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禁地

51 约翰克利斯朵夫里的密码


    51 约翰?克利斯朵夫 里的密码
    四个人听的呆住了,没想到心理居然这么奇妙。/?最快的搜索网/郎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钟博士说:“郎周,你不用为这个烦恼,你的生活太苦了,忘掉它你才能好好地生活。或许你根本没有找到父亲,你绝望了,彷徨了,不知道生活中还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人生失去了目标,于是你不由自主地忘记了让你感到绝望的经历,重新开始去寻找你父亲。”
    “那么……就是说,”郎周沉吟着说,“到了龙岩后我走到了绝境,对寻找父亲感到绝望,于是我忘了这个绝境,重新又开始寻找一遍?”
    “我的判断是这样的。”钟博士说,“因为这封信——你所谓的线索根本就是一个谜语,不可解的。我不大相信你能破解这个谜语,更进一步。”
    郎周拿过那封信,将信纸摊在凉亭的石桌上,皱眉望着它,细细思索。几个人团团围坐在一起研究这封信。信应该是从外国寄来的,信封上的语言是英文字母,但拼写出的单词却不是英文。这种文字和汉语一上一下地写,写的是邮寄的地址,就是杜若家的信箱。信封左上角还有个秤形的标志。好像是欧洲一些机构或古老家族常用的族徽之类。
    钟博士叹了口气:“回头我把这个族徽扫描下来发给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朋友,大学里有专门研究世界各个家族、王国族徽的专家,他们应该能帮我查出来。///?最快的搜索网//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最费解的这行字。”
    克利斯朵夫生出了耶稣基督
    耶稣基督又生出了整个世界
    可是克利斯朵夫当时何处立足?
    最后是个疑问句,仿佛是个谜语。但克利斯朵夫是什么?他怎么会生出耶稣基督呢?生出耶稣的是圣母玛利亚啊!《圣经》上明明白白的。不过令他们心动的是最后一句,“克利斯朵夫当时何处立足?”仿佛是说,克利斯朵夫的下落,就是黄瀚生的下落。
    除了小鹿母子,三个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激动得浑身颤抖,六只眼睛盯着这页纸目不转睛。
    “克利斯朵夫是什么?”钟博士问,“好像是个人名。”
    杜若和郎周对视一眼,摇摇头。小鹿喃喃地念:“克利斯朵夫……克利斯朵夫……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钟博士眼睛瞪圆了:“你知道?快想想!”
    小鹿说:“好像我们哪一次考试时有过一道题,是填空,说《克利斯朵夫》的作者是谁。//?最快的搜索网//不过那个空我不会填。”
    杜若咯咯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是一部,《约翰?克利斯朵夫》,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代表作品。爸爸以前让我读过,说可以使我正视生活中的苦难。可是我不太爱,它太厚了,就没看完。胡乱蒙混了过去。”
    “啊哈。”钟博士叫了起来,“咱们赶紧去找这本书!”
    郎周摇摇头:“让小鹿到书店去买,咱们继续研究。”他给了小鹿100块钱,让小鹿快去快回。小鹿飞奔着去了。然后三个人开始皱眉苦思。郎周问:“除了那个约翰?克利斯朵夫,还有别的克利斯朵夫吗?”
    杜若摇摇头:“没听说过。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个通晓这方面知识的人去问问。”
    “嗯。”钟博士同意,问,“找个通晓哪方面知识的人?”
    杜若怔住了。是啊,去找通晓哪方面知识的人?这个克利斯朵夫看来是个欧洲的姓氏,姓克利斯朵夫的人即使没有中国的赵钱孙李一样多,也是不计其数的。从哪方面着手去问?文学的?心理学的?历史学的?还是宗教学的?通晓这所有学问的,恐怕……恐怕比能猜出这个谜语的人还少。
    他们愁眉不展的时候,小鹿抱着一摞书来了,正是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厚厚的四卷本,大翻译家傅雷先生的译作。他们翻看了一下前言,原来这本是罗曼?罗兰根据伟大音乐家贝多芬的生平虚构的。
    郎周看了傅雷的前言中一段文字,内心猛然就是一种震撼:
    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所以在你要战胜外来的敌人之前,先得战胜你内在的敌人;你不必害怕沉沦堕落,只消你能不断的自拔与更新。
    这句话让他热泪盈眶,内心一个堡垒仿佛被飞速而来的导弹击中,摇摇欲坠,几乎要四分五裂。可是下一句让他又清醒了过来,让他醒悟过来他看这篇是为了什么目的。
    《约翰?克利斯朵夫》不是一部,--应当说:不止是一部,而是人类一部伟大的史诗。它所描绘歌咏的不是人类在物质方面,而是在精神方面所经历的艰险,不是征服外界而是征服内界的战迹。
    郎周感到,这句话好像在告诉他什么,可是他捉摸不到这种飘忽的感觉。傅雷在译者献词里说:战士啊,当你知道世界上受苦的不止你一个时,你定会减少痛楚。郎周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冯之阳、马骏和刘汉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摧毁人性的教育方式的牺牲品,在寻找自己这种悲剧命运的根源。
    郎周拿了第一册,杜若和钟博士以及小鹿就拿了其他几册翻阅着,他们不知道该查什么,胡乱把四卷本的大作翻看了一通,也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起码没有查到克利斯朵夫跟耶稣基督有什么联系。
    几个人怏怏地合上了书,面面相觑。后来钟博士提议:“不如咱们回家,我车上有个笔记本电脑,看看我国外的朋友谁在线,可以询问他们。他们是基督教国家,对宗教比咱们要了解多了。”
    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但他们不愿离开登高山回家,而是建议钟博士回家取出笔记本电脑,再回到登高山。钟博士气急败坏,面红耳赤地争持了一番。杜若说:“你要知道,现在冯之阳他们正在追踪咱们,冯之阳认识我家,讨论这么重要的时情能在家里吗?”
    钟博士一想,事实确实如此,只好闷闷不乐地回了小区。笔记本电脑在车上,他也不回屋里,开着车就出了小区。
    他刚离开,三楼,杜若家的窗帘哗地拉开了,三个人的面孔出现在窗帘后,正是冯之阳、马骏和刘汉阴。刘汉阴喃喃地说:“我说怎么没人在家,原来他们怕咱们来,在外面又找了个地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