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逃宫--妾不擅心计

第8章


“剑儿,你为了这个女人,一次次的顶撞与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太后气的浑身发抖。
“母后,作为儿子,我应该尊重你,但是,我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月君剑丝毫不为太后的施压而松口。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太后咬牙道,“但是,仅限三个月,倘若三个月后,她还是不能戒掉芙蓉散,到时候还请陛下赐她一死!”
“不可能!”月君剑大怒,一步步逼进太后,眼中喷出足以燃烧一切的怒火,“你怎么会知道她中了芙蓉散的毒?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给她下的毒?”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月君剑的脸煞时红了半边。
“逆子!”太后眼里满含悲痛的泪水,“我真是自己作孽啊,养了你这么一个孽障,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太后伤心地抹着眼泪,“你既然铁了心要这个贱女人,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太后说完,在宫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离去。
望着母亲渐渐离去的孤寂的背影,月君剑突然感觉无比的后悔。父皇一走,母后的心就空了,时常一个人暗自流泪,身为儿子,他非但没有安慰母亲悲伤的心,反而更是令她再添伤悲,实在是大大的不孝,可他又欠柳含烟太多太多情意,绝不能再负她,在母亲与妻子之间,他到底该如何决择?
太医很快赶到,替柳含烟包扎好伤口,所幸柳含烟伤得并不重,但是无论哪个太医也不能保让她不会再次撞柱撞墙。
 
 
“难道非要强行戒掉芙蓉散才行吗?”月君剑不死心的又一次问道。 
照这样的办法,芙蓉散没戒掉,柳含烟恐怕先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了! 
“只有强制戒掉!”太医再次实言相告,“为了防止娘娘再次药性发作而弄伤自己,可以在她药性发作之时,将她捆绑起来,这样或许会避逸她弄伤自己。” 
“捆绑起来?这样行吗?”月君剑半信半疑。 
“娘娘中毒已深,要想戒除可谓难于上青天,稍有不慎,非但会前攻尽弃,还会危及娘娘性命,老臣虽未试过此法,但除了此法,老臣想不出别的法子来阻止娘娘误伤自己!” 
太医之言,字字如针,刺痛着月君剑的心。如果他可以陪着她,或许她就不会误中此毒,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会经受这样的痛苦! 
可是他却不能陪着她,现在算来,成婚一年多,他留在她身边的日子,仅仅只有不足两月之久,天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些漫长的日子里,柔弱的她是如何立足于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 
第二十五章:托付甄逸
坐在床边,月君剑轻抚着柳含烟削瘦的脸庞,无比怜惜地拔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他多希望她能像他们初识时那样,充满朝气与活力,在盛开的桃花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若是早知道娶她竟是断送她的快乐,他宁愿一辈子只远远地看着她!
“柳妹!”一声急匆匆的呼唤打断了月君剑的思绪,他紧锁的愁眉稍稍放松,看向来人,“甄逸,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耽误了一会,柳妹,她还好吗?”由于月君剑挡在床前,使得甄逸无法看清躺在床上的柳含烟,所以他边说边焦急地朝床上张望。
他的表情让月君剑非常不爽,直接站起身放下床上的帐子,来到甄逸面前,冷声道:“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龙腾山庄,以后出入别这么自由,当朝贵妃不是你能随便窥探的!”
一句话说得甄逸面红耳赤,无言以对,的确,他不该毫无顾忌的闯进内宫,柳含烟如今毕竟是当朝贵妃,而不再是他心里那个多愁善感的小妹妹!
“说吧,发现了什么?”月君剑说着,慢慢朝内室外踱去,甄逸识趣地跟着他,两人一起来到外厅。
“柳启,很可能没有死!”甄逸略微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
“什么?柳启没有死!”月君剑面上闪过一丝惊喜,“那他现在在哪里?”
“还不知道,龙腾山庄西南分舵的弟子回报说,有人在梅州渡口见过一个与柳启极其相似的人被一位姑娘救走,从梅州顺水而下,便不知去向!”
“可有探到那位姑娘所去何处?”
 
 
“尚未查到,不过已经有了些眉目,有人说那位姑娘是淮州刺史的女儿杨静蓉!” 
“淮州刺史?他可是康王的人,柳启若落在他的手里,只怕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啊!”月君剑悠悠叹道,眼中难掩担忧之色。 
“我已给淮州分舵的弟子飞鸽传书,如果柳启真在淮州刺史手里,相信不出半月,淮州分舵的弟子定能将他平安带回京城!” 
“嗯。”月君剑微微颌首,“柳启能有你这样的知己好友,真是不枉此生啊!” 
“倘若陛下不是陛下,我们也可成为知己好友!”甄逸闻言,不由得轻笑。月君剑自己不能敞开心扉去接纳别人,又如何能与他人成为知己好友呢? 
不过,这不怪他,毕竟身为天子,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和拘束! 
看着甄逸带着微笑的脸,月君剑也不由得轻松一笑,“龙腾山庄的庄主,果然大气!”说完,面色又转为担忧,“后天,明国公主就要到了,身为天子,有太多的无奈,但朕,不能伤了含烟的心,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将她带到龙腾山庄静养些日子,等她彻底康复了,朕,再接她回宫!”月君剑难得真诚地对甄逸说道。 
第二十六章:离宫
宫里太危险了,柳含烟现在病成这样,若是将她留在宫里,自己又没有时间时时刻刻守着她,难免会遭到他人陷害,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她送出宫去,等她完全康复后,再接她进宫,也免得因为柳含烟而影响他和太后之间的母子亲情。
其实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明明看出甄逸对柳含烟的心思,却依然放心地将柳含烟托付给他,或许,他是相信柳含烟不会背叛他吧!
“这……”甄逸这会倒有些为难了,“这恐怕不妥……”
“你不是说柳启是你的知己好友吗?既是知己好友,他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做为兄长,照顾妹妹这是理所当然,有何不妥!”月君剑打断甄逸的话。
他不是相信甄逸,而是相信柳含烟,相信她的坚贞不渝。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不过,此事除你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若是有人问起柳妹的去向……”
“这个朕自有答复,反正没人会知道,朕会认得你这个龙腾山庄的庄主!”
“那倒也是!”甄逸笑道。
“今晚,朕会安排你和含烟一起出宫,记住,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月君剑再次叮嘱道。
子夜,弦月如勾,凉风习习。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向皇宫武德门。
“什么人?何事深夜出宫!”守门侍卫看到这辆马车,立即上前拦住,警惕地问道。
“是我!”甄逸探出头来。
这些日子他时常奉命进宫,这武德门的将士都认得他,一看是他,领头的那人立即点头哈腰地说道:“原来是甄公子,打扰了!”说罢,对着手下的弟兄们喊道:“放行!”
宫门缓缓打开,甄逸松了一口气,车夫平稳地驾着车,眼看就要走出宫门,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车内何人?”来人怒声问守门侍卫。
 
 
“是甄公子!” 
“甄公子,甄公子是何人?” 
“在下灵光寺俗家弟子甄季,奉陛下之命进宫为陛下讲经!”车厢里传出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原来是甄季师父,得罪了!”车外那人客气地说完,这才命守门侍卫放甄逸离开。 
马车一出宫门,便渐渐加快了速度,在一个转弯之后,风驰电掣般飞奔而去。 
等柳含烟从昏睡中醒来,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一般,浑身无力,连眼皮也沉重地抬不起来。 
“柳妹……”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唤声。柳含烟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甄逸关切的面容在慢慢地浮现在她的眼中。 
她疑惑了,声音虚弱地问道,“逸哥哥,怎么是你,我,我这是在哪啊?” 
“柳妹,这里是龙腾山庄!” 
“龙腾山庄?我怎么会在龙腾山庄,陛下呢?”柳含烟显得很是惊慌。 
第二十七章:爱得辛苦
“陛下让您在此静养,等身体康复了,再接你回宫……”
“不,逸哥哥,你骗我,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静养,陛下呢?他为什么把我送到这来,为什么?”柳含烟惊慌失措地说道,眼中满满的全是惊恐与害怕。
月君剑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有了明国公主,他就不要她了!
才两年的时间,那个曾经说过要保护自己一生一世的人,难道就这么轻易地变了心吗?
想到此,柳含烟不由得泪如泉涌。
“柳妹,陛下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甄逸试图劝说柳含烟,却被她无助的哭声打断。
“你骗我!我知道,他不要我了,他不会要一个肮脏不堪的我,逸哥哥,我好恨我自己,都怪我太笨,太懦弱,是我害了我哥,也害了我自己……”柳含烟扑在甄逸的怀里,悲声痛哭。
“柳妹,你哥他没事,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甄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听她提及柳启,又不免想到柳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心中一时也更添伤感。
“我哥他真的会回来吗?”柳含烟停止哭声,哽咽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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