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灰惹尘

27 我的女孩


这个世界上有偏执的人很多,比如我。而我的偏执往往莫名其妙:比如我从来没看过韩剧,所以我就会决定一直都不看。所以,就算网络上My Girl已经走俏许久,我也充耳不闻。
    再所以,当拿着祖白的那套明显是自制的光盘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难道是□□?
    我还在面红耳赤地猜测这光碟究竟是什么,樊尘已经从背后拿走了我手里的东西。只见他先是正面反面地看过祖白自恋的写真照片,然后照片就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我轻哼:“你嫉妒人家好看?”
    樊尘俯视我,挑眉:“有我好看?”
    我干呕。
    樊尘又拿着光碟前后翻了翻,问道:“这是什么?”
    我摇摇头,颇为无奈地回答道:“连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捏?”然后一把想要夺回他手里的影碟。我的本能告诉我,这个玩意还是不要让樊尘看比较好。
    樊尘捏着影碟没有放,反而是从我张牙舞爪的手里彻底抽了出来,说道:“那正好一起看看。”说着,他还研判地看着我。
    我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绝对服从。于是只得做回沙发上,看樊尘摆弄家庭影院。
    不一会儿,不甚清晰地画面出现在眼前。
    一辆大巴行驶在沿海的高速公路上,里面的乘客一脸不奈。由于汽车频繁超车,里面的乘客一会儿左倒,一会儿右倒,还不时地抱怨道:“飞机要起飞了!来不及了1
    那司机还是优哉游哉地不停加速,超车,并且解释道:“大家要相信我们的导游!她已经去机场了。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镜头转向机场,导游是个女生,看上去精灵古怪,为了让飞机不要起飞,她使出各种骗招,最后赖在安检处说自己快要死了,想见男友最后一面。
    她说地声泪横流,直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给感动坏了,纷纷出言让机组人员放她上去见最后一面。
    最后,她自然是得逞了。她上到飞机,还是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一排排地座椅看,来找她的“男友”。虽然最后还是被请下了飞机,但由于这样的拖延,她的旅游团最终得以上了飞机。
    “俗不可耐。”樊尘撂下一句评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祖白会给我送这样的一部韩剧作为圣诞节礼物,不过看这个开头,还是挺搞笑的,我就当领了他的心意,改明儿还得去谢谢他。
    我一边盯着屏幕继续看,一边歪头对樊尘说:“你不要看你就走咯。”
    可是,“啪”地一声,樊尘关了电视机。
    我转头瞪他:“你什么意思?”
    “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容易让人一集一集看下去,然后忘记要睡觉。”
    “切。我洗澡去了。”
    “恩。”
    我对樊尘的各种霸道做法早就习惯,和他争,总是没有好下常
    太久没有呼吸到自己房间里的气息了。我推开门的那瞬间,就被里面的灯光给照地睁不开眼,还有那种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刺激地我鼻子又是一酸。
    我走时,还是盛夏时节。可当我小半年来第一次回家,已是隆冬。
    房间里自然是焕然一新。桌上的物件码放整齐,纤尘不染,显然,有人经常为我打扫。
    而床上的被褥也已经换成了厚厚的白色鸭绒被,蓬得老高,让人忍不住就想扑上去,在上面压上一个深深的印记,然后打个滚。
    我望着这一切,回身望了望楼下,高大的圣诞树上还是五彩冰粉,樊尘独自一人坐在刚才的座位上,那些蜡烛虽然仍然在燃烧,可是那光芒在满室的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惨白无力。
    狂欢以后的寂寞啊,莫过如此。
    今天下午到现在的经历实在是让人觉得有点目眩,我捧着沉沉的脑袋,冲进浴室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第二天,我是被腹中疼痛给疼醒的。
    我望着天花板,感叹时运不济。好不容易回家,能舒舒服服躺在席梦思上睡一觉,轻轻松松玩两天,没想到好朋友却来了。
    我支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跳下床。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我只穿了睡衣,突然从被窝里跑到外面来,还是不免被冷空气给冻地打了一个寒颤。我拉过床尾的棉袍裹上身,迅速跑进厕所去解决女人的麻烦事。
    我捧着肚子坐在马桶上,可是除了觉得肚子疼地难耐,没有任何效果。最近不知道为何,老朋友不但不再准时,还总是伴有一次超过一次的痛经。
    之前几次,由于还算能忍过去,我也就不当一回事,三天熬过去,也就没事了。可是到了后来,可谓一次比一次难以承受,上个月,我连翘了三天课,专躺在了冰冷的寝室里。看来这次,待遇稍高,能躺在带空调的房间里。
    我真欣慰,欣慰,欣慰,欣慰……好疼碍…
    龇牙咧嘴地拿热水刷牙漱口。看着镜子里蓬头散发,脸色苍白的自己,脑子里一片眩晕。
    此时,我已经感觉不到其他的任何需要。我只觉得一阵胜过一阵的疼,和伴随而来的一阵阵发冷。
    我迅速地钻回被子里,缩成一团,企图再像之前一样摒过去。
    可是,躺着也并没有让我好过多少。不一会儿我又开始觉得饿地眼冒金花。房间里又因为打着空调,难免天干物燥,我觉得嘴唇上已经干燥地没有一滴水分。而我连叫樊尘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办法,只得摸到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樊尘。
    樊尘倒是很快就接了,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里?”
    我讪笑一下,看了看钟,才七点不到。
    “我在家……”
    樊尘“咔哒”一下按掉了电话。随后门被很重地推开。樊尘紧蹙着眉毛,一手紧握门把手,一手撑着门框,一副差点点就会冲进来抱住我痛哭的模样。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我面前,把脸伸出被子一点对他“hi~~”了一下。
    樊尘的脸明显僵硬了一下,不满地问道:“什么事情?”然后慢慢关了门,向我走来。
    我抓着被子,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哥,我肚子疼。”
    “去厕所埃”
    “去过了……”
    “是胃疼吗?”樊尘说着坐到我的床上,一脸忧心地看着我。
    我呜咽一声,感到自己又被蛊惑了,立刻拉着被子把头盖住,企图当当鸵鸟。
    樊尘的声音隔着厚厚的被子显得朦朦胧胧的,我辨识了好一会,也听不清楚,感觉他离开了床,只得把头伸出来。
    樊尘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要走。
    我不得不怯怯地唤道:“樊尘……我那个……反正我现在很疼……我要吃散利痛……”
    樊尘终于停了下来,又是皱着眉头:“刚才问你胃疼也不回答。”
    “我刚才在被子里听不见么……”
    “……”
    “散利痛我没有带回来,你有没有?”
    “……”樊尘摇了摇头,走过来又坐下来,轻轻地问道:“怎么会疼的?最近开始的?你就一直吃药?”
    我挣扎着坐起来,觉得突然腹部泉涌……然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觉得睡裤似乎也湿濡了一片!
    “怎么了?”樊尘凑近了一点。
    我向后靠去,又觉得肚子开始疼,只能尖着嗓子哀求道:“樊尘,你先去买药倒水好不好嘛……哎呀,你快出去。”
    樊尘怔怔地看了我一会,手就突然伸进被子里按在了我的肚子上,还问答:“是这里?”
    我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轰地一声,炸开。我颤抖地说道:“樊尘,你干嘛碍…这个,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不懂吗?”
    樊尘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愣是把我接下去的一番搅局的话给堵了回去。
    樊尘的手刚触到我的睡衣时,我还觉得有点冷冷的,可是渐渐地,那只大手便渐渐火热了起来,带着这样的火热,他开始游弋。
    我只觉得慢慢地难以承受,挣扎了一下被樊尘那只作乱的大手给按住了肚子。
    我“哇”地大叫了一下。樊尘疑惑地问道:“还疼?”然后竟然灵巧地窜进我的睡衣下摆,触摸到了我的肌肤!他细细地磨搓了几下,低头的样子可以让人以为他在沉思,一缕额发掉了下来,遮挡下的表情显得很神秘专注。我克制着要尖叫颤抖的欲望,就见他突然抬头又看了我一眼。
    我还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就发现他进行了下一步可恶的行动——他的手向下移去……
    然后,游进了我的睡裤……
    “哥……你你你你你!!!”
    “嘘……别动……小灰……”樊尘哑哑地说了一句。手最终正好停在了下腹部,也正是我最疼的地方。
    暖暖的掌心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输到我的身上。我的手撑在身体两侧,抓紧了被单,“哥……樊尘,我……我好了……你不要了呀……不要……”
    樊尘抬起头来,神色无异,“还疼吗?”
    我拼命摇头。
    樊尘轻笑了一下,揉了揉我的小肚子,抽手而出。
    肚子上的重量突然减轻,好不空虚。
    我把头转向另一边,只觉得樊尘又在变着法地刺激我。
    “我去烧点红糖水,你乖乖躺着。”
    “恩。”
    “我先去给你做早饭?”
    “恩。”
    “睡下去吧。”
    “恩。”
    “恩。”关门。
    我长嘘一口气,彻底瘫痪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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