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买一送俩你不亏

第80章


  
  抬头看向后视镜,镜内的罗迪菲一脸醉容,靠窗假寐。曹越撇撇嘴,她以如此态度对待他与她的独处,还真大出他之所料,可能真是酒的后劲反噬吧,要不怎会醉到不再惦记着算计,不过能这样相安无事地送她到家,他是求之不得。
  
  “罗小姐住哪里?”他侧头问道。罗迪菲头也不抬,细语含糊地说了一句,曹越当然听不真切,他又问,罗迪菲照例答着,但效果仍是一样,曹越无奈,是呀,妄想从酩酊大醉的人口里问出事情,他是不是太乐观了一点?“罗小姐有没有名片?”
  
  “名片?有。”罗迪菲打起精神,在自己的包内翻找,然后时间过去了很久……
  曹越皱起了眉:“我送你去敏敏家。”
  
  “哦,找到了。”
  
  闻着那更为逼近浓香,曹越也懒得转身,右手向后,等着罗迪菲颤巍巍地将名片送上,接过,找到地址,然后掉转车头,直驱而去。
  
  罗迪菲斜依着身子,朦胧的眼锁在曹越搁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上,看着他修长的食、中二手指夹着自己的名片,心中扫过一阵悸动,如果今夜不是这样一幅情景,如果他是慕她的名,四处求得名片,前来探她香闺;如果他是为她情牵意动,为献殷勤,极诚相送……
  
  “到了。”曹越一声冷言打断了她诸多才子佳人的美好想念,罗迪菲浑身一震,抬头看向曹越,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异样?
  
  曹越对上她些茫然的大眼,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家了。”
  罗迪菲似是刚明白过来,对着曹越不停地点头称谢:“耽误你太多时间了,我这就下车。”她急匆匆地下车去,看着曹越又是蹙眉,果然,呯的一声,她似乎是踩到了裙摆,一头磕在了楼梯口。“啊……血!”罗迪菲惊呼。
  
  曹越忙下得车来,此时罗迪菲已经起身,弱柳似的身躯斜靠着扶手,对他淡淡地笑:“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注意,你回去吧,开车小心。”月光下,渗着血丝的额头,夺目惊心。曹越无奈地拉起罗迪菲的胳膊,往楼上带,罗迪菲也识相地努力稳着自己的身形,配合着向前,夜色朦胧中,曹越未发现她那若有似无勾翘着的唇瓣,兀自感叹着似乎自己真的将人性想得太过黑暗了一些。
  
  辗转来到门口,罗迪菲在包内掏了半天仍旧找不到钥匙,于是将包来了个底朝天,钥匙如愿找到,但瓶瓶罐罐什么的也掉了一地。曹越也不指望她能开门,送佛送到西,接过钥匙开了门,然后示意她进去。罗迪菲一抬步,脚下踩了瓶子,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再次倒下,曹越连忙出手扶住,跌跌撞撞间,也跨进了房子,门顺势在他们身后合上,罗迪菲按开了灯便捂着嘴直冲进了洗手间,曹越见任务已完成,回身想走,而这门却打不开了,普通的门锁下赫然是一个指纹锁!
  
  年年打雁,今天让雁捉了眼!他心下一片冰冷。环顾四周,室内的腻香较之他车内是有增无减,更让他心烦意乱,人也越发焦躁了起来,他掏出手机,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笑意盈然地呼叫:“曹越。”
  
  曹越应身转身,只见罗迪菲一身红底贴身小碎花旗袍,正往自己处走来。旗袍上至颈项,下至脚背,左右盖住了双臂,让你挑不出她的暴露与不庄重,而她却能紧紧地将你的眼球胶着在她身姿之上,举手投足只透露出一个讯息¬¬——她是女人,一个妩媚、婀娜,散发着春的消息的女人。
  她轻轻地走来,“曹越”,淡笑地唤着,丰胸,蛮腰,圆臀,微微荡着曲线,妖艳的犹如一只灵蛇妖轻扭着腰姿,完美的曲线紧裹在旗袍之下,随着她轻轻走来,旗袍的布料一下子皱合,又一下子被抚平,那摩擦着旗袍布料的凝脂肌肤就如同正轻轻地摩擦在曹越的身上,让曹越的心都像被人用羽毛挠着,一下子收,又一下子放……透过她的身姿,曹越想到了那个穿着他的睡衣,双手紧抓着领口,脚趾在他肥大的裤腿下乘凉的那一个,在他的睡衣下,她也是蓓蕾挺立……曹越的喉间紧了一紧……
  
  “曹越……”巡着曹越的眼神,红旗袍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她转身来到小酒柜前,取来一瓶红酒加两个小酒杯,“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敬你一杯。”曹越的视线被引至她的脸上,只见她如瀑地黑色已随意束起,只留下些许调皮地垂在耳畔,颈处,整张脸,依旧是素面朝天的肆意地散发着它的天赐之美,就连透着红丝的额都无减她的丽色,反增凄美,但这一刻,哪还有清纯二字,整一个慵懒,妖娆,性感,让情趣给喂透了的成熟女人。她席地坐在小茶几前,洁白的大腿自腿根开始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那红色的旗袍只盖住了她神秘的三角地带,或许她轻轻一动,里面的景色就会让人一览无余……或许你只要轻轻地掀一下……曹越不动如山地只将眼神盯在她的脸上,沉声说道:“开门。”
  
  “呵呵,真不坐下来喝一杯吗?”罗迪菲为两人各倒了八分满,拿起自己的酒,轻轻向曹越摇晃,含媚的明眸勾翘,恰似红杏墙边摇晃。
  
  曹越甩甩头,坚定心神再作强调:“开门!”
  
  “我只是想谢你罢了……”罗迪菲满含委屈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住了眼睛,当你犹自沉浸在对她的怜惜中时,她突然怜睫毛一甩:“若我说一定要谢了你才能让你走呢?”妖媚的眼神轻勾,将她会如何相谢的意思清楚地抛给曹越,水灵灵,又□裸,蓄满挑逗。
  
  曹越有丝狼狈地别开了眼,今天的他实在是太不对劲,他眉头深深皱在额上,对于面前的她,说理,她胸无准绳;威胁,她本就是豁出去的;利诱,逼他就范才是她最大的利……假如他求救……不,他自己能够应付!只是真的非常棘手……曹越拉长着脸。
  
  罗迪菲无视他的恼怒只嗤嗤地笑:“你怕我酒里有放了什么?”她抬手豪迈地将红液倒入口中,眼神一挑,以空底挑衅似地示意曹越,“真不喝?喝了就让你走。”
  
  曹越只觉自己的身子已完全不受控制地奥热了起来,这样的感觉让他想起七年之前,该死的,这房间一定是放了什么,或许就是这粉!脑中出现的是七年前在斋普尔,敏敏将他堵在洗手间的那一幕,曹越只感觉口干舌燥,血脉愤张,他使命甩头,想甩开这一切,而画面却让他甩到了七年后的斋普尔,他把敏敏堵在洗手间,血液继续进行翻江倒海……
  
  “你是怕酒后乱来,所以酒都不敢沾唇?还是……你根本在怕我吧。”见诱惑不成,罗迪菲改用激将,“让我说中了,是不是?你不敢亲近我,你怕靠近我就要崩溃……大名鼎鼎的曹越,也就只有这一点自制力吗?你过来呀,你如果吻了我依然能毫无所觉,我也就彻彻底底死心了,我就让你走。”
  
  看着她翩然地伴着更为浓郁的香气而来,曹越更觉全身细胞如被喂了浪药般,馋心四起,他下意识地往门边退去……罗迪菲看到曹越的举止,自信地轻笑出声:“你在逃避?你还是被我撼动了,是不是?呵呵,色食性也,阴阳相吸本最平常不过,为何要躲?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为什么要费力克制?为什么不随心所欲?……”
  
  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曹越微微一愣,就在他一愣之下,罗迪菲已攀上他,抬手轻轻捧起他俊雅的脸,看着他因起了性情而更为黑沉的眼,媚语如斯地将气息徐徐喷向曹越:“曹越,今夜这事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曹越下意识伸手推着罗迪菲。罗迪菲化身灵蛇,紧紧地缠绕着他,此情此景,恰似七年前那夜,敏敏亦是如此……曹越脑中一阵狂乱,竟发不上力。
  
  “曹越……”罗迪菲胸口紧紧抵着曹越,轻轻厮磨着。曹越只觉得被她抵着之处火辣辣地烫人,而全身被唤起的望念也仿佛找到发泄口般,滚滚地都想涌出……“曹越……”面前的红唇一遍遍的呼唤着他,催促着他,诱惑人的红,慢慢匀开,晕眩了他的眼……他不能自己地低下头去,靠近了,再靠近,似乎他就要够到了,曹越不自禁地轻添了下自己的唇……敏敏,敏敏也像他一样意乱情迷着吗?曹越甩了甩脑袋,定睛一看,面前合眼等待的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这一看让他当头棒喝,霎间惊醒。他一把抓开罗迪菲攀在身上的手,毫无怜香惜玉地往后一推,罗迪菲重重地撞在了沙发之上,撞得是猛,但倒不疼,她媚眼轻抛:“曹越,冤家呀,你何必防我防成这样?”
  
  “在我的眼里,你本就是毒疮、恶瘤。”曹越捏手成拳,紧得指甲都嵌进了肉内。
  
  罗迪菲听到此面上再也挂不住,曹越的话让她比撞在沙发上更为发痛,到底也是久经风尘的人,她随即平静了一下,顺势便在地上调整了一个最妩媚的姿态:“曹越,那么你可知道最毒的罂粟花,尝起来也是如梦如仙……”她就打算和他耗着,她不相信在这样的香粉这下他还能耗多久!曹越,你长了翅膀都飞不天。
  
  曹越一阵冷笑:“罗小姐为了今夜这一出,可谓费尽心机,只可惜用错了人。”
  罗迪菲也跟着扬起了笑,笑中用遗憾的眼神望着曹越,接下来她对曹越说的话,与曹越来说是第一次听到,但与她来说已排练了不止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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