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高中岁月

“老兄，帮我租本书行不行？”一日不阅如隔三秋，正是叶晓天狂抓的时机。几天没有看小说了，憋的难受。
    “好的。”俞闻点了头，问道，“你要看什么书？”
    “《混也是一种生活》第五卷。”说着，叶晓天递上了钱，“谢谢啦！”
    “嗯。”俞闻弯下了腰，从抽屉中拿出一本书，“这本书你看不？”
    “看！早该拿出来了！我都闹书荒了！”叶晓天喜出望外，接过后就迅速回到座位上翻阅着……
    下午，俞闻带来了《混第五卷》。叶晓天谢过之后，冲着许斌笑道：“第五卷租来了，我看完拿给你！”
    “OK！”许斌说着猛地站了起来，眼睛闪过光芒，落在叶晓天手中的书上，“速度点呀！我都等不及了！”许斌也是个书虫，他看书的时候总是喜欢蜷缩在某个角落里，一声不吭。但凡一有好书，就显得十分激动。
    “知道知道！你这猴急样儿，赶着去投胎呢？”叶晓天扬了扬手中的书，“上第一堂课搞定！”说着，就翻开了书页……
    下课铃声刚响，许斌就冲叶晓天座位奔来：“书？书呢？”
    “给！你这家伙！”叶晓天说着轻轻推开了他，“别离我这么近，我不搞断背！”
    拿到了书，许斌爱不释手，二话没说，急冲冲地跑回了座位，站在位子上，“叶晓天你看这本书！接着！”空中飞书——叶晓天敏捷地抓住：“你想砸死我呀！”
    “嘿嘿，失误失误！”许斌吐了吐舌头，“我先看书了。”……
    “俞闻怎么还没来上晚自习？都快迟到了！”叶晓天站在走廊焦急地等待他，因为《混第六卷》今天刚好有了。
    徘徊在走廊上，叶晓天有些不耐烦了。
    微弱的灯光下，晃动着一个人影。
    “来了？”叶晓天瞪大了眼睛，“俞……”刚要喊出声，晚自习铃声响起。无奈转身回了教室。
    “书呢，老兄？”习惯性地撕下作业本一张纸，写下——飞鸽传书。
    不一会儿纸条回折了：“今天，俞闻租书，被他老爸看见了，没收了书。”是杭晨的笔迹。
    叶晓天扭头隔行看着俞闻，只见一块淤青五指印映在脸庞，红肿的眼睛，泪水悄然落下。正时目光于叶晓天交接，耸了耸肩膀……
    下课铃声响起，俞闻发话了，声音透着沙哑：“书被我爸没收了。我爸明天来学校……”
    “啊！”叶晓天大吃一惊，“不会交给老陈吧！”
    俞闻没说话。杭晨也低下了头：“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次日中午，叶晓天刚坐下来。
    “叶晓天！”老陈站在教室外面手一招。
    “不会吧！这么快！”叶晓天忐忑不安地走出去。
    办公室，老陈叼着烟，并没有点燃：“知道为什么找你么？”
    “知……道……”叶晓天吞吞吐吐回答。
    “知道就行！”一吐烟丝，冉冉袅绕，熏得叶晓天闭上了眼。
    “这小子又犯错误了？”办公室还坐着一名老师。
    “他不简单呀！临近高考还有心思看小说书！”老陈弹掉了烟灰。
    “看书？看书好呀。总比我们班上那些小鬼逃学上网。”那位老师尴尬地笑了笑。
    沉默了许久，叶晓天腿有些酸痛，独立定，凌空踢了几下。
    “怎么？站累了？要不要给你办个座椅？”
    “不，不。不要。”叶晓天双手挥摇。
    “你说你呀！学习不用功，倒是有时间看小说！”老陈严厉道，“考试成绩很不理想，你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办！”
    “我以后再也不看小说了！”叶晓天偷偷地瞥了老陈。
    “那写份保证书吧！”老陈拿来一张纸，“你这家伙不知道犯了多少低级错误。还不知悔改！”
    叶晓天没吱声，半撑着提起了笔……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没过多久，又卷土重来了。真是无药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