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

10 One night in山顶(5)


“是意识形态吗?”房东突然问。
    “Yes!”泡泡说。
    “态你妹!你不变态谁变态!”我悲愤地说。
    “是哲学吗?”姐夫问。
    “Yes!”
    “我知道了!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我说。
    “滚!”泡泡喊道。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看你慢慢变老。”我说。
    泡泡已经把我当成了空气。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姐夫说。
    “姐夫,他要是能听懂你说什么,我就跟他姓。”我坚定地说。
    “哈哈哈,你们都想不到了吧!”泡泡忍不住得意得吱哇乱叫。
    “求求你别把它说出来,我们直接跳下一个人吧。”我说。
    “不行!我要说出来!我想的是,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佳人,总是以一个难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泡泡幽怨地说。
    我压抑着上涌的小鸡蘑菇和鲇鱼豆腐,带着哭腔说:“我补充个条款啊,谁要是再想超过四个字的,谁就过来跟我睡!”
    姐夫和房东都没有表示异议。
    接下来是姐夫想,我们猜。
    “是人吗?”我问。
    “是。”
    “男的吗?”泡泡问。
    “是。”
    “真人吗?”我问。
    “是。”
    “古代的吗?”泡泡问。
    “是。”
    “中国的吗?”泡泡问。
    “是。”姐夫说。
    “姐夫啊,”我忍不住说,“我知道你人好,但你不能就着我们的问题换人啊!”
    姐夫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是卫青吗?”我问。
    “卫青是谁?”泡泡插话道。
    “不是。”
    “是李广吗?”我问。
    “不是。”
    “是去病吗?”我问。
    “有叫这名字的人吗?”姐夫反问。
    “就是霍去病啊。”我说。
    “不是。”
    “是老子吗?”房东突然问。
    “是。”姐夫说。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泡泡好奇地说。
    “因为刚才姐夫说过一句老子的话。”我说。
    “哦!原来老子也说过有叫这名字的人吗?老子也不认识霍去病哦。”泡泡受益匪浅地自语道。
    最后,轮到了房东。先省略万字的猜测过程,万字之后,我们知道了,他想的是一个人体器官。
    我下意识就想说菊花,但又怕显得太低俗,于是忍住了。
    又过了五千字之后,我们知道了,他想的是一个内脏器官!
    心肝脾胃肺肠肾,猜过一轮还是不对。
    “我谢你啊!”我说,“我终于困了。”
    “我也是。”泡泡说。
    又过了两千字,把我仅有的生物知识都用上了,仍旧不对。
    我打了个哈欠,说:“你身上是不是有啥我们没有的器官啊,别猜了,你直接去中科院报到吧。”
    泡泡说:“实在猜不到了,告诉我们答案,大家睡觉吧。”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姐夫开口了:“是不是小肠……”
    我摇摇头,打断说:“不是,大肠小肠直肠盲肠,都早就猜过了。”
    “小肠绒毛。”姐夫在黑暗中镇静地说完了他的答案。
    房东说:“是。”
    我嗷号一声就想扑上去,挠他个满脸桃花开,无奈睡袋太紧,我活动不了。
    我大骂一声:“祝你浑身长满小肠绒毛!”
    没等他回答,我就立即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我正梦见自己和犀利姐逛街,她试穿着一件皮衣,对我说,真好看,我买了吧?我刚想说话,犀利姐就把皮衣一脱,露出里面带横纹的里子来。犀利姐抚摸着里子,深情地说,你看这精致的小肠绒毛花纹,印得多好看啊。
    我一惊,同时感觉到有人在我周围说话,我猛地一睁眼,正好跟房东来了个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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