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之红豆

第63章


  流云腿间穴道被点,但手指灵活,趁风神不备,抽出背上断箭搭弓引弦,瞄准冷少游“楸”的一声“小心暗箭!”御景昭不加思索,全身扑上前去。
  箭矢疾如流星,笔直飞向冷少游,御景昭本就受伤,只好一咬牙,挡下这致命的一箭。
  “嗤”地一声,银箭射入御景昭左肩,惊醒了沉于激斗中的冷少游。
  雷战脸现讶异,冷少游则是着急中混着几分感动。
  “冷少游这箭头上有毒,”闪电回头朗声说道:“御景昭,你终是被我击中,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不死之身?”
  冷少游闻言才知,我是故意放暗箭,意不在他,只是引得小昭中箭。
  冷少游外伤虽重,内脏却未损,马上托住御景昭吃痛颤抖的身子,细察我肩上的伤口,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反观雷战,独受冷少游内力,内伤不轻,脏腑疼痛不已,仍咬着牙对闪电说:“你不该擅自作主伤了御景昭……”
  闪电对老搭档嫣然一笑:“要嘴硬,回去再说。”风神面对闪电雷战无话可说,只得抱拳道:“对不住了,冷掌教,金袍杀手阁内部会惩罚流云,你们保重。”
  “忍着点,马上为你拔出毒剪。”
  冷少游低声安抚怀中的御景昭,手不停的以利刀割破我左肩衣衫,露出细致**和淌着黑血的伤口。
  “少……废话,要……拔——就——快……”御景昭咬着牙回答。
  冷少游见御景昭脸色苍白,额上豆大的泪珠,以及咬得殷红的下唇,知道我正忍着疼痛不申吟出声。
  冷少游望着御景昭清丽细致的容颜,秀颜下是这么不近人情的硬气,一丝怜惜生起。不自觉地,他伸手轻抚御景昭乌丝,柔声说:“咬着我的肩头,拨出箭头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你莫要咬伤了自己。”
  御景昭抬头望着他,痛得几乎涣散的眼神中,仍有一丝不愿。“听话,嗯?抱紧我。”
  听到冷少游低柔的恳求,御景昭仍是冷哼一声,身子终于不情愿的靠在冷少游肩头,双手抱着他的腰,以防疼痛时忍不住乱动,伤上加伤。
  冷少游一手搂着御景昭纤腰,一手握着箭柄,微一运劲,迅速地将箭头拔了出来。但觉肩头一阵痛,御景昭忍着不叫出声来,却因承受不住剧痛,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冷少游细心地为我清理伤口,上药。处理完毕后,才草草地将剩下的伤药涂在自己腹部的创口上。
  一手仍抱着御景昭,他只好口里咬着布条,单手粗率地包扎腹部那不算小的伤口。
  将马牵离道路,走入树林,找到一处隐蔽,系好缰绳。
  冷少游小心翼翼地将御景昭的身躯靠在树干上,在我身旁坐下。
  看见御景昭额头上满是汗珠,以及被汗浸湿的发丝,冷少游以衣袖为我拭汗。
  他从未如此近观一名女子。清丽苍白的面容,倔强的吠角,紧蹙的蛾眉,冷少游不自禁地轻抚我的发丝,轻声道:“是第二次了,你为我挡的刀箭,都是致命的,可是,我不懂,你怎能如此轻易的就以自己的性命相搏?我,真的不了解你!”
  “我不懂什么是人世间的爱……我只知道……我曾说过可以为你而死……那不是假话……就算砍去我的四肢,我也会保护你。你快逃吧……只是,你要记得,今生的御景昭,做到了那个诺言。”
  林间吹进一阵轻风,他除下外衣温柔地为我被上。
  “啊!”
  御景昭在梦中惊叫,额头上涔涔汗珠。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一双强壮的手臂将我拥入怀中,鼻端闻到刚强、温柔又清新的气味,刚强地持撑我受伤的身躯,温柔地呵护我厌世的心灵,清新扫去我脑中污秽的童年回忆,那气味,沉稳温柔,使人安心,使人愉悦。
  我不禁往那温热的怀里偎去,头深埋在结实的胸膛上,深嗅着这令人安心的气息,脸颊紧紧挨着,舍不得离开。
  “是少游吗?”我喃喃自语。
  原来,她还是为了少游救的自己。冷少游摇了摇头,不禁苦笑。
  御景昭在这股清新又安稳的气息围绕下,加上受伤体虚,终于松懈下连日来紧张的心情,放心的睡去。
  冷少游背靠着树坐着,御景昭在他的怀抱中似乎睡得相当安稳,头舒服地靠着他的胸膛,就像受伤的小狗寻求温暖一般。他想起他的二师兄张振阳曾笑他心肠太软,不管是飞禽走兽、树木花草,都看不得受苦,从小悉心照顾纯阳观里的花草,偶尔上街也会将小猫小狗捡回观里养,让师兄们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轻抚我的秀发,见她如此温顺地倚在自己怀中,完全不见平日的杀气和冷傲,冷少游心中升起奇异的幸福之感。
  情之所钟,端在我辈。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性也;情字不足以尽之。然自古忠孝节义,有漠然寡情之人乎?自习俗浇薄,用情不能专一,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间,且相率而为伪,何况其他!乾坤清气间留一二情种,上既不能策名于朝,下又不获食力于家,徒抱一往情深之致,奔走天涯。所闻之事,皆非其心所愿闻,而又不能不闻;所见之人,皆非其心所愿见,而又不能不见,恶乎用其情!
  若舞社歌扇,转瞬皆非,红粉青楼,当场即幻,还讲什么情呢!我们原不必做理学,但生今之世,做今之人,读书是为着科名,谋生是为着妻子。你看那一班潦倒名士,有些子聪明,偏做出怪怪奇奇的事,动人耳根;又做出落落拓拓的样,搭他架子。更有那**不羁,傲睨一切,偏低首下心作儿女子态,留恋勾栏中人,说说笑笑,都无妨碍,只不要拖泥带水,纠缠不清才好呢。
  冷少游与御景昭二人都执著于各自的幻想之中,对于情仿佛都深陷网里,不能自拔。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我不禁喃喃自语。
  冷少游见我美眸微睁,朦胧的眼波中露出依恋,向他望来,然而在定睛一瞧后,瞬间又恢复寒冰般的冷漠眼神,心中不禁有丝说不上来的遗憾。
  “伤口还会痛吗?”冷少游温柔的嗓音因数日未眠而有一丝低哑。
  “还好。”御景昭打量着冷少游,自离开纯阳观,他没有一日合眼。
  “你适才梦到少游了?”
  御景昭没有回答。
  负伤的两人肩并肩,同靠着树干休息。透过叶际,仰望夜空,星光点点,远处传来水声蛙鸣,此间树涛随风而作,自然的响宴,令两人皆感舒服安详,数日来连场恶斗,变得如梦般虚幻。
  御景昭问道:“为什么救我?”
  
                  三卷第二十一章若有思
  “伤口还会痛吗?”冷少游温柔的嗓音因数日未眠而有一丝低哑。
  “还好。”御景昭打量着冷少游,自离开纯阳观,他没有一日合眼。
  “你适才梦到少游了?”
  御景昭没有回答。
  负伤的两人肩并肩,同靠着树干休息。透过叶际,仰望夜空,星光点点,远处传来水声蛙鸣,此间树涛随风而作,自然的响宴,令两人皆感舒服安详,数日来连场恶斗,变得如梦般虚幻。
  御景昭问道:“为什么救我?”
  冷少游微笑解释:“只是顺心而行,行其所欲为。”
  御景昭冷冷地道:“不必多说废话,这份恩情,我记着了。”
  冷少游见我反应如此不友善,只是微微一笑。连日来的相处,他深知这女子虽然倔强孤僻,不喜与人相交,却慢慢地开始接受他。
  御景昭问道:“杜家庄属纯阳观管辖吗?”
  冷少游沉吟了一会儿,说:“不能算是管辖,杜家兄弟皆是纯阳观俗家弟子,大庄主是我师兄,所以在那儿安全无虞,可以好好体息。”
  “师兄?”
  御景昭颇为诧异,冷少游已经这等厉害,上头还有师兄,真是令人吃惊。
  “我师纯阳老人一生只收五名关门弟子,我年纪最幼,技艺低微,居五阳之末,却是浪得虚名。”
  御景昭冷哼一声:“你如此功夫叫做‘技艺低微’,那么江湖之中许多人一个个只能算是懂武的了。”至于他说自己功夫居五阳之末,御景昭心中颇不以为然。
  冷少游被她一阵抢白,也不生气,微笑道:“我上头四位师兄,各有专精,只是不喜道门规律,多年前便陆续离开观,闯荡江湖。杜家庄庄主是我二师兄,道号武阳,性好游历,我们师兄弟已五年未见,不知师兄现下是否居家。”
  “五个师兄弟各有专精么……”
  “我们五师兄弟虽然性情迥异,但情若手足,如今虽然四散在外,数年未通音讯,但只要听到其中一人有难,必定飞奔而来。我是个弃儿,师兄们就如同我的亲兄一般。”
  御景昭闻言淡淡地说:“有父母又如何,难道会过得比较好吗?”脸上神色如罩寒冰。
  冷少游见她如此神情,温柔地说道:“可否说出来让我听听?”
  “这不关你的事。’御景昭冷冷道。
  “适才我见你受恶梦侵扰,翻滚难眠,”冷少游温和的眸子亲切地望着她“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
  冷少游知道我嘴硬,便微笑道:“你就当我是一棵树好了,对着一棵树吐露心事,没什么不好的。”
  “……好吧。”御景昭吸了一口气***********************************************************
  记不清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错过了几世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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