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神明：我的精神有亿点问题

    三个小时后，第二十一区边缘处。
    “这里就是白兰公寓么？”
    在反复对比过门牌后，墨白终于确认，眼前这栋破败老旧的公寓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只是……这栋公寓为什么会这么破旧？
    看着这栋公寓外墙上斑驳的墙皮、生锈的把手、腐败的木门以及破碎的窗玻璃，墨白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知道，之前夜食酒吧所在的那一片居民楼，就已经算是生存区里最老的那一批了……
    那些都是生存区建立之初便建起来的楼，已经经过了二十个年头，但从各方面来看，都还依然坚固、不曾腐朽。
    可眼前这楼……
    墨白走到公寓的木质大门前仔细看了看，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栋公寓应该是生存区建立之前便早已存在的，从其整体的木质结构和腐朽程度便可以看出，这绝不是出自生存区中的建筑师之手。
    在生存区建立后，政府对建筑的第一要求便是坚固、耐久，这栋楼显然不符合，而像这种木质结构的房屋，也只有迷雾爆发之前才存在了。
    “迷雾出现前的老房子么……我还真没见过。”
    墨白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敲响了木门。
    “叩叩叩……”
    很快，门内就传来了一阵动静，紧接着“吱呀”一声，木门便从里打开了……
    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出现在门后。
    “你找谁？”
    老头儿一脸警惕地说。
    “您好，您就是这栋公寓的房东石英、石先生吧？我是污染处理局的清理专员，这是我的证件。”
    墨白面带微笑，掏出证件在老头儿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开始说明情况：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栋公寓最近经常出现人员失踪情况，请问……”
    “就是我举报的！”
    这石老头儿显然脾气不太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直接将墨白的话打断了。
    紧接着，他突然抱怨道：
    “你们这帮吃干饭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有什么事情从来不能第一时间过来，都得逼得人投诉才能重视起来……
    老子刚举报的时候，等了好几天都没人过来，结果昨晚一投诉，今早你们就一个接一个的来，真是够贱的！”
    墨白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来，不过他倒不是因为石老头儿说话不好听，而是因为他从石老头儿的话里，听到了一些别的信息。
    “您的意思是……还有别的人来过？”
    石老头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回了一句：
    “你是今天的第五个。”
    “呃……”
    墨白一时有些无语，他没想到竟然有四个人比他先到，而且还是在同一天上午。
    “那请问，他们现在人呢？”
    “都说要留下来调查，在楼上住下来了，正好我这儿失踪了一些人，有房间空出来，就都安排上了。”
    石老头儿看了他一眼，直接扔了一句：
    “所以，你是准备走，还是也要住下来呢？”
    “那当然是住下来了！”
    墨白嘿嘿一笑，也不征得石老头儿的同意便钻进了门中，虽然有人捷足先登了，但也不妨碍他直接接手。
    大不了，大家可以一起合作……
    要是实在有人想单干，那就各凭本事也行。
    “你要住也可以，正好还剩一间房，一晚上100，行就留下，不行就走。”
    就这条件一晚上100……
    还真是黑啊！
    墨白在心里吐槽着，脸上却笑了笑，直接点头。
    反正他现在的钱花都花不完，别说一天100，就是一天500他也是住得起的。
    “行，房间在三楼，我带你去。”
    见墨白这么爽快，石老头儿的态度也好了些，毕竟这样的冤大头不好找，得想办法让他多住几天。
    于是，在石老头儿的带领下，墨白来到了三楼。
    他发现三楼一共有六个房间，除了正对走廊的306号房以外，其余五个房间都在侧面。
    “你的房间是305，就在306旁边，这间房原本的租客在五天前就失踪了，我也是那时候向你们举报的。”
    站在楼梯口，石老头儿伸出头朝走廊望了望，他似乎不太想在这儿多待，直接将两把钥匙放在了墨白手上。
    “这两把钥匙一把是房间的，一把是公寓大门的，记得收好，不然丢了是要额外交钱配的。”
    交代完，他便转过身，准备下楼去了。
    “那个……石先生！”
    墨白连忙叫住了他。
    “您能告诉我一下关于失踪人员的情况和信息吗？这有助于我的调查。”
    “信息？”
    这时，石老头儿的脸上再度露出不耐烦地神色，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摆摆手道：
    “这些东西我已经说了四遍了，你直接去问你的那些同事吧，他们就在这一层的一二三四号房，没事别来烦我了。”
    说完，石老头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看着石老头儿的背影，墨白颇有些无语，不过他也并不生气，直接转过头将目光放在了走廊里。
    “一二三四号，再加上我的五号……这些人都失踪得这么整齐吗？”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抬脚进入走廊，朝自己的305走去。
    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墨白不经意地朝窗外看了看，一眼便看见一个邋遢的身影正坐在街对面的咖啡店旁边，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看样子，老易对他送的烟的确非常喜欢，那他就放心了。
    毕竟，收了礼的人……
    办事也会变得勤快！
    墨白咧嘴一笑，来到了305门前。
    “咔嚓！”
    “吱呀～”
    房门打开，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子霉味儿，墨白皱着眉头在面前挥了挥将霉味儿挥散，随即打量起房间来。
    不得不说，这间房比他想象的要干净，其中也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除了年头久远缺乏保养导致木头有些发霉发潮外，别的问题倒是都没有。
    难道……这人并不是在房间里失踪的？
    墨白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和各位同僚交流交流，毕竟就他一个人什么信息都没有，着实是不太公平。
    于是，他说动就动，直接来到隔壁的304，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谁？！”
    一道带着警惕却又有些熟悉的女声，出现在了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