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

落月整个奸商相。
  “什么！”瀚墨听了直跳脚，以前在这“工作”的时候，哪里会不知道这里的行情，价格？这分明是抢劫！还是□裸的！
  “你诓我啊！”
  “难道瀚墨公子要嫖霸王妓？”落月笑嘻嘻地问，一副老狐狸的奸相。
  瀚墨听了顿时黑了脸，嘴角抽搐了好一阵子才控制住。还真是出师不利啊，第一次正式逛红灯区就被人当水鱼压榨，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落月有做奸商的巨大潜能呢？
  不只是瀚墨，就是屋里的另外两个人听了，头顶也不禁要挂粗粗的黑线。不过两人也佩服落月居然能这样拖着瀚墨。
  “你这分明是打劫！”瀚墨正想要宰了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随你怎么说，你只要将钱付清了，我们就放你走。”落月一副财主压榨贫苦农民的真实写照。
  瀚墨气得咬牙，回头扫了眼沈尣书还有繁花，见这两个人始终保持着沉默就知道他们不会帮自己。
  “我没钱！”身上只有五两白银，而且还是从墨清的钱袋里抢来的。
  “没钱啊，主子，怎么办？”落月看向沈尣书。
  沈尣书忍笑，干咳了两声，站起来幽幽地说出雷倒瀚墨的话：“那只好卖笑赎债了。”
  瀚墨无力地捂着额头，心里低叹：早就不要来这里了！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给人宰的肥羊嘛！
  “可以，但是今天不行，我还有病人要料理。”幸好还有那个莫老兄的老婆还需要自己照料，不然怕是今天走不出这个吃人不吐骨的忘尘楼。
  “你是说那个住在平安街永乐巷的莫宇飞的娘子吧？”落月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瀚墨话一出马上反应过来，这家伙……恐怕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就是落月的爪牙！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落月没有回答，只是说出另外一个问题。
  “你不就是怕我不辞而别，欠着你们忘尘楼的钱吗？”瀚墨说是这么说，但也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
  “瀚墨公子知道就好。”落月很坦白地说，瀚墨听了直想抬脚踢人。
  瀚墨气得磨牙，第一次，真是第一次被人压榨得那么厉害！但是，瀚墨会连本带利要回来的。
  “你们不放心的话，就派人跟我一起回去好了。还是不放心的话，”瀚墨丢给沈尣书一块墨玉，上面刻着一个“墨”字，“这块墨玉就抵押着在这。”
  沈尣书接住抛过来的墨玉一惊，繁花和落月没想过瀚墨居然会将墨玉像丢垃圾一样丢出来，更是将下巴直接砸到地板上。
  墨玉，在如今的江湖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只有上面要刻着的特殊图腾，是冥宫工匠才能刻出的图腾，别人模仿不来的鬼斧神工的墨玉，那才是江湖中甚至是朝堂都想拥有的墨玉。而这墨玉被人称为灵玉，可以呼唤控制万物的灵玉。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说，因为有人曾经用过，而这个人就是墨清。
  对于墨清捅的马蜂窝，瀚墨才不会给墨清收拾烂摊子！
  没有人知道，墨玉只是瀚墨为了掩盖自己特殊能力的一道幌子，要是那些垂涎墨玉的人知道后，真不知道做何感想。
  瀚墨风风火火地赶回莫宇飞住处，给崔巧施针后，写了好几张药方，交代清楚什么时候该抓哪一付药后，终于倒在床上会周公了。
  次日，瀚墨睡到几乎正午才醒来。一醒来就看到莫舒站在床头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瀚墨。
  刚醒来就看到一个小鬼站在床头这样看着，瀚墨吓得心脏都几乎跳出来。
  “小鬼，你干嘛站在我床头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瀚墨翻身床上那件青色长衣。
  “外面有人找你。我说哥哥，你不会是昨晚嫖妓没给钱而被人催债吧？”莫舒看着穿衣洗脸的瀚墨问道。
  被莫舒戳到痛处的瀚墨狠狠地咬了咬牙，老子是被计算的！可惜这个不能说，不然不就等于承认了吗。但是瀚墨不知道，他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
  “外面的人来了多久了？”瀚墨整理好一切后，问道。
  “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但是我说你昨晚很晚才睡，所以就让他在厅里等着。”莫舒说道。
  瀚墨厅里，心里暗爽。没想到这个小鬼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瀚墨没有直接去厅里看那人，而是去了看崔巧。诊了脉，再次详细地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纰漏了才起身离去。
  来到厅，看到的不是沈尣书，也不是繁花落月，而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这就奇怪了，来的应该是忘尘楼的人啊，怎么是个没有见过的人呢？
  瀚墨暗中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黑的年轻男子，外貌算是端正以上，就是散发的那气场，好像别人欠了他好多钱似的。在瀚墨打量男子的同时，男子也暗暗打量瀚墨。
  “请问你是？”瀚墨最先打破沉默。
  “瀚墨公子真是贵人事忙，在下是黄公子的门客。”男子站起来有礼地给瀚墨一个抱拳。
  “黄公子？在下并不认识什么黄公子，这位大哥找错人了吧？”瀚墨轻笑。
  男子也不恼怒，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将瀚墨再次镭射了一遍，看得瀚墨直流冷汗。好一会儿，男子才再次开口。
  “公子可记得夹谷王府遇到的黄公子？”
  瀚墨一个激灵，但是马上冷静下来。
  “呵呵，大哥见笑了。我叫瀚墨没错，但是从来没有去过什么夹谷王府。”瀚墨打哈哈。
  “哦？那公子可去过瀚墨城？”
  瀚墨控制着抽搐的眼角，“瀚墨城啊？虽然在下叫瀚墨，但从没去过。而且，小弟才出门没多久。”
  “那公子可认识沈尣书沈公子？”
  “这个……”瀚墨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这家伙真是彪悍，居然能将瀚墨逼成这个模样。
  “不要告诉在下不认识，你们昨晚还做了一笔交易呢。”男子不咸不淡地说。
  瀚墨听了这么一句，心里的火，哄然地燃烧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就是不认识那个狗皇帝又怎么了？我就是和沈尣书做了交易又怎么了？碍着你了？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马上给我滚出去！”瀚墨四处扫了一下，看到角落的扫帚，冲过去，抓起扫帚就赶。
  堂堂朝廷大将军被一个貌似柔弱的人用扫帚扫地出门，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丢脸。但是皇帝一再吩咐不能伤害这个人，恐怕这为大将军一拳就打扁的这个泼妇似的人了。
  瀚墨很有形象地手抓着扫帚，挽起衣袖，叉着细腰，站在门口放声大骂：“告诉你那主子，老子不喜欢，别来找我，要是再来，我就让他屋子爬满蟑螂老鼠！”
  对于瀚墨□裸的威胁，大将军没有放在眼里，但是还是一字不漏地给皇帝汇报。
  莫舒呆呆地看着瀚墨骂街的架势一下子未能回过神来，而能下地走走松松筋骨的崔巧见到瀚墨如此架势更是整个人呆住。
  瀚墨回过身看到一大一小两个雕像，心里那个气啊：两辈子的形象全毁了！到了傍晚，瀚墨在莫宇飞吃完最后一顿自由饭后，慢吞吞地往忘尘楼走去。
  沈尣书可能完全没有想过瀚墨敛财手段之彪悍，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夜之间，不但将欠的钱还清，还进账了好几百两。当然这是用上了非常手段的，除了出卖一点色相，还有的是运用上《古惑仔》里的恶略敲诈手段。
  落月看着手上的五百六十三两白银不知道如何是好。
  “瀚墨，你……要走了？”最后是繁花打破沉默。
  “钱我已经付了，没有什么欠的了。”瀚墨拍拍大了不只一圈的腰身，笑嘻嘻地说道。
  沈尣书完全没想到，如今的瀚墨不再是以前那个会用两个月时间来“赎身”。将怀中的墨玉拿出，递给瀚墨。
  瀚墨看了看，笑着对沈尣书说：“这个就送个你吧。你最近可能会有麻烦，或许这个可以帮助你摆脱困境。”
  沈尣书惊喜地看着瀚墨，但是瀚墨下一句话无疑是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这个只能用三次，三次过后，它只是一块普通的墨玉了。”
  “只能用三次？”繁花诧异。
  “不然你还想循环利用啊？”瀚墨撇了撇嘴，就在撇过头看向窗外的时候，一只鸟飞了进来，站在瀚墨肩上叫了一会儿后，瀚墨整个脸突然变得异常苍白。
  “怎么了？”能让瀚墨变脸色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事，我要走了。”说着，瀚墨直接冲了出去。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看看。”繁花担心地看着瀚墨离去的方向。
  “去吧。”沈尣书知道自己这一阵子走不开，有繁花去也不用那么担心，怎么说，繁花的武功除了自己就是最好的。
  繁花追出来，刚好见到瀚墨的坐骑下降。
  “墨，我跟你一起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放心你。”繁花飞快地奔来。
  “上来。”瀚墨坐在小鹰背上的后伸出手。
  繁花也没说什么，拉着瀚墨的手了上去。
  要不是发生了重要事情，瀚墨肯定会很狗血地想到神雕侠侣中杨过和小龙女骑雕的镜头，但是，那一件事，瀚墨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想。
  第十五章
  瀚墨和繁花直飞往江南，墨清的府邸，瀚墨也算是半个主人。瀚墨一着地就直奔进屋，一进屋，看到的是东倒西歪的桌子，摔得粉碎的椅子，一地的碎片，以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