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小书生

    “你将客人带到密室，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方季终于动了心，毕竟目前的环境，有太多不稳定因素。
    “小人这就去办。”管家躬身退了出去。
    自古以来，官宦人家都会有几家密室。
    有的密室是用来收藏古玩珍宝，有的则是如同方季府中，则是为了隐秘，而用以接待特殊人物。
    方季的密室很宽敞，整个方府，只有方季和管家二人知道。
    便是方季的一二三四个老婆，方季也从未对她们透露半句。
    方季在密室里备好了茶，管家从外面带进来了一人。
    此人戴着一顶大檐帽子，如同一个江湖侠客。
    方季头也不抬，淡淡问道：“余公子，请坐吧，不知你此刻来京南城，意欲何为？”
    来者将帽子摘下，从容坐下：“大人大祸临头，却自不知，在下来不过是向你指引一条明路，希望大人不要错过。”
    管家所带来的一人，身份并不简单，当今皇上白震的姨侄，昔日大卫皇后余皇后的娘家内侄余快。
    大卫时期，国内有四大家族。
    分别是白，余，赵，方。
    方家虽然排名最后，实力却依然不容小觑。
    “余公子，你倒是说说，下官哪里就大祸临头了？”方季却是狡黠一下，此刻他不过是中立派，墙头草。
    “南河北岸，有卫军和蒙军几十万大军，早有消灭叛军之意，你愿为白卫官吏，现在却在为叛军卖命，
    若是卫军和蒙军攻过河来，攻下京南城，方大人你觉得你有几分生存的机会？”余快笑了起来，笑得很愉快。
    “下官还是不解其意……”
    方季不是不懂，而是故意装着糊涂。
    余快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牛皮纸的信件递给了方季：“方大人，这是太子殿下让在下转交你的，
    太子殿下礼贤下士，也是未来白卫的皇上，他能如此器重于你，你自当要珍惜珍惜这个机会，不要生生错过。”
    方季接过信件，却是跪倒在地：“余公子，下官现在好似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有如浪打浮萍一般，
    下官无时不刻，不在盼望着卫军打过南河，将叛军赶走，今日余公子提起来，便好似茫茫大海里的一盏明灯。”
    “方大人，赶快请起，你我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见外。”余快伸手将方季搀扶起来。
    “余公子，不知道皇上和殿下现在是如何打算，准备一举消灭叛军吗？”方季重新坐下，突然间也是淡定无比。
    “方大人，皇上现在最为担心的，还是妖孽沈轩，最近传言，沈轩病重，不久于人世，却没有人知道是否属实，
    之前强渡南河，卫军和蒙军惨败，却又似出自沈轩手笔，皇上目前最想得到的是沈轩的准确消息，
    方大人作为京南州府大人，自然有此特权，你不妨去一趟沈轩府宅，探探沈轩虚实，如能得到准确答案，
    也是为白卫立了大功一件，将来皇上也会重重赏赐于你，另外，皇上深知你守城寂寞，特赐予你一位美女。”
    余快前来方府，真正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拜会方季，而是奉了白云飞之命，让他打探沈轩虚实。
    白云飞并非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物，为了拉拢方季，便特意在余家挑选了一名年轻的女孩，让余快带入了京南城。
    这女孩，还是余沧海的侄女，余快的堂妹余玲。
    方季受宠若惊，又是跪地谢恩：“下官就算是肝脑涂地，也要报答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大恩，余公子尽管放心。”
    “方大人，既然如此，你还是去一趟沈轩的府邸，无论如何也要探听到虚实，在下便在府上，等你好消息了。”
    余快将方季搀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意味深长：“沈轩府宅有栾城看守，此人油盐不进，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余公子，你但请放心，下官这便去沈轩府中，你在下官寒舍稍候。”方季却是一脸从容。
    京南城中，沈轩府宅。
    尽管京南城里人心惶惶，这里却是静悄悄，没有受到丝毫地影响。
    栾城每日里尽守职责，不让任何人进入府宅之内。
    栾城的武功自是不必赘述，他的身份也是与众不同。
    义军中有将领或者大臣前来求见沈轩，均被栾城挡在了门外。
    眼见天色渐暗，栾城打算去吃晚饭，喝上几杯酒御寒。
    门外下人来报，京南州府大人方季求见沈帅。
    这一天总算是消停过去了，突然又来了一位朝中重臣，栾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告诉方大人，沈帅闭门谢客。”
    “栾侍卫，小人是这么说的，但方大人不听啊！”下人愁眉苦脸，神色惶恐。
    “不管他是怎么说的，沈公子现在患病，不能见人，还是让他回去了。”栾城反手一挥，一脸的不耐烦。
    “栾侍卫，下官有要事求见沈帅，还请你通禀一声。”方季从外面进来，没有人能够将他拦住。
    “方大人，大家都知道沈帅身患重病，现在还在治疗期，不宜再见外人，还请方大人谅解。”栾城剑眉一横，冷声回答。
    方季却是脸色一沉：“栾侍卫，义军原本都是亲如一家，哪里来外人之说，你这是故意划开界限吗？”
    栾城却是被噎住，半天才回答：“方大人，老栾不是这个意思，沈帅身体实在不好，不宜见人。”
    “栾侍卫，下官若非不是有急事，也不会前来，再者下官手上有沈帅一张文书，还请栾侍卫过目。”
    方季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文书，递给了栾城。
    此文书，说来还有些来历。
    当日义军攻下了京南城，沈轩欲请方季继续任京南府州府，却被方季婉言谢绝。
    再后来，沈轩便亲自拟定了一份文书，给了方季特权。
    这个特权便是，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方季有急事，均可以见到沈轩，无任何条件可言。
    栾城识字不多，但也深知此文书的权威性：“方大人，既然如此，老栾也只能让你去见沈帅了。”