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传

第8章


  
  他说的是:“无妨,早就习惯了。”
  
  习惯什么?
  
  我将这话在心中过了一遭,想我在花柳居这几年大大小小的病是生过不少,可哪次生病不是自己扛着,自己去药铺抓药自己去厨房煎药,也从没要哪个人在床边照顾我,他这一句习惯了倒是真真说的毫无头绪了。
  
  我思索着还是要将这话题绕开,遂随便扯了个话道:“我们今日就在这歇息了吧,看这情形也知这主人怕是几日不会回来了,我们暂且一住,等明日主人回来了再做解释吧。”
第八章
  墨池一张惨淡的脸现今好了许多,他看着我的眼中闪着金光,嘴角还勾出一个弧度道:“你就未曾发现这房中有甚奇特的地方?”
  
  我眼光绕着视线可及的范围将这房间再仔仔细细打量了翻道:“奇特,真真是奇特!”
  
  墨池嘴角的弧度又往上勾了勾道:“如何奇特了?”
  
  我直接脱口道:“奇特到让我觉着就在自己房中。”
  
  墨池那张脸现如今是彻底疏朗开了,他低头呵呵一笑,伸手对着我脑门子拍了一拍道:“难得你这不怎么开窍的脑门子今日这般开窍!”
  
  他这一番话叫人听着实在是很不待见,我怎么不开窍,怎么就不开窍了?
  
  刚想回击一句,那厢里墨池却突然开始脱起鞋子来,如他所说,我平日里不怎么开窍,可现下这种状况我想不开窍都着实难了一些,他他他,他这是想干嘛?
  
  我半撑起身子看着墨池,这家伙却已经蹬了靴子开始脱外面的袍子了!!
  
  我一下子惊了做起来,一把抓住他脱袍子的手道:“你你你,你这是作甚?”
  
  他回头,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道:“我不是在脱外袍吗?”
  
  “我知道,我是说你脱外袍干嘛?”我低眼看了看他那已经露出里襟的袍子道。
  
  墨池转头看看窗户外面道:“天色已晚,自然是睡觉咯。”那口气相当理所当然,就如同柳元宗总是借口出去幽会一般:“天色已晚,自然是去会会佳人咯。”
  
  我往四周瞧了一瞧,这屋与我那屋还真是忒相像了些,怎的相像到连把贵妃塌都没有呢?
  
  我抬头看看墨池,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床道:“我未曾与任何师傅学过孟孔礼义,却也知这男女授受不亲,你……我……那个。”
  
  墨池挣脱开我的手,又开始脱起外袍来,他这一拖,变真真是只有里衣来着。
  
  我闭了闭眼,回头想了想,他这一遭难道是想与我来个什么什么不成?
  
  这这这……
  
  便在这档子上,我突然想起个严肃且又严重的问题来,那我要不要反抗?!
  
  墨池脱了袍子,便躺了下来,我只觉着他周身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紧张的咽了口吐沫。
  
  他一只胳膊很快便伸到我脖子下方,我身上的汗毛便竖了竖,另一只手也搭到我身上,我神经又紧了紧,待到他将一只腿搁在我大腿之上时,我简直想做起来那枕头敲他的脑袋了,你有病不是,睡觉就睡觉,离我那么近干么?
  
  墨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却叫我那一颗躁动的心肝彻底火热了起来,我微微转头看向他,却见他已闭了眼,难道他就这样睡,不做点什么?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寂静的房中却传来墨池戏谑之声:“怎的就还没长开?是我的失误啊!”
  
  我立即便像炸开了毛的猫一般推了推他,“你说谁呢?谁没长开,谁没长开啊?”
  
  墨池愣了一愣,随即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道:“原来你还没睡着?!”
  
  我这才想起刚刚好像是自己在装睡!
  
  只得力挽狂澜道:“我只是刚巧听见某人说我没有长开!”
  
  墨池呵呵一笑,搁在我大腿上的腿轻轻摩挲了下,道:“那又怎样呢?”
  
  他,他竟然说那有怎样,难道他不知对一个已经长开的女子说你没长开,就如同对柳元宗说,今日没有女孩找你一样让人无法忍受吗?
  
  “我只是想说,我长开了!”我愤愤道,抬头瞧了瞧他搁在我腿上的大腿。
  
  “你怎么就长开了,我怎就没看出来?”墨池撑起头,眼光在我脸上搜寻道。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看着帐顶忒自豪道:“长开了这事情,不是说说就能明白的,那般神奇的事情自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待到我忒自豪的将这段毫无根据的话说完,却见墨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便压在了我身上。
  
  咳,他,他……
  
  他眸中闪着亮晶晶光泽,一手抚着我的脸颊,慢慢摸索道:“我竟不知,那你便会意会意给我明白看看?”
  
  会意,会意?会意我个头!
  
  这要我怎的会意?
  
  我干干笑了两声道:“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并未长开!”
  
  “哦,如何这般说来?”他又捏了捏我的下巴。
  
  “嗯,会意,会意的!”我无言以对,只得瞎说。
  
  (原句被河蟹)“这样说来,长未长开都是会意的,你又不告诉我这会意要如何会意,那么,我也只好自己会意了!”
  
  我被他这套“会意”论绕得有点晕,抬手抓住他那只手道:“好说,好说!”
  
  他眼中闪过什么,反手将我抓住他的手抓住微微有些哑着嗓子道:“不许反抗!”
  
  好么,这便又绕回原先我想的那个问题上去,到底是反抗还是不反抗,现下墨池给了我答案,要我不要反抗,只是,你要我不反抗我便不反抗了么?
  
  我抬起他埋在我颈项中的脖子又道:“现下已经很晚了!”
  
  他移了移脖子,想挣脱开我的手,“我知道!”
  
  我一听他回答知道,便将他往我要绕的方向领去,“很晚了便可以休息了!”
  
  他不理我,只是纠缠于我捧着他脸的手上。
  
  “休息便是睡觉的意思!”我用力抓住他的脸,让他没有松脱的余地。
  
  墨池无奈道:“那睡觉又是什么意思呢?”终于他伸出手,开始掰我的手指头。
  
  “睡觉便是躺在床上休息的意思啊!”我咬咬牙,便眼见着自己的手指头被一根根掰开。
  
  “我这不是在休息么?!”大哥,你有见过谁休息是睁着眼睛的么?
  
  “休息,休息可不是你这般休息的,休息,休息他可是门艺术?!”我又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
  
  墨池从我颈项中抬起头,眸子闪着亮光,我心中一抖,他却疑惑道:“何为艺术?!”
  
  艺术?艺术!艺术,可是门学问啊!
  
  我心中一喜,便开始回想这艺术它是个什么东西,待我将将想起艺术它其实并不是个东西时,墨池却又重新将头埋进了我颈项。
  
  我抖着嗓子道:“艺术,艺术,它,它……可是门,学问啊!”
  
  墨池伸出舌头,在我颈项舔了一舔,我立马炸开了毛,绷直了后背,他轻轻唔了一声,道:“哦,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我原指望着待我说出这毫无头绪的艺术论时,他便会随着我的思路,抬头问我一句,那学问又是什么呢?可是,可是,他竟然只是说,哦,原来时这样啊。
  
  悲催,真真是悲催的很!
  
  墨池原本被我枕在身下的胳膊动了一动,(河蟹河蟹,靠,我要疯了!!)
  
  我推了推他的胳膊,抬起头道:“默,墨池,我们,我们……”
  
  他却一下子扑了过来,两片柔软的唇瓣便压了下来,嘴中还模糊道:“早知道你反应这般慢,我当初就该……”
  
  他下面的话全部淹没在我唇中,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原来他早就,早就起了这种心思了!!
  
  (再次河蟹,我本来就挺清水的一文就靠这个过活了,555555555,愤怒!!)然,他却得须知一点,我虽出自青楼,却也从不与那些个红牌身边的丫头一般,指望着哪家有钱人逛花楼的时候,能够在这花丛中,看见自己这朵清纯的木槿。须知,幸福不是靠这些个公子哥一不留神看上的!
  
  于是乎,我便毫不客气的抵住墨池深入我口中的舌头,用力一咬。
  
  “啊!”我掩面,这甚是嘹亮的一句“啊”不是出自墨池之口,却是出自不才在下之口。
  
  墨池被我咬了那一下,也不过皱了皱眉头,根本就未曾有放开我的意思,反倒是我自己被她伸入我里的手,惊吓了一跳。
  
  难不成?难不成?他真想在这荒山野岭的将我吃干抹尽不成?
  
  我哼了哼,躺在床上,深吸口气道:“你,你,你……”
  
  我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出来,倒是墨池有许些不耐烦的道:“我怎的了?”
  
  你怎的了?你怎的了?你都趴我身上要将我吃干抹尽了,你竟然还问我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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