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病人

    “——这将意味着下一期三级股票的下跌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
    “这几乎不能接受。我们可以放下一些谷壳，把这个角落切得更紧一点吗？我想至少能收支平衡。”
    “我会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先生。我们的下一期是新蒙特利尔入侵。它降落在我们的一些房产附近。最初的损失评估看起来不太好。”
    “那些楼不是还在建吗？”
    “是的先生。”
    “然后把它扔给保险部门。告诉我即将到来的假期。马上就要圣诞节了。”
    “当然，先生。”
    ——迪克森科技企业。特鲁多大道2517号的业主。
    ***
    我在保持安静。我很安静。哈哈。
    多年来，我一直从孤儿院的共用房间偷偷溜出来，花了几天时间试图不被人注意到，直到我长出了脊梁骨。
    我非常擅长安静地移动。
    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当我躲在柜台后面时没有一个外星人发现我。
    整个楼层，或者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都专门用作美食广场。楼层中央大约有十来家餐厅，围着窗户排列着桌椅。这并不算太特别。我也去过类似的地方，比如商场之类的。
    自动披萨店、传统的豆腐店，都有满脸痘痘的青少年员工。
    然后就是所有常见的连锁店。麦当劳、汉堡王等。
    不幸的是，那时它们都关门了。
    两打三模型和六打四模型拖着死去的油炸厨师穿过地板，暴露了原因。
    他们将所有尸体聚集到一侧，那里有一座桥梁将建筑物与另一座建筑物连接起来。
    有一个完整的通道网络将建筑物连接在一起。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另一方面，这些连接被用来将死者带到下面的街道上，这是不同的。
    “妈的，”我一边嘀咕着，一边退到我用作掩护的柜台后面。我最初搬到了建筑物边缘的主要路径，就像我在其他楼层所做的那样，但看到这么多该死的外星人，我必须寻找另一种方法。
    事实证明，所有的维修走廊都与各个餐厅的后面相连，可能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在不打扰顾客的情况下存放冰箱和粪便。我在一家面禅店的收银台旁边选了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从后面进来后进行窥探。
    “如果有这么多该死的人，我们不可能经过这里，”我低声说道。我伸出手，用我之前买的一次性口罩挠了挠鼻子。被周围所有的四模子搞砸是没有意义的。
    你可以通过电梯上下楼。
    “当所有这些异形决定跑上楼时？我不认为小小的路障能够阻止这些人的到来。”我说。“如果他们能从其他建筑中获得更多，那就不会了。”
    我正在考虑另一件事。周围外星人的数量意味着大量的积分。我已经跌到七十了。那不会让我走得太远。
    当然，如果一切都完全按照计划进行，那么我就会在夜幕降临前带着小猫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最糟糕的地方。
    对我来说事情没有一帆风顺的习惯。
    你有七十分。也许有一种方法可以用它们来消除该地区剩余的对立面。
    我咬着脸颊内侧，又慢慢地探出了头。周围有很多外星人，但一两枚放置得当的手榴弹就可以消灭其中的一些人。
    然后，我的注意力被其中一座横跨这座建筑和街对面另一座更宽的建筑之间的桥梁所吸引。这座桥本身就像一个玻璃屋顶的中庭。里面有两排——现在已经空了——的花盆，起到了某种栏杆的作用，除了一个汽车大小的洞被撕掉的地方。它大约有二十米长，五米宽，挤满了外星人。
    三号模型在四处嗅探，四模型则跺着脚走到洞的边缘，每辆都载着一两个尸体，有时还载着一箱食物，有时还载着一整架薯条。让我担心的是入口附近那只笨重的野兽。
    “那是什么？” 我问。
    六号模型？它们在入侵早期并不常见，但到了夜幕降临时它们会开始更有规律地出现。我建议避免直接对抗。虽然你当前的武器可能会伤害它，但要真正杀死六号巨兽需要很大的运气。
    我明白为什么。这东西有六条腿，围绕着一个又长又厚的身体，身体上覆盖着近乎角形的板。它移动了一点，以避开一对运载整台自动售货机的四型车的路径。自动售货机给了我一种规模感。六型怪有近一米半高，很简单。
    它的脸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两侧各有两双眼睛，还有一个方形的下巴，上面布满了像骆驼一样的平尖牙齿。
    “它有什么噱头？” 我边滑下去边问道。
    六号模型是一种重型的对立战斗单位。在一到十的范围内，它们也比大多数其他模型要聪明得多，并且将充当一种命令单元。仔细听，你会听到它发出非常基本的命令。
    我皱起眉头，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侧耳倾听，试图听出任何独特的声音。
    风吹进大楼的嗡嗡声，有人留下的炸锅发出的嘶嘶声，还有外星人的脚步声。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微弱但清晰的口哨声，声音颤抖，音调也发生了变化。
    我点了头。“知道了。因此，它需要与其他部分一起拆除。”
    确实可以给更多的分数。
    “伟大。” 我靠在柜台上叹了口气。我必须想出某种计划，但我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扔炸药并希望得到最好的结果，但这不是一个计划。
    或者是吗？
    “你认为那边的桥有多坚固，我能买得起足够大的炸弹来炸掉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