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于二月花

第60章


  身体蓦地僵硬,我难以自持惊呼,“你……”
  拥堵在身体四周的路人家们,因为我的抽气声,而纷纷侧目。
  “嘘,轻点声。” 将唇凑近我耳窝,他呢喃低语,“丫头,你尚未告知在下,究竟是否保有处子之身? 若不是,鄙人也毋须枉费心思、讨得美人欢心。”
  吐血十三升!
  认识你,真他妈算我狠。
  火在心中烧,我啃咬他肩膀,含糊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左胸处的握捏感,猝然加重,他嬉笑,“就凭在下看中你的美色。”
  神啊,赐我一板砖撂倒此牲畜吧。 力撑满头冷汗,我雷囧交加,“昭平无忌…… 你先把猪蹄挪开!”
  话音未落,左胸,倏感轻松。
  “我……”脸颊,贴在昭平无忌胸膛,聆听着他沉实有力的心跳声,我却开始莫名燥热。迟疑半晌,才尴尬道,“我是。”
  话,尚未说完整,原本被昭平无忌搂成了抱枕样的我,突感天翻地覆—— 仅片刻功夫,我已然脸朝下,屁股朝天,被他扛于右肩。
  众目睽睽,皆愕然。
  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昭平无忌,你想干嘛??”
  “验货。”言简意赅答。不待我有所回应,浪荡公子哥猝然腾空跃起,步疾如风掣,直赴人迹稀少的僻静地。
  惊雷阵阵!
  字面意义理解,昭平无忌想把我吃干抹净?! 竦得屁滚尿流,我张嘴疾呼,“姐夫,你在哪?!有人意图无礼—— ”
  “嚷嚷啥?”悠然镇定的提醒,魔音穿耳般袭来,“待会儿,需要你尽情叫唤的时间…… 甚长。”
  色不异空,空即是色(上)
  耳边,是乎乎乍响的风声。
  倒挂金钩样儿的我,并不知晓昭平无忌奔赴何地。 直至视野景象开始天翻地覆、背脊紧抵冰凉地面时,我才惊觉,自己被他带入陈设【修罗族】神像的洞窟。
  四脚朝天地仰躺,我的目光,停落在描绘于壁石之上的斑斓画卷。 藉以明灭不定的烛火,可以窥伺幽暗洞窟中姿态各异的诸神将雕像,和雕像底座下方散落的零星铜钱。
  此处人迹罕至,想必弃用多时。
  也不知,拓跋平原究竟有没有听见我的呼喊?
  “丫头,你在想什么?” 好奇轻唤。 不待我回话,昭平无忌探出手,极其灵活地解开我身上的厚实大氅。
  失去御寒衣物,仅著绣花夹袄、褶裥长裙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墨黑外氅,正缓慢褪滑、无声无息覆落,避免地面灰尘沾污了我的衣裳绸裙。
  单手扼制我的双腕并置于头顶,昭平无忌欺身凑近,眉眼勾弯成新月弧,嬉笑道,“美人儿,把腿张开,让在下仔细验验。”
  “你…… 你无耻!”血气上涌,被他不知羞耻的话语雷得几欲吐血,“头上三尺有神灵!身处神圣之地,你竟然……” 话如骾在喉,难启齿。
  “神灵?” 不经意地抬眸,昭平无忌瞥视我头顶上方那尊三头六臂的武神将雕像,继而摇首,语气笃定道,“无妨。须夜迦正闭眼打瞌睡,看不见。”
  须夜迦? 好耳熟的名字。
  来不及多想,察觉褥裙被昭平无忌一寸一寸缓缓往上提捋,惊悚如我,几乎语不成句,“你你…… 快住手!”
  “别慌,我仅是验验…… 女人都爱说谎,越漂亮的女子,越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若不亲自验证,我怎知你并无欺瞒? ”他俯下脸,灼热鼻息喷洒在我脖颈,空闲左手则滑入我双腿之间。
  “混蛋—— ”
  咒骂未歇,生生倒抽一口气,源于他隔了薄薄亵裤,轻缓触摸。
  “谋害杨府的人,谁嫌疑最大?”察觉到我开始颤栗,腿间 幽 密 的 挑 逗倏然中断,昭平无忌半眯了眼,淡淡问。
  紧绷神经,尚未纾缓,便从A层次进阶为A++ 层次。 惊魂未定地呼吸,我下意识道,“韶王…… 拓跋信陵??”
  “笨。” 宛若惩罚,他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我最隐私的地方,“盛京城内,上至帝王朝臣、下至贩夫走卒,皆知杨府为韶王劲敌—— 怀王拓跋平原所用。试问,韶王岂会愚蠢到派刺客谋害杨府、做出损人不利己之事?”
  (⊙_⊙)嗯?!
  细细思忖,昭平无忌的提醒,颇有一番道理。
  “可是……”努力挣扎,藉以避开他的戏弄,我断续问,“倘若韶王别有所图,亦会狠下杀令…… 对、对不对?”
  “别有所图?”好奇呢喃。然而,他指尖调戏不减,反而有失控的趋势。
  摸摸摸,摸你家的剪刀去!
  怒从心中起,我欲使出佛山无影脚、直接踹晕昭平无忌,不料,反而给予他置身我两腿之间的机会—— 囧迫如斯,我深刻体验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惨境遇。
  此时此刻,双手,被昭平无忌制得死死;双腿,亦因为他欺身凑近而被迫张得更开。丝滑绸裙,更因为不雅观的动作而顺滑直下、露出大片□肌肤。
  “丫头,你在欢迎我?”笑嘻嘻问。 不待回答,他竟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额、我的唇,修长身躯即刻覆盖住我,与我相叠,“那么…… 鄙人恭敬不如从命。”
  腹部,是陌生且熟悉的坚硬棍状物,我瞪大眼,绷紧身体,“等等……”
  “嗯?”微愕。
  方才见昭平无忌步疾迅速,我早判断出在武功造诣方面,自己断然打不赢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 硬了头皮,我不得不放缓语气柔声呼唤,以便拖延时间、等待拓跋平原的救援,“你尚未告知…… 究竟,是谁有意谋害杨府?”
  喟叹,他将脸埋入我肩窝里低笑道,“傻丫头,你好生想想…… 表面看似受损,实则暗中赢利的人,是谁?”
  (⊙_⊙)啊?外虚内强之人?
  “你的意思……”思忖良久,我迟疑,“怀王,拓跋平原?”
  嘶哑叹息,“聪明。”
  “聪明你个头!”愚笨如我,此刻恍然顿悟,“昭平无忌,敢情你是丘陵君派来的细作?欲离间我与拓跋平原,不惜设下连环阴招?! 先盗窃,后杀人,继而陷害栽赃。试问他老人家,下一步想如何?色诱?”
  “盗窃?”肩膀的重量消失,昭平无忌诧异抬眸,“韶王命你偷东西?偷什么??”
  我冷漠嘲讽,“不就是……”
  “排风—— 杨排风——” 蹙迫呼唤,伴随匆匆步履,忽近忽远传入我耳,“你在哪儿?听见本王声音么?”
  姐夫?!惊喜之余,张嘴疾呼,“我……”
  言语,猝然歇止于昭平无忌张嘴含住我的唇,重重吮吻。 戏谑,他含糊不清道,“看来,得把握最后时机。”
  修长手指,猝然挤入幽密处,缓慢且坚定地侵 犯再侵 犯…… 那么的深,仿佛推入我灵魂最深处。
  弓起腰,我倒抽一口气,被强悍的顶入折磨得无法呼吸。
  “乖…… 别哭……”耳畔,是昭平无忌嘶哑叹息。他的右手,像铁箍般紧紧扣住我的双腕。而体内,原本进犯的长指,终于不再恣意妄行,缓慢地、一丝一毫地,沿后抽离。字字清晰的提醒,亦重重叩击在我心扉,“傻丫头…… 从今往后记住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必须嫁从的男人。”
  紧覆于身的沉实力量,蓦然消减。 而眨眼须臾,拓跋平原的迫切呼唤,终于近距离濒临入洞窟,“排风,你在哪—— ”
  积攒在喉咙深处的怨恨,伴随平原君的到来,倏地喷薄而发。我暗哑了嗓音,尖叫。
  “杀了昭平无忌!”
  色不异空,空即是色(下)
  话音未落,两道剑光即刻朝向昭平无忌刺来。他亦毫不示弱,轻松避开暗袭,继而一道金鞭从他袖中嗖地飞出、猝然反击王府侍从。 三人身形交错,剑气纵横中不时发出叮叮脆响,沉寂洞窟,弥蒙一抹肃杀。
  “排风?!” 讶异低呼,身体随之落入拓跋平原怀抱。 他不可置信地凝视我、凝视我凌乱绸裙,剑眉不自主蹙紧,“你……”
  担忧,中断于我面无表情推开平原君。
  艰难起身,我挺直脊背。尽可能忽略腿间疼痛,我步履蹒跚、却义无反顾地坚定迈向那尊三头六臂的须夜迦神像——
  踮起脚尖,我欲取须夜迦左手心的弩箭、以及右手处的弯弓。
  “杨排风,你想做什么?”拓跋平原诧愕。
  无暇回答,我仅努力伸长手,去触碰那尊高大神像。面容俊美如斯,神情冷漠的须夜迦,微闭双眸削减了鸷猛冷骇、叫人看不出喜怒。然则,他波澜不惊的眉宇间,气势如君临天下,展现一股天然的王者之风。
  须夜迦,带领修罗族冲破黑暗悲剧的战神,请赐我仙灵之力。
  弯弓与弩箭,近在咫尺。
  一点一点的触碰、艰难拨动…… 终于,落入我手心。
  拓跋平原疾步上前,“杨排风,你住手!”
  “若拦阻,死的第一个人,是你。”搭箭拉弓,箭矢对准拓跋平原,我苍凉笑笑,毫无情绪起伏倾诉道,“他侮 辱了我…… 他必须付出代价。”
  平原君微怔。
  “我胆怯、我低贱,我就没有自尊?此生此世,我最恨两件事—— 家 暴,强 暴!” 眸光,不动声色流转。我调整箭矢方向,瞄准与两位王府侍从纠战不休的昭平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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