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

10 One night in山顶(13)


“我已经答应他,绝不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姐夫说。
    我保持着一个血盆大口,无语凝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狠的心呐。”好半晌,我才感慨万千地说。
    “为什么?”我问,指的是为什么只顾及房东的感受。这个问题算是替犀利姐问的。
    “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和我们的生命一样长。”姐夫想也没想,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唉。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同样的话,为什么从姐夫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这么真挚,而如果从泡泡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那么恶心呢。
    结束了追命三连问,我心中的疑团悉数解除,但是我的心情却直落谷底。
    我知道作为一个外人,我没有资格评论孰是孰非,只有一点权力,以自己的立场,对其中的某些人表示同情罢了。
    过了一会儿,泡泡回来了。
    黑暗中,他瓮声瓮气地对我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房东哥真的生气了。”
    “爱生不生,注意节育。”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道。
    “你还不去给他道歉!”泡泡踹了踹我,说。
    “道个鬼道!我又不是道姑!”我说。
    “你什么态度,明明就是我们做错了嘛!”泡泡不甘心地说。
    “他错得更离谱,错得天花乱坠,错得令人发指。”我气哼哼地说。
    “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有没有脸皮啊?”泡泡显然也生气了。
    “没脸没皮也比没心没肺强!”我夹枪带棒地说。
    “你疯了吧!”泡泡恨恨地道。
    “你能治啊?”我反问。
    一直在旁边不作声的姐夫这时候终于说话了,他说:“这不是探讨谁是谁非的时候。”
    我默不作声,其实是听进去了,当然也明白他说得很对,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没法给人物定性,更别说是定罪了。
    犀利姐是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早知道姐夫的情况,又何苦要结这个婚呢?
    房东说不放手,是可恶,但是可恶之人也有可怜之因,他所放弃的所承受的又岂是别人能尽数了解的呢?
    姐夫似乎最可恨,游移飘忽模棱两可,谁也不想伤害却各捅两刀,但是夹在中间的他难道不是最可怜的那个吗?
    我正在脑子里分析人物心理呢,泡泡突然猛地推了我一把,大叫道:“赵大咪,你快点回魂吧!”
    我转过身来,劈头盖脸地呵斥道:“推什么推,你姐我本来脑子里左半边是水,右半边是面,泾渭分明,现在可好,被你一推,推成了一团糨糊。”
    泡泡不解地说:“为什么是糨糊?有水有面,你干吗不蒸馒头?”
    我一边解睡袋,一边吼道:“我还给你烙了个饼,你赶紧给我开颅,趁热拿出来吃吧!”
    说着我还不解气,抄过“你妈贵姓”,向泡泡所在的位置砸了过去,接着成功地听到了“哎哟”的叫声。
    我拉开我这一边的帐篷拉链,摸黑往外走。
    泡泡在我身后高兴地说:“快去道歉!道可道,非常道!”
    我头也没回,说:“是尿可尿,非常尿。”
    我摸索着来到稍远处的一块地界,抱着旁边的一棵歪脖小树蹲下,正准备解裤带,突然听到身旁有响动!虽然只是一下,但我还是敏锐地分辨出,那是踩踏到枯枝败叶的脚步声!
    “谁!”我凄厉地大叫道。
    没有应答。
    我的头皮一阵紧麻,尿也吓得倒了回去。
    “你是坏人还是鬼啊?我,我可都怕。”我很没出息地抱着小树不撒手,抖着声线说。
    还是没有应答。
    我闭着眼睛喋喋不休地祈祷道:“你,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头啊,我,我也只有一个,不能给你。胸?胸倒是有俩,但是分给你一个的话,最后咱俩弄俩单峰,谁都不好看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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