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版倚天屠龙史

第14章


后顶天与少林僧渡厄等激斗,大败之,然顶天亦为渡厄所伤,未几创发。医者言唯天山雪莲可续命,然天山距昆仑千里,往来须月余,且雪莲生悬崖绝壁间,觅采绝难,恐疗救不及。一笑请缨往之,七日即携雪莲归,众皆惊喜,问之。一笑笑曰:“余,福娃也,以福得之。”然众讹为 “余,蝠王也,以蝠得之”,以为一笑驱飞蝠采之也。顶天愈,遂封之为 “青翼蝠王”。其时,王与殷天正、谢逊、黛绮丝皆有大功于明教,号“紫白金青,四大法王”,天正等事迹详其本传。
王与布袋僧说不得善,说不得闻武烈尝开罪于王,即亲往武氏庄以布袋擒之。武烈度必无幸,长跪不起,涕不能仰。然王亦不罪之,曰: “非公所不能容,福娃焉有今日乎?且公先人有恩于福娃,安可害公?”遂释之。烈愧而归。
顶天死,鹰王以势大欲篡位,王与杨逍等共制之。鹰王事败,与其党李天垣等逃归浙江,事在天正传中。时五散人、诸旗使共推王继位。逍不允,欲专权于己。王怒而与之相斗。逍技击未及王,然屡施诡诈,王竟为逍所败,咯血数升而走。说不得曰: “逍凶狡如此,不可正面与之争,何不趁夜群袭之,定取逍首。 ”周颠等共许之。王曰: “不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逍不仁,吾不可以不义。”遂去光明顶。
后王内伤猝发,延名医胡青牛诊\视之,青牛曰:“此冰蚕寒毒未化,适王为人所伤,致寒毒郁结三阴,卒不可去,唯火蟾可解之。 ”然火蟾急迫间不可觅。青牛又告以饮人鲜血可保经脉不伤。王叹曰: “吾虽不学,亦知天地之大德曰生,岂能为此禽兽行乎? ”彭莹玉曰: “夷狄,禽兽也。岳武穆曰: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饮夷狄血而何伤! ”王悦,遂避居哈密力,日啖色目人血。
至正十六年,六大派起义师合攻光明顶,王自哈密力赴援。与五散人同上光明顶。五散人以为本教衰败至此,皆无主故也,力主立王。逍仍不应,周颠固争。逍怒,殴之,竟成混战,皆为少林僧圆真乘隙暗伤,事见圆真传中。后武当张无忌力救王、逍得免,又助王疗伤,驱尽寒毒,王感无忌恩德,遂主立无忌,后果立以为主。王与逍随无忌执掌总坛,为全教主帅。
十七年,王随无忌东征,至武当,败汝阳王劲旅;后入大都,劫汝阳王姬妾以救六派义士。十八年,至少林寺,与救狮王谢逊。未几,无忌辞位,传位于杨逍。王闻,怒曰: “吾与逍同为全教主帅,功不在逍下,而逍素无德行,焉能居此大位! ”遂决意图之。以五散人为“五福使者”,改五行旗为五环旗,用《洪范》意也。约期于十八年八月八日会于大都,燃圣火而举大会,推王为主。逍闻,以王于哈密力滥杀事示天下,且多诬构,事竟不成。王不甘,出走波斯,诉逍于总教主韩昭。昭幼为婢女,尝侍逍女不悔,多为逍父女所辱,幸为无忌所赎。闻亦怒,然以无忌意,不便拂之,但遣秘使至东,嘱周颠等另择贤者立之。颠等不知王在波斯,以为已为杨逍所害,遂商而立吴王。众皆欢悦,逍闻之震怒,欲亲东征,然其众\多叛离,寻病卒。天下之大柄遂归太祖矣。
王以总教终不助己,恚怒攻心,病发复饮人血。总教上下稍嫌之,王亦惭恨,遂辞去,远遁泰西佛朗机国。王出没若飞,来去如电,掳人啜血,如鬼如魅。彼国上下皆惊惧,遂有吸血蝙蝠之怪谈,其说至今犹存。王不知薨于何时,然据西人汤若望言,彼邦至今有僵尸吸血,而得不死之说。或王之精魄,尚在人间焉!
洪武五年,周颠特表王之功德于太祖,太祖喟叹良久,曰: “一笑诚\天下奇男子,恨不得此人而用之,则擒王保保易如反掌尔!”追赠王为哈密王,谥武福,配享太庙。
王妃武氏,武烈之独女也,尝与烈为陈友谅所锢,后王力救得脱。烈寻病卒,武氏无依,王感正阳恩德,遂妻之,生子羽。王出走波斯,而武氏母子卒为杨逍所获,欲诛之,说不得等力救得免,遂投太祖。太祖以王故待之甚厚,洪武间,羽从蓝玉军北伐有功,封扬州指挥使,遂世居扬州。顺治二年,大清兵南征,王十九世孙德昭殉难。德昭无子,女春花没入妓寮,遂绝后。
赞曰:明教以下武嗣兴,遂造鸿基,蝠王虽出身微贱,然奇才异能,居功甚伟。其进退若神,腾跃如飞,固并世无二,而援明顶,闯少林,掳徒众而戏剑尼,劫姬人以陷淫奸,大皆人所不能,其神勇也如此。至于其结亲党,抗杨逍,固非无所私心,然适足以挫逍之奸谋 \,而以大位留归太祖。帝王之兴,必有先驱者资之以成其业,信哉!然掳人饮血,过伤天和,圣贤所不取,宜其绝后。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此之谓也。
Chapter IX The Rise of Wudang and its Conflicts with Shaolin(1327-1347)
第九章 武当的崛起及其与少林的冲突(1327-1347)
    在阳顶天时代,明教神话般的崛起吸引了绝大多数江湖观察家的注意力,让他们忽略了中国腹地的另一个武术团体从无到有的飞速发展。事实上,武当派虽然从未有过明教那样的显赫声势,但却注定在历史上留下更为持久的名声。
一个现代读者可能不会对倚天屠龙史中武当的重要地位感到奇怪,他已经熟悉了历史上着名的少林‐武当二元体系,并将这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但是如果我们意识到,武当仅仅是在十四世纪初期才被创建 ——这在六大派中是最晚的 ——而在其创建后三十年内就超越了其他各门派而成为同少林并列的最具声望的武术集团,这一事实无论如何是令人惊奇的成就。实际上,武当派的崛起时间可能还要短促,张三丰仅仅在十四世纪的最初十年才招收了宋远桥、俞莲舟等门徒,而第一批门徒独立执行任务的时期至少要等到 1320年左右,而此时张三丰甚至还没有招收他最小的几个门徒。因此,武当派可以说是在十多年内就跃居整个江湖世界的第二把交椅,这一超常的速度历史上很难找到先例,甚至连上个世纪的全真教也瞠乎其后。
当然,作为这个时代最杰出的武术大师,张三丰对于武当的崛起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但是张三丰的令名不会自动转变为武当派的声誉。只有当他的弟子们也能够展示震慑武术界的惊人造诣时,武当派才算是在真正的意义上实现了崛起。在三十年代初期,当明教因为阳顶天的失踪而陷入瘫痪后,对江湖世界的压力骤然减小。但是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江湖很快又要面对另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张三丰的弟子们陆续出现了,他们年富力强,武术高超,热心公道,很快就成为许多地区江湖纷争的协调者和仲裁者,并编织起一套紧密而广泛的关系网络。在这一时期,至少已经有五名张三丰的门徒在以武当山为中心的各个省份呼风唤雨。
在“行侠仗义”的光辉口号下拉拢或打压各派势力。武当派已经成为不可小觑的力量。而少林无疑对此感受最深。
对于少林寺来说,张三丰的存在始终是令人尴尬的事实。此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叛逃以及二十年后的声名鹊起令少林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尽管张三丰小心翼翼地不去触怒少林,但是他作为少林背叛者的身份却无法改变。人们在嘲笑少林寺心胸狭窄,小题大做的同时,也奇怪为什么一个从未在少林取得正式学历,并中途辍学的学生在武术成就远比少林的优等生们更为出色。少林方面的说法是,张三丰无耻地剽窃了少林寺的武术,并将其改头换面,以掩盖其不光彩的来历。当然,这个说法并非很能自圆其说(譬如,为什么张三丰改编的少林武术会比原来的更为先进?)。不过,在将 “偷师学艺 ”作为最大禁忌的武术家中,这一控诉已经足够有杀伤力了。但是少林寺也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对惩戒这个叛徒无能为力,而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发动一场讨伐张三丰的正义之战。相反,张三丰惊世骇俗的武术天才和圆熟老到的交际手腕正在为他赢得越来越多的支持者。
如果只是张三丰本人的出类拔萃,少林寺或许还可以忍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事实已经确凿无疑:张三丰要将他的武术传下去,开创一个新的门派。在张三丰本人归隐武当山后多年,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们先后出场了,并取得了和四十年前他们的老师刚刚开始武术家的职业生涯时同样轰动的名声。武当与少林两种武术的比较成为江湖观察家们热心讨论的话题,虽然双方都有不少热心的拥护者,但在武当派蒸蒸日上的时期,舆论明显不利于少林方面。毫无疑问,武当不会只满足于作为少林的一个分支门派而存在——如十三世纪无相的俗家学生们创建的“韦陀门”,这一门派直到五百年后还是少林的附庸——他们要争夺的是主导整个江湖世界的“光荣与梦想”。少林寺的领导者们不得不考虑如果武当长期存在下去对少林所造成的负面影响,那将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潜在敌人。他们渴望将这个假想敌扼杀于摇篮之中。
但对于少林寺来说,由于张三丰的强势存在和武当派严格遵守江湖道德规范的基本原则,他们既缺乏扼杀武当的能力也缺乏理由。在二十年代,少林寺的基本战略是发动对明教的讨伐,通过树立一个假想敌的方式,组成主导势力的联盟,让包括武当在内的其他所有门派自然而然地服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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