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梦

第77章


  “你不动手我来动手。”云飞白忽然冷笑道,说着便冲上前去一手向圆圆的胸口伸去,我不禁愣了一愣,但见寒光一闪,就听圆圆一声惨呼,我这才发现原来云飞白手里也握着一把匕首。
  “你这混球——”我气急败坏,大声喝道,连忙伸手推向云飞白,将他一下子推到角落里去,云飞白跌跌撞撞差点摔倒。我没心思去看他,只盯着圆圆看,看到圆圆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直至手柄,看来是没有可能活下来了。坐在一旁的林引喈此刻也忍不住痛哭流涕,大声呼道:“圆圆,圆圆。”
  我看圆圆嘴角抽动,似乎想要说话的样子,赶紧伏下身将耳朵贴过去,听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还记得——答应——帮我——做一件事——的吗?”
  “记得。”我说。
  “好,我——要你——帮我——报仇。”圆圆说罢,便一动不动了,连我的回答似乎都已经不需要了。可我应该帮她报仇吗?我也不知道。却听四周一片沉静,刚刚还在嘶声大叫的林引喈也已经没有一点声息了。我转睛看过去,却见他的胸口有一个窟窿,血正在汩汩地冒出来。小红呆呆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引喈,她的手里握着匕首,匕首上还在滴血。
  “好了,这下子好了。”我站起身看着她,冷笑着说,“这下子你的仇也报了,我们也都安全了。”
  “其实我们这也是——”云飞白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
  “你闭嘴。”我大喝道,“我不想再听你鼓噪。”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会不跟你计较的。”云飞白淡淡地说。
  “走吧。”小红忽然叹口气说。
  “走吧。”我也点点头。
  “尸体怎么办?”云飞白问。
  “就留在这里腐烂吧。”小红神情木然地说。
  “也不错,还可以吓人。”云飞白嘴角似乎又露出一丝笑容。
  “你们知道这里有几条出路?”走出巽字门,我一边回身将木门合上,一边问他们道。
  “我们只知道一条出路。”小红想了想,回答说,“怎么了?”
  “是不是这一条?”我伸手指向坤字门。
  “是的。”小红说。
  “那我们走吧。”我点点头说,然后伸手推开坤字门,当先走出去,云飞白和小红也跟着走出来,等三人都出来后,小红忽然回身用力将木门关上,只听到“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
  “怎么这门也有‘咔嚓’响声?”我问。
  “因为这道门从这里是打不开的。”小红解释说,“这条路跟进去的路恰好相反,只能出不能进。”
  “是吗?”我伸手推了推门,又拉了拉门,可无论是推还是拉都打不开门。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门上会有锁?”我指着木门上挂着的铁锁问道。
  “这当然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出来,是别人加上去的。”小红说。
  “什么人加的?”我问。
  “你问题还真多。”云飞白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什么事情都知道当然没有问题了。”我冷冷地说。
  “我知道什么呀?我也就只知道这条路而已。”云飞白大声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我问云飞白道。
  “我不是说过我以前来过吗?”云飞白说。
  “这门要是扣上了,里面的人是不是就要困在里面永远也出不来了?”我不想跟云飞白啰嗦,又问小红道。
  “应该是的。”小红说。
  “哦。”我点点头,忽然看到小红伸手将木门上的搭扣又扣上了,于是忍不住问:“你这是干什么?你难道要将进去的人都困死在里面?”
  “不错。”小红却直言不讳地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里面有两具尸体,我不想让别人发现。”小红说。
  “哦。”我点点头,心想小红做事这么周全精细,会不会连我也要被她算计了?
  “其实一般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到里面去的。”小红又淡淡地说,“到里面去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你说的好像也对。”我点点头说。
  
第三十二节 人为财死
更新时间2010-4-7 12:13:26  字数:11390
 早上醒来后想起夜里的梦仍然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电话给圆圆,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才松了口气,随便闲聊了几句后再挂上电话,不觉有些莞尔:梦毕竟是梦,与现实完全是河水不犯井水,又怎么可能会成为现实呢?于是从床上起来,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上午的工作当然是和尚敲木鱼——老一套了,成果却是和尚撞钟——响当当,忍不住又自我陶醉了一番,只是一直没能看到手机上有任何短信过来,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和焦躁,总想要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想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如果在吃完午饭时还没有收到任何短信或电话,我就打个电话给她。
  中午吃饭的时候依然没有见到云飞白,想起来好像昨天晚上也没有看到他上线,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忙些什么?莫非又是留在公司里装模作样了?不好好跑过来跟我套套近乎,不知道还想不想找王晓丽发财致富了?
  匆匆吃罢午饭,回到公司,又深思熟虑了一阵子,决定破釜沉舟主动出击打个电话给她。于是摆开架势先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正襟危坐拿起电话,在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态下开始拨打电话。谁知第一次拨打竟然还按错了号码,真是丢脸。好在第二次没有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过却犯了个高级错误,居然在开场白的时候就说错了话,真怕她一不高兴就此挂断了电话,幸好她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昨天发给你的短信你收到了吗?”我静下心来,接着问她道。
  “收到了。”她说。
  “哦,那没打扰到你休息吧?”我继续问。
  “没有,我今天早上才看到。”她说。
  “哦,你晚上关机吗?”我又问。
  “没有,手机放在客厅了。”她说。
  “哦,我们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吧?”我改口问。
  “是吗?”她说,“前几天不是还一起吃过饭的吗?”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我赶紧说。
  “不关心的事情当然就记不住了。”她淡淡地说,这话好像听了好像别有所指一样。
  “不,不,不,”我连忙说,“你误会了,这不是不关心的缘故,这是太关心的缘故,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就是这样子。”
  “是吗?”她问。
  “当然是。”我说,“百分之百是。”
  “其实你关不关心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她说。
  “多少也是有点关系的吧。”我说。
  “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我——我——我就是想看看你手机号码换了没有的?”我想说又没敢说。
  “还没来得及换,”她说,“不过也许很快就会换的。”
  “你这个号码挺好,干吗要换?”我说。
  “这个号码有很多外人都知道,我想换个比较少人知道的号码。”她说。
  “哦,”我想了想说,“那我算不算是外人呢?”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我的话。
  “其他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说。
  “那我挂掉了?”她说。
  “等等,”我说,“忘了还没有问你午饭吃了没有?”
  “吃了。”她说。
  “哦,那你现在休息了?”我说。
  “是的。”她说。
  “哦,那我没打扰你休息吧。”我说。
  “你说呢?”她说。
  “其实——这个——”我支支吾吾地道。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那就这样吧。”她说。
  “等等,等等,我还有别的事。”我说。
  “你还有什么事?”她问。
  “我——我想晚上请你吃饭,你觉得怎么样?”我鼓足勇气说。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她问。
  “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饭了,所以——”我说。
  “前几天不是刚刚一起吃过饭么?你难道又忘了?”她说。
  “不不不,那不一样,”我连忙说,“我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吃饭。”
  “可是我已经跟家里说回去吃饭的。”她说。
  “你可以打个电话回去说一下呀。”我说。
  “怎么说?”她说。
  “怎么说?”我说,“你就说晚上有饭局不就好了吗?”
  “平白无故怎么会有饭局?”她说。
  “你就说一个朋友请你吃饭好啦。”我说。
  “什么朋友?”她说。
  “什么朋友?”我说,“什么朋友还要问吗?”
  “问清楚了才不容易上当。”她说。
  “上什么当?”我说,“我们可都是老朋友啦。”
  “老朋友又怎么样呢?”她说,“你不是常说‘倾盖如故,白首如新’的吗?你难道已经记不得了?”
  “我说的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根本记不得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话,但是她既然说我说过了,那我就当说过好了。
  “这有什么不一样?”她说。
  “当然不一样,”我说,“别的人是白首如新,我们却是倾盖如故。”
  “你现在倒是说得好听。”她说。
  “好,好,就算我以前是二五仔,随便乱讲话,说错了话,我向你赔礼道歉好了,”我说,“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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