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只为遇见你

第5章


 
若希看到两个偷贼受到惩罚,他的心里好受了些,但一想到因为这两个可恶的偷贼,差点要了爸爸的命,他越想越气,心里对两个偷贼恨到了极点,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暴打一顿,都难解心中的怨气。
第七章
每户按人算每人都有十个统料工,也就是有十天要参加集体组织的劳动,用以修路、堤坝等公益事业。
“我,我去吧!”
“你还是想想你的学习吧!光想着干活,太没出息了,你看看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了一辈子,图个什么?妈只盼望你能考上大学,将来不要像我们一样,一辈子窝在农村。”
“妈,您就让我去吧!我能干得来。”
“说不去就不去,成天不想学习,我看你考不上大学,怎么对得起我们?”
“趁这次放假好好补补课,下午把牛牵出去放一下,一边放牛一边看书,我们家就指望你能有出息了。”
若希再也不说什么,走进屋里,搬出一张小木桌和一个凳子,在屋前的一棵柚子树下做起习题来,柚子树长得很高,树叶茂密,遮挡住了太阳的光芒,偶尔还有一丝微风吹过。
秀连去队里参加劳动去了。大叔请了若希一家三口晚上去吃饭,若希想肯定有什么喜事吧!或是来了什么贵人。
这是一个难得的周末,天气也很好,这个星期一连有好几天都下雨,南方的夏天就是雨水多,天气变幻莫测。
傍晚时分,若希他们便快乐地出发了。
“妈,大叔请我们吃饭,是谁来了?”
“听说你表哥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媳妇。”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他媳妇还是不是去年那个?”若希心里想。
一头金黄的头发,一身破破烂烂的牛仔,手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戒指,还穿了一个耳环,嘴里叼着烟,这就是快一年没见过的表哥,若希一看就觉得有些不堪入目。
“表哥,你回来了。”若希声音很轻,显得很拘谨。
“若希,快坐,快坐,妈,快倒茶。”
“这是你嫂子。”
“嫂子,你好!”
“这是若希,我表弟,怎么样?看上去很斯文,可成绩很好!”
说得若希更显得拘谨。
那女孩打扮得很时尚,显得很瘦,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她一直微笑着盯着若希,她看上去和若希差不多大。
“你表弟很帅。”
“他就是不喜欢说话。”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就会哄女孩子,骗女孩子,我就是上了你的当。“
那女孩知道自己不该在若希面前说这些,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表哥狠狠地盯了那女孩一眼,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着若希削苹果笨拙的姿势,那个女孩在一旁笑个不停,弄得若希很难为情,脸上泛着红光。
“哎,你还是拿过来,我帮你削。”
“还是我自己来吧。”
“怎么,还不好意思?我是你嫂子嘛!”她瞟了若希一眼,发出了笑声。
那女孩动作很娴熟,一边削苹果一边还和若希聊天。
若希也太实在了,别人问什么他都如实回答。
“喂,学校有没有女生喜欢你?”
“哪有啊?”
“骗人,你长这么帅,肯定有不少女生喜欢你,只是没有告诉你。”
“不过你呢太木纳了一点,男人嘛,应该大方些,不过千万别像你表哥。他啊!哎!我就这个命了,我这是上了鬼子的当,过一天算一天呗!”
若希觉得那个女孩和他又不熟,干嘛跟他说这些,还当着他的面说他表哥的坏话。
他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那女孩朝若希阴阴地一笑。
她手中的刀子还在削着,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血直往外流。
若希一下子慌了,抓起桌子上的火柴盒,将侧面的那层火柴皮撕下一大块,靠上前去,贴在了嫂子的伤口上。
“疼不疼?”
那女孩只是看着他。
若希用嘴给她吹着。
“你等一下,我去叫表哥。”
那女孩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表哥已经站在了若希面前。
若希一下子呆了,“表哥,嫂子她……”一时之间若希紧张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表哥什么也没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其实从若希给那个女孩贴火柴皮开始,他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表哥微笑着:“紫睛,来,让我看一下,屋里有创可贴,我给你贴,你过来一下。”
那女孩似乎从表哥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有些不情愿去。
表哥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盯着紫睛,但他那关切的眼神中却深藏着冰冷、嘲弄。
房屋的门被关上了。
若希继续吃他的苹果。他的脑子里还回忆着刚才那一幕。
“贱贷,连我表弟也**。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动你,要动你必须经过我,先得问问我的拳头允不允许。”
紫睛浑身颤抖着:“长风,我没有,你误会了。”
“误会?我是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一看我就知道,你当我是个傻瓜?”
“长风,你太敏感了。”
“我敏感?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拜托,他是我表弟,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我说长风,你是不是疯了?”
“敢骂我?我看你是欠凑。”一个耳光打在了紫睛的脸上。
紫晴当时便哭了起来,抹着眼泪直往外冲。
长风一把拦住了她。“哭,哭什么,想掉我底子是不是?不许哭。听到没有?”长风近乎吼叫道。
紫睛真的乖乖地不哭了,满肚子的委屈只好咽了下去。
 
 
长风又一把把紫睛搂在了怀里。“别哭啊!乖!听话!是我错了,来,你打我。”长风一边说一边拉着紫睛的手打自己的脸,不断地,越打越重。紫睛想用力把手拿下来,但挣脱不了,眼神很无助,像一只小羊羔一样,看着眼前的这匹狼。 
晚饭还没好,长风找了一帮人在打麻将。 
“若希,没事你也去表哥那看看,你也别太老实了,做人还是要学滑点。”大婶微笑着说。 
秀连和紫睛在聊天,但紫睛却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是秀连在问她,她只是机械地作答。若希坐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紫睛,紫睛感觉到了,但她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若希平时最恨别人说他老实了,在边去说一个人老实,那是赞美。在现在这个社会,说一个人老实,就是在间接说他没用,只会被别人欺负。 
别人判断若希老实,可能是从他说话的声音和动作的拘谨。 
但十五岁以前的若希却是个充满自信,而且活泼好动,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地说话的人. 
“看就看,怎么了?” 
一进屋,若希被那里面的烟味熏得喘不过气来,而且里面骂声一片,“他妈的,我抄……” 
“王八蛋,他奶奶的来这个……” 
若希实在受不了了,而且没有一个人理他,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他该去的地方,那是另一个世界. 
他正准备退出来. 
“哎,他是谁?” 
“你说谁啊!”一个人指着若希. 
“哦,我表弟,高材生!” 
“你表弟,去你的,一点不像你,斯斯文文,呆头呆脑!” 
长风看了那人一眼. 
“他妈的,说老子呆头呆脑,我看你才是个傻瓜.”若希在心里骂道。当然,他没敢说出来. 
“唉,我们生长在农村,一辈子都窝在这个小山村,只指望若希这孩子能有点出息,如今这年代,农村的年轻人都进城了,连个大姑娘都看不见,只怕到时候啊,他连媳妇都讨不上,说了他还不努力.” 
“大妈,我看若希肯定很上进,而且他长得那么帅,您就别为他担心了.” 
“长的帅有什么用,好看能当饭吃吗?女孩子长得好看是一种资本,男孩子长得好不好看,我看不重要,关键是要有本事,若希不爱说话,连笑都很少笑,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成天想些什么?” 
“大妈,若希他心地善良,待人热情将来肯定大富大贵.” 
“瞧你,净说好听的,要不,你看有合适的,给他介绍一个.” 
“好啊!大妈,我正好有个表妹,做裁缝的.” 
“哎呀,你还说成真的了,大妈开个玩笑.” 
若希早就坐不住了,早就有回家的冲动,吃完饭,若希就说要走,只是家新一直在喝酒,而且一边喝还一边大声地高谈阔论,这是他的习惯,天南地北,都要说一番,连国家大事、政策、改革什么的也要般到酒桌上讲一讲,各自发表意见。 
都不喝白酒,只有大婶一个人陪着,若希劝爸爸快点喝,大婶忙大声喊长风,叫长风和若希打牌去,最后若希和表哥、表嫂斗地主去了。 
秀连,大叔他们陪坐在酒桌上。 
大叔一直身体不好,不到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快六十了,驼着背,个头不高,冬天总是那件破旧的棉袍,春秋总是那两件老式布衫,两眼黯淡无光,说话嗓门却很大,他几乎常年累月都抱着药罐子,常常见他咳嗽着。 
大叔、大婶的衣着朴实和表哥穿着的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表哥是个很追求潮流的人,衣服讲究款式、面料,而且不清楚他究竟多长时间买一套衣服,而且他那些穿过的衣服究竟都跑哪去了,这是个迷。 
大叔因为身上的病,当然不能多喝酒,但大婶却有着男人的粗旷,可以大杯大杯地喝白酒,似乎和家新碰到一快,就要喝个痛快,仿佛找到了知音似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边喝边聊…… 
大叔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没有什么想法。 
但秀连不同,她有些看不过去,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没有说,毕竟秀连是个很明事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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