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穿越后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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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7月18日 感谢大家的厚爱～～我会加油把本文完结掉！
162、于是蓄谋久矣
  “我需要知道，家父与家叔的殉职，是否与蓝染有关。”
  白哉的“家父”名叫朽木青严，曾是朽木家上一代家主，四十六室最年轻的贤者。白哉的“家叔”名叫朽木青渠，与声名显赫的兄长相比默默无闻，没有在瀞灵廷的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这个默默无闻的朽木家次子，是唯一能让蓝染失常的存在。
  蓝染惣右介，虚夜宫主人，尸魂界最大的叛逆，三界最好的演员。志波海燕的记忆中，蓝染的一举一动无不合情合理，有节有度，无论是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或者面对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神情自然地作出应有的反应，简直就像装了开关般，没有一点差错。他的唯一一次失常，就是当年亲口说出“朽木青渠”这个名字的时候。
  当时蓝染的神情，志波海燕再也不想看第二遍。但是如果他不想想办法，马上就要由他领着与那人长相一模一样的白哉，去亲口质问蓝染这个问题！
  有白哉在场，志波海燕有八成把握蓝染不会暴走，但是之后蓝染会做出什么事情，他连想都不愿去想。而蓝染出事的话，肇事人白哉倒不至于怎么样，但是身为另一半罪魁祸首的自己，不被女协那一群折腾个半死才怪——得赶快想办法！越快越好！
  借了个“探路”的理由，志波海燕躲进一间空房，摸出联络器咬着牙按下去，另一边东仙要不知发了什么疯，只开了文字信息功能，无法建立通话。咬了咬牙，海燕以最快的速度写下几个字，按“发送”的力气大得好像要把联络器按坏。
  ——别让白哉见到蓝染！！！
  未读文字信息是有提示的，但是事情忙的时候很容易被忽略过去，他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另一边却马上有了回复：“怎么了？”
  门外美也子打了个手势，表示他们还有两分钟。时间还算充裕，这次海燕简单作了个解释：
  “白哉要问蓝染问题……”动作停了一下，海燕考虑了一秒钟要不要明说那是什么问题，还是决定不要。“关系重大，别让他们见到！”
  另一边沉默片刻后，发回了一大段回复：
  “东仙解决狛村去了，联络器放在我这里。不必阻止白哉，我知道他要问什么。谢谢。”
  这次的信息加了个落款：蓝染惣右介。
  瞪着联络器足足半分钟，若不是怕惊动白哉他们，志波海燕真想仰天长啸。
  
  控制室里，蓝染将联络器放回桌上，脸上平静的笑容毫无改变。
  方才牙密与狛村左阵的战斗趋近白热化，再不插手恐怕事态会发展到不好收拾的程度，察觉到东仙的注意力一直被那场战斗吸引，他干脆派了东仙去解决此事，省得东仙在控制室里担心。对于这个命令东仙要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出门前将联络器交给了他保管。按理说这种时候正是需要保持联系的时候，东仙又与别人不同，不能用镜花水月作为联系方式，上交联络器是做什么？联络器被蓝染推回东仙面前，又被东仙双手呈上，蓝染叹了口气，也就接了过来，随手把联络器设成了文字信息模式。
  东仙是盲人，虽然有了灵符护目镜的帮助，阅读文字信息并不吃力，众人在与他联络时还是会首选通话方式。现在蓝染将联络器设成文字模式，就是对于其他人一个隐晦的提醒——情况有异，请谨慎发言。免得接到东仙的私人联络，两边都尴尬。
  事实证明，就算他想得周到，没有其他人的配合也是白费。不过海燕平时并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应该还是心急则乱，当局者迷吧。
  说起来，海燕确实是一番好意，蓝染也十分领情，只是他并不打算接受，如此而已。
  之前，蓝染确实没有想过，朽木白哉前来虚圈也许是怀着拯救露琪亚和听从总队长命令之外的目的。但是看到海燕的信息时，他就已经知道，朽木家的家主身先士卒来到虚夜宫，是想从叛逆蓝染惣右介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这是正常的，这是顺理成章的。之前他已经把平子等人的虚化和志波夫妻的殉职都揽在自己身上，现在小白哉知道了这些消息，对当年那些事情的说法产生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白哉很有头脑，能够担起朽木家的重任，这是件好事。而且，就算只是走个形式也好，白哉还打算从他这里得到确认，而不是直接认定事实，难道不是令人高兴的么？
  是的，这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深深呼吸，蓝染抬起视线，就对上了银眯成两条线的眼睛。
  妮莉艾露已经离开，控制室里只剩下他和银两个人。不知何时银已经趴在茶几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沉思的蓝染看。见蓝染恢复常态，银露出狐狸般笑容，抢先开口问：
  “又有什么好主意了吗，蓝染队长～～”
  尾音拉长上挑，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自从银得知自己需要负起“关键时刻倒戈一击”的重任之后，他对蓝染就一直是这个态度，美其名曰“提前培养勇气和叛逆精神”。当时蓝染很想回答“你的叛逆精神已经很多了，不需要特意培养”，最后还是随他去了。
  如果是其他时候，也许蓝染会有兴趣和他周旋几句，现在却没这个心思，只是简单回答：“也许吧。”
  “听您这么说，一定是很有把握的事情喽～”银眯着眼睛笑着，有一搭无一搭地闲扯开来，几句没有实质内容的恭维之后，状若无意般问：“说起来，队长，您就没有试过失算的情况吗？”
  “……”
  看到对面的银全身紧绷，蓝染才发觉自己的目光可能是太过锐利，收敛了气势，微笑回答：
  “当然是有的，而且不止一次——银，你把我想得太完美了吧？实在是受之有愧。”
  “什么呀，队长总是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什么失算，根本就没有见过啊。所以说，所谓纰漏什么的，其实也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吧？”银嬉笑着反问，手里无意般拿起几上小摆设又放下，眯起的双眼却一直盯着蓝染不放，
  蓝染笑起来，摆摆手，“怎么可能。银，世上万事的起因、经过，有一部分是必然，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偶然。也许有人可以将所有的必然计算在内，也无法确定那些偶然状况。也许所谓的神能够做得到，但那也不是我们能够得知的了。”
  银停顿了一下，“听起来，队长你在说的好像就是运气吧。”
  “是啊。”
  “那么，队长，你的运气一定是很好的喽。”
  “这个么……”蓝染失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银，我的运气一向十分糟糕。”
  “哎～～不可能的吧～～”银用惊讶的语气说着，声调却轻快地上扬，“那样的话，你的计划不是很有可能失败吗？”
  蓝染仍在笑，“确实如此，所以才需要所有人的参与，也许能将我的运气分薄一点也不一定。”
  “哎呀哎呀，”发出无意义的感叹声，银咋舌，“可能会摊到坏运气呢，好可怕呀。”
  “是啊……”蓝染的笑容意味深长，“所以，银，要加倍的认真努力才可以。”
  “什么呀～～队长这么说，是要我到时候多刺你一刀吗？”
  终于说到正题了，蓝染心中叹息，又忍不住笑。银这孩子什么都好，只是说话实在太爱拐弯抹角了些。不过，受了聂闲那么多年的影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悠然地回答：“如果银你觉得多刺一刀不会影响大局的话，我也无所谓。”
  他确实无所谓，不过别人就不一定了。就算是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东仙也一定会扔下一切杀过来，兴许还会有几个破面跟风。尸魂界那边恐怕没有那么快接受银倒戈的事实，真要是多刺一刀，银恐怕会有些麻烦呢。
  银似乎也想到了这些，露出苦脸哀叹：“好麻烦啊……给我这么难办的任务，队长真是偏心。”
  看着银皱起脸的样子，蓝染忽然很想再去摸摸他的头发，忍着这种冲动微笑回答：“是吗？我还以为银你会很高兴地接受下来呢，毕竟能够刺我一刀，这也是你盼望已久的事情吧。”
  啊，小狐狸变脸了。
  蓝染忍着笑，看着面前的景色，觉得聂闲会养成逗狐狸的习惯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他毕竟不是聂闲，所以看了片刻就笑着开口：“如果你觉得有困难的话，现在修改计划也不算晚。”
  嘴角仍然高高挑起成狐狸笑，睁开一线的血色眼睛里却殊无笑意，市丸银回答：“怎么会呢，承蒙蓝染队长的厚爱，属下无论如何也是会把任务圆满完成的。”
  “那很好……”下面的话湮没在东仙进门的脚步声里。
  刚刚去解决了暴走的牙密，顺便给受伤的狛村左阵再添一道伤痕，东仙的白衣染血，表情也一派冷肃，向市丸银微一颔首，从蓝染手中接过联络器，别回自己腰间。
  望着他这一串动作，蓝染叹息一声：“东仙。”
  失明的双眼转过来，视线相交，蓝染也就没有再说下去，转头望向监视画面。牙密脱离暴走状态后直接前往最近的传送点，回去原版虚夜宫；狛村左阵伤势不轻，但射场铁左卫门正向他的方向前进；涅茧利还在萨尔阿波罗的仓库打包；卯之花队长拐进了一条支路；而朽木白哉一行……即将与一护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