕所里面走出来,我们快走到到铺子门口的时候,留根又闹肚子了,就往厕所跑,让我送几张草纸给他。”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叫到莫家大院去的呢?”
  “等到留根肚子消停了,我们就躺下睡觉,躺下也就一支香烟的功夫,刚睡着,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是谁敲的门?”
  “是于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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